【战双同人】比安卡篇
前排:最后的存货,含ooc!
上篇专栏的前传,后续完整版敬请期待。
晨曦的阳光清纯、惬意,丝丝缕缕透过叆叇云层的罅隙。
细弱的、不停延展迁徙的光影,垂落自片片云朵之下,细密又豪光十足,洒落一地的碎影斑斓,灿烂的媚光正肆无忌惮地展现着它的耀眼,这似乎就是它的骄傲,盖过了它的一切。
坐在窗台上的她垂眸于窗外灿烂的晨曦,淡绿色而璀璨的瞳孔却意外的似乎没有什么向往以及光芒,她只是静静地扫视着那被晨曦染得发亮的白云,不知是思考又或是回忆。
直到晨曦不再是“晨曦”,整个世界都被光芒照亮,窗台前的比安卡便不再眷恋地走进厨房,拿出放在微波炉中加热好的三明治,倒了一杯牛奶。
接着,她来到客厅沙发面对的墙壁前,拉下投影用的白布,接着打开了后上方悬挂的投影仪。
「今日头条.....」
开启倒挂着的投屏显示器,充满磁性的女声先一步出现,而后悬空的白布上也渐渐涌现出了精彩纷呈的画面。
拿着三明治,将装着温热牛奶的玻璃杯放置于茶几上,低垂着绿色的双眸,将稍长的金色发鬓撩于耳后,女人在米色沙发上落坐。
「赛卡砂当选第二届联合政府总统.....」
「构造体“变人”面世,通过率89.77%,构造体“法案”或许不再需要?.....」
「三大都市建设运转圆满结束,极北第一座都市L市建设立项.....」
「黄金时代“互联网”体系建设完成....」
在荧幕一轮又一轮的转换下,手中的三明治被一口又一口优雅的消灭,喝完最后一口热牛奶,她关掉了投影器,收回墙上挂着的白布,稍微费了一些时间将一切都归于原样之后,她缓缓走入了自己的卧室。
这是个宽敞的房间,房间的中央放置着一张雪白的双人床,大床对着的就是整齐的摆放着应有尽有化妆品的梳妆台,大床的两侧摆放着两个一摸一样的白色床头柜。
仅仅只有这些似乎还不足以将这个房间填满,不知为何,这个纯白的房间似乎有一种疏离的寂寥感。
来到床旁的衣柜面前,她缓缓褪下了身上宽松的睡衣,拉开了衣柜。
宽大的衣柜中并不缺少繁杂的衣物,只是仅限一下日常的便服,她选择了一如既往的白衬衫配黑色牛仔裤,很快就穿戴整齐。
再次在梳妆台前落座,因为工作平常她就习惯淡妆,也算是没有白费这一些价值不菲的化妆品。
看着镜子中打扮平常,妆容淡雅的自己,她却觉得似乎少了一些什么。
稍微思考了一番,须臾,她对镜子中的自己微微勾起了嘴角。
她重复对镜子作出了好几种不同程度的微笑,淡漠又似严肃的面容就像在进行什么重要的练习一般,直到镜中黄发轻飘,妆容淡雅的她看不出一丝瑕疵。
方才满意的她这才离开了卧室,只是刚准备走向卫生间的时候,她听见了茶几上传来的手机铃声,没有办法,她只好拿着手机一边按下接通键,同时进入卫生间。
「喂?比安卡?」打来电话的是希波克拉底教授,她不是很懂为何教授会突然给她打来电话,只是还没当她开口询问,对方就很快问道:「你....应该没有遇见“他”吧?」
比安卡听出对方语气中带有的焦急与慌张,只是她不明白对方口中的“他”指的到底是谁:「教授,你指谁?」
「.....呼,没事了没事了.....」听到她的回复,对方忽然像是松了一口气,之前语气中不明的慌乱与焦急也顿时消失:「记得按时吃药,后天来做个检查吧。」
「嗯...我知道了。」
互相道别之后,电话挂断了。
把手机放置于大衣口袋,将药片配合温水吞下之后,然后她将药瓶放进了大衣口袋,她又确认了一遍要带的东西之后,她走出了这个别墅。
驾驶着轿车在公路上行驶,周旁是一座又一座灾后重建的高楼大厦还有商业街
有时候时间就是这样奇妙的东西,无论重创的疮疤有多么巨大,经过时间的洗礼依旧能够毫无疤痕的洗去。而最后,或许只有土地自己才清楚过去的伤痕究竟有多么巨大。
汽车缓缓在斑马线前停下,晕黄的阳光打在透明的玻璃上,那束温暖刺眼的光线甚至让比安卡不禁有些眩晕。
她只好无奈的摇摇头,从车杆后面的置物槽中拿出了一副黑墨镜带了起来。
老实说她并不喜欢这种能让她止不住闲下来的时间,因为每到这个时刻,破碎的记忆便会带着别样的情感涌现,每次都会让她心烦意乱。
「繁星凝望着海洋,海洋拥抱着风帆....」
脑海开始出现一些伶仃的画面,只是那些画面来不及拼凑,便被一阵通讯请求所破碎了。
是希卡发来的。
「滴,滴滴滴!」
当她从破碎的记忆中回神时,停止的红灯早就变换成了通行的绿灯,而迟迟未发动轿车的她显然已经让后面的车主不耐烦了起来。
[罢了....]
她按下了接通键同时踩下油门,启动车子。
就像通行的绿灯,后面不耐烦的车主,以及这个通讯,有些事,避无可避。
「有阵时间没见了,还好吗?」比安卡扯了扯没有弧度的嘴角,笑着向通讯对面那个不再年轻,被岁月侵蚀的“传奇”问候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习惯用通讯呢。」
「嗯.....用了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啦....」
通讯前的她,仿佛依旧拥有着无限的活力,一头引人注目的粉色短发,以及那在同龄人中出众的容颜,有谁能把她和痛苦的绝症联想在一起呢?
「我正准备去看下你,你有什么想要我带的吗?」比安卡一边专心着驾驶着轿车,一边问道。
「那我要珍珠奶茶!」
屏幕前的希卡忽然扭过头去,她的视线不再汇聚于通讯,同样也不知道她那略带笑意的话语到底是说给谁的。
「......」
比安卡无法言说现在的心情,对于身处病房的她提出这样的危害健康的要求,她是要严厉拒绝的才对。
可....她似乎有些明白希卡打来这个通讯的真实目的,以及她提出这种要求的原因,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对她说出严词拒绝的话了。
「好......」
「比安卡.....」最后,希卡依旧没有转过来面对通讯,她只是对着她所望的地方,有些不忍的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再然后,通讯挂断。
「什么?」
比安卡看着忽然恢复原样的通讯,一时间甚至有些愣神,似乎有什么内心深处的东西被触碰到的感觉,她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打算不再去思考。
路过奶茶店的时候,她还是停下车买了一杯奶茶,她其实一向不太喜欢这种糖精太多的饮品,只是希卡明明都已经不年轻和健康了,却总是爱喝。
买完奶茶之后,她一路向西,然后缓缓在一家看起来有些落旧的疗养院停了下来。
与那有些破败的外表不同,疗养院的内部十分的干净整洁,甚至可以说是苍白,宽敞洁白的走廊上时不时能看见几个神色自若穿着病号服的患者,又或是脸色平静步伐却止不住急促的医生。
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比安卡十分不解,明明可以在生命之星得到更好的治疗,再活上好几年的希卡,最后却选择了这样一个小地方。
只是现在,比安卡有那么几分理解了。
这里和正规的医疗机构不一样,作为“熟人”已经来过几次的她已经不需要登记这些麻烦的手续了,就这么直接走去病房探望就行了。
她来到这个理疗院的二楼,穿过洁白的走廊,在走廊的最后一件病房前缓缓停了下来。
她握着手里的奶茶,心里莫名其妙升起一股违和感,她不理解这种感觉,就像早就预料到今天即将发生的事情一样,她总认为这种“既视感”根本就是在胡扯。
直到她推开门.....
刚过半午的太阳已经变得有些刺眼,暧昧的暖阳透过窗畔,将整个洁白的房间映照得更加苍白,而空无一人一物的白床,反射着阳光,多么刺眼。
「.....」
比安卡似乎找到了拥有违和感的原因了,只是现在追究那些无关紧要的又有什么意义呢?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又有什么是有意义的呢?
她将奶茶缓缓放在床旁的柜子上,然后她坐在了床边,她不禁闭上眼抚摸起了床的中间,也就是希卡曾坐过的地方。
生命的最后一刻,早晨那生机勃勃的媚阳缓缓透过窗畔映射进来,容颜苍老的她就那么缓缓坐靠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被阳光所爱抚的远方,微微弯了弯嘴角。
最后,她在夕阳的注视下,悄悄地从这个世界离开。
比安卡从模糊的臆想中抽身,缓缓睁开双眼,再次看向窗外的她不禁对着即将脱离于这个世界的微阳,喃喃自语。
[你....是否就是这样离开的呢?]
周旁一片寂静,可比安卡却像似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嗯。」
比安卡并没有停留多久,她离开疗养院的时候下面已经陆续开来了几辆车,她就坐在车子里,看着不远处。
正如她所预料,那些她所“熟悉”的人带着各自不同的表情,急促的向疗养院赶着,就像是生怕再也见不到什么人一样,焦急万分。
淡绿色的眼眸直射出犀利的眼神,比安卡冷眼直视着那些“焦急”地举着摄影设备,脸上某些情感快要溢出的家伙们,淡淡地啐了一句:
「混账....」
她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个画面,那场毫无人性的“采访”。
「请问看着爱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却无能为力,是什么感觉?」
他们奔波着去高呼,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听到他们的声音,却总是忘记了得到关注的根本是什么。
霜风呼啸吹过记忆的边缘,只留下那空气中渐渐散去再也找不回的馨香。
夜晚的雪山有种说不出来的美感,远在天边的婉月向那片雪白倾泻下它的璀璨,天上的繁星仿佛与山峦融为一体,一颗一颗地在那片“山河”闪耀光辉。
硕大的教堂门前停了一辆刚刚熄火的轿车,而比安卡看着这座崭新无比的教堂,缓缓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以及打火机。
她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染上的烟瘾了,就是突然某一天开始,她会习惯性地在衣服的口袋里备上烟和火机。
她也并不是为了发泄,只是在某些时候她会很贪恋这种味道,这种感觉。
叼起点燃的烟,她下意识的向前面走去,却又忽然想起教堂不是一个可以吸烟的地方,只好缓缓退了几步。
吸了一口之后她将烟抽出,望着教堂上的十字架标志,缓缓地吐了一口。
究竟是从何时开始,自己抛弃了自己的“信仰”呢?
她发觉自己的样子似乎越来越和以前的自己脱节了,而这一切的根本是什么呢?
是她所丢弃的信仰?
还是她那不断下沉一潭死水的内心呢。
一根烟的时间过了,她没有思考出答案,索性便不再去烦恼,将燃尽的烟头丢进教堂门旁摆放的垃圾桶,她缓缓向门前走去。
可当她站在门前,抚摸着那冰凉的门扉,她却犹豫了。
她现在是否有资格踏入纯净的教堂呢?
显然,此刻犹豫的她并没有任何的决心,她想,这样的自己大抵是没有资格的吧。
她转过身去,这里的一切都看不见过去的影子,无论是这个小镇,还是这个教堂。
可它们却又都是基于“过去”而得到重建的,是的,其实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一直在变化的只有时间,只有生命。
比安卡重新回到了车前,打开车门的前一刻,她忍不住回头,再一次看了一眼教堂顶上的那个被月光照的发亮的十字架。
每次看到十字架她的内心就会难免的触动,并且她的脑海种总是涌现一个模糊的人影,她不明白这一切都原因,这样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受。
最终她还是坐回了车上,她从来不坐浪费心神的思考,得不到答案的话索性便不再思考。
临近子夜,镇子上的酒吧却还在营业,比安卡在酒吧的大门旁停下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以前的她大概是个很遵守约定的人吧?无所谓了。
或许因为时间以及居民的良好作息,这个点的酒吧十分的冷清,除了吧台的调酒师根本看不见第二个人,就连灯光也只打了吧台周围的,看起来是马上就要关店的感觉。
向调酒师要了一杯威士忌,她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冰凉刺激的液体顺着咽喉直下,她几近呕出来。
果然.....我还是不喜欢喝酒啊....
她默默在心里感叹了一下,然后一口把剩下的半杯也给灌入嘴中,可高估了自己酒量的她已经没有离开的机会了,脑袋已经成了一片浆糊,意识越来越模糊,她无力地趴在吧台前最终还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坐在吧台内的调酒师看完番剧悠闲地伸了一个懒腰之后,才发现时间已经很晚该关店了,正当他猛的起身,这才注意到了趴到在他面前的女性。
[小姐?]他推了推她,发现没反应后瞬间就慌了,正当他不知所措时,却忽然传来了声音。
[我来吧,她是....我的朋友。]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高大的男人已经将刚才面前的女人抱走了,虽然有点疑惑,不过看着男人带着她远去的背影,以及男人那有些老旧的军装,他决定还是不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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