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苍策）先婚厚爱（十三）

在李凡的努力之下，燕殊到底是松了口，允许李凡在府内自由走动。而出府却是要他陪同才可。

李凡心知这是燕殊最大的让步，也就同意了。

直至一日，李凡欲与燕殊比试一番，却是无意中听到他和一苗疆男子的对话。

“你这疯病，真的不适合留在京都。”曲青罗替燕殊诊脉之后说道，“燕殊，这不是你性格问题，这就是病！”

燕殊看着杯中的茶水，“我知道，症状又加重了吗？有没有……”

“没有！”曲青罗打断燕殊的话，“我早就说了以杀止杀治标不治本，杀人是有戾气的！燕殊，你是不是嫌弃自己命长？”

“小凡请辞，眼下朝中不能离了我。”燕殊低着头，轻声说到。

“燕殊！”曲青罗拍案而起，“我看你是活腻了！你疯得有多厉害自己不清楚吗？你犯病的频率可是越来越高了！”

曲青罗似乎是觉得自己说得太严重了，又补充到，“不管怎么说，眼下你的情况我不建议你再上战场了。除非，你也想战死沙场。”

燕殊揉了揉眉心，“青罗，我原是不怕死的。可是如今，我有了牵挂的人，也就开始畏惧死亡。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没有人比我更爱他了，我不能死。”

“所以，请你帮我。”

“我说过，只有那一个办法，”曲青罗往外走去，在门口顿了顿，“燕殊，你好自为之。”

曲青罗敏锐地注意到了李凡，没有多言，直接离开了。反倒是李凡想更加了解燕殊一些。

“说吧，跟着我想知道什么？”曲青罗靠在亭中的柱子上看向李凡。

李凡生怕对方反悔，急忙问到，“燕殊他……”

“他有病，疯病。”曲青罗直接回答，“你应该注意到了，他有些时候偏执感和控制欲会特别强。他幼年发病的时候，就曾经将那一批叛徒活生生地掐死。”

“是因为当年他的恋人离开他的事情吗？”李凡想到了那晚燕殊在他床头所说的话。

“可能吧，”曲青罗回答到，“但那只是一个导火索。他本身性格就有问题，再加上外界的原因，也就成了这个样子。”

“具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还是找他本人来说吧。我一个外人，不该对主人家的事情妄加议论。”曲青罗拒绝继续讨论燕殊的事情。

李凡也并未感到不爽，相比之下，他对于先前曲青罗提及的解决方法更加感兴趣。

“燕殊的病，是不是有治疗方法？”李凡的语气中带着些急切。

曲青罗早就知道燕殊金屋藏娇的事情，对于李凡的身份心中也早就有了计较，但是此刻他还是审视着李凡。

“有是有，但是那个方法太危险了，燕殊一直都没有同意。”曲青罗有些犹豫，还是说出了口，“五毒有蛊，名为‘共生’，可以实现生命的共享。一旦立下此蛊，另一位持有者的鲜血就可以起到抑制作用。所受伤害可以凭借此蛊减半，但是同样的，一方死亡另一半也无法幸免。”

“而且，‘共生’种下之后，将终其一生无法取出。”

李凡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开口，“让我来！”

“我不知道他的过往如何，才会变成今日的模样，可我也希望为他做些什么。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谁值得他将性命交付，那么那个人只能是我！”

曲青罗看着李凡，缓缓开口，“为什么？”

“因为他爱我，而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