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桃文】强行闯入博士房间的闪灵在与博士纠缠后,竟被祝福新婚快乐?!
博士和面前民政局结婚手续办理处负责人面面相觑了起来。
无论何时都被要求秉持微笑的人民公仆,意味深长的视线在身着过分厚重的防护服的博士与闭目缄默的闪灵间不断徘徊,有些犹豫地朝这位有被绑架强婚嫌疑的女性试探这开口:
“这位萨卡兹小姐,请问您真的是自愿吗?请再好好考虑一下,我们可以帮您报警。”
事情变成这样,源于一场意外的吻。
博士和闪灵的酒量都处于相当微妙的状态,前者身处能借各类理由逃避祝酒的境地,后者凭医生的身份极少面对这些,但这场感谢晚宴上,面对孩子们饱含期待的目光,两人都再难推脱。
最后还是闪灵扶着昏昏欲睡的博士准备醒酒,博士房间播放的音乐对曾一度亲历战争的闪灵来说着实过分轻缓,小提琴音色像柔润光滑的溪流,而混音的钢琴声响则像灵动的微观粒子轻触着神经末端。
博士在朦胧的视野里似乎再度认出了闪灵:“闪灵?你 …… 我喜欢你。”
闪灵心里咯噔一下,但慢吞吞地抬头与他对视:“博士,你喝醉了。而且信赖与仰慕同您所说出的喜欢是不同的,我并不怀疑您说出这句话时的情感,但这并非是通过理性思考得出的结论,或者说您真的了解说出这句话要肩负起的责任吗?”
过了几分钟,或者在一段相当长的沉默时间后,闪灵听到博士刻意拖长沉闷的嗓音:“我知道了—— ”
和过去无差闹别扭时特有的语气。
或许之后得准备些礼物像对夜莺那样哄生闷气的上司了,然而当闪灵交代清楚如何开门,转身打算下楼拿些解酒药时,却被博士拽住衣角。
萨卡兹刚回头,逆光的倒影模糊了博士脸上的神情,但闪灵初次意识到夜莺形容博士眼睛里有星星那是句实话,因为此刻她便直面了星空折叠后倾倒下来滚烫明亮的光。
借着楼梯提供的便利,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连踮脚都不需要。
就像蝴蝶短暂停留在春日铃兰丛生的山岚上。
闪灵手指僵了一下。
吻带着些似是而非的荷尔蒙意味,踌躇徘徊刻意维持了距离,像是隔了层玻璃观赏一株过于逼真的花卉。
闪灵没有接下来的动作,萨卡兹眼睫欲盖弥彰般的透露出默许的意味,凌厉如一击必杀刀尖的英气暂时让位于以魂动人贴肤的温和。
短暂的时间一瞬分崩离析被无限延长,仿若世间只余下着通透清爽仿佛隔着玻璃浅浅的亲吻。
只是借着站在楼梯上制造出的些许差距,落下的吻居然也变得莹润绵延,像以撕破姿态一脉绽放矜傲的莲花,危险隐秘得夺人心魄。
而伴随着时钟整点报时的声音,博士立刻松开对方,几乎是以落荒而逃的姿态溜回房间,还顺手带上了门,在面红耳赤思绪混乱的间隙里,他甚至开始以精神胜利法开始尝试自我安慰与理解现状。
—— 冷静一点,不就情不自禁强吻吗,又不是没经历过……
“哦?这种描述,我姑且当成您这方面的经验异常丰富吧。”
博士:………… 哦豁要完。
“那是你听错了,我……”博士像是细思极恐想起了什么,“不对,闪灵你是怎么进我房间的?”
“但这也很正常。”银发萨卡兹女性没有回答博士的问题,甚至音量也在逐渐降低,“毕竟你从前也是这种讨人喜欢的性格,才吸引了那么多人甘愿为你付出生命。”
博士像是抓住了关键线头的侦探,拿到了足以让自己有恃无恐继续放肆的利器:“那你呢?”
“那你喜欢吗?”博士抱着处于发懵状态的猫抬头挺胸与她对视,直视那双平静到夺人心神的眼眸,近乎一字一顿地想探寻出答案,“闪灵,你喜不喜欢我?”
作为回答的是对方在他探寻的视线下,于唇角佯装落下的吻。
“…… 闪灵小姐,我有必要提醒你,下属不可以和上司啵嘴,请正经地回答我的问题。”
“博士,您这些问题, 让我想起了身在故乡时的岁月。”
“你不记得了,很久以前,我也回答过相似的问题。”
当时巴别塔的恶灵眼睛些微微下垂构成一条温柔的线,像是古兰经里描述金银色天堂别墅及从其身旁蜿蜒而过的河流,又如同三位一体的圣灵,手上还握着束缚萨卡兹专用的缰绳:“唔?我们……曾经见过吗?”
博士面对心甘情愿被束缚住的赦罪师,蹲下身俯视地望向她。
早在一切尚未开始前,闪灵就明白对于全能全知者,必会从其那里剥夺出什么其他珍贵的东西才算合情合理。而博士被剥夺走的便是情感与记忆 —— 这也很容易理解,这世上,赢的多半是薄情人。
无心,才不会被漫长的生命与时间压垮活到如今。
“好吧好吧,你不用回答我也了解你对我的深情,毕竟我一样对你有熟悉之感,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这是博士对萨卡兹赦罪师说的第三句话,只是眼眸里带着难掩的嘲弄,“你也是对我一见钟情的信徒吗?”
金色的锁链嵌入皮肉带出的血迹在倾泻的天光里闪着粼粼光泽,索性那时的博士似乎对自己很有自信,并未捆住她的手,而最后一切即将终结时,他也是如此轻轻托住闪灵的手,沉声微笑着承认:“是的。”
——是的。
我是你的信徒。
一直都是。
「闪灵,为什么你不选择我呢?」
伴随这句话,所有回忆的画面陡然静止,在下一瞬间,如海水带来的窒息感褪去后,萨卡兹女性忽然被扣住后脑,而博士真实地吻了下去,唇舌相触的暖意像沸腾火海,伴着呼吸将所有理智燃烧殆尽。
“博士,你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脸色也很糟糕,别害怕,我就在你身边,不会离开的。”闪灵在吻中之感受到紊乱的心跳,于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无意识地抿嘴,但在醉酒的爱慕者看来简直就像是无声的引诱。
闪灵其实鲜少在暗地里打量他人。
但也许博士是个例外。
面对博士时,她很难联想到通常用于形容美人的词语,世间绝大多数的美人都可用寥寥几笔的散珠乱玉便可形容,但博士明显又是个例外。
萨卡兹女性也曾试图与博士拉远距离,但这毫无用处,她的眼神经常不受控制被博士吸引。
而且有些奇怪 —— 罗德岛大多数人形容博士通常是端正俊秀,但她总是能在与博士相处的种种细节里体会或者臆想出一些难以言喻的感觉。
而现在更是如此。
博士看起来已经完全被酒精麻痹了神经,蛮劲也只多不少,此刻行事毫无计划安排,全凭本能,任性妄为又仗着对方无声的纵容肆无忌惮。
“……请您住手。”
“可是 …… 难道不是你在邀请我吗?”博士说着俯身舐过对方如玛瑙般快要滴血的耳廓,同时还仗着闪灵没有任何反抗的缘由,不依不饶用双手环上了她的肩膀,最后甚至得寸进尺地尝试用带着哭腔的语调抱怨,“你看,如果这还不是邀请 —— ”
旖旎绮丽的梦中落花流水随春而去。
博士最后对目前的状态一锤定音:“闪灵,你真的很口是心非了。”
闪灵有些羞赧地闭上眼,仿佛这样便可阻断感官给予她的反馈。
可是传递感官的红缨已经由于博士的行为愈发刺痒,兴许还有轻度肿胀,博士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持续探索着所有未知的领域,这些行为透露出的意味已经了然,而闪灵似乎只是被刺激得满脸通红,却又无可奈何放任了这个行为。
萨卡兹女性只得用手遮挡住自己的视野,避免因看到博士像孩子那样天真的姿态。
进入时沉坠的麻酥,令闪灵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了。虽然拨开道路的指法细致而温柔,只是初次体验便是如此尺寸,到底还是太过艰难。皮肉里浸着一汪冰川将融的暗涌水汽,强行拓开的余烬随着叹息一并震颤,以至闪灵抗拒的动作都未曾做出,直到跌入鼎沸情绪之中,才发出一声融化般的泣音。
博士的声音变得含含混混起来:“这样,你会讨厌吗?”
他说着一路吻下去,从眼窝到滚烫的脸颊,到脖颈,到更多未知的领域,最终当手指揉碎锁骨下的汗液时感受到闪灵炙热黏腻的鼻息。
这样做或多或少让人感到羞耻,可博士做出来偏偏有种温柔又恬静的美感。
从脖颈往下衣物滚落如飞鸟翅羽,显出白皙的肌理浸润着让人羞赧的绯色,萨卡兹女性柔软的手指酝酿着新的暴雨,而在紧贴呈现樱花粉的皮肉后,呈现出在旁人是视角里,稀世罕见的美景。
“你曾经告诉过我要遵从内心的想法,若是我不喜欢,我会拒绝。”
博士能感觉到自己心跳正在走向极致,所有缺失的线索被补齐,共同指向唯一正确的答案。
—— 她在意着他,关注着他,也深爱着他。
“所以难以置信……”容姿俊美的萨卡兹女性欣赏由于这个回答尚在石化中的博士好一会,轻轻地笑了,“我似乎比那只愿意为你奉献生命的猫还喜欢你。”
这件事间接导致了后来所有事的发生。
“我怀孕了。”
闪灵说完今天第一句话后,紧接着扔下第二颗重磅炸弹:“我们结婚吧。”
而博士的反应比她料想得更平静:“好。”
等待办手续的过程中,在听到博士道歉后,闪灵突然叹了口气:“我已经爱上您了,被你迷住了,那就没办法了。
因为爱着你,看你陷入自责,心疼到不行。
过去的面对恶灵的赦罪师见博士缄默,焦躁又笨拙,且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会同他说,但总会停下来等待博士跟上。
“ …… 啊,博士,难得你早就知道了?”
他回答是。
闪灵感到自己说话嗓音有些发颤:“既然如此,您 …… 你更不该那么惯着我的,如果连这种疼痛都无法忍受,如何承担起母亲的责任呢。”
“闪灵,疼痛可不能习惯,它需要被述说。”
胎儿明明是母亲的产物,却肆意掠夺着母亲的营养。
“你在我身边一直都被推着催促着适应新的身份。”
而孕育生命,它存在本身,就是足以被称之为最盛大的奇迹了。
“就算是再聪慧也没办法做到这点,这可是相当了不起啊,这让我怎么做到不对你负责你。”
是了。
他不会怪自己的。
—— 你我不可相争,因为神命令就是让我们彼此相爱,而爱是恒久忍耐,又是恩慈,所以怎么能让你爱人因为它哭泣呢?
一瞬间。
就在这个瞬间。
她忽然认识到那些事并非与生俱来,曾经的巴别塔恶灵,以至于现在总纵观全局的博士内心也存在着无法应对的恐惧,在「情」字上他甚至比她还要懵懂。
高高在上占据了赦罪师人生大半时光的人,最后被她一同拉向人间。
“好了好了,你要真想道歉,过来让我亲一下,我就原谅你。”
正如此刻,面对工作人员的提问,闪灵只是露出微笑点着头:“是的,我愿意。”
“那么祝二位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这次检查后的第六个月,博士回来时,闪灵正笨拙地和一罐汽水的拉环搏斗,博士将放在桌上的手机拿走时振振有词地向妻子解释说,“手机我要收走了,还有最近不要出门了,罗德岛那边我已经替你协商完毕了。”
闪灵顿时战术后仰:“ …… 你帮我辞职了?”
“我只是替你申请到为期半年的休假啦。带薪的那种。”
蜂蜜蛋糕。雷门米花糖。草莓慕斯。抹茶冰淇淋。布朗尼。
这些甜食更想都不要想了,结果第七个月的某一天,闪灵陪着博士去检查牙齿时,牙医将口腔窥镜取出时说有一颗龋齿需拔除。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闪灵不能吃甜食,博士也不能吃甜食了。
苹果派。御手洗团子。雪媚娘。水羊羹。
—— 这下所有的甜食真的统统要送人了。
夜莺拿走这些东西时,博士虽装着毫不在意,最后委委屈屈向已化身人妻的闪灵索要了一个吻。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前进,直至在第九个月时意外的不期而至。
伴随噼啪呼啸的疾风,刺客轻飘飘的嗓音在空气里打着转儿逸散:“我不明白诶,毕竟我是在憎恶、恐惧中诞生的,你告诉我原因好不好?”
有些人伤害他人是因为欲,有些人是为获得大量金钱,但只是因单纯的好玩,就足够让他们毫不犹豫的将他人推入深渊。就像现在,刺客丝毫不在意闪灵将手指攥紧的举动,自顾自掸去身上的灰尘:“只有杀了现在的你,我才能爱上你。”
在风卷残云般肆虐过的房间里,设立的结界正自内而外地崩解,窗户玻璃宛如蛛网迅速攀满裂痕,伴随摧枯拉朽的巨响,万千碎片轰然四溅飞散。
而闪灵和此刻被气流纠缠着一齐向下坠落。
转变后施放的波动将呼吸都绞碎割裂,旋即锵然装撞上凶悍挥刃的刀身。
—— 轰!!!
最初,某位身影辉煌的人告诉闪灵说你的剑要斩世间险恶诸邪。
而现在 ——
是时候出剑了。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愿望倾泻在纵裂星辰的刀意里,在缴卷狂风的倏然加强,烈烈火花自坍弛的空间缝隙里旋转爆开。
十七层、 十二层、十层、八层。
借由从高空下坠的重力势能,历经百年岁月洗礼的名刀终于突破的防御,将此刻从肩膀至月要腹直直切开,磅礴的力道倾泻瞬间,鲜红的血液从刀身凹槽流尽。
但之后还处于怀孕身体便再无余力支撑,只能在半空摇摇砸向地面。
而此刻之后再未能觅到进攻的机会。
——“喂,她只喜欢我,也只有我能欺负她。”
博士在闪灵命悬一线前,稳稳地接住了妻子。
“我非常需要她,要是被你夺走了,我会很困扰的。”
确认闪灵平安无事后,博士似笑非笑看着刺客,转眼间又变回那个愉悦的疯子,“还好你没有真正伤害到我的妻子,所以我会温柔地,将你连身后的组织,以头都不剩的方式碾碎哦。”
一切都尘埃落定的速度很快,此刻甚至没能发出过多的哀嚎便化为灰烬。
闪灵突然开口:“博士,明天去吃甜食吧。”
“不可以,夜莺特别叮嘱过我临产前不能吃热高量的食物。”博士说着为妻子检查伤口,眼内的担心早已不自主流露出来,“我现在带你去医院检查,你刚刚的行为也太胡闹了……”
“因为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我。”
一直忍耐着疼痛,是因为对身为丈夫的博士的信任与依赖。
闪灵想那么对他说,神志却先一步模糊了,筋疲力尽后从腹部倏然传来的灼痛,让萨卡兹的五官痛苦地蹙在一起。
在将妻子带去医院时,博士才发现原来生命流逝是如此急促冰冷,甚至无法阻止,而他的脊背陡地一僵,他擅长掠夺生命,却对目前的状况束手无策,甚至对医生说明她的情况时难得前言不搭后语。
这场意外直接造成临产早于预期十天的状况。
“我们会尽全力抢救,但病人送医时间过晚,希望非常渺茫,请您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夜莺和临光赶到时,博士的表情迷茫,仿佛正在经历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闪灵不会离开,但当余光扫到倏明倏灭的手术室照明灯光时,头一回内心全是茫然。
她愿意选择留在他身边,不会离开他的 …… 对吧?
所以当闪灵被推出来时他才会仿若没有清新般跟随着妻子一同前往等待,闪灵安静地躺着,表情异常得平静,仿佛浸在黑甜睡梦中不愿醒来。
而博士握住她的手,思索着想她究竟还要多久才愿意醒来呢?
闪灵是在温暖的晨曦里被自传递而来的温暖唤醒的。
当博士意识到他在流泪时,后知后觉感到了难以言喻的痛苦 —— 他为什么会哭?
而闪灵只是长长叹息,将回答藏匿到温柔的早安吻里:
“我在,博士。我的心情很久没这样平静过了,甚至连您的心跳,我也听得见。请放心,我就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