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雪】Given — Day 5

◆ 非典型HE走向的中篇故事，请务必谨慎踏入，全文采优木雪菜第一人称视角，「」是正常对话用框，『』则是回忆中的对话用框。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阻止步梦购买兩張票的动作，只好默默地跟着她钻进了即将开演的戏院中。

        出门散心的我们，在经过附近的二轮戏院的时候，正好看到在重新上映蝙蝠侠的电影，我不过就多看了两眼，就被步梦拉进戏院，不顾我的反对，连饮料跟爆米花都买好了。

        电影我自然已经看过了，而且还不止一次，也跟步梦一起看过，这部黑暗骑士是我们在系列中最喜欢的一部，主线并非完全的正邪对立，蝙蝠侠与小丑之间的对峙，更像是两种不同信念的碰撞，只是蝙蝠侠太吃亏了，他需要顾虑的太多，最后也是选择为了城市的和平背上不属于自己的罪孽，消失于黑暗之中。

        『雪菜酱，如果你是蝙蝠侠，你会怎么做?』

        『我可能也会选择什么都不说，背负一切默默离去吧?』

        步梦曾经这样问我，但我其实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步梦听到我这么说，微笑着回果然很有雪菜酱的风格呢，而我现在仔细思考，步梦当初想问的可能不是这个，她好奇的可能是蝙蝠侠在遇到可以自首并从英雄的责任中解脱变回凡人的时候，我的选择会跟他一样吗?

        我不知道我会怎么做，但是蝙蝠侠最后还是被迫做出了选择，而她深爱的恋人比蝙蝠侠还要早知道蝙蝠侠永远都会是蝙蝠侠，所以选择离开他，走了能获得凡人幸福的那条路。

        要是步梦也能那样理智就好了，我不合时宜的偷偷感叹着。

        「你还记得吗?你曾告诉我，哥谭市终有一天会不再需要蝙蝠侠，而这一天即将要来了。」

        「布鲁斯，你不能要求我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我偷偷观察着步梦的表情，她专注看着大萤幕的样子使我有些惭愧，不过她也成长了很多，我记得之前看到紧张的情节她还会缩进我怀中，现在坚强的步梦不知为何让我有些寂寞。

        不过我还是能从掌心紧握与否，判断出她的情绪波动，并且适时的反握回去给予安慰，在黑暗中告诉步梦我在所以别怕。

        如果是平常的我，应该会比步梦还要融入剧情，并随之起伏，但电影院全黑的环境使我莫名的心神不宁，我只能从轻轻握着的手感受到的体温，来安抚焦躁的心，因为我发现自己不只是蝙蝠侠，也渐渐的理解了小丑。

        「微笑，它会使人困惑。所以微笑吧，因为它比要解释伤害你内心的事容易。」

        我一开始就很清楚，这并非单纯正邪的对立，正义是毫无情理的正确但不公平，而复仇并非世人认定的正确却很公平，

        「你可以像英雄般死去，或是活得够久看到自己成为一个恶棍。」

        在蝙蝠侠说出台词之前，戈登局长便已经开口阻止，但蝙蝠侠还是说出口了，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蝙蝠侠做出了决定，也没有人能撼动他。

        面具遮住了蝙蝠侠的表情，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英雄，也不需要成为英雄。

        而我呢?如果我是蝙蝠侠，我会怎么选择?

        不对，我已经做出选择了。

        「雪菜酱有哭吗?」

        「这部本来就不是催泪的电影阿。」

        看完电影后，面对步梦的随口提问，我微笑着回答，她也微笑着回了句说的也是，接着我们便前往了附近的宠物店，其实这才是今天最原本的目的地，步梦想要买只宠物，希望我能陪她一起去挑。

        虽然是这么说，不过我也没有打算表达任何意见就是了。

        「鱼先剔除在选项之外，只能隔着玻璃看着太寂寞了。」

        「的确。」

        「昆虫则完全不考虑，我想要抱起来毛绒绒，很温暖的感觉。」

        「恩恩。」

        「鸟类也先不要好了，得烦恼要把他们关在笼子还是挂脚鍊，不然就得一直担心他会不会飞走。」

        「是阿。」

        「猫很可爱没错，但既然要养宠物想要黏人一点的。」

        「恩。」

        「兔子的话，感觉太安静了。」

        「兔子也是会叫的喔。」

        「诶?真的吗?」

        忍不住做出回应，我之前国中的时候是班上的饲育员，那时每天放学就要到校舍后去餵兔子，因此对于兔子还是比一般人还要了解的多。

        兔子阿，完全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温顺可爱，其实脾气很坏还很暴力，生气的时候就会对你噗噗叫，咬你两口都是常事，可是大部分你是不可能知道他为甚么生气的，但你可不能凶回去，因为兔子很容易受惊吓，所以得温柔对待，不管怎么样先认错就没错了，还有阿，兔子太寂寞就会死掉什么的，根本只是没有经过证实的都市传说，兔子其实是很独立自主的，我以前每天照顾他们的时候他们只自己缩在旁边，完全都不理会我的呼唤，真的超让人挫折的。

        当然抱怨了这么多并不是因为我讨厌兔子，应该说，我能容忍上面所提到的一切，就是因为兔子本身就是可爱，而可爱就是正义!且他们真的超懂怎么运用自己可爱的地方，让你心甘情愿的单方面付出，真是狡猾的生物阿。

        这么说起来，步梦某方面也满像兔子的……我用眼角馀光偷偷地看步梦，她原本在专心看玻璃柜里的兔子，感受到我的视线后好奇的回过头问。

        「雪菜酱?」

        「恩，兔子就是这样叫的。」

        肩膀好痛，果然兔子很暴力阿。

        「不过照顾兔子其实满麻烦的，也很花钱，步梦还是考虑看看其他的吧。」想起了什么，我连忙补上一句。「还有不用一直问我意见，是要陪伴步梦的宠物，步梦自己决定就好。」

        「是要代替分手后的妳陪伴我的宠物，所以才想要征询雪菜酱的意见阿。」

        注意到店员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过来，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跟我们搭话，为了迅速结束这困境，我随手指向一旁玻璃柜里的小柴犬们道。

        「狗狗呢?感觉满符合步梦要求的，从小养起也比较容易跟主人亲近。」

        而且柴犬精力旺盛，大概是不会让步梦感到寂寞的。

        步梦听我这样说，便往那窝小柴犬凑去，眼神十分温柔，我看着专心打量小狗的步梦，突然有种想要碰触步梦，让她把注意力转回我这边的冲动。

        但我当然是不会那样做的，我可是成熟又理智的人类，就算在心里吃小狗的醋，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

        于是我安静的看着步梦最后选了一只黑色的小柴犬，询问店员价钱以及要注意的事情，很快的她便付完帐，还顺便买了一堆饲料跟狗狗用品，最后还拉了我去挑小狗要用的狗屋还有玩具。

        最后步梦跟店员说好周末再来带走小狗，顺便去宠物医院做身体检查，便离开了宠物店，推开玻璃门的时候她顺势牵住了我，还帮我撑住门，步梦一向这么贴心，无论是否必要。

        「抱歉，让雪菜酱等太久了。」

        「也还好，只是我其实满惊讶步梦怎么会突然想养宠物。」

        「就是，想找个生活重心。」

        「原来如此。」

        除了这句，更多我也没法回了。

        未来是我这几天尽量避免碰触的话题，但步梦好像并不忌讳于此，好像还有些积极的跟我分享那些没有我的未来规划，。

        分手是我的责任，我没有后悔的资格，步梦正在积极的向前走，我应该要支持她的。

        我必须要支持她的。

        不管内心的纠结，我突然想到一件更要紧的事，连忙开口。

        「对了，步梦，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嗯?」

        「千万，不要把小狗命名为我的名字。」

        身边沉默了半晌，才毫不留情的噗哧大笑出声，我瞪着甚至笑到无法站直的步梦，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所幸在我忍无可忍之前，步梦终于勉强停了下来，颤抖着声音答应我。

        「雪菜酱竟然会在意这个……好啦不要瞪我……噗哧，我、我答应你……」

        算了，步梦开心就好。

        本来几乎要恼羞成怒的我，看着步梦强装正经却完全忍不住笑的奇怪表情，已经完全生不了气，嘴角也跟着上扬，于是我不再纠结那些，而是选择开启另个话题，主动问步梦晚餐想吃些什么，因为步梦有些冷，所以我们晚餐决定吃火锅，所以回家前还得绕路去趟超市，接着我们又开始聊起明天想做些什么。

        话说回来，不算上今天的话，我能跟步梦在一起的日子，就只剩下两天。

        只剩下两天了阿。

        即使不甘几乎淹没我的全身，我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微笑着，甚至还稍微松开了握着步梦的那只手，因为握太紧的话，胸口会疼得受不了。

后记：

        最经典的蝙蝠侠三部曲中其实我只有把第二部看了三次，也就是文中提到的黑暗骑士，个人超推荐这部电影的大家有空可以去看一下，另外步梦买的黑色小柴犬我其实是有参考畫面的，是水团动畫一季六话里面那只，好像台版翻译叫小棉花，那个元气的笑容跟体型真的满雪菜的，想像步梦抱着那只小柴犬就很温馨的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