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啊……水啊……全都是水……渐渐的汇成一片汪洋,渐渐地飘向天空……
——我……是谁?
清晨起床,我都要这样问一问镜中的自己,但这毫无疑问地,这在旁人看来是毫无意义的。
我每次都能清楚地说出自己的名字——莫九……
——今天是周末呢~
带着灿烂的微笑的我在镜子前梳起自己的长发,扎起来。然后到卧室跟父亲打声招呼,他还抓着我的衣服不让我走呢……与他说完原因后,松开手。我穿上一双运动鞋出门了,目标是离家不算太远的蛋糕店。
过了几个小弯,就到了。
气喘吁吁脸色发红地推开蛋糕店的门,清脆的风铃声把顾客的视线都一下子吸引了过来。但这并没有持续多久,顾客的视线又回到了手机上……
“哟,莫小姐,要点啥?”
“夜雨呢?”我坐在位置上接过老板递过来的茶水,呷一小口。
“她啊,她在后面呢。”老板笑嘻嘻地说着,“那我先走了。”见我并没有想要点什么,老板回到自己的柜台里。
我望了望四周……
——看来就我一个人忘记带手机了……
没人闲聊,顿时觉得无聊起来……
长叹过后,趴在桌子上面朝墙……
“莫九?”
发呆了也不知道多久,直到耳边传来声音以及呼出的热气,我才从无聊中解脱……
“夜雨,你衣服上好像有血。”她触碰了我灰白色卫衣的衣袖。
“啊,昨天晚上不小心弄的。”
悦耳的风铃响起……
“夜雨学姐!”
我寻声看去,是一名扎着马尾穿着我们学校校服的女生。
——啊……
“吴无暇,你不要抱这么紧啊。”许夜雨推开了她,但是她又粘了上去,抓着她的一只手臂往门外拉。
我眯起眼睛注视着她,她也许是注意到了我,躲到许夜雨的身后……
“学姐,这个人好可怕哦……”
我的脸皮不自觉地抽了抽,虽然脸上还带着微笑,但是内心十分地想给她来上一拳。
阴云离去,阳光普照,照进店铺,落在脚边……
周围的客人逐渐离去……
“我说……能别再抓着我的衣服了吗?你已经抓了不久了。”许夜雨说。
“去公园玩也带上我呗~”
“不行。”
“唔,小气鬼!诶嘿!”
吴无暇当着咱的面公然袭击许夜雨的那平坦的跟45钢一样的胸前,然而许夜雨也没怎么大呼小叫,只是满脸黑线罢了。
十分平静,虽然我并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我觉得我现在是十分平静的……
“好平啊……”
许夜雨右手肘往后一顶顶在与她身高无差的吴无暇的腹部,吴无暇捂着腹部连连后退,接着,许夜雨一拳再次打在她的腹部……
“能不能……下手轻点啊……”吴无暇面目狰狞地坐在凳子上靠着玻璃窗有气无力地说。
“莫九,我们去……”
我挥挥手,起身出门……
刚走过红绿灯,回头看时,许夜雨正一脸高兴地摸着吴无暇的头,高兴地送她离去……
走进小卖铺,递钱……
“喂,陈浩,托你办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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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好可爱啊……
我拿着相机,一遍遍地翻着许夜雨的笑容,翻着她的背影照片……
——可是……为什么呢?
——她的一切都是该属于我的啊……
——明明都快达成目标了……
我拿着手机编辑了一条消息,发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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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洗漱,进厨房……
取刀,磨刀,腰间放……
微微笑地带上鸭舌帽……
拿上大包,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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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怎么都要这个人的所有个人资料啊?这要求就离谱,我上哪搞她从出生开始的资料?变态吗这不?”
“哈……老哥……一大早自言自语是发神经了吗?”
“不是,赚钱呢……”
“那我继续睡了……都因为你我昨晚才那么晚睡……”
“我昨晚不就打游戏声音开大了点么……哈……”
“叮叮”
“诶,其中一位改要求了……”
“福尔马林诶……”
“哇!!你衣服穿整齐点成不成啊!”
“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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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夜雨来到昨晚莫九说的地方,那个让二人互相接受对方的地方……
虽然她不知道莫九为什么要叫她来这,只是在消息中简短地不明所以地写着几个能表述自己意思的单词……
因为时间还早,道路上也没多少人……
许夜雨坐在石凳子上,从上方垂下的枝叶在她的身后微微摆动……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离约定的还有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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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果然早点来了啊……
——真的……果然还是把她留在我身边会好点啊……
——一举一动……牵动着我的心……
——明明……明明是不想这么干的……
——我是谁?
莫九逐渐从大树后出现,缓缓地让自己的脚步踩在草上不发出一点声音,慢慢地靠近着她……
捂住她的嘴,任凭她怎么挣扎……
磨好的刀,缓缓地没入她柔嫩的皮肤,刺透她软弹的血管,拔出。再换个地方……
接连几次,许夜雨渐渐地不挣扎了……
莫九把许夜雨放在草坪上,草坪沾染上温热的血液,这一抹鲜红,让草坪似乎都有点残酷的意味……
莫九把她塞进带出来的包——这个包她与许夜雨都钻过,刚好。
虽说还是有抹红,在包的角落,但若不细看,或许还是看不到的……
她背着包……
——
“嘶,陈浩怎么还不来啊?”他背着一个包,在消防栓旁等候。
“叮叮”
“啊?不要了???”他看着手机里的消息,打了个电话回去。
“你的费用会双倍付款,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
“不是你……”
“四倍。”
“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