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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杜马,我现在很慌

2022-07-26 18:51 作者:羊驼是驼不是马  | 我要投稿

  我叫杜马,我现在很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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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惊魂未定地爬起身来,印象里只有一辆汽车,不,一辆火车,破门而入,把为我提供重要情报的王月撞成玥,而后就地火化。

  而我的眼前,那个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男人出现在门口,脸上还挂着少有的震惊神色。尽管他第一眼看的人不是我。

鹰の震惊

  他叫燕双鹰,我们之间今夜只能活下来一个。

  我的脑海里开始闪回走马灯,我看着过去的人生,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抗日战争时期,我曾任军统二处的副处长,专门负责训练杀手和特务,故被戴局长誉为总教官,给面子的则叫我一声“杜老总”。抗战胜利后,我被毛局长升任为保密局特种任务后勤训练站少将站长,协助陈恭鹏完成光复社的大型暗杀计划。只可惜,我杜马的名字吓唬吓唬日伪特务、青帮流氓之流绰绰有余,却不能撼动面前这人分毫。

  本来我能够和面前这人成为朋友,只可惜,他竟然也是共产党。

  若不看他的政治立场,我还是很欣赏他这个人的。

  我第一次看到燕双鹰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在报纸上。当时的我只以为他是一个运气好一点、脑子聪明一点、胆子大一点的青帮流氓而已。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竟然只是打伤了狱警就能逃出监狱,若换做是我,估计就要像兴隆旅社行动那样,杀掉每一个见到我的人。

  原来不杀狱警,不是因为此人是个天真的人。

  后来,从小都会歌舞厅的马志成的嘴里,我又一次听到了燕双鹰这个名字。这个废物,争强好胜,目中无人,去抢地盘不成反倒被青帮流氓抄了家,不止失去了他那体面的西服、白呢子大衣跟那副白天黑夜都戴着的黑墨镜,还把自己的女人赔进去了。

宝宝心里苦,疼得发苦那种

  我承认我记不住一般人的名字,就比如马志成的女人,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名字究竟是一种水果还是一种蔬菜,可我记住了燕双鹰这个名字,记住了这个名字是一种动物,一种盯紧猎物之后不到手誓不罢休的凶猛野兽。

  我安排社里能排前十的杀手苏鹏去探探底,结果这孙子差点把自己也陪进去,反倒让燕双鹰觉得我们光复社能让这等货色排进前十,应该是群乌合之众。不过,在苏鹏“冷静、镇定、动作快的像风”的形容之中,我觉得这个人配得上我亲自出手。

呢,你是真的呢

  很快,我便设计与这个男人交上了手。然而结果却是:除了干掉了他的司机,我没法从他身上再占到什么便宜,最后也只能狼狈脱身。

↑司机的内心↑

  苏鹏说的很对,他的确很可怕,即便是如我般孔武有力,暗器杀招花样百出,也敌不过他的双枪跟菜刀,甚至多次落于下风,还差点被他当菜炒了。

这换弹,我要是有这个身形我也行

  我最不能接受的是,他竟然把我跟马志成相提并论,我只是一时奈何不了他,总不至于被包得像个粽子一样被人抬回公馆,况且能抬得动我的人也不好找。

  燕双鹰的可怕不仅源于他的胆识、武功和智谋,还有那股莫名的执着,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盯紧猎物便不会轻易放过。最后,我想到了他逃狱的壮举,利用了刻在他骨子里的仁慈,才勉强丢盔卸甲地逃过一劫。

  那可能是他唯一的破绽,这个破绽让他比我更像一个心思健全的男人。

  那日交手的光景,将在今日复刻。只是那天天光正媚,此刻却只有鬼火灼灼。如果我注定死在他的手里,我宁愿在那天就死在那间厨房,或者被他炒了吃。

  想要杀死这样强大的男人,除了必要的武装、充足的人手,还要利用他那微不足道的破绽。可华美浴池行动,我本以为能够在学生余茹萍的帮助下,彻底击杀这一心腹大患。可惜,他的鹰眼早已洞悉一切,连累得姚千树也吃了瘪。那之后姚千树曾跟我说,当他每次触碰心爱的狙击步枪时,脑海里总会浮现出燕双鹰用枪指着自己的影像。

游戏名:寻找狙(yuè)击(gòng)

  燕双鹰能从华美浴池全身而退,也是托了他那小小的破绽的福。加上余茹萍看他的眼神,我总觉得他的破绽好像越来越多了。

  李康跟高世宝这对祸事精的出现,把我那可爱的社长大人身上的肥肉吓掉了不少,加上苏鹏丢掉的烟土,更把陈恭鹏激得气迷了心,决定要与四海红门会共同合作,夺回我们失去的东西。

  虽然我不看好这次行动,可我还是尽心尽力地执行着我的任务,在我的心里,总有那么一丝侥幸,一丝能够除掉这个可怕的男人的侥幸。

  果然,四海红门会遭到了疯狂的报复,连高世宝横死宾馆,命大的李康竟然死里逃生,然而其骨子里的桀骜却已经死了大半。


  我成功地控制住没有燕双鹰的歌舞厅,却没有对那几头领头羊下手,只是干掉几个足以让我立威的小弟,这也是我为自己留下的一条退路。

  幸亏我早有心理准备,在沿江路纱厂的枪声响起后,我便及时撤走了社里的人,留李康在原地送死。果然,四海红门会被神出鬼没的燕双鹰和共产党的大部队撕得粉碎,李康则侥幸逃生。

我四海红门会百十来号弟兄,还能怕一个小小的燕双鹰.jpg

  随后,为了避免步四海红门会的后尘,陈恭鹏终于决定引狼入室,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那不是噩梦的开始。

  几次试探,我们失去了一大批烟土,失去了铸模厂的情报,失去了苟延残喘的李康,失去了宋曼玉坚硬的额头,恐怕,也即将失去我自己。

麻麻鳗 忘记了 钢铁头槌(它忘了自己并没有学过钢铁头槌)

  我很怀念和他共同行动的感觉,从余武成到李康,无不是痛快至极。我真的很想和我口中的燕大哥交朋友,也曾好心地提醒他为自己留条后路,却从未想到我自己就是那条后路。

  我该怎样杀掉这个男人?还是像他说的那样,我只有死?我真心想要个改变的机会,可当我看到他眼中的悲愤时,我猛然惊觉,恐怕身边的火车里,还有一个他的破绽,一块不能碰的逆鳞。

  看来,我要死在这个朋友手下了,尽管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而已。不过在我人生中的最后一次战斗中,我决定拼尽全力,我要让这个男人记住我,哪怕是以敌人的身份。

  我彻底平静下来,猛地掀起身前的桌子,朝着这个我最尊敬、最敬佩、最佩服的朋友扔去,像个死人一样投入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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