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法琳x博士】【糖】大姐姐系吸血鬼会让博士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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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这一行还真是辛苦啊，华法琳。”
“你现在晓得当年凯尔希为什么没给过你好脸色了？”
“差不多，换做是我也会生气的……这种莫名其妙丢给人一堆工作的情况。”博士叹着气接过华法琳递来的马克杯，升腾的热气在空气里扭曲成缠绕一团的蛇形，最后聚散成无形的雾气，“过去那几年真是辛苦凯尔希了。”
“毕竟你当了那么多年甩手掌柜，现在也是时候还债……唔，虽然那个时候……”
“可惜凯尔希当不得甩手掌柜，就算丢给我一堆事情她还是忙的要死……这可不是过去的巴别塔，罗德岛还是太小了，人力物力和武装力量都不够看……说句老实话，这种战略方面上的缺陷不是靠战术意义上的严谨和完美就能填补好的……”男人吹散了腾起的白雾，轻轻啜了一口咖啡，“华法琳，你和她关系不错，你得提醒她一句，我们当初把Mon3tr埋进她的骨血里不是为了让她能够像这样不知死活地认真的。”
“提醒的话我当然会讲……但是她听不听就是另一回事了。”
华法琳那欢脱又带着轻佻的语气里难得地流露出几分担忧。
“唔……”
“毕竟靠那种方法获得的长生……只是一种偷窃寿命的方式而已，和我们血魔这种天生的长生种还是不能比的……喂，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吸血鬼从来没有过将人转化成眷属的能力。”华法琳整理着办公桌上的文件，眼角瞥见了博士向自己投来的目光，“这种小说和史诗里的东西纯属无稽之谈，毕竟我们本质上来说不是什么神话生物……与其在我身上下注，你倒不如想想怎么把Mon3tr迭代成Mon4tr或者Mon5tr之类的东西，这样说不准还能让那个老女人多活十几年。”
“真的有那种东西吗……话说，你的年龄早就超过我和凯尔希了吧，还叫别人老女人……”
博士苦笑着吐槽华法琳那毫无伦理观念与年龄认知的话语。
“嘁，你最好也把Mon3tr的植入手术提上日程，在那副棺材里躺过一轮的人可是从来没有活过……”
华法琳突然噤声，博士已经笑着打断了她的提议。
“我会的，我是很看重性命的，华法琳。”博士打了个哈欠，“对了，华法琳，咖啡没有用，我还是很困，有没有多余的理智液给我打一针？”
看着男人说出蹩脚的言辞来扯开这个话题，华法琳犹豫了一下便不再继续讲下去。
逃避无法直面的问题并不可耻，这是一种有用的处世态度，而既然有用，那就不需要怀着愧疚感去使用。
“也许是因为这是速溶咖啡的原因，不过——”
“不过什么？”
“阿米娅似乎对你滥用理智液的行为颇有微词，她好像已经把限制理智液每日注射次数的提案上交给医疗部了……顺带一提，最近这个月医疗部由凯尔希和亚叶接手。”
“……真是我的好女儿。”
博士干巴巴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却让华法琳在愣了一瞬后突然笑出了声。
“怎么？”
回应博士不满的华法琳只是用唐突的笑声这样回答。
“没怎么，只是没想到当初那个没心没肺没脸没皮的战争狂会把自己捡来做实验的孩子当成自家的女儿。”
在博士的耳中，华法琳的笑声变得刺耳又尖锐。
男人沉默着捧住马克杯，微微低下了高昂的头颅，华法琳的笑声并未夹杂那些让人作呕的情感，可博士却偏偏能从这声音中听见嘲弄和讽刺。
不。
不是听见。
他自始至终都不认为，做出这样事情的自己不会受到他人的冷眼和唾弃。
这是理所应当的。
所谓理所应当，就是连他自己都无法批驳的事实。
世上所有人都应该为他的所作所为感到厌恶，就连曾经的亲友也后悔与他相认。他为太多的地方带去战火和纷争，也为了找到矿石病的治疗方法做出了许多有悖人伦的事情——即使那并非强迫与威逼，但执行命令者与决策者的罪责总当被一同判决。
虽然他大可以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让人无法反驳的解释，世界纷乱才是巴别塔崛起的完美时机，而那些自愿成为临床药物对象的孩子们又能在他的疗养院里获得一日三餐和除去矿石病以外的健康保障。
可惜，这听起来不过是下地狱之前的死不悔改者的狡辩而已，而事实也一样如此，他的行为最开始并未关联到那些美好的一面。
他的血液都快被这段早被自己忘却却又重新回忆起来的记忆冻结起来，恍然间从口鼻逸散而出的喘息几乎要凝固成果冻般的胶质堵塞自己的咽喉与肺泡，他的身躯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即使穿着厚实的大衣，久违的寒意从背部扩散至全身的每一根神经，以至于在强烈的晕眩中博士瞥见了卡兹戴尔的寒风夹杂冰霜向自己袭来的情形。
“唔……！”
他后怕地随着风暴的侵袭后退一步，迎面而来的却是温暖的香甜味。
世人都说吸血鬼的身体没有温度，而博士会告诉他们，这是不体面的非议。
软软香香的胸口熨得博士有些脸红心跳，一种大脑要宕机的错觉从额前向咽喉朝下传递，几乎要让他忘记如何呼吸。
“你啊……”
是带着几分叹息和哀婉的轻语。
“华法琳？”
和凯尔希差不多的瘦削身躯意外的柔软，至少完全不是钢板的触感，少女身姿的血魔意外的不能用贫瘠来形容她的身形，却让博士感到了难以言明的躁动与不适。
“你只不过是想得太多了而已，博士。”似乎并没有什么给面前男人带来尴尬的自觉，华法琳反倒是将身体贴得更紧了一些，“已经不用把过去的那些背在自己身上了……你不用再为了殿下或者谁而活着……你就是你……你不是什么顾问，也不是什么臣下……你只是个博士而已，如今的你就是如今的你，你早就不需要把过往的一切强加给自己——”
华法琳的声音很低，也很轻，与其说是安慰倒不如说是一首无意义的歌谣，用带着浓厚萨卡兹口音的通用语轻巧地哼念而出，语气温柔得像是哄睡般的歌谣。
“可是，我……哼唔……不，嘶……”
想要反驳的博士被颈间的痛楚打断了声音，他的言语在被咽回肚后又重新化作了淡淡的倒抽冷气声。
华法琳的嘴适时地啮咬上了博士的脖颈，细腻白皙的颈窝被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地粗鲁动作摩擦出了道道殷红的爪痕，在试探性地撕吮了几下后，华法琳终于还是将尖锐的犬齿嵌入了柔软脆弱的博士的身体。
利齿毫不费力地随着啮合的动作撕开缔结组织，那两颗小巧又精致的牙齿在同样小巧又精致的口腔中显得分外狰狞，几乎只是在血液流下的一瞬间，华法琳就用舌尖抵住了博士肩颈处的皮肤。
咕——咕——咕——
是被水渍声遮掩住的，模糊的吞咽声。
“你……”
“如何？”
似乎正在专心地啜吸博士的血液，华法琳的声音中带上了慵懒和黏糊糊的鼻音。
“不，没事。”
他并未继续追究华法琳的出格行为，只是轻轻拥住了女人的肩膀。
虽然传说之中可以将普通人转化成不死眷属的能力只是杜撰，但不可否认的是，血魔的确有一些可被称作天赋的源石技艺。
与其说是源石技艺，倒不如说更像是萨卡兹巫师会施展的巫术。
这种技巧被归类为一种心灵影响法术，具体施展方式大抵就是通过血液的流失让受术者失去某种特定的情绪。
“别误会什么，博士，我只是很久没有尝到你的血的味道了。”华法琳亲吻着深深的牙印，将仍在流下的鲜血用让男人感到烧灼的温柔方式轻轻舐去，“当然，我可不会关心你的感觉，你最好还是和那时候一样不怕痛。”
谁都明白，她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话。
享受着华法琳的体贴和认真，博士在沉默了一阵后终于还是笑出了声。
“……干嘛？”
博士能感受到一对狐疑的目光。
“没事，只是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他轻轻擦去顺着华法琳的下颌滑落的血迹，“怎么说呢，你让我看见了特蕾西娅的影子。”
“殿下？”
“嗯，像个大姐姐。”
“不是妈妈？”
“你对我做的这些事，如果说是母性未免有点下流……唔，痛……”
“抱歉，我不小心又咬了一口。”
华法琳说得义正言辞。
“是你忍不住想再喝一口吧？”
“绝对不是。”她神色严肃，将博士揽在了怀里，让以为她要张口反驳的男人忘记了脸上仍然挂着游刃有余的笑意。
“请活得稍微久一点，我的好博士。”她用仍然沾着血的嘴唇吻住了博士，声音软糯又带着意义不甚分明的期许和惋惜，“如果你太早离我而去，无论如何，我也会伤心的。”
“十分伤心，也不过是伤心十分钟吗？”
博士喘息着低笑。
“会很伤心。”
她重申着自己的心绪，随后一把压倒了博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