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明唐）信息素说我们不可能（七）完结
“唐突拜访，实在抱歉，”陆宸站在唐惊洺的门口，“我私下问了许多人，他们说你与魇儿的关系最好……”
“进来坐吧，”唐惊洺让开门口，请陆宸进屋。
陆宸摇了摇头，“你虽尚未分化，但居住之处到底是私密之地，我不便进去，还是在门口说吧。”
“你来找我，想来是料想到了些事情，”唐惊洺倒也不强求，直言道，“或许，你知道什么是无差别性信息素排异。”
“他这两年，难受的时候我未陪在他身边，某在此谢过你的照拂。”陆宸与唐惊洺作揖感谢。
是了，陆宸这般聪慧的人，哪里会猜不到这病是唐惊魇自己求来的。
“往后，陆教主有何打算？”唐惊洺问道。
“我会陪在他身边，我说过的，若是他的心意不改，我会陪他一起痛。”陆宸笑着，“这是我对他的承诺，嗯，永远有效。”
“我以为，你会选择离开他。世人不都这般说得，只要对方好……”唐惊洺语气平淡，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那对方好又是怎么衡量的呢？”陆宸眼神清朗，“世人总是打着对对方好的期许，去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好似自己牺牲了一切，对方就得接受这个结局，连带着余生都不痛快。”
“我可以陪魇儿一起痛，一起死，但不意味着我愿意将他拱手让人。倘若我打着为他好的幌子离开，那他所忍受的一切又算什么呢？”
“اگر یک فرد مایل به مقاومت در برابر سکولار باشد، نباید از درد فرار کنید، باید با او بیاورید تا به آینده بروید.”
“如果有一天，你们的契合度达到了完美契合，”唐惊洺道，“他便不会感到痛苦了。”
“算了，当我没说，慢走不送。”唐惊洺说着，关上了房门。
屋内，唐惊魇看着唐惊洺，他并不懂波斯语。
“اگر یک فرد مایل به مقاومت در برابر سکولار باشد، نباید از درد فرار کنید، باید با او بیاورید تا به آینده بروید.”唐惊洺轻声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一个人愿意为了你去抵抗世俗，你便不该逃避痛苦，你要陪着他一起走到未来去。”
“希望，你们能一起走到属于彼此的未来。”
契合度达到70%之后，与陆宸的相见，于唐惊魇而言，便算不得轻松。
“陆宸，我想吃冰糖葫芦，你帮我去买好不好？”唐惊魇牵着陆宸的手摇晃着，撒着娇。
“好，”陆宸应下，转身去买了冰糖葫芦。
就像唐惊魇的隐瞒，就像陆宸的沉默，他们心照不宣地不愿将难过分注给对方半分。
陆宸见过唐惊魇扶着栏杆喘息时的狼狈，也知道这份爱究竟有多沉重，可他还是会带着冰糖葫芦姗姗来迟，对着唐惊魇笑着说，“等久了吧，尝尝甜不甜。”
爱一个人真的好痛，唐惊魇想，他不怕痛，可他也是人，他可以稍微有一点点难受吧。
“陆宸，我有一点痛，”唐惊魇被陆宸送回住所的时候，小声说，“不过我保证只有一点点痛，我是杀手，不会怕痛的。”
我只是，突然想要告诉你。
“魇儿，任何人都有呼痛的权利，”陆宸想要摸摸他的脸，却又怕让他的爱人更加痛苦，“如果痛，就说出来吧，没有人会笑话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是永远的那种吗？”唐惊魇握住了陆宸的手，贴上了自己的脸。
“嗯，永远。”陆宸的眼眶有些微红。
“陆宸，我好痛啊，”唐惊魇这么说着，却紧紧地与陆宸拥抱着，“我浑身都在痛，可是，我们还有永远，我要陪你一起到未来去。”
唐惊魇想，这真是太疯狂了，排异让他痛不欲生，可是爱让他无所畏惧。
我不愿做完美契合的玩偶，纵然所有人都诉说着我们的荒谬， 我也宁愿忍受所有折磨，去触碰你。
“这个世界上，从不存在永远的排异，如果你们之间的接触足够多的话……或许你会习惯陆宸的接近。这种情况，被称为——脱敏效应。”唐惊洺如是说，便给唐惊魇心中埋下了一个种子。
他们的契合度上升到95%的时候，唐惊魇对陆宸的接近同样出现了极大的排异反应，他开始出现致幻反应，唐惊魇日益憔悴。
“我昨天做了一个梦，”唐惊魇手上握着一枝干枯的枝桠，“我梦到陆宸说我胡闹，他要跟其他人走，我把陆宸杀了，我怎么能杀了他。”
“梦都是假的，”唐惊洺安慰着他，“魇，陆宸不会离开你的。”
“你失去记忆的那两年，他在明教也并不好过，他那般的天乾，在明教自是不乏人喜欢的。”
“后来，他坐上了明教教主的位置，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高契合度的地坤。他总是说，他答应了一个人，要去找他。”
“永远是很漫长的承诺，他不敢轻易许诺。”
“我见过你雨露期的难捱，也见过他易感期的痛苦。”
“他把自己锁在地牢里，成为了你的囚徒。从地牢出来那天，他发现三生树上抽了一支新芽，与你折春一支。”
“你怎么不进去？”唐惊影路过时，看到守在屋外的陆宸，“虽然我并不是很赞同我哥这种疯狂的行为，但他一直是个很有主见的人，这是他的选择，我就会尊重。”
“他不喜欢楚河，就算他与楚河在一起再轻松，我也不会同意；他喜欢你，就算他再痛苦，我也只能退步。”
“我只是他的弟弟，陪不了他一生，我的哥哥，早晚是要拥有自己的未来的。他选中了你，往后，他的世界里会多一个保护他的人。可能他不是很需要，可是，身为弟弟，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爱他。”
唐惊洺离开时，陆宸守在屋外。
隔着一道房门，陆宸靠在了门上，屋内，唐惊魇也靠在了门上。
爱意无声。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的话，他是不再对你进行排斥了。”
唐惊魇醒来时，听到了唐惊洺熟悉的声音，也看到了不远处的陆宸。
“魇儿，你醒了。”陆宸一个箭步走到了唐惊魇的床边，握住了对方的手。
“我……”唐惊魇没有感到熟悉的疼痛，下意识看向了唐惊洺。
“恭喜，你们的信息素契合度达到了100%，完美契合。”
信息素说我们不可能，可是，我还敢违背本能去爱你。
如果一个人愿意为了你去抵抗世俗，你便不该逃避痛苦，你要陪着他一起走到未来去。
اگر یک فرد مایل به مقاومت در برابر سکولار باشد، نباید از درد فرار کنید، باید با او بیاورید تا به آینده بروی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