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我追上仙的那些事【古代篇】
【本文纯属 魔 改 百合文，有添加私设。经不起崩三所有原作的考究，阅读请自行斟酌】
【古代篇约为崩三世界观的神州大明时期】
八重村的天色不怎么好，万里无云，却也不见阳光。处于村内山上的神社，四周依旧翠绿一片，听不到鸟语，亦不有风声。
我坐在屋檐下的木廊边，晃荡着离地还有几寸的腿，心神却飞出了此处。
而赤鸢站在不远处的地方，靠着柱子，低着头，长发垂下遮住了她的眼眸，叫人看不清神色。
说实话，我见惯了她这幅沉默寡言的样子。只是我记忆中的，那是十分安静的，会微微勾起嘴角，淡然的微笑，目光柔和。而不是眼前这幅，冰凉而没有温度的模样。
令我心生烦躁。
身后忽然传来声响，障子门被轻轻拉开。身着黑衣的修女从中缓步走出，又轻轻关上了门。我下意识停住了晃荡的腿，侧头看去。她点了点头，嘴中轻声说道。
“我让她休息下了。”
“身体情况呢。”
“稍微探查了一遍，我…没有发现出什么问题。”
那只是你没有发现出什么问题啊……
听到她说出的这句话，我已经明白了话里的意思。食指屈起敲了敲摆放在长剑旁的黑色盒子，却没有什么反应。
说的也是，毕竟是前文明残留下来的律者意识，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呢。
“这次多亏了两位的帮助，实在是感激不尽。赤鸢仙人，元灵…姑娘。”
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禁一愣，微微睁大了眼看向她。
“嗯？你认得我？”
修女点了点头，她双手手指搅动着，白色长发下的湛蓝眼眸，明暗交杂。那种无意识的小动作，我印象中见过。
“嗯，虽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但我在帝国……听说过你。”
“啊……嗯…”
她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摸了摸鼻子，觉得场面有点尴尬。虽然我明白她的为人，但她背后的那些人真的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抱歉让你想起不太美好的回忆了，我并没有想要提起的意思。”
“没事，我不介意。”
“很抱歉打扰你们的叙旧了。现在能不能先解决当下的情况。”
正当我和她刚聊起来时，一旁的赤鸢突然开口打断了对话，清冷的目光扫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呼吸一滞。
“赤鸢仙人……我们又见面了。”
看着修女略带苦涩的表情，赤鸢敛下眼眸，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我说的话。”
“仙人那一日的劝言，卡莲铭记在心。”
“只是不曾想，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能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提及于此，卡莲看向了放在我身侧的黑盒，眼中既是内疚，亦有愤恨。
“那些村民…都是被盒子里的东西感染了，甚至是侵入了樱的身体中。只是途中的时候，那把白色长剑突然出现，压制住了黑盒，并从神社中展开了结界，将感染了的村民一点点推了出去。”
“只是樱的意识还在被控制，向我攻击了过来。我分身乏术，只能压制住樱的攻击，却无暇顾及村民们……”
听着卡莲讲清的事情经过，赤鸢低着头看着那黑盒，缓步走来，手中一道墨色气流缓缓蕴起，直直抓向盒子。
眉头一跳，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顶着她投来的冰冷视线，脸色一沉。
“你想做什么。”
“摧毁它。”
“住手吧，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不试试怎么清楚。”
“要是能办得到，它早就应该被毁了。”
似乎是被我说中了，她沉默了下来，只是却不愿放弃，手中的异能流动着，能感觉到一瞬间狂暴的气息。
我一点点掰回了她的手腕，将黑盒抓在手中。过程中黑盒却没有一丝动静，仿佛真的沉寂了一般。
“就连赤鸢仙人，也没有办法吗。”
得知了这个结果的卡莲，有些无力地垂着头，眼中的光逐渐暗淡。
我看着赤鸢，心情却并不怎么好。无关于这个黑盒中的东西，只是对刚才赤鸢的行为感到了愤怒。
“赤鸢仙人当然有办法。但就是从未考虑过后果罢了。”
“只要能摧毁它，那点代价轻如鸿毛。”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不会死就可以任意伤害自己的身体了？”
“……”
她只是沉默着，眼神中透露着不肯让步的想法。手掌一拢，用力抓着黑盒的手指泛白。
我真的是恨不得打开她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能不能现在就给拿出来。
气死我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里升起的暴躁感。
“总之，这个盒子就由我保管。至于八重樱……”
被崩坏律者侵蚀过的身体，无法保证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目前的情况只是说明了没有什么大碍。但极有可能会在不注意的情况下，再次被侵蚀。
将放在地上的长剑拿起，递给了卡莲。
“拿着它，这把剑会保护你们。”
“这……这不是你的武器吗……”
长剑收于鞘中，外层上一圈又一圈的纹样纠缠着，交织出花瓣的形状。我看着她，将剑放在了卡莲的手里。
“我只是……曾是它的使用者，但不是它的主人。它会保护你们不受崩坏的攻击，但这把剑，不能染上人的鲜血。”
“我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它应崩坏而生，也为人类而战。”
“它是把强大的武器，也会自行择主。”
“卡莲，也许不是现在，但你是能够使用它的。”
应该是感受到了什么，长剑亮起一层淡淡的白光，却又转瞬即逝。
我收起了盒子，转头看着远处的结界边缘。那层白色的光似乎变得更加浓厚了些，结界内残留的崩坏气息被消散得一干二净。
“那……那些村民们……”
“很遗憾……被崩坏感染过的普通人。是无能为力的。”
这是哪个时代，都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甚至强如顶尖的女武神，最好的情况也只是保住了性命。
也许会有奇迹能让她们恢复正常，但如果是那么容易发生的奇迹。人类也不会惨败至此了。
“怎么会这样……”
卡莲脸色苍白，紧握着手，垂眸看着地面，神色恍惚，显得无力而柔弱。
……卡斯兰娜家族的人，都是这么相似的吗。
我大约是见过这幅模样的，而且是很多次。但每次都是相同的结果。
那大概就是，我看着这幅模样，空有一身实力，却对此无能为力了吧。
“赤鸢，你留在这里看着她们吧。”
我拦住了提剑就要冲出去的赤鸢。以她的性格，那肯定是想着趁早让他们解脱之类的事情吧。
刚被感染的普通人，多少都会留有一丝意识。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面目狰狞的死士，向着养育自己长大的土地造成破坏。
“为什么。”
“虽然这把剑能够保护她们，但终究是无主之物。而侵蚀律者的意识。只是暂时被我压制住了。我没有办法保证刚才的情况会不会发生第二次。”
“你也不会想看到一个人被律者侵蚀而再度觉醒吧。”
“……”
看着她又沉默下来的模样，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好意思，卡莲小姐，你能稍微转过去不要看吗？”
“啊？呃…嗯，好的。”
看着卡莲完全背过身去，对着赤鸢眨了眨眼，走到她的面前微微躬身牵起手，握着她的手背抬起，笑着凑近了耳边。
“好啦，不要有小情绪，我本来是想带你下山来玩的。不是想让你冷着一张脸的。”
捏紧她挣扎的手，低着头在手背上落下轻吻，随即放开，往后退一步浮空而起。
“希望之后的旅行，能看见你笑起来的样子。”
无视了她僵住的脸色，挥了挥手向着村口飞去。
“看好她们两个，我一会儿就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