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星痕泪歌】（鲸鲨向）（19）羽断翼折
“璃梦小姐，阿飞他已经治疗完毕了。”末药从医疗室走出来，对着在门口等待的璃梦如是说道。
“感谢罗德岛的帮助，能认识你们，真是太好了。”
“其实是离不开凯尔希医生和博士的教导啦。”苏苏洛跟在末药后面。
“对了，璃梦小姐，我们得到的档案里有说明，您不是应该在数年前的那场暴乱中……”
“那个啊……”璃梦的睫毛垂了下去，“当时是真的千钧一发呢，阿飞他正好也要出生，我就被抓过去做实验了。”
“不过多亏了当时师兄及时赶到，救了我们母子。”
“啊，是博士当时离开殿下在外面游历的时候的事吧。确实是有那么一段时间，陨星小姐她们被派出去执行什么任务来着，原来是博士的指令吗？”
“……在救下我后，师兄他把我安排到了一家医院，我得以顺利分娩，后来，在陨星小姐她们的帮助下，我带着阿飞于雷姆必拓定居了下来。师兄他也会时不时派人来送些生活用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啊，当时的卡兹戴尔政变吗？博士被打成失忆进入石棺沉睡了啊。末药这样想着。
看来，她还不知道博士和她丈夫的事……
还是先不要告诉她了吧。
“白先生，行刑的时候已经快到了，您不去看看吗？”澍月站在白映泽的办公桌旁，而男人却只是一直往手中的枪里装填着子弹。
“人已经押过去了吗？”白映泽试探着往门口瞄准，随手翻开自己装着抑制器开关的抽屉，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已经押送过去了，白先生……？”看着白映泽脸上的表情多了些许变化，澍月关切地问道。
“……现在就过去，带上我实验室里的那包子弹。”
“实验室？”
“昨天晚上放在那里的。”白映泽面露担忧之色，他不是在担心开关怎么样了，而是在担心拿着它的人会不会出事。
“是……”
“距离雷姆必拓还有多远？”伊芙利特调试着手中的喷火枪。
“很快了，大约400公里，预计还有20分钟能赶到。”
拉普兰德揣好腰间的双刀，望着远处的地平线：
“大干一场吧！”
“目标是救出人质，务必要保证她们的安全，不要恋战，切记！”
面对亚叶的叮嘱，银灰微微点头：
“这点不用担心，有我作为战场指挥。”
如果说之前的罗德岛没有任何胜算，那么现在人员到齐的罗德岛，对上一个几乎有着相同水准的教团，胜负就很难说了。
“普罗旺斯，你的伤势好些了吗？”
“已经好多了，并不是什么致命伤。”
这一次，是罗德岛和教团的第一次大规模正面交锋。
“那么，行动开始！”
望着那逐渐下沉的夕阳，罗德岛的众人感到自己的生命也会和那个太阳一样，沉入那深渊之中。
凯尔希也被束缚在高台上，她是最后一个会被处决的对象，这是梅洛要求的。
今天晚上，所有教徒都会来参观她们的处刑，除了还在出行任务的凯利和玛莉。
黎歌陪同梅洛站在高塔上俯瞰着处刑台，因为是护卫的缘故，所以他不能离开梅洛半步，自然也不可能出手去帮罗德岛。
黎歌这样想着，白映泽来到了处刑地点，按照梅洛的指令，身为伤者的他完全可以待在办公室养伤，不用前来。
而他的出现，也确确实实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不过也习惯了，不按套路出牌，这才是白映泽。
只见白映泽走上处刑台，来到了弗雷德和影子他们身旁：
“这次处刑，我想稍等一下。”
“亲自动手？”影子狐疑地问道，梅洛面色平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并不是，我只是想请求一下，她们并没有必要被处以极刑。”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黎歌有些听不下去了。而梅洛却点点头，：
“可以，说出你的看法。”
“你昨天说那么多，今天不还是要把我们杀掉吗？！”华法林跪在地上瞪着白映泽，恨不得用自己血魔的獠牙直接撕开他的喉咙痛饮鲜血。
“你这虚伪的混蛋！你昨天的所言所语，果然是为了麻痹我们吧！？”
“不，你们可以不用死。”白映泽看着华法林，“而且你们可以扪心自问一下，我昨天说的话到底有没有道理？而且我也想让你们活着。”看对方还在死死瞪着自己，白映泽耸耸肩，站起身面朝高塔上的梅洛。
“如果我能受降她们，让她们心甘情愿地成为教团的一分子，我希望可以就此免去她们的死刑。”
“白先生你想饶她们一命？！她们可是差点杀了你的死敌。”
“也罢，影子，当事人本人都这么说了，我们应该遵从他的意愿，况且……”梅洛咧嘴一笑：
“他的这个提议并不坏。”
“感谢教主的容许。”白映泽毕恭毕敬地行礼，脸上却还是和平时一样冰冷如铁的神情。
“喂，罗德岛的，老白都那么宽宏大量想要放你们一马了，想活命的话，不要不识好歹。”
“呵呵呵呵，”蓝毒冷笑着，“我听明白了，你昨天的花言巧语，都是在为今天的劝降做铺垫。”
“随你怎么说吧。”白映泽没有反驳，这种语气却让罗德岛的众人更加怒火中烧。煌咬紧牙关，冲着白映泽大骂到：
“真是该死，差点就中了你的迷魂汤！你那伪善的花语，虚假的关心简直令我反胃！”
“别装出和博士一样的举止！”迷迭香朝白映泽猛地向前一步，“你根本不是他！”
“你们这么说，我可以理解，是谈判失败了吗？”白映泽嘴角上扬，似乎这才是他想要的答案。
“要杀就杀，冲我开刀吧！”格拉尼气血上涌，旁边人都能看出来，要不是身上绳索的束缚，那几个罗德岛的女人单凭双手就能把白映泽撕碎。
对白映泽的恨，失去博士的痛，几乎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
“黎歌，看着眼前的一切，你有什么感想？”梅洛平静地问道。
“杀死阻挡福音到来的人，这并没有什么。”
“我知道，你不想让她们死对不对？”
“……”
“你还是有点慈悲之心的啊，不过，对于她们，没有必要。”梅洛冷眼注视着面带泪水的夜莺，“送她去和那个人见面，也是一种救赎，你说呢？”
“遵循您的意志。”黎歌这样想着，将手伸向了口袋里的抑制器开关。
突然，梅洛接下来说出来的话让他大吃一惊：
“你偷了白映泽的抑制器开关，对吧？黎歌？你想要帮她们逃走。”
“！”黎歌闻言大吃一惊，不料梅洛只是抬抬手，黎歌体内的源石技艺突然发作，他感到心脏像是被捏住一样难受，这匹苍狼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捂着胸口，而梅洛则是冷眼旁观，语气冰冷丝毫不逊色于他家乡的北风：
“当我接近被我施与过源石技艺的人时，我能读懂他们的思想，你的计划，早就暴露的一干二净了，黎歌。”
怎么会？这个源石技艺，不是仅仅只有生杀予夺的能力吗？
原来，自从被梅洛施加源石技艺的那一刻开始，自己的一切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这也是为什么弗雷德一直没有支持他的缘故。作为最开始跟随在梅洛身边的教徒，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教主的恐怖之处。
“呜……呃呃……”黎歌倒在地上，虽有力破千军之能，面对一个小小的源石技艺，自己就如同待宰的羔羊。
完蛋了，这下罗德岛，真的要全军覆没了……
“看在你以前护卫我多年的份上，我就饶你一命吧，你可以继续活着，”说着，梅洛对着奥萨抬起手：
“先看好他，至于拷问，今天的处刑结束后我会亲自审问。”
“是。”奥萨点点头，随后朝手底下的人摆摆手，两名教徒把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黎歌捆好，并没收了他好不容易从白映泽那里窃取来的开关。
“放开我！呜！……！”正说着，黎歌惊讶地看到一位鲁珀少女被一堆人捆住押了过来。
“是你？！”看清来者是红后，黎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该不会以为这个教团只有白映泽一个聪明人吧，很遗憾，我也不瞎。梅洛看都没看红一眼，任凭这只小狼对她龇牙咧嘴。似乎是被折腾地不耐烦了，奥萨给了她一耳光，却反而得到她更为暴怒的挣扎，要不是有其他教徒阻拦，光凭几根绳子根本无法制服这位身经百战的猎狼人。红暴瞪着一双狼眼，尖锐的獠牙令奥萨又气又怕，直到用电棍狠狠电了她一下，才让她老实下来。
“你们鲁珀族，真是有够野蛮的。”奥萨撇撇嘴，刺痛着黎歌的神经。
看着最高处的凯尔希和自己身后被同样抓捕到的红，黎歌不甘地闭上了眼：
“真的……要完了。”
察觉到了高塔上的事变，白映泽忍不住皱眉。
“很可惜，罗德岛的人看来早有预谋，和黎歌勾结想要逃走，”梅洛晃了晃抑制器的开关，转手捏个粉碎：“白白浪费你对她们的一片好心啊白先生。”
“我就知道，这群***不识好歹！”影子怒瞪着罗德岛的众人，然而事实上，她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请原谅我，白先生，既然她们辜负了你的期待，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对她们施以仁慈。”梅洛瞟了一眼下方的众人：“作为对你们的惩罚，我们来玩个小游戏吧。还是和之前一样，只不过，这次一个个杀。”
一个个杀？
“自己推选一个，不选的话，我就替你们来挑一个，十分钟一次，最后活下来的，可以免除死罪。”梅洛平静的语气仍然带着深深的恶毒。
不妙啊，她这个主意太恐怖了。
杀死一个人，来换取其余所有人十分钟的生存时间，等于是逼着她们自相残杀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煎熬和折磨再次降临到这些可怜的孩子们身上。
白映泽屹立在一旁，现在的他根本无法干涉抉择的过程。看着夜莺那已经被痛失挚爱而折磨地面色苍白的面容，他那副如同久年不化冰雪般的双眼居然略过一丝动容。
“拿刀的那个，先杀我吧！”就在这时，临光突然主动对着影子发出挑衅，然而后者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真正目的，如同嗅到鲜血的饥饿蚂蟥，他已经盯住了那块最脆弱的地方。
“毫无意义，女人，没听教主说吗？如果是别人要喊出你的名字，我不会给你第二次呼吸的机会。”
影子看着她们，轻轻点了几下头，随后二话不说，就把被闪灵和临光所保护起来的夜莺从人群里抓出来。
很明显，他已经找好了第一个要杀的对象。
“夜莺小姐！”
“丽兹！”果不其然，在他将手伸向夜莺的一刹那，众人陷入了惊慌失措的状态。
“等等，不要抓她，先杀我啊！”闪灵挣扎着，然而得到的，却只有影子冰冷的话语：
“你们都要死的，谁先谁后，有什么区别吗？”影子拖拽着夜莺，让她靠在一根木桩上，同时对着眼角含泪的夜莺低语了一声：
“站好了。我怕我射不中。”说罢，他拉开弓弩，搭箭上弦，一切准备就绪。
“喂喂，影子，我记得她好像是有……要不然等一阵子再杀吧。”司教有些看不下去了，然而影子那副要杀人的表情令其他的教徒都有些不寒而栗：
“要不然先杀了那几个孩子？我是不介意，我可不是黎歌，还会在意那些无聊的原则。”
“可是在牢笼里的时候，白先生不是很维护那只小猫和小狐狸的吗？”
“那时候她们是孩子，现在，是敌人，要杀的敌人，这两件事，并不冲突，我想白先生应该不会不理解这么简单的事情吧。”影子看着沉默不语的白映泽，丝毫不在意自己要杀的人是一名手无寸铁，弱不禁风的少女。
“可是……”司教还想再争取一下，然而正当影子和夜莺纠缠之际，白映泽看都没看，抬起手对着夜莺的心口就是一枪！
“砰！”随着一声震天的枪响，身体后仰的少女心口处炸开一片鲜红的赤雾，红色的液体浸染了她雪白的衣裙。浓郁的源石燃烧的气味不断地刺激着其他人的神经。
在夜莺瞳孔的倒影里，男人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冒出了一阵金色的火光，随后就是一阵心脏被剧烈撞击的感觉。没有撕心裂肺的痛楚，仿佛时间流逝的速度都变慢了。
她低下头，看着在自己胸口出绽放的鲜艳花朵，如同一朵鲜红的玫瑰，而自己的白裙，就是那用于葬礼上的白花。
意识，如燃烧过后的灰烬般随风而逝。
感官，也不再属于自己。
这便是，死亡的感受。
世界仿佛不再那么真实，眼中的光芒如同碎裂的水晶般化作点点星光，消逝于她眼眸中的那片夜空里。
少女倒在地上，没有一丝挣扎，金色的发丝被浸泡在那猩红的液体里，不久之后，少女的眼神蒙上了一层黯淡的死灰，如同那凋零的花瓣，亦如那折翼的白天鹅，又一个美好的灵魂就此陨落。
她没有死于卡兹戴尔的战乱，没有死于凶狠的矿石病，却死在了最简单的枪下。少女无力地张开自己的掌心，从里面掉落出一个银白色的小东西。
她想要伸出手，去抓住那个小东西，最终指尖却停留在了距离它不足分毫的地方。
她在最后一秒，都没能留住它。
从那手中掉落的，则是那另一个戒指，那是她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寄托。
也许在最后一刻，她在想的都是自己那位已故的爱人吧？
一枪击杀，毫不犹豫，如此杀伐果断的模样即使是影子都有些战栗。
“够了，到此为止吧。”白映泽闭上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轻轻拾起那枚戒指，像是在回味什么，之后挥挥手，让教徒带着其余几个人上刑场。
“开始下一轮吧。”白映泽双手插兜，却始终未离开夜莺的遗体半步，因为他在那里站的缘故，别的教徒也不敢去收拾夜莺的尸骨，只好等着下一场处决的到来。
“丽兹……！”闪灵不敢相信，自己曾经拼命守护的对象，就这么死在自己的面前。
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没有心吗？！
现在，她们明白自己败北的真正原因了。
这个家伙，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
不同于其他人，斯卡蒂则是静静地看着一旁少女尚且温热的遗体，她离得最近，注视着夜莺中枪的部位，她似乎发现了什么。
在次看向白映泽此时的眼神，还是一样的冰冷，唯独在他看向夜莺的遗体时，眼神中略过一丝痛苦和无奈。
是虚伪吗？斯卡蒂本想下意识地如此判断，但是想起他昨晚说过的话，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其他人都在哭，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杀死，自己却无能为力。斯卡蒂的内心有如刀割。
但是，她仍旧保持着最基本的理性，即使现在的情况有多么危急，面对如此恐怖的对手，就越不能让自己的理性被摧毁。
她明白，这也是敌人的目的之一：彻底摧垮她们的意志。
直到她们气息彻底断绝的那一刻的到来。
“你们每拒绝一次，我们就杀一个人，好好想想吧。到时间不回答也是一样。”影子看着深陷悲痛中的众人，“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
依然没有人言语，而是眼角含泪怒视着影子，那不愿的屈服的眼神，从最小的铃兰，到阿米娅，迷迭香，再到艾雅法拉，蓝毒……最后再到华法林，闪灵，临光，没有人屈从于死亡。
“不懂你们，就那么不怕死吗？哪怕看到自己好友的死亡？”
“博士曾经说过，并非是我们不怕死亡，而是……”临光瞪着影子：“我们有比生命更值得去守护的东西！”
“……”白映泽嘴唇微张，闭上眼，想要说什么却停住了。
“时间到，下一个就是你吧。”影子夺过白映泽的枪，将枪口对准艾雅法拉的咽喉，冷酷无情的一面令无数人愤怒，恐惧，然而梅洛则是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这一切。
枪响了，没有倒下的卡普里尼，反倒是白映泽的枪被飞来的子弹击飞，巨大的外力瞬间扭断了影子的手腕。
不远处，负责狙击的安哲拉缓缓地退出枪里的弹壳。在她周围，棘刺和狮蝎已经处理掉了大部分敌人。
“敌袭？！”影子刚想拔刀，下一秒，炎客和银灰的刀剑就朝着他的咽喉斩来，若不是自己及时发动【空间斩】，自己就会身首异处！
“闪的挺快嘛，把你的右手砍掉吧。”
“你那么做太麻烦了，”银灰甩掉身上的大衣，“一刀两段吧。”
“休想……！”然而影子还没来得及说完话，来自拉普兰德的双刀一刀砍下，刹那间，影子的右眼鲜血四溅。
“啊啊啊啊啊啊！”影子捂着被砍瞎的眼睛，暴怒着拔出刀，却被赶来的因陀罗一拳打倒在地。
“都说了，砍右手了。”
“抱歉抱歉，一时没忍住。”拉普兰德吹了一声口哨，而在司教那边，芙兰卡和雷蛇二人组带着其余的黑钢和企鹅物流成员把他压制到了一处角落里。
因为今天只是为了处刑，所以弗雷德没有携带多少武器弹药，手中的激光刀被芙兰卡的铝热剑轻而易举地斩断！
“姐姐！”瑕光带着鞭刃冲上刑场，第一时间解除了所有人的束缚。
“玛利亚？！”看到自己的亲人们，临光喜出望外，而赶来的伊桑则跟着角锋他们把武器重新送到了其余人手里。
“拿上吧！偷东西这方面！我是专业的！”伊桑比了一个大拇指，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现在的刑场已经是一团混乱。如果是凯利和玛莉还在的情况下对于有着如此攻势的罗德岛，教团还有一战之力，然而……
有一个人可不是他们能轻易惹得起的。
“【莱瓦汀】！”史尔特尔唤出身后的火之巨人，滔天的烈焰自那剑下喷涌而出，刚刚和泥岩从外面旅行回来的她本就心情不好，听到博士的死讯后，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
现在还是不要轻易去招惹她比较好。
站在高塔上的梅洛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她扭头看着身后的黎歌，冷冷说道：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还是需要你一份力的。”
白映泽漫步在枪林弹雨里，却如同穿过花丛般片叶不沾身，他明白，罗德岛真正的救援，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