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社会》193|壳飒/壳卷/飒炸飒【你们要的修罗场】【HCY水仙文】
*本文小打小闹,小情小爱。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三观不正,请谨慎看待。
演出结束,飒回到后台。
炸不在化妆间里,看了手机才知道他跑去要一个钢琴家的签名了。他无谓地放下手机,反正炸这人就是这样,自己欣赏的就热情,不喜欢的就远离,很简单直白,难为他一个国际知名的摄影师被束缚在这么大点空间里,还要因为他受人白眼。
而且,炸的拍摄方式也挺艺术的,总之他从没在这种活动见过,他哭笑不得地让炸再来几张,不然后果就和他的歌差不多,总是因过于超前而被骂。
炸骂骂咧咧的,“我不拍商业片。”
人间美神手动哄好炸,“为了你的人间美神,拍吧,乖。”
同屋的那人还在准备表演,飒深感没有炸陪伴真是无聊,便往外走,远远地就碰见两个很熟悉的人手牵着手从暗处走来,十指紧握的样子忍不住让他的目光久久停留。
啧儿,老熟人。
飒忽然觉得有趣。
所谓冤家路窄,大概就是这么冤、这么窄,冤到三个人能同时碰面,窄到他想装作擦肩而过都不行,他就抱着一点侥幸心理,心说不会这么巧吧,还能在后台碰见?结果命运告诉他还真就是这么巧,不仅一碰碰见两个,还碰见他们手牵着手。
姻缘真是……奇妙啊,居然是他们两个。
哪怕是你新觅得的情人呢。
一片空白的大脑中突然闪过这么一句话,飒就明白自己还在爱他。
本以为独身过了半年有余,几乎已经与娱乐圈的事情隔绝了。他对自己说,华立风就是华立风,华立风的梦里不会再出现过去的人和物,不该毫无缘由地怔神发愣,不能再为别人流泪。华立风可以死磕一个人、倾尽所有喜欢一个人,但他绝不要再为了过去的人和事徘徊纠结。
可是两人慢慢地走近,他又明白了:他的梦里还是会出现故人,会一瞬间的放空与怅然若失,会为了壳流泪。
虽然早就告诉自己,分别后两人都有广阔的人生,广阔到命中或许不会再有重合了,但赤裸裸看到壳的手握着卷的手,他们两人各自广阔的人生有了新的交集时,飒还是要承认他不断起伏的心情,和完全无法掩饰的神色。
他的目光落在紧握的双手上,怔住、放空、怅然若失,会想到梦里的他们也有十指相扣,想到梦里他睡眼昏花头发凌乱的大emo时刻,能够在夕阳西下接到他想接到的电话。
“回来吧。”
回了吗?回了呀。梦里的他像个孩子一样扑向梦里的人。
可眼前,是回不去了。
他们的手怎么能那么自然地交握在一起,像恋人一样。
他甚至都没有光明正大地牵过壳的手。
他有的,只能是每次压低帽檐假装陌生从他身边走过,是对着媒体礼貌微笑否认绯闻或恋情,是座无虚席之中小心翼翼的眼神交汇,每每提及,只能感谢壳总对他的赏识。
那他的爱呢?还有壳对他的爱呢?
总是刻意保持的行走距离、典礼结束后驶到隐蔽处才换乘壳的车、躲着媒体的闪光灯在背地耳鬓厮磨……谁说角落里的爱不是光明正大的爱呢?他却没来得及骄傲地向所有人公布从此这份牵手的合法性,从此就是未来得及面世的恋情、见不得光的恋人,和一份无果的爱情。
飒怅然地想着,原来华立风也会嫉妒。
他设想过自己重新回来,应当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他曾经的爱人,居高临下,或是一脸漠然。
——但没设想过壳会握着卷的手站在他面前,松手又握紧。
他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衡量壳的两个动作:他为何而松手,又为何而重新握紧。
冬天的冷风从双手之间的缝隙吹过,溽热的掌心受寒只会更冷。
可话又说回来了,不松开手,冷风又怎么会吹进来呢。
卷觉得自己的手掌足足僵在原处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整个人都是愣住的,既不知要说什么,也不知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做什么,他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做什么都是多余的,只能维持原样。
你为何而松手?……
直到手被用力握紧,卷才回神,手上传来的力道让他的手有些痛。
飒的目光黯淡下来,他转头看向发灰的墙面,与他的目光一样黯淡。
你又为何而重新握紧。
气氛紧绷到令人窒息,卷感受到浓烈的耻辱和愧疚,他紧随其后地把手从壳的掌心抽出,难为情地背在身后。
壳的神情也复杂。
飒看着他们,壳看着他,他低着头,在狭窄幽暗的过道里各怀心事地沉默。
短短一分钟里发生的事,像是度过几十年,以至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在这样沉重的沉默面前,都显得格外短促了。
飒先开口:“他们说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一句话加剧沉默,余下两人自知有愧地在时间维度中静默,他们二人在飒面前有着天然的劣势,无形中助长飒的恼怒。
“看起来,大家都过的不错。”
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多年,就算不是人精也不至于是傻子,或是圆滑世故或是活得通透,每句话都有背后的含义。
是啊,他们过的仿佛都不错,唯独登高跌重的飒,过去围绕在他身边嘘寒问暖的人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他穿着华丽的演出服,只荒诞得冷清。
“生活真是偏袒你们两个,什么事都落不到你们头上,你们不怕遭报应吗。”
“飒飒,别这么说,这几年他也过的很不容易,你有火冲我发就是了,我对不住你。”
飒冷笑一声,知道自己怒意上头,恶语中伤,可壳的偏袒从来不会倾向于他那一边,他究竟是否真的得到过壳的偏爱——那时他起码还有追责诘问的权利,如今他有什么?人家偏袒自己的恋人情有可原,且无可指摘。
飒突然觉得今晚的争论很愚蠢,或许他就不该浪费时间。他想走了,演唱结束了、拍摄结束了,意味着他可以休息了,现在他唯一欠下的账就是让那个变态摄影师随意拍拍拍,他不该在这里消耗时间。
“你们两个不该在这里,一个主谋,一个从犯,你们就应该去牢里好好反思自己。”
警告对方的凌厉丝毫不收敛,卷一时间竟不能将面前的人与印象里的那个飒飒对应起来,那个自由快乐的少年多少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许多年,或许温柔善良还在,只是永远不可能对他们敞开了。
背后突然传来极为夸张的音色:“哎呀,这不是那谁吗,怎么回事啊,我看你脸色不好,该不会是一晚上输了十万块心里不爽吧?啊对了,你朋友的五万块钱也交一下,愿赌服输嘛。”
语气极为欠揍,三人注意力皆被吸引。
飒眼角狠狠地抽了两下。他是让这小子捞钱,但也不能这么招摇撞市,再不赶紧溜挨打简直是早晚的事。
他招手让炸过来,炸立马放弃了被狠狠嘲讽的对象,美滋滋地跟到飒面前来,伸出一只手掌,“今晚起码这个数。”
话里充满了让人误解的言论,飒不想让面前两人误会他沦落到拉皮条的地步,赶紧拉着炸绕过他们离开。
“五五分。”
“没问题。那俩人是谁啊,你认识啊?”
飒默而不言,炸笑得不怀好意,“该不会是冤家路窄吧?”
“就你话多,赶紧卸妆赶紧走,不然我们两个很可能在街头被揍。”
“啊?这么可怕啊,那我们赶紧回芬兰吧,”被飒飒瞪了一眼的炸心有余悸,“不过那个钢琴家人真的很好,特别接地气,我们聊了好久呢。”
可不是吗,要不是聊这么久,他总不至于一出门就这么冤家路窄。不过来得快,跑路也快,飒觉得十分可行,“不如我们看一下有没有凌晨的飞机,这破地方我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没有直飞的也可以转机,问题不大。”
炸低着头看手机,“回去记得兑现你做模特的承诺,作为你雇佣国际顶级摄影师的报酬。”
飒点头,“没问题,就当付你高定的钱了。”
“脱光了拍。”
?!
飒飒震惊,他这是掉入了什么新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