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终点站》（4）忘年之交
又是那片海滩。
这一次马辉没有流下眼泪，只是紧紧的攥着女人的手腕，没有让那只手飞到自己脸上。
女人的另一只手与少女的手牵在一起，少女半个身子缩在母亲身后，沉默的盯着自己曾经的父亲。
“辉……你为什么要这样……”女人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
“阿远……玲玲……我没的选……”
马辉撒开了女人的手腕，一把搂住了妻女。
“曾经有太多的东西我没有保护好……这一次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守护好她……”
女人趴在马辉的肩头，没能看到马辉那坚定的神情。
“那就小心点吧，辉……保护好那个孩子……”女人抽了一下鼻子，轻轻拍了拍马辉的后背。
“没错，注意安全哦，爸爸~”少女从马辉的臂弯中抬起头，温柔地嘱咐道。
……
晚上九点。
PDA的定时震动把马辉从梦中拽了出来。
马辉悄悄爬下简陋的床垫，将PDA塞进背包，又将手边的手枪连同枪套挂在了腰间，向房间门走去。idw也闻声爬了起来，跟在了马辉身后。
马辉走到了屋外，并伸出手拦住了正欲出门的idw。
“主人……？”
“你在这里等我，我天亮之前会回来。”马辉没有转身，只是轻轻地推了推idw，示意她回屋。
“我可是主人的王牌……”idw没有动。
马辉温柔地打断了idw的话。
“我知道，我的小王牌保镖，这一次请让我自己行动吧，相信我，我能照顾的好自己。你就在这里……帮帮麻子和四郎……”
马辉的手稍稍用力，将idw推进了屋内，随即便合上了门。
idw僵站在门前，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马辉向楼下望去，正好看到了正在抬头仰望着楼上的亨特，他正在疯狂的冲着自己招着手。
……
“就是这儿吗？”亨特将小半个头探出掩体，望向那座没有一点灯光的普通民用建筑。
“对，没错，就这里，准备进入，别乱开枪。”马辉再次确认了PDA的地图上标注的地点，收起了PDA，并给手枪拧上了消音器。
……
亨特用一根铁丝撬开了大门，随即将铁丝一丢，用尽可能减少噪音的动作将门缓缓拉开一道可供一人进入的缝。
马辉拉下了头上的夜视设备，举着手枪放轻脚步快速进入了屋内，亨特也拔出了消声手枪紧跟在马辉身后。
一层的房间全部都是空荡荡的，在确认没有任何可调查的东西之后，马辉做了个上楼的手势，踏上了上楼的台阶。
二楼，马辉突然停住了脚步，并举起左拳示意亨特停下，因为自己看到了不远处房间里的闪光。马辉摘下了夜视设备，看清了那闪光的颜色，时而是蓝色，时而是红色。
马辉咧嘴一笑，重新带上了夜视设备，蹑手蹑脚地摸进了那间房间。
只见几个身着白色盔甲的人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帕拉蒂斯的……白兵……”马辉在心中默念道。
眼前的景象超出了亨特的预期，自己本以为将要面对的是哪个帮派的小混混，或者警察们，但这些都是……什么玩意……？
亨特亮出了砍刀，并用砍刀指了指地上的白兵们，用动作询问马辉是否需要解决掉他们。
马辉摇了摇头，做了个手势示意离开这座房间。
……
再往上就是屋顶了。马辉转过头，轻声问亨特：
“一共34个，有把握吗？”
亨特没有回答，只是咧嘴笑着将手中的砍刀抛了一下。
马辉见状也笑了笑，将手枪抵上了一个白兵的头盔。
咻！啪！
子弹打穿了白兵的头盔，白兵摇晃了一下，瘫在了地上。
突然，房间的灯全部亮了起来，亨特将头探出了窗外看了一眼，发现整栋楼在一瞬间变得灯火通明。
房间里的其他白兵们机械的站了起来，并举起了手中的那把奇怪的武器。
马辉举枪便打，两发子弹立刻飞进了两个白兵的头盔里，灯光下，马辉看到白兵的头盔里面喷出了一团黑色的液体。
亨特也亮出了手枪，精准的把子弹送进了其他白兵的头颅。
“看样子我们惹恼他们了，老爷子。”亨特吹了声口哨，欢快的说道。
“让他们下地狱生气去吧。”马辉摘掉了夜视设备，举着手枪离开了房间，亨特紧跟在马辉身后，警戒着马辉的六点钟方向。
楼梯口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马辉停住了脚步，贴着楼梯口旁的墙壁准备守株待兔。待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只脚踏在马辉眼前时，马辉突然冲了出来，猛地一脚踢在了那名白兵胸前，将他踢下了楼梯。白兵跌了下去，还顺便将自己身后的那几个白兵也撞下了楼梯。
马辉一边下楼梯一边将弹匣中剩下的子弹送进了那几个叠在一起的白兵头中，子弹打光后立刻停住脚步，退掉了打空的弹匣，趁着马辉换弹匣的空当，亨特举着手枪走到了马辉身前，警戒着前方。
马辉换好了弹匣，拍了一下亨特的肩膀，亨特立刻举着枪向前走去，马辉紧随其后，警戒着身后。
二人来到一条走廊，走廊尽头突然出现了五名白兵，亨特立刻扣动了扳机，弹匣内的最后三发子弹无声的飞出，将三名白兵打翻在地。亨特立刻低头，一个闪身撤到了马辉身后，开始换弹匣。亨特低头的那一瞬间，马辉扣动了扳机，击毙了剩下的两个白兵。
马辉感觉自己和这臭小子好像很合得来。
二人下到了二层，马辉看了一眼手表，刚刚的交战花了整整三十秒。
“亨特，警察从接警到来这里需要多久？”马辉停住了脚步，问道。
亨特拍了一下马辉的肩膀，示意继续前进。
“哈，贝尔格莱德曾经只有五个会认真工作的警察，一个是我，剩下四个是我死去的队员。”
马辉苦笑了一声，开始了二层的扫荡。
在交战接近尾声时，突然一个装备似乎与刚才那些不太一样的白兵出现在了二人面前，并举起了右手上的那根筒子。
马辉立刻窜进了手旁的那个房间，紧接着猛地伸出手将亨特也拉了进来。
二人滚进房间的那一刹那，白兵手中的筒子里射出了一道光柱，打在了二人刚刚呆在的位置，光柱径直打穿了那面墙壁，在墙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洞。
马辉回忆着刚才看到的东西，那个白兵，似乎是飘在空中的，使用的武器也和其他的那些不太一样。
那武器又开火了，一道光柱射在了马辉和亨特二人之间的地方。
“哈！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真的很刺激！”亨特看了看自己身边那个大洞，激动的喊道。
马辉迅速观察了一下自己所处的房间，房间里有两个门，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正好可以夹击那个白兵。
马辉打了个手势示意了亨特，自己迅速爬起身来冲向了前门。
马辉冲出了房间，对准白兵射出了几发子弹，但没有造成什么伤害，白兵发现了马辉，立刻调转枪口，对着马辉射出了一道光柱，马辉一个翻滚进入了对面的房间。
亨特从另一扇门里冲了出来，纵身一跃趴到了白兵背上，并把砍刀狠狠地扎进了白兵的脖子。
“我解决他了！老爷子！”
马辉举着枪走了出来，看到了一直在抽搐但没有倒下的白兵和趴在白兵身上的亨特。
白兵看到了马辉，突然停止了抽搐，并迅速爬升到了半空中，又径直地从马辉头顶飞了过去。
“哦等等！我没有解决掉他！哇啊啊啊啊啊啊啊他飞起来啦！”
马辉正欲开枪，但自己的准星正对准了依然趴在白兵背上的亨特。
亨特死死的抓着砍刀，不停的扭动着刀身。白兵就像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样，向一扇窗户飞去，又径直撞碎了玻璃，飞出了窗外。亨特拼命地用力，一个猛劲将砍刀砍得又深入了一截。这似乎是对他造成了致命伤，白兵开始飞速下坠，带着亨特坠向地面。
马辉从窗口探出了头，看着已经停止了动弹的白兵和正对自己竖着大拇指喘着粗气的亨特，露出了欣慰地笑容。
……
亨特举着枪对准了地上白兵的尸体，马辉咽了一口唾沫，用匕首挑起了白兵的头盔。
“唔……诶？呕--------！”亨特凑近看了一眼白兵的面孔，顿时胃中开始翻江倒海，晚上吃的肉饼全部被吐了出来。
那哪是脸……只能勉强看出一个人脸的轮廓，上面沾着的那些粉色和黑色的……是血肉吗？
马辉强忍着恶心给白兵的尸体拍了照，又采集了一点样本，随即招呼着亨特离开这鬼地方。
……
马辉和亨特坐在一家餐馆外的餐桌旁用手捂着脸，彼此沉默着。
餐桌上摆了一盘酥皮点心，在它刚被端上来的时候还是酥脆可口的，但现在它已经完全冷了下来。
亨特把手从眼睛上移开，下滑到了鼻子上。
“哦妈的……那玩意太恶心了……老爷子……”
马辉依然捂着脸。
“是的……我也搞得……一点胃口也没有……”
二人有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马辉打破了沉默，他颤抖着拎起一块点心丢进嘴里咀嚼着，戳了戳亨特。
“嘿，刚才玩的过瘾不？”
亨特身体一软，趴在了餐桌上。
“还想再来一次……但不包含最后那段……”
……
当四郎在忙着观察马辉发回来的那些照片时，麻子侵入了城市的摄像头，并通过摄像头观察着马辉和亨特。
突然，麻子察觉到了什么，将画面放大之后他看清了正从马辉和亨特不远处路过的一行人。那几人清一色的黑色西装，除了走在最中间的那个人之外，所有人都带了墨镜。
麻子仔细地盯着那个没有带墨镜的人看了好一阵，突然一拍脑门。
一定是他！错不了！
……
马辉的PDA传来了一阵震动，是麻子发来的通讯请求。
“麻子？”
“辉哥，你记得切里奥吗？”
切里奥……？有点熟悉的名字……
啊！对了！
“当年在西双版纳偷卖军火那个意大利佬？”马辉回想起了三十多年前自己在国内执行任务的时光。
“对，就是他。”
“我还记得，怎么了？”
“嘿嘿，看你的9点钟，辉哥。”
马辉侧头看去，看到了那一队西装革履的人。
马辉立刻拍了拍瘫在桌上的亨特。
“嘿，你刚刚说，没玩够对吗？”
……
军火商切里奥被丢进了一个空荡荡的房间，房间外面横七竖八的躺着西装保镖们的尸体。
“喂！你们知道你们面前的是谁吗！？”切里奥咆哮着，似乎要吃掉面前的两人。
“切里奥-帕帕罗尼，意大利籍军火商人，自称掌管世界80%军火贸易，是你吧？”马辉笑了笑，问道。
“算你识相！我警告你！你正在把自己送上绝路！在我决定炸平你们的小小国家之前，快他妈从老子眼前滚蛋！”切里奥依旧在咆哮，似乎占上风的是自己一样。
“啊，亨特，他要炸平你的塞尔维亚呢，交给你好了。”马辉冷笑了一声，将枪塞回了枪套，走出了房间。
亨特俯下身子一把揪起了切里奥的头发，又亮出了砍刀架在了切里奥脖子上，恶狠狠地说道：
“在老子面前，别他妈的摆什么臭架子。”
……
马辉和亨特重新坐回了那张餐桌，刚才的一通发泄似乎让二人胃口好了起来，他们甚至点了一条烤羊腿。
“亨特，你说世界上要是突然少了80%的黑市军火贸易，会怎样？”马辉启了一罐啤酒，问道。
“会更和平80%吧我猜。”亨特说完一仰脖，一罐啤酒瞬间见了底。
……
马辉对亨特的食量感到十分震惊，那一根羊腿几乎是他自己吃掉的。
亨特抹了抹嘴，紧紧地抓住了马辉的手。
“老爷子……在下……在下喜欢您这人，跟着您……刺激……”
马辉看着满脸红晕的亨特，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从衣兜里取出了一捆钞票塞给了他，这是这次的佣金。
“好哇，那就跟着我好好干，老夫也挺中意你这小子的。”
亨特没有接钱，只是突然出神的盯着不远处桌上的一位少女。
马辉摇了摇亨特，试图让他把注意力从那名紫发少女身上移开。
亨特一把推开马辉，抄起一罐啤酒就向那名少女晃晃悠悠地走去。
“晚上好啊美丽的紫罗兰花！”亨特用力的将啤酒罐往少女的桌上一磕，成功将那名少女吓了一跳。
“喂！你你你在做什么啊！笨，笨蛋！”
“在下……嗝……在下想……请您喝一杯！”亨特一脸醉醺醺的样子，坐在了少女身边。“您这是喝的……什么啊？桃汁？不不不……您该喝酒……我们塞族的酒……非常好喝！”
少女看上去十分恐慌，脸涨的通红。
“呐，您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呀……”亨特轻轻踢了踢少女脚边的大盒子，问道。
“是是是……是提……提琴哦！”
“提琴！？哦上帝我爱提琴！能不能麻烦您……您给在下拉上一曲？”亨特说着，就把手伸向那只盒子。
突然一只大手揪住了亨特的脖子，一把将他从少女身边拎走了。
“实在抱歉……犬子给您添麻烦了……”马辉鞠着躬，一脸诚恳的向少女道歉道。
“没……没什么，谢谢您。”少女如释重负。
……
马辉将亨特拖进了一条小巷子，刚打算将他放到自己背上，亨特突然推开了马辉的胳膊，自己站了起来，一点喝醉的样子也没有。
“行了老爷子我是装的。”
马辉丢开了亨特。
“你刚刚在搞什么！”
“那姑娘，不是人类哦。”亨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马辉一惊，心中闪过了格里芬三字。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哈，在下以前可是警察，还是特警。”
马辉连忙稳定了情绪，拍了拍亨特的后背。
“好吧管她是不是人类呢，今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过几天我们还会有行动。”
……
送走了亨特，马辉把帽檐往下拉低了一些，快步向安全屋走去。
格里芬怎么也来塞尔维亚了？是来追缉我们的吗？那个姑娘是一直在监视我们？看来我们需要更加低调了吗……
马辉的脑中塞满了疑问，不知不觉间已经到达了安全屋楼下。
马辉深呼吸了一下，打开了屋门。
“我回来了，布希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