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冈特政委小说《第一与唯一》翻译 第二部分

五

劳恩上校冲进一个散兵坑，躺倒在一片较深的泥水里。他不顾身体溅起的一片片水花，缓缓爬到一块水泥碎块旁边，架起激光枪开始瞄准。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的烟尘和炮弹一闪而过的高温烈焰。又有几个人趁上校开火前冲到上校身边：普通士兵内夫（Neff），排级副官菲戈，还有卡夫然，瓦尔（Varl），和罗金（Lonegin）。克莱在赶到前一刻就牺牲了——猛烈的火力在他冲到掩体之前就穿透了他的脸。没有人看向他们身后躺在水坑里的Way的尸体。战友倒在战场上的尸体他们已经看了几千上万次了。

劳恩举着望远镜，侦查着散兵坑外面的敌情。敌军似乎在某个地方用重型火力装备支援他们的步兵。猛烈又密集的炮火切开了正在前进的幽灵们的队伍。内夫正摆弄着他的武器，劳恩这时瞥了他一眼。

“你怎么了，士兵内夫？”他问道。

“尘土进了我步枪的击发装置里面，长官，我弄不干净。菲戈从年轻人手里夺过步枪，他推出了步枪的弹夹，然后猛的将上好油的点火仓推进步枪。之后他拆开了步枪，将聚焦环露在外面。菲戈拍了拍打开的弹仓，然后又咔嗒一声合上了。接着他用力的摇晃着能量弹夹，猛的将弹夹推进了原本的位置。内夫看着菲戈反复操作着，然后菲戈将枪举过自己的头顶，朝着散兵坑外面的烟尘开火。

菲戈将枪丢给了士兵。“看到没，这枪又能开火了。”内夫抓紧了步枪，身子挪动到散兵坑边缘。

“我们只要一离开散兵坑就完蛋了。”罗金朝上面的人说道。

“草（For Feth’s sake!”）”瓦尔咒骂道。“那我们只要让敌人躲着咱们不就行了？”于是他从他的带子上解下一组手榴弹，分给了弟兄们，情形就像学校里孩子们分发水果一样。每个人的手指都扣在扳机上，劳恩冲手下笑着，准备冲进烟幕里。

“瓦尔的想法不错。”劳恩说。“那么咱们就闪瞎他们的眼睛吧！”于是他们朝空中投掷了破片手榴弹——一种专门用来致盲致聋，并且以散落的弹片来压制敌人的手榴弹。

远处传来了几阵爆炸的巨响。

“至少咱们逼退了敌人。”卡夫然说，然后意识到其他人都准备冲出战壕向前冲锋了。于是他也迅速跟上去。

幽灵们大声吼着，冲过窄窄一片灰色的污泥，接着以蜿蜒的队形，冲到一片护墙下。敌人尸体旁边满是刚才手榴弹爆炸产生的黑色弹坑。劳恩猛的蹲下，令身子躲着护墙下面，然后看向周围。在Fortis Bninary上呆了六个月，这时候他才第一次亲眼看到他们的敌人长什么样——这些名为忏悔者（The Shriven）的，作为叛军地面部队的敌人。

他们原本竟然是人类，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扭曲的不成形了。敌人的战斗盔甲由在工厂里穿的工作服改造而来。防毒面具和手套已经和他们苍白的毫无价值的血肉融为一体。劳恩试着不去看这些尸体，因为这些会让他想到他还要杀更多这样的敌人。在烟雾里，他几个被手榴弹冲击波击倒的忏悔者。他利落了解决了这几个杂兵。

他发现卡夫然紧紧的跟在身后。这位年轻的士兵被他所见震惊了。

“他们有激光枪。”卡夫然惊呆了。“还有防弹衣……”站在一旁的内夫转而看另外一具尸体。“我看到他们还有手榴弹和弹药补给。”内夫和卡夫然看着少校。

劳恩耸耸肩。“你以为他们是什么？难道他们不是一群顽固的混蛋吗。他们已经在这抵抗帝国军队六个月了。”罗金，瓦尔和菲戈快速跑过来。劳恩朝他们挥挥手，然后冲进了敌人的战壕。在他们眼前，视野突然大开。他们看到了由金属作为承重梁的成片石质的工业仓筒

劳恩迅速用手势示意他们寻找掩护。几乎一瞬间敌人的激光火力都要将他们战壕的外缘烤焦了。瓦尔突然被击中，肩膀瞬间消失在一片血雾里。他重重的背朝地倒下了，以自己仅有的一侧胳膊翻转着自己的身体。这一枪实在太疼了，瓦尔甚至来不及发不出惨叫声。

“妈/的”劳恩咒骂道。“内夫，去帮他。”

内夫是小队的医护员。他在菲戈和卡夫然的帮助下拉开了瓦尔的军大衣，并一起将呻吟着的瓦尔拖回掩体处。

成片的激光闪光如同无数的细针，钉在他们的战壕上，准备将他们全部钉死在这里。内夫迅速包扎起瓦尔可怖的创面。“长官，我们得带他回去。”他朝着灰色战壕走道内的劳恩喊道。

劳恩冲到了一片蜿蜒起伏的掩体处，头发上沾满了灰色的泥土，激光枪火力似乎要将他周围的空气都点燃了。

“不是现在。”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