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真正的英雄
“你还得费点劲”
安黛因眼中闪烁着红光，举起长矛抵挡住那“人类”的爪子，对方脚底亮起红光升起数支红色长矛贯穿了人类的手臂将其定在地上，安黛因掷出长矛贯穿它的头部，她露出尖锐的牙齿大笑着挥动长矛，周围亮起红色的光芒，超过百把长矛汇聚在它与她身后与左右晃动着，随后迅速飞向那名动弹不得的“它”
——
SANS望着监控内的画面，加快了输入数据的速度
“艾菲丝，你带着怪物们走”
SANS的话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她叹了口气
“为什么？”
“....”
“我会留下来的”
SANS看向艾菲丝
“最后一个时间线，我不想再承受这份痛苦了”
“我会在守在这里，在最后将ask送到那里”
“而且，两个研究员总比一个强”
SANS笑了笑
“欢迎我们的艾菲丝博士加入这最后一刻”
——
“-4634”
臃肿的肉块上满是不明生物的组织与许多密集的长爪，中心处勉强能看出一张脸的轮廓
“真恶心”
安黛因握住刚刚用魔法汇聚的一柄长矛挡住“它”扔来的一团黑红相间的物质
她身边飞溅的黑红物质落在地上后却相互靠拢逐渐形成一个人形的“生物”
“-46344”
安黛因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尖锐的爪子将那周围出现的一个个人形的生物直接撕碎，疼痛对她而言仿佛只是挠痒痒
她毫不畏惧，直接冲到那试图逃跑的臃肿肉块后一爪穿透了那肉块，飞溅起许多血花
她眼中的红光越来越盛，那是一种，名为恨的力量
“你想逃到哪里去？”
——
“时间线参数正常”
SANS飞速地在电脑上输入数据
“空间位置已确定”
艾菲丝回头看了一眼屏幕上即将陷入疯狂的安黛因，转头接着锁定传送位置
“程序设定86%”
“剩下的14%，也许需要很长时间...”
SANS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艾菲丝...你觉得我得争取多少时间才够你完成这一项工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SANS戴上了一个倒三角形的水晶
“我在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
——
灰色的审判庭
阴暗笼罩之处
SANS站在那儿，沉着脸凝望对面已经变成人形的怪物
那个怪物此刻看起来体型比他小一些，漆黑如墨的衣服上有猩红的血迹，头部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遮挡了它大概的样貌与部分灰白的头发
它裂开了嘴，猩红的光在它眼中闪烁
“哈，最后还是这样了”
SANS摊摊手，微微上抬了那漆黑的眼眶
“如果你再往前走一步，你将会遭到攻击”
那怪物往前走了一步，一束激光穿透了它的小腿，那怪物嘶吼了一声恼怒地看着SANS
“哈，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SANS左眼发出了黄蓝闪烁的光
它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今天真是诡异的一天”
它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砸在了天花板的骨头上贯穿了腹部
“鸟儿在异变”
它被许多不同方位飞来的骨头绞断了一只手
“鲜花在泯灭”
一根骨头贯穿了它的大腿
“而这都是你引起的”
类似龙头的东西从口中喷出白色的冲击波泯灭了它的脚
“像你这样的感染者...”
黑暗中一下飞出几根骨头被它右手演化的刀拍开，骨头却换了个角度扎在了它背上
“就应彻底毁灭”
SANS身旁浮现许多骨头，他出现在它身后，注视着这个因为“僵直”而无法动弹的怪物，他眼中闪烁起青色的光走在它身旁像是说悄悄话一般，下一刻，密密麻麻的骨头从它身后如潮水般涌来，SANS发出讽刺的笑声停止了对它的“禁锢”，而后冷眼旁观这个怪物接下来的行为
那怪物拔下身上的骨头扔在地上朝“骨海”的反方向跑了起来，虽然SANS挺好奇它是怎么做到在大腿被贯穿并且一直在流血一只脚消失小腿上还有洞的情况下还能这么有力地奔跑的，不过当务之急，是争取时间，尽可能多的时间，并不是为了这个世界，而是为了其他世界不被这可怕的病毒所侵染，这个世界显然已经即将步入结局了，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再怎么阻止都没有用，但为了其他世界，为了其他世界的他们不会因为病毒而变得悲惨，他必须这么做。
它不知在哪找到了足够的高度跳跃在骨海之中，似乎是打算冲向站在柱子上的SANS
“ask告诉了我们很多”
SANS随手丢过去几根蓝色骨头
它试着砍掉那些骨头却因为碰到骨头而燃烧了起来
“他为我们提供保障”
巨大的加斯特冲击波对准了它，嘴中的能量开始迅速聚集着，下一刻却毫无征兆地喷出了一片扇形的白色火焰令得它惊慌躲避
“他为我们带来希望”
SANS看着再次陷入寂静与灰白的世界，在它各个方向召唤了几个较大的加斯特冲击波，然后改变它的重力朝上并在天花板设置了几个骨头陷阱
时间，开始流动了
它只剩下一颗露出大部分血肉的头颅，面具也十分残破，SANS并没有理会看起来已经即将死去的它，自顾自地开始了自己的话题
“啊，还有这种...力量”
仅仅只是一秒都不到，它的头上漂浮了许多加斯特冲击波酝酿着能量
SANS注视着再次站起来的它
“也许你不会懂吧”
——
破败的城市内，一个穿着黑白卫衣戴着黑白面具以及红色“T”字形挂坠的人从一扇门中走出（只有门），他一手拿着镊子，一手拿着玻璃瓶，看了一会，他把镊子扔回了门里
然后徒手抓起一只路过的感染者直接取了灵魂放进瓶子里
“实验世界33即将结束，准备开启实验世界34”
机械合成声在他周围响起
“关闭额外分支时间线，开启唯一时间线”
“是”
穿着黑白的人望了眼空中出现的大缺口，一言不发地走进那扇门
接着门仿佛被什么力量压缩为了一个方块然后消失不见了
——
SANS开始流汗了，他的体力不容许他进行长时间这样的战斗，那样强大的力量也是有代价的——消耗更多的体力
他的电话里响起了艾菲丝的声音
“SANS，进度已经进行到89%了，你...”
“艾菲丝，努力，我们快要胜利了，不用担心时间。”
SANS故意带着股玩笑的语气说话，然后挂断了电话，他平静下来，拿出口袋里藏的那管黑红的东西
“我想，你这样的怪物一定不会有‘仁慈’的”
望着那即使粉身碎骨仍然试图从骨海中爬出来的怪物
SANS黑下了脸
“所以，让我们来一起...”
“拼命吧”
SANS将那管东西注射到了自己的灵魂内
他咬牙忍住灵魂传来的阵阵痛楚
“我的兄弟”
发着微微蓝光的白色灵魂从注射处开始蔓延起黑红的触须状物体
“我的朋友”
黑红的丝线缠绕着那颗颤动的白色灵魂
“我所熟知的一切”
丝线开始侵入那颗白色灵魂使其逐渐暗淡
“我会一一偿还！”
白色的灵魂碎裂了，黑红的物质不断补充着碎裂的部分并潜入了白色灵魂内将其粘合在了一起，粘合成的白色灵魂中心几处多了几条无法修复的黑色裂痕
困住它的骨海逐渐消逝为粉末，尘土飞扬，站在其中的新生生物胸口的倒三角挂坠发出了耀眼的红光
“现在，让我们来算算旧账”
红色的光交织在他的左眼之中跃动，显然，他已经准备好了
——
艾斯利尔低头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做，是抛下那些已经遇害和在拖延时间的怪物们，与剩下的怪物一起逃离，还是一起拖延时间让剩下的怪物们逃离，他的房间门被打开了，他那看起来已经衰老了许多的父亲走了进来
原本鲜亮的黄色毛发已经夹杂了许多灰白，甚至肌肉都有些萎缩，精神不振
不过他的眼中充满了坚定
“父亲”
艾斯利尔知道自己的父亲想干什么，急忙站起来想让对方打消这个念头
“艾斯利尔，你现在是国王，应该一直引领着怪物们活下去”
艾斯戈尔拿出藏在那宽大铠甲中夹着的照片，珍惜地抚摸上面那已经逝去的一个家人
艾斯利尔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沉默了
“现在，我会去帮助他们，如果成功，怪物们会一直地存在下去，失败了，也只是去陪你的母亲而已。”
艾斯戈尔小心地把照片放进一个心形的小盒子里，然后放在了艾斯利尔的桌上，接着他一言不发地走了
艾斯利尔望着桌上的小盒子有些出神，这个盒子，是他小时候曾经和自己的人类朋友所做的
“CHARA...”
曾经的一次“失误”让他与自己“永远的好朋友”分开了
CHARA的灵魂在那次之后消失了，也许是彻底消散在了这个在当时仍然被病毒所侵占的地方，CHARA的尸体被按照她遗愿地安葬在了她落下的地方
不过，也只有艾斯利尔自己才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失误，而是他真的做错了
一个...
错误的选择
嗯，果不其然第五章还是出了。不过由于最近的疫情让这个寒假延长了一点。貌似开始写第五章的时候还没有吃“野味”的呢。迟来的，武汉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