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舰长离开休伯利安成为灰鸦指挥官『下篇』
[今天用了蛮长时间码字233]
“卖肉rou的……她不是人类……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很恶心啊……”
“卖肉rou的……她不是人类……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很恶心啊……”
我的话就像一双狰狞可怖的手撕扯着芽衣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也许芽衣这辈子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但当她真正听到时，就算她不愿意去相信，可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我站在一群她不认识的人面前，对她作出了这样的评价，即便她看起来是那样的劳累，应该是在量子之海中搜寻我的踪迹时的留下的，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离开那艘破船的那一天，我的眼泪早就哭干了，剩下的只有被那艘破船欺骗的怒火。
芽衣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泪水啪嗒啪嗒地滴在钢板上，就如同她被我撕碎的内心一般，丽芙见状，想要上前去扶起芽衣，但刚走出一步，便被我拉住了胳膊
丽芙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指挥官？”
我伸手去摸了摸丽芙的头，尽量调整语气温和地说:“有些人不配得到你的善良，我来处理，这是命令。”
我很少用命令的口吻对他们说话，而丽芙听着我强行调整情绪说出的话语，再加上之前我对芽衣说的话，也知道可能内有隐情，干巴巴地挤出了一个字:“哦……”
“舰长……芽衣错了，芽衣也不是杀人的律者……你回来好不好……”芽衣喃喃地说着，就像是在捡起玩具碎片拼接在一起却又无法恢复玩具原本模样的孩子一般。
“芽衣芽衣!你没事吧？芽衣你怎么哭了啊？舰长!你怎么能这么说芽衣呢？为了那破事你至于吗？我们不都道歉了吗？你知道我们为了找你这段时间有多辛苦吗!!!”一个留着两个麻花辫的白发少女扶着芽衣看着我吼道。
“舰长这么说芽衣姐姐，布洛妮娅真的生气了。”留着两个灰色钻头状辫子的矮个子少女看着我说道，虽然板着一张小脸，但那么长时间的相处，我听得出来她确实真的生气了。
“道歉？哈哈哈，我可没逼着你们道歉，道歉什么的不过是你们一厢情愿，毕竟在你们成为出卖自己的女舞神之后，我就没打算接受你们的道歉，为达目的去出卖自己的身体，还不如一条摇尾巴的狗。”我淡淡地说，没有愤怒，也没有感觉到委屈，就是觉得很好笑。
我继续说着:“至于吗？你还好意思问我至于吗？琪亚娜.卡斯兰娜小姐，这些死士恐怕就是因为你粗心没有关闭传送门之类的东西才跟着你们跑进来的吧？你知道因为你的粗心大意，害得多少为这支离破碎的世界堵上性命战斗的人白白牺牲吗？”
琪亚娜一时语塞，确实是这样，在打开量子之海的传送门时，布洛妮娅好像就嘱咐自己什么，而她当时只是执着着和布洛妮娅斗嘴。
“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琪亚娜还想要为自己辩解
“不是故意的么？”我身后的丽芙说道
丽芙却先开口堵住了琪亚娜的话，依旧带着天使一样的笑容，只是这笑容隐隐有些讽刺的味道，丽芙看着琪亚娜说:“琪亚娜小姐，在我第一次成为战地护士去往前线的时候，我努力地去救过很多伤员，我希望他们都能回到自己的家人身边团聚，但很多伤员的生命还是从我的手中逝去，我拼命地想要抓住让他们活下去的希望，可我却依然无法拯救所有人，我那时恨自己，都是自己的你能力不够才害得他们死去，如果一句‘我不是故意的’就能减轻自己的罪恶感，那我真的很羡慕你哦，琪亚娜小姐，你很幸运，拥有着指挥官这样优秀的舰长，但你并不懂得如何去珍惜。”
我并没有阻止丽芙把话说完，丽芙的话让我打心底感觉到了温暖，灰鸦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琪亚娜有些气恼，她讨厌被比自己年纪小的人这样说教:“需要你管吗？不都是因为你们，舰长才离开我们的!”
“那也是你们活该。”里突然开口:“刚才你们的话，90％的成分都是希望通过这种道德绑架装可怜的方法勒索指挥官，拿借口逼着指挥官和你们走，搞清楚，是你们对不起指挥官，我想琪亚娜你的脸皮厚度也许是城墙的1000%，智商却只比草履虫多出1%，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道德绑架指挥官罢了。”
琪亚娜被里和丽芙的话双重打击，已经气红了脸，想要动手却被布洛妮娅拉着:“别冲动笨蛋琪亚娜，布洛妮娅来和舰长说说。”她这么说的自信可能是因为自己没跳那个该死的舞吧。
“布洛妮娅.扎伊切克，你没有去跳那该死的舞，也不代表你就没有责任，你为什么要让希儿穿上那件衣服？你作为姐姐为什么这么不负责任？或者说，你仅仅只是把希儿当作你的跟班？她还小，可能还不知道这种问题的严重性，你考虑过她这么做对她自己以后的生活会有多大影响吗？”我先开口质问布洛妮娅。
“希儿喜欢和大家在一起，布洛妮娅只是看着大家陪着希儿，所以才让她去的，布洛妮娅真的不知道问题会这么严重。”布洛妮娅低着头说着
“一定要你看着问题的严重性在你妹妹身上发生时你才会去后悔吗？”露西亚语气中带着愠怒:“小时候我和妹妹四处流浪，躲避帕弥什病毒，后来我们找到了安身之所，但我没有保护好我的妹妹，她为了不让我成为构造体去战场，自己却因为那场实验离我而去，至今下落不明，我那时候真的很后悔，怨恨我自己的力量太过于渺小，不能去保护她，才没有兑现‘姐姐一定会保护你’的承诺，非要到这种程度，你才会去后悔吗？”露西亚的声音低沉，语气中夹带着不易察觉到的哭腔，她紧握着拳头，这话似乎不仅仅是针对布洛妮娅，也是针对着过去的自己。
布洛妮娅依然低着头，默不作声，露西亚的话中的每个字都实打实地击碎了了布洛妮娅为自己的不负责开脱的借口。
“那我们之间的回忆，就都不重要了吗？我们真的……不能离开你啊舰长!你回来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呜呜呜……”芽衣声泪俱下，可我早已和她们撇清了关系，又怎么会管她如何哭天抢地？
“你说说，有什么回忆？在那艘破船上，我就是个免费且不需要休息的早餐生产机，ATM机，洗衣机，陪练代练的游戏笨蛋，除了这些，你还能说出其他关于你们和我的回忆么？”
“……”
“在你们心里，我究竟算个什么东西？你们从哪来滚哪去吧，别再叫我贱长，我根本没有贱骨头，更不会长!”我转身准备离开
“舰长你别走!等等!”琪亚娜突然冲过来想要抓住我的手
“嘭!”
里单手举枪，一发子弹打在琪亚娜的脚边，冷冷地说:“只要我想，就没有人能躲过我的子弹，立马给我滚，不然下一次就是你那颗不好使的脑子。”
琪亚娜并没有退让，朝着里冲过来，瞪着里怒道:“少看不起人!”
琪亚娜一记横扫踢来，丽芙眼疾手快，卫士挂载的光线激射而出，打在琪亚娜的身上，
“唔!”
琪亚娜闷哼一声被轰飞，重重摔在地上。
也许是因为相互作用的缘故，崩坏能抵御了帕弥什病毒的感染，但帕弥什病毒显然也对崩坏能起到了一定程度的压制，导致她们三人的战斗力大不如前
露西亚持刀走到我面前:“我不管你们曾经和指挥官的羁绊有多深，可指挥官对任何人，哪怕是身为构造体被人类排挤的我们都很温柔，你们亲手退开了指挥官，就没有资格再从我的身边夺走指挥官!”
“你又懂什么？你和舰长相处的时间又很长么？你又为他做过些什么呢？让他和你们一起到战场上受苦么？”芽衣抽出刀护在琪亚娜前面警戒着露西亚的动作
露西亚:“我确实无法为指挥官做什么，但我明白，指挥官只会对感染体和升格者作出那副表情，所以你们比帕弥什病毒更加可恨!”
芽衣的忍耐似乎也已经到了极限:“雷电!爆裂!”
露西亚也蓄势待发:“让燃烧的红莲!了结一切!”
电流和血色红光在空中来回交叉穿梭着，火花四溅，煞是好看，但我无暇观察这些，我握紧柯尔特左轮手枪，等待着时机。
二人同时落地，刚才的快速攻击，露西亚略微占到上风，芽衣刚准备继续攻击时，就感觉到什么东西打进了自己的腹部，腹部喷涌出鲜血，穿透了自己的脊椎，随后下半身失去知觉，再也站不起来
她虚弱地倒下，看着我的方向，看到了我手中还冒着烟的柯尔特左轮枪口。
芽衣在失去意识前强撑着最后的力气说道:“舰长……为什么……”
芽衣因失血过多昏迷过去，布洛妮娅和琪亚娜已经看傻了，她们做梦也想不到，舰长居然真的会对芽衣开枪
琪亚娜忙着给芽衣止血，布洛妮娅也紧急开启量子之海的传送门准备回圣芙蕾雅学院
“芽衣!芽衣你醒醒!舰长你这个混蛋!你s了芽衣!”
“这才是你想要对我说的真心话对么？放心，她目前还没有生命危险，只要你们回去，她就不会有事，算我求你们了，哪怕是替她考虑考虑，别再来烦我了，可以吗？”我收起柯尔特左轮枪说道
“我为什么对你们开枪，是因为你们想要伤害和我出生入死的战友，这就是你们口中的为守护世界的一切美好而战吗？真是个有趣的玩笑，可如果拿这种玩笑去欺骗，那它就是个致命玩笑。”
灰鸦小队的三人更是吃惊，在他们的印象里，我从来没有对除感染体和升格者以外的任何东西开过枪
“灰鸦小队，清剿感染体的任务完成，收队。”我转身淡淡地说
“是。”三人同时答道
“笨蛋琪亚娜，门已经打开了，赶紧带着芽衣姐姐回圣芙蕾雅吧。”
“可是舰长他。”
“现在芽衣姐姐的生命更重要!走!”
琪亚娜抱起昏迷的芽衣，回头看了眼我，红着眼圈和布洛妮娅跑进了门，离开了这个废土世界。
我们回到接应点时，天色已然接近黄昏，神威看到我们走来，招了招手:“喂——!你们可算回来了!我等的超累啊。”
里扶着额头:“真是聒噪啊这家伙。”
神威:“别一脸嫌弃地看着我啊，woc!里哥你胳膊怎么搞的，要不要我来照顾照顾你啊？嘿嘿~”
里推开神威:“滚一边去。”
神威装腔作势就要哭:“嘤嘤嘤，人家明明关心你嘛，还这么说人家，嘤嘤嘤……”
我拍了拍神威的肩膀:“先收着你那股子骚劲儿吧，今晚我时间多，陪你打会儿游戏怎么样？”
神威听后，一把搂住我的肩膀，高兴地说:“好耶!指挥官就是我神威的好兄弟!一点都不像库洛姆队长那么古板。”
“好了好了，小心别让库洛姆知道了，先返航吧。”我走上飞机
“哟西!kimojiyogada~”五人准备返回空中花园
我看着渐渐远去的地面，心里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沉默了很多，平时这个时候我都会和神威满口跑火车地唠嗑的，而神威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神威坐在驾驶位驾驶着飞机返航，问道:“指挥官你今天怎么了？是有心事吗？跟我说说呗。”
露西亚:“神威，别问了。”
丽芙带着歉意说道:“我知道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我也很好奇，指挥官曾经经历过什么？如果指挥官你不想说的话，丽芙向你道歉。”
我叹了口气:“唉，无妨，你们要听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们讲讲。”
我和四人讲述了从我到那艘破船成为贱长到我离开后的故事
神威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靠!这也太过分了吧!指挥官为女武神们做了那么多，结果她们就这样对待指挥官？气死我了!╰_╯”
卡穆在神威的意识中咬着牙说道:“就是!真TMD该让老子去的!非kan了那帮娘们儿一了百了地好!”
露西亚将手放在我的手背上，轻声安慰道:“过去的事情就别再想了，指挥官，我知道我这么说也没用，但露西亚，永远是指挥官的刀刃，露西亚不会离开指挥官，永远不会。”
丽芙同样说道:“我也是，就算我有时会拖团队的后腿，指挥官也从来没有嫌弃过我，一直在鼓励我，作为回报，我也不会离开指挥官。”
里嘴角微翘:“嗯，我也是。”
“诶诶诶!别忘了我!指挥官可是我在空中花园最好的兄弟之一，哪有离开自己兄弟的道理。”神威说道
“切，看那个人类还算顺眼，暂时不离开他而已。”卡穆在神威的意识中说道。
我笑了笑，有点儿想哭，但在他们面前，我必须坚强:“嗯，有你们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空中花园越来越近，那个象征着人类希望的港湾，似乎就像那奥特之星一般，永远在宇宙中闪耀着，保佑着每一位重返家园的人类之子平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