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虫GLEW》RWBY同人小说 23.吸血鬼在人间
太阳从海平线上重新升起时，溪谷市也刚刚热闹起来，现在是一天里公交运输的第一个高峰期，城内的人纷纷赶往外环回归岗位，一切周而复始。溪谷条条有序的生活就是这么一周接着一周的，没人敢说生活轻松，但也少有人抱怨。毕竟，生活在溪谷的人，谁会喜欢寒风的随性、真空的自由以及擎天的紧凑呢？
周一是人类复工的第一天，但三位外来的血族却给自己放了半天的假。
Maynor 呼吸着人类城市的空气，背着手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 Vermilion 和 Skyla。她们三个人作为异乡异客，仔细探索着溪谷市——他们到过的第一座人类城市。领袖和外交官满面春风，笑的合不拢嘴，除了某个一直不怎么配合她们的人拉垮着一张臭脸。
她们把各自的风衣收拾在 GLEW 小队的宿舍里清洗，所有人穿着制服下的便装。Maynor 穿着黑白配色的老式贵族马甲，与这个季节很匹配。Skyla 底下的灰卫衣和短裙黑丝则是最符合人类潮流的着装。三个人中穿着最简便的 Vermilion，只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白衬衫和黑色裤子，打着一条领带，甚至衬衫的一角还塞进腰间，像个刚醒起床的白领。很难想象工作严谨认真的人，私下竟这么懒惰。
Maynor 把一卷海报拿到 Vermilion 面前，请她看上面的内容。对方别过脸，根本没心思看，慢慢的，海报都快糊脸上了，她索性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Maynor 扫兴地把海报揉成一团，投进街旁的垃圾桶，忍不住质问起来：“你从早上起来就一直在愁眉苦脸，你是没睡醒还是跟我有意作对？”Vermilion 打了个哈欠，眯着眼麻木地看着她，慢悠悠地回答：“陛下，我告诉你我本来的计划，先一觉睡到今天中午，然后指挥 Ischey 协调新到手的实验室，跟那校长谈谈条约的问题，下午我们就回去。”
“不可理喻！”Maynor 双手高举过头顶，表示自己无法理解她的做法。“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岛那边的问题不用顾虑，三十多个文官与科学家，还有那几个工人，高效运作只是时间问题。”“你看得太乐观了——”Vermilion 刚打算反驳，Maynor 就打断她，拨通了通讯后把卷轴塞给她，让她自己问求答案。
千里之外，一个血族研究员接通了电话：“万岁，领……早上好，议员长。”“你们重建工作开始了吗？”Vermilion 赶紧系好胸前的扣子，让自己看到正式严谨一些。这位研究员耳朵上卡着一根铅笔，看来正在忙活着什么，想必一定还有很长一段重建工程。
答案出乎意料。“基地损毁的设施并不严重，我们刚刚修复完最后一台血清抽取机。根据地的相关设备正在往此转移。”“这么快……那就听我慢慢讲述你们的研究方向——”Vermilion 一说到有工作就来精神，疲惫的双眼皮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炯炯有神的专注眼。然而研究员摇摇头：“请放心，我们正沿着您和 Ishey 总管的总计划方向努力，下一项关于戮兽意志侵蚀的研究已经开始了，我正在总结实验报告。”
“啊喔。”Vermilion 哑语了，这群人确实干的条条有序的，自己挑不出大毛病。她只好嘱咐唠叨了两句，草草挂断了通讯。“怎么样？”Maynor 骄傲地拿回手机，等待 Vermilion 的解释。虽然吃了瘪，但她还是露出忧心忡忡的样子，嘴硬道：“还有外交问题……”
Maynor 叹了口气，捶了她胸膛一拳，不满地反问：“那你给 Skyla 指派的外交部长是混饭的吗？而且你张口闭口都是‘外交外交’，谁会在意咱们那几百个人的弹丸之地？”被怼了一梭子，Vermilion 眨眨眼睛，还想顶嘴：“身为考迪罗，你总得为未来考虑吧？”
“那是未来的考迪罗，今天的考迪罗应该好好放松一下十年来的忧愁压力，以恭贺我们十年来第一场小胜利。”Maynor 放缓了语气，想用这种方式劝导她。一旁静静看着她们的 Skyla 这时也重新充当起话事人：“外交就交给我吧，我感觉 Ozpin 先生挺好说话的。”说罢，她还抚摸 Vermilion 的肩膀让她冷静一下。
Vermilion 长久未动。这位血衣主教肯定花了不少时间做思想斗争。终于，她长出了一口气，把积压的所以压力吐出胸腔。她点点头：“好吧，那我陪你玩半天。但我实在享受不来无聊的逛街啊！”
身旁两人相视一笑。Maynor 提议：“我问你些你可能感兴趣的话题吧，例如人类的工作制度之类的。”“嗯……听着好像还不错。”Vermilion 同意了，她可算提起兴趣了。停顿已久的三人继续开始她们探索人类世界的旅途。
从霓虹灯下一路走到公园内的绿荫，为了保持这位朋友的兴致，Maynor 把能想到的都问了一遍，从工作制到溪谷的议会制。两位头目似乎在这方面观点一致。
“溪谷啊，没错，他们算是君主立宪，称为王国，实际上国王已经不再像过去一样至高无上，这也不失为我们血族国家未来的一种方式。”“我们这不已经实现了嘛，你和你那帮人已经把我架空了。”“不是这样的……陛下，血族之所以如此尊敬我，是建立在我对你的无限忠诚之上的，你可以质疑我对你的尊敬，但一定要相信我对你的忠诚。你才是血族的主角，长久不变。”
说完这些，她又谈着装与其他生活因素。不料俩人在这些小细节上又起了冲突。
“那你说说吧，我们以后怎么见其他国家的贵宾贵客？”“就这身不好吗？制服外套不正好完美替代西装，这可是传统，不能丢啊。”“啧啧，俗气、落后、老古董！”
“停下，二位！”Skyla 赶紧拉住她们，指了指自己的裙子：“还是说说我穿的怎样吧。”她的出现终于让两个人达成了共识，那就是这女孩的衣服绝对不适合正式场合。
两位考迪罗的争论消停了一会，她们安静下来各自欣赏起路边的风景了。也就从这时开始，太阳光逐渐打在溪谷的街道上，行人向他们投来了惊愕的目光。这段时间的太阳实在毒辣，她们三个明明没有一点防护，皮肤却白的跟重度白血病一样。虽然没有恶意，但多少出于未知产生的恐惧，他们纷纷避开了三个不速之客。
Skyla 不解地问：“为什么他们要避开我们？”“绝对是因为我们长得太白了。”Vermilion 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抱怨：“困兽洲的费纳人也是用这种目光看我的。”
继续前进，三人看到远处走过来两个巡逻的机器人以及一个橘色头发的女孩。溪谷还没有做到治安单位完全智能化，因此这些突然出现的机器人士兵很快引起了她们注意。Maynor 发现了它们头上的标识，是一副盾与矛。“啊哈，我认识这个，擎天的国徽！”“很聪明嘛，我没白教。”Vermilion 阴阳怪气地为她鼓掌。“擎天机器人在这里干什么？”Skyla 摸着嘴问，看着它们机械的步伐渐渐逼近，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机器人似乎无视了她们三个。但是随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三人看到了两个机器人之间低着头的小女孩。听到有人走过，她抬起头，那张忧郁的雀斑脸朝她们露出了友善的微笑。三人也各回以不同程度的问候。突然，机器人停下了，猛地转头，用黑色的面罩下不可视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们，逼她们停下来。一个机器人举起了武器，嘴里唧唧歪歪说着机械式的话。
“样貌奇怪，未发现档案数据，疑似为危险目标。”“什么东西？”Maynor 懵了，只见第二个机器人也举起了步枪，它们同时对准目标，发出了警告：“请积极配合我们，举起双手，我们将带你们转移到溪谷警方接受审查。”
“喂！我打个招呼都是错的？”三人意识到情况不对，面面相觑不知道怎样才好。只是这时候进警局，她们的说辞恐怕没几个人敢信，还会给自己摊上一大堆麻烦。因此她们第一反应肯定是拒绝接受，然而这俩傻瓜机器人没在开玩笑，它们见目标没有服从，索性打开了保险。咔咔两声，子弹被推进了弹仓。
这下不得不采取必要措施了。三人缓缓举起手，就在对方准备上手铐时，Skyla 猛地卷起一阵沙尘，干扰机器人的视野。等它们的扫描线透过沙尘时，三人已经拐进了一条小巷。不过机器人到底好过人类士兵，它们立刻沿着跟踪系统计算的路线追了上去。
身后的两个电子产品穷追不舍，在看到前方有三条岔路后，Maynor 等人决定分头甩掉他们。这招奏效了一点，机器人在岔路口停下犹豫了一会，计算追踪哪个目标最有效。最后，因为 Skyla 的服装辨识性不高，它们决定优先抓捕那个长发老古董和那个白发懒汉。
几分钟后，Maynor 先到了狭路的终点——死胡同，Vermilion 和 Skyla 也先后被追到了这里，机器人士兵紧随其后，这次他们的手都放在了扳机上。他们人僵硬地说道：“这是最后的警告，立刻束手就擒，否则我们将被准许开火。”“抓人得有理由吧！我们招你惹你了——”Maynor 话没说完，一发子弹射出，穿透了她的面部。她后退了两步，捂住脸上流血的洞。Vermilion 和 Skyla 连忙扶住她。机器人步步逼近：“我数到三，立刻跪地双手抱头。”“逃不了了，就俩机器人，拆了它们已经不犯法吧？”Vermilion 小声密议。看来来人类世界的第一天，她们就得留下案底了。
突然，机器人的脸部显示器变黑了，随即开始漏电，僵直地站直了身子，几秒后瘫软下去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本以为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的三人呆滞在原地，花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之前那个带着蝴蝶结、橘色头发的女孩站在两台机器人身后，她的双手举在先前机器人背部的位置，貌似是她把这两个失控的机器人过载瘫痪了的。她慢跑了一步跨过地上瘫痪的机器人，担心地看着三人，问：“你们还好吧？”
Maynor 捂住自己流血的脸，喘着气回答：“还好，只是有些精神伤害罢了。”“等等，你受伤了。”女孩看到她脸上的显眼的红色血迹，赶紧靠过来。Maynor 放开手，自己的颧骨被射中了，好在枪械口径不大，没有贯穿出去，那颗该死的子弹就卡在里面。女孩抓了抓手，这种伤，正常人应该已经倒地死过去了才对。她慌张地说：“很严重！我赶紧叫救护车来。”“别，小妹妹！小伤而已。”
Maynor 摸摸自己脸上那个血窟窿，挥手示意 Vermilion 和 Skyla 过来，她们俩一左一右挡住了 Maynor。只见她背过身，用手摁住脸。女孩只看到 Maynor 的手在散发诡异的红光，隐隐约约还传来她牙齿上下打战的声音。“我知道很疼，我马上叫救护——”“没事了，看看吧。”红光消失了，Maynor 转了回来，手里捏着那颗罪恶的子弹，脸上的窟窿也愈合了，甚至连一滴血都没留下。
女孩大受震撼，情绪激动地自言自语起来：“我明白了，这就是 Aure 的痊愈能力吧？你们三个是猎人吗？”Maynor 和 Skyla 疑惑地看向 Vermilion。后者冷冷地看着她们，小声解释：“专门对付戮兽且有 Aure 的人类都叫猎人。”“那不就是我们——你很惊讶吗？”Maynor 叉起手，自豪地挺直了身子。
“那你们一定认识 Ruby Rose 吧？那个红头发的猎人。”女孩期待地望着她们。三人面面相觑，她们从没听过有人提到这个名字，害怕撒谎反而闹出问题，Skyla 坦白：“不知道唉，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吗？”“我们是朋友呀，而且是我第一个朋友！她就在 Beacon 学院读书。”女孩绿色的瞳孔开始闪烁起激动的光。Maynor 托住下巴略加思索，回答：“抱歉，我们不在那教书，而且这时候那里的学生正在上课，恐怕你有好几天时间都见不到她了。”
“这样啊……”女孩愣住了，失望地点点头，只好将此事暂做罢休。但很快，她又燃起了新的兴致：“你们三个不像是本地人吧？不然不会被它们这样追。”“说到点子上了，谁能料到这两个人工智障发疯呢？”Vermilion 不满地踢了一脚地上机器人，但又怕踢坏惹麻烦，就只是攘了一下。女孩露出自信的微笑，左手放胸前行了一个擎天礼，头上的蝴蝶结来回摇动，她一本正经地介绍道：“交个朋友！我叫 Penny Polendina。”她的动作有些僵硬，尤其是几个敬礼动作，人骨做不到那么精细的机械移动。但 Maynor 不在乎那么多，她很简单地只介绍了自己的姓和另外两个人的名。
Skyla 蹲下来检查那两个机器人瘫痪的身体。她拆下电路板端详了一会，放心地长舒了口气：“还好，只是电力过载烧坏了电线而已，我能修好。”说着，她开始着手重修电路。“你先别修，现在修好它们醒来还要继续追杀我们。”Vermilion 看了一眼身旁向她投去仰慕的目光的 Penny，好奇地问：“还有，它们为什么跟着你，是你的护卫吗？”
Penny 犹豫了一下，心虚地戳戳手指，回答：“不是，我们只是偶尔走一块的——嗝！”自己刚解释完，突然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嗝。三人奇怪地看着她，Penny 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偷瞟着她们，随即又改了口：“我和你们一样，正被他们护送到警局呢——嗝！”紧接着又是第二个嗝。Skyla 手上的工作停了，递给她一瓶水：“你没事吧？别噎着了。”
“我没事——嗝！我不渴。嗝！”又是连续两个嗝，小女孩的整个人都开始一跳一跳的，动作十分滑稽。Maynor 赶紧堵住她说个不停的嘴，关心地回答：“好了好了，我们不问了，你好好缓一下。”Penny 吃惊地看着捂住自己嘴的大手，可怜巴巴地点头。
Vermilion 发现时间快到中午了。她本该高兴能早点回去，如今却心里满是不愿，哪怕是自己，这半天时间也还没逛够。她踢了 Maynor 一脚，让她快做决定。后者捏了捏自己的下唇，转身对 Penny 说：“看来你也没同伴了，要不跟我们一起逛一逛溪谷吧？”“好耶！”对方欣喜地答应了。Skyla 把机器人背部的盖子合上，问：“那它们怎么办？”“我们什么时候回来，他们什么时候醒。”
于是，探索溪谷的队伍变成了四个人。兴许是身边有三个近两米高的大个子猎人带来的安全感更足，刚遇见时闷闷不乐的女孩 Penny，这会挣脱了约束，高高兴兴地踏步前进，担心交谈泄漏太多，Maynor 和 Skyla 此刻牢牢闭上嘴，偶尔会回头瞄一眼这个小女孩浮夸的动作。没人陪 Vermilion 说话，她也对周边事物失去了兴趣，只好跟 Penny 尬聊了起来。
“你家住在哪？”“擎天！”“嗯……你一个人来的？”“不——嗝！我的意思是不错。”“那——吃过早饭了吗？”“吃了。嗝！”
最前面的 Maynor 突然停住了，转身盯着她问道：“你打嗝是什么意思？”她突然锐利的眼神中混杂着一种猜忌与疑惑，还带着一丝不耐烦。Penny 也停住了，感觉有些后背发凉，眼睛赶紧瞥向别处。沉默了一会，才结结巴巴地说：“我有个习惯，只要一说谎话就会打嗝……”
见她的敌意还没有消除，Penny 着急地大喊：“不信你看，我不饿！嗝！”她这个嗝比她喊出来的声音还要大。Maynor 的眼神总算温柔了，和 Skyla 咯咯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我知道了，我们这就带你去填饱肚子。Vermilion，你困兽洲生活了十几年，给我们找找人类的好吃的吧。”
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可能是想整蛊其他两个人，Vermilion 把她们带进了一家面馆，由 Penny 点单。这个点饭店内人很多，一开始 Maynor 还天真的认为人多意味着品质高，对把自己带到这来的 Vermilion 赞不绝口，直到有人端上来一个碗和两根木棍。
“木棍沾汤？”Maynor 吃惊地看着碗。Vermilion 白了对方一眼，熟练的用手指拿起木棍，挑起了面条，慢吞吞的说：“这叫筷子，人类吃饭用的工具之一，你我啃过树皮的人应该都知道木头不能直接吃吧？”“没有刀叉吗……”她尝试了好几次，除了夹疼自己手以外根本拿不住，只好鼓起嘴，看着得意洋洋的 Vermilion 和身旁努力学习的 Skyla。到此为止，她才发现 Penny 没有给自己点餐。
Maynor 凑过去问：“你怎么——这里东西不好吃吗？”被发现了的 Penny 连忙摇摇头：“光是看着就很好吃，但……”她凑过桌子，悄悄对她说：“有没有电池……”
“电池？”这两个词一出现就听的 Maynor 一头雾水：“你该不会吃那东西吧？”Penny 不吭声了。见状 Maynor 也没办法，她感觉非常奇怪，但依然相信了她说的话。“Vermilion，出去买盒电池来。”不出所料，对方没有理她。Skyla 赶紧起身打圆场：“我去吧，就在附近。”
过了一会，Skyla 怀里揣着一袋电池回来了，样子看起来不太高兴：“我问有没有好吃的电池，不知道为啥老板差点把我赶了出去，我就买了最贵的……”“噗！”正在喝汤的 Vermilion 突然发出了绷不住的响声。Maynor 挠挠头，捂着脸让她赶紧坐下，把电池递给了 Penny。
Maynor 看着她拆开了塑料袋，把一颗电池喂进了嘴里，没有嚼碎也没有下咽，只是在嘴里含着，隐约能看见眼睛发出微弱的光，可能等吸取完营养了，Penny 就把电池吐了出来，换下一颗。Maynor 睁大了眼睛，手抓起面喂进了嘴里，感叹关于人类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手抓到底比筷子吃的快。Maynor 擦完手，戴上手套时，其他两人才吃刚完，Penny 的电池也全成了废铁，连辐射污染都没有，直接偷偷裹在纸里扔进垃圾桶。
“我说，陛下，这顿饭吃着还不错吧？”Vermilion 十指紧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领袖。Maynor 翘起二郎腿，用同样的表情回应她：“还不赖，我命令你回去后必须独自教会我们所有人这玩意——”
“——还有那位绿头发的小姑娘，别急着走。”她表情突变，猛地站了起来，一手抓着椅背，一手指着刚才自己身边经过的一个陌生人：“偷别人东西可是要抽手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