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逢春
渣文笔,人物ooc

夕阳洒在手上,手在一张张纸张上滑动,目不转眼地在办公桌上批改着文件,房间里只有笔的划痕声、呼吸声和机械般的转动声
感觉到眼睛酸胀才停下手中的活,向后仰,揉搓着眼皮
『好烦啊,明明之前还挺享受的,现在如同坐牢一样,哎,就快干完了,待会又能向她撒娇,接着在她怀里诉苦,然后得到她的安抚,最后…咳,不行,越想越羞耻,还是下班回家在实践吧』
我时常会这样装可怜得到她的怜爱,她也很吃这一套,都乐在其中
完成工作后,等待着下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的心也跟着时间一起跳动
“舰…舰长!大事…大事不好了!”
一只粉色头发的妖精小姐急匆匆的跑到我面前
“她…她…”
“冷静冷静,慢慢把话说清楚,她是谁,她怎么了?”
什么事竟会让她如此着急,真少见,疑惑地扶着她
她缓了缓
“是梅比乌斯,她…死了!”
妖精用一种真挚的眼神与我对视
“?!开什么玩笑?”
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已经跑出去了,因为她的神情不像在开玩笑
“在哪!”
“实验室!”
跑在路上
怎么可能,她可是‘不死’的存在,这种事怎么可能落在她头上,心好乱,别胡思乱想了,先到地看看再说
门是开着的,里面没什么声响,与往常一样清静
一进门,便看到侧躺在冰冷地板上早已没了动静的梅比乌斯,只有克莱茵在一旁,看来爱莉希雅是第一时间发现就跑来通知我了
“她怎么样了?!”
眼睛瞪大,难以置信的场面,没有一丁点血腥味和猩红色,梅比乌斯只是平静的躺着
“舰长!你来了,博士她…她已经,对不起,都怪我一时疏忽”
克莱茵机器的面部做不出任何表情
“……”
身体颤抖着向前,心里拧成了麻花,恐惧不断放大
“醒醒,亲爱的,睁开眼看看是谁来了,是我啊……”
试探性地推了推梅比乌斯娇小的躯体,不知所措的把她抱在怀里,意识到她真的死了
一瞬间,内心和面部一样毫无波澜,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流露出,情感缺失了
“舰长!你…你没事吧”
克莱茵十分震惊地盯着我,就算是机器人都知道这时候该难过,而作为她爱人的我却显得很平静,不免令人不寒而栗
“我……”
要说出口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知道此刻该露出何种表情,可…表现不出来,只能沉默着感受怀中残存的余温
一直以静谧的状态持续着,不久爱莉希雅带着一群医护人员和女武神过来了,我把梅比乌斯递给了她们
全身检查了一遍,各种仪器都用上了,结果却是未知,在她身上查不出任何痕迹,除了我和克莱因的指纹,而这一地带是没有监控的,所以根本就查不出凶手是谁
爱莉把我拉到一边
“这是最后梅比乌斯留下的……给你的话”
把一张纸条放在我手上
“你……还好吗”
她有些不安的看着我冷冰冰的表情
“……”
「亲爱的,或者说我的舰长,这件事很意外,也许会以我的生命为代价,如果真的是这样,也别太伤心,希望你能找到比我更优秀的人,带着我的期望好好生活下去,我们无法预知未来的路,只得集中精力走好脚下的每一步,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不管你是否为此焦虑,向前走,向前看,生活就这么简单,每一个坚强的人,都有一颗柔软的心,摆正心态」
梅比乌斯的字迹我再清楚不过了,这确实是她的
……
这几天大家在筹备梅比乌斯的葬礼,而她们为了不影响我,没叫我来帮忙,给我时间慢慢接受她死亡的事实
“你真的还希望我好好活下去吗?意义呢?”
“你不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很难想象你当时的精神状态,到底是什么能让你都做到毫无还手之力,靠这些煽情的话来打发我”
这几天我都在思考着,到底还有没有意义继续活下去,可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冷淡,没有什么食欲,也露不出任何感情
我爱她吗,回答是肯定的
我爱她,这是母庸质疑的
现在我却迷茫了,我对她的爱到底情为何物
我对她的这份爱,有资格配得上她吗
对于她的死亡我内心不动于衷,甚至毫无波澜,连表情也看不出任何变化,看上去是个孤陋寡言的样子
这样的我……会让你感到害怕吗
这样的我……令我太陌生了,我也为之感到恐惧
什么都在一片寂静下来以后不能给自己什么安慰
真可笑,你常说人类的生命本身因「脆弱」而「丑陋」,要带着我一起脱离那既定的「命运」,可到头来死神也将矛头对准了你
真可悲,你曾是蔑视死亡的存在,可现在也同人类的生命本身一样脆弱不堪,丑陋不已
就像坚韧的山石,经历漫天风吹日晒,长久下,会化作世间的尘埃沙硕,成为人间百态,这便是山石最终的归宿
人类比同不了山石的坚韧,最后却都会归于尘土,所以才说这是万物演化的普遍法则
也正是如此,让我们在离别与挣扎中仍憧憬美好,在无奈与辛酸中仍绝境生还
葬礼那天到了,梅比乌斯躺在水晶棺内,教堂里的人都在哭泣、默哀、悼念,只有我一人平静的发呆着,与周围格格不入
他们把话筒递给我,冷淡的说着与她的过往、种种,看到我这副状态他们都在下面议论着,像一只冷血的怪物,我也为我此刻的状态感到害怕,好痛恨自己,想哭也哭不出,想笑也笑不得,为什么,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一直以一种近乎迷离的状态看着梅比乌斯入葬
她是如此安详,长眠于此
“我回来了”
“……”
回到家感觉一切都变了,少了一个人竟会如此
在浴室里泡着,封闭的情绪瞬间被拆封
那一夜哭了,撕心裂肺
眼泪一滴滴浸湿枕头,手放在曾经属于她的位置上,她的离开给我心里留下了一道创伤,不可磨灭的缺口
工作的状态也变差了,德丽莎也让我好好休息,等状态好了再说,薪水还是一样给,我拒绝了,我不想让别人同情我的遭遇
之后就一直在家待着,日渐消瘦,浑浑噩噩的虚度光阴
女武神们十分担心我以这样半死不活的状态消沉下去,可能真的有哪天会想不开,所以常来看望我,让我挺住,特别是爱莉,实在是招架不住爱莉的执拗,便默许了让她常来我家居住,让我也没那么寂寞
在私家健身房锻炼,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在一个床上睡觉,虽然这样的生活与平时无异,可以说是非常悠闲,但脸上不仅没有好起色,反而一天比一天差
这样压抑的环境,是不适合像爱莉这样天性活泼欢快的女孩的
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和目的,她依然愿意陪在我身边
是出于怜悯而同情我吗——即使我确实值得怜悯
因为我爱情观的原因,始终没进一步发展,一直停留在较为亲密的朋友,或者说我根本放不下梅比乌斯,没人可以替代得了她在我心中的位置
我是很看重异性之间的界限的,爱莉也知道这一点,没敢往这方面使坏,跨不过那条线
一直在虚度着光阴,苍白的日子一天天重复
我们就这样同居了快一年,爱莉也在想方设法的讨好我,让我能够开心一些,使心情不再那么沉重,她确实做到了,但不过是偶尔
…………
刚过凌晨12点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就过去一年了呢”
男人拿起床头柜上的相册,翻动着他与少女留下的回忆
“你不在的这一年里,大家对我都很关照,可我的心却不再温暖”
“当初说在一起的人是你,可最后舍不得的人却是我”
一个人对着相册自言自语的傻笑,渐渐地,窗外却传来滴答的声音
淅淅沥沥的落在树叶上的沙沙声,落在石路上的清澈声,落在阳台上的刺耳声
男人放下相册缓步走向阳台,夜空早已被黑暗覆盖,任由豆大的雨滴打在自己身上
“……”
“梅比乌斯啊,是你在哭泣吗?我知道了”
沉默了片刻,打在面部的雨水竟让男人感到生疼,伸出一只手感受着雨滴拍打的力度,等手掌收集了一些水滩,便放到口中吮吸
转身去工具房翻找着什么,拿出了一个半椭圆形的工具
是的,是铲子,男人要铲子干嘛呢?
起身走出屋外,像是散步一样走着,迎着雨水
男人来到了地方,全身上下已经湿透,可雨却愈下愈大,如果不是一直低头的话估计都睁不开眼
一片墓地,或者说烈士陵园,男人没有因一切外因而放慢下脚步,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块墓碑前
「梅比乌斯」
“一年了……想你了,来看看,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一个人太寂寞了,不是吗?你也会这样想的吧”
男人抚摸着刻碑,就像是曾经自己抚摸爱人的脸蛋一样
“你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哦,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无论怎么样,只要是你,就行了”
雨水打红他的眼眶,自男人脸庞滑落在碑上,不对,他是用手挡着头的,那是他的眼泪,他哭了
“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可是一想到能见到你,我……我就很激动”
“真是的,明明是重逢的时刻,有什么可伤心的,应该开心一点”
说出来的话因抽泣而颤抖,但他没有拭去眼泪,而是任其流淌
深吸了一口气,举起铲子,用力插下,掀起
重复了多少次?不知道
雨水、泪水和汗水顺着脸庞滑到下巴交织,然后连绵不断地滴落
不知过了多久,他停下了,是力竭了?不是,已经完工了,水晶棺完整露出,里面装着的是他的爱人
把铲子放下,抬起头,张开双手,感受着风雨的吹打,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畅快
就算毫无光照,他的脸在黑夜中也显得莹白,或者说惨白、苍白,一道雷光划开漫漫长夜,折射他脸上的水珠,更明显了,白得可怕,白得渗人
“?!”
推开棺木,看到少女的一瞬间就愣住了
少女躺在里面,面色还是一样的红润,一样的动人,一样的稚嫩,一样的妖娆妩媚,和一年前一模一样,根本不像是一个死了一年的人,而像是……在沉睡
“这……怎么会,这不可能啊”
男人心里的火苗在跳动,有些复杂,可能是在耍自己吗
不受控制的伸手,碰到后下意识的收回,手上传来冰凉的温度告诉他这是现实
可她的肉身还是一样的柔软,或许是沉睡了,只不过是再也醒不过来了而已
男人知道,一个永远也醒不过来的人其实与死人没什么差别
把少女娇小的躯体搂在怀里,低头亲吻,感受着冰冷的温度和独属于她的气息,想着要是睡美人的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我们回家吧,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你一定也寂寞坏了”
楼着她的手惊恐地松开,不知何时感觉到身后有个人在看着自己
“谁?!”
男人十分慌张,像是小偷就快得逞时被抓到的神情,可好像这原本就是自己的东西,也不能算是偷鸡摸狗
稳定住情绪爬了上去,只有雨水和惊雷的声音,一个活物也没有,刚刚明明就有人在身后看着自己,那不可能是错觉,难道是她的魂灵?他也倒想如此,可那太荒谬了
“出来吧,没必要再躲了,如果你觉得我是在盗取什么东西,趁你还是放弃这个念想,我只是在拿走属于我的东西”
四处望着,看到一个身影在一块墓碑后蠕动
“哎呀呀,好啦好啦~我只是有点不放心你”
一个调皮的声音从墓碑后跳出,欢快的声音让人一下便想到是谁——爱莉希雅
“……”
“这是我的私事,可以请你离开吗?”
男人有点震惊,沉默片刻,安抚着自己的语气,毕竟爱莉在梅比乌斯离开后的一年里照顾过自己很多,换做是别人早他就破口大骂了
“梅比乌斯早已是一具冰冷的躯壳了,就不能放下她吗,你看你那半死不活、整日消沉的状态,可真让人心疼啊,这也不是她想看到的吧”
爱莉撑起一把伞轻快的来到我面前,少有地露出一个颇为埋怨的表情
“……”
被问住了,可男人在爱上梅比乌斯起心里就容不下任何人
“或许吧,可能是愧疚心在作祟,实在感觉对不起她,如果我就这么愉快的活着”
“又是这么执迷不悟,像她一样固执,像她一样钟情,像她一样自私,明明我也不比她差,她人已经不在了,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这或许……是爱莉第一次对一个人感到这么生气,急促而愤怒
“什么意思?”
男人头脑渐渐清晰,高速运转着
“为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爱莉意外的有些惊愕
“别装了”
“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
“像那张字条”
“虽然几乎一模一样,但还是有些瑕疵,按照她的性格是不可能留下那种纸条的”
“只是没想到会是你,爱莉希雅”
男人愤怒的一字一句念出幕后凶手的名字,双拳已经握紧
“我实在想不通,像她一样‘不死’的存在,究竟是被什么手段弄死的”
“毫无征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为什么你能这样狠毒,就因为我选择了她?她是那样的无辜”
眼神逐渐犀利,像一把锐剑把仇恨寄托在上面,随时准备贯穿对方
“是的,我很羡慕梅比乌斯”
“所以我亲手杀了她,至于用了什么手段……”
爱莉沉思了片刻
“算了,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该说没想到你会执着到这种地步”
“一只变色龙为了一次成功的捕猎要付出很多的耐心,缓慢的接近,然后蓄势待发,一击命中”
觉得手上的伞有些碍事,便扔到一边,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当时的‘凶器’
“满足你的好奇心,就是用这个”
“?!这是?”
还没等男人反应过来,就被眼前的女人刺进胸膛,接着钻入肉体,心脏传来刺痛
眼睛睁大,面目狰狞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踉跄地往后退,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啃食,窒息感,恐惧感,呼吸急促
干净利落地倒进了水晶棺里,空间足够大,足以装下两人,男人艰难的翻过身,忍着身体传来的剧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搂住少女
“解脱了……”
“至少……能和你死在一块”
“我一个人……好寂寞”
“终于…终于又能和你在一起了”
“在那边……等着我”
男人不在乎身体的强烈不适,摸着她稚嫩的润脸,献上最后一吻,释然地扬起一抹好看的弧线
“遇到你……是我今生最……最幸福的事了……”
雷雨交加
“……”
看到这幅情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雨水掺杂着另一种液体滑过爱莉的脸庞,或许后悔了,如果……可……没有如果
那是因爱而不得而在心底催生的扭曲,崎岖狭窄到仅能一人通过
…………
(路线一)
“……”
“梅比乌斯?!原来是……梦?”
男人惊恐的睁开眼,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梅比乌斯’,梦真实到现在身体都没缓过来
“又做噩梦了?”
“我一直都在,别怕”
‘梅比乌斯’抱着男人在床上,怜爱的抚摸他的头
“嗯……唔?!”
少女突然吻住了男人,过了一会男人立马推开,这感觉让他太陌生了
“你是谁?你不是她,你是爱……”
震惊之余,男人随即感到一阵眩晕,未说完的话语卡在了喉咙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呢?”
“算了,有的是时间”
“就算行不通……”
“让你一直待在我身边也足够了”
‘梅比乌斯’放下控制器,手游走在男人身上
…………
“……”
“梅比乌斯?!你不是……原来那是梦啊”
我手不自觉的摸上少女的脸
“又做噩梦了?”
“别怕,我在呢”
‘梅比乌斯’把我抱在怀里,像安慰小孩一样摸着我的头
“嗯”
两人相视一笑……
(路线二)
“亲爱的,亲爱的?醒醒”
淡绿发的少女拍打着怀里男人的脸
“嗯……”
“梅比乌斯?!”
迷糊中惊醒,我立刻激动地把少女用力搂在怀里,感受着她久违的气息、柔软的体温,一年对于我来说太难熬了
“不要再离开我了,我……好想你”
眼泪已止不住的流出,想把一年里对她思念的煎熬全部倾吐出来,但此刻我只想紧紧搂住她
“对不起……舰长”
“爱莉?!你怎么在这!”
令我内心感到恐惧的声音响起,心脏的刺伤在隐隐作痛
“你……”
转过身,看到妖精低着头委屈巴巴的样子,我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
“我……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用了这么恶毒的手段,可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只是想……得到你的一点爱,哪怕是一点……就好”
语气越来越弱,声音越来越小,妖精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哭了出来
“……”
我沉默的看向梅比乌斯,不知所措的眨眨眼
她伤害我们是真实的,可她反省的态度也是真诚的,我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应对方法,只能求助于梅比乌斯
“真是的,别哭了,那就勉为其难的把舰长与你分享吧”
梅比乌斯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把妖精拉过来,擦拭着她脸上的眼泪
“但你的所作所为,伤害到舰长和我这件事我会记着的,要每天都给我们清理家务”
“谢谢!我就知道你对我最最最好了,梅比乌斯”
爱莉开心的抱住梅比乌斯,压在我身上
“那……那以后请多多关照了”
既然这是梅比乌斯的抉择,我也没什么好推辞的
“等…等一下!衣服呢!”
皮肤间摩擦着的温度,让我意识到身上只有一床单薄的被子盖着,想推开她们的手又碰到了炽热的肌肤,一瞬间手足无措、慌不择路
“我们的衣服都已经被淋湿了,把你带回来后顺便一起洗了个澡”
喘息间,梅比乌斯努力的推开爱莉
“一…一起?”
把头埋进被子,脸色温红,热气缓缓从头顶升腾,我想逃离这个星球了
“好了,又不是没见过,反正以后都要过日子的”
梅比乌斯伸手摸了摸男人的头
“我可以……”
妖精狡猾的看着男人,舔了舔嘴唇
“不行!舰长还没休息好呢,这也是你自找的”
梅比乌斯知道爱人现在的身体很糟糕,还需要时间恢复,及时制止了
“就先这样吧,该休息了,晚安”
“嗯,晚安”
“晚安……”
松了口气,她们俩左右搂着我,但身体还是太疲惫了,享受在幸福的温柔香中,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浅笑,害羞着不知不觉中便入眠了
一个调皮捣蛋的妖精加入,使本就幸福的小家热闹起来,美好的生活由此而延伸,给予未来增添色彩
……
某日晚上,男人坐在书柜前写着什么,听到了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便放下笔,合上手里的书,随即四个软玉温香压在背后,两个稚嫩的脸蛋贴了上来,瞬间老脸一红
“写什么呢?都说了水放好了,我们可等了老半天”
调皮的妖精和蛇精埋怨的蹭着
“咳咳,刚结束一段落,着什么急啊,真是的”
无奈的笑了笑,起身把两个捣蛋鬼扛在肩上,奔向浴室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