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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上上善道(节译二十)

2019-06-24 08:49 作者:楓間嵐月  | 我要投稿

本文节译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说《THE GREATER GOOD》,仅用作个人娱乐与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权益。


第二十章

 

但我还没来得及挥下链锯剑,脚下的地面就发生了震动,我连忙止住了自己的动作。我想说自己之所以犹豫是因为不想把伤口弄得乱七八糟,这会不必要地增加外科医生的工作难度,但说实话,我只是被吓呆了。一个快速移动的影子突然从我们头顶掠过,随后空气中传来了它那动力强劲的涡轮所发出的类似于女妖哀嚎的轰鸣。我抬头一看,发现天空中鲜明地显映着一架星际战士兰德速攻艇的轮廓。不过除了感化者战团那与众不同的黄白相间的制服,我还没来得及辨认出更多的细节,速攻艇通过时的疾风就掀起了一阵规模不大但却非常强劲的沙暴,把尤根、他的那匹战马还有我裹在了当中。

 

等我们的视野重新变得清晰时,速攻艇的驾驶员已经完成了倾斜转弯(像这样不可思议的高速急转机动会让常人失去知觉,甚至会引发更加严重的后果),再次咆哮着冲了过来,发起了第二轮对地攻击。这一次我清楚地看到固定在艇身一侧的导弹巢里射出一连串的高速弹头,【注:由于在通常情况下兰德速攻艇一次只能发射一枚导弹,所以据我推测,这大概是一种集束导弹,会在飞行过程中分裂成多个弹头。】它们直接击中了孢子那耸立的庞大身躯。几丁质甲壳被炸得粉碎,我甚至可以通过地面感受到爆炸的强度。与此同时,炮手用他的重爆弹枪连续开火,撕碎了孢子暴露出来的肉体组织,考虑到移动速度,他们所表现出的射击精准度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突然间那堆讨厌的生物构造体像是被大火焚毁的建筑一般自行倒塌了下来,与此同时,那条紧抓不放的触须突然放松了对我脚踝的束缚。我丢下链锯剑,双手抓住自己的小腿,使尽全力拉扯。令我感到欣慰的是,我的脚重获了自由,由于用力过猛,我仰面朝天躺在滚烫的沙土上。【注:考虑到他之前说过长时间乘马的自己饱受摧残,因此这可能是他对于温度的一种主观印象。

 

“真走运。”尤根用他惯常的淡定口吻给出了评论,单手把我拉了起来。

 

“是的。”我无话想说,只是附和了一句,弯腰捡起了自己掉落的武器。看样子,经受了那样的打击之后,孢子终于迎来了它的死期,但我已经受够了这一天以来的“惊喜不断”,不想再冒任何风险。我的副官显然也有同感,他小心翼翼地抱着热熔枪,保持着随时准备射击的姿势,而光枪就被背在他能够顺利够到的位置,倘若情况紧急,他可以迅速更换武器进行射击。随后我想到了那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可他们跑到这里做什么?”

 

“是来寻找我们?”尤根绞尽脑汁给出了一个答案,他和往常一样认识不到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需要他来解答。

 

“这似乎不大可能。”我摆弄着耳朵里的微型通讯器,快速扫描着各个频率,试图找出问题的答案。阿斯塔特战团成员是帝国最优秀的战士,而且不论我在之前的联合行动中给他们留下的良好印象到了此时还有几分留存,他们也不太可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么一次防卫军已经妥善处理的搜索营救行动上。这倒是提醒了我……“我们最好过去看看死亡军团那边是否还有幸存者。”

 

由于有沙丘从中作梗,为查看他们的情况,我们一瘸一拐地爬上了沙丘的顶部。经历过触须与马鞍的双重蹂躏后,此时的我已是举步维艰。结果我们发现确实还有一些死亡军团的士兵们活了下来,提利有些疲倦地向我们挥了挥手。在这种情况下,骑兵队长和他的小队似乎还尽力保持着兴奋的状态,以很高的效率处理了他们的伤势并取回了坐骑。尽管剩余人员数量比我印象中的要少,战马的损失还要更加严重,但是他那个团并不擅于过度的情感表达。“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他说道。

 

“彼此彼此。”我决心不在坚忍方面输给这位骑兵队长。“要是没有他们,你们也都难逃这一劫。”我指了指就像打了兴奋剂的猛禽一样仍在我们上方疯狂盘旋的兰德速攻艇,不过它的速度较之先前要慢了许多。随后我中断了和骑兵队长的谈话,通讯器里终于传来了一个声音,那深沉洪亮的语调显然只属于星际战士。

 

“现在又有两名幸存者与其他人会合。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政委。”

 

“那会是凯恩政委吗?”一个新的声音插话说道,这一情况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阿斯塔特战团的通讯频道中听到普通人的声音本就很不寻常,更何况那还是一个女人。

 

“那就是我本人。”我加入了他们之间的谈话。“贤者,很抱歉耽误了我们的会面,出了些意外情况让我没法准时赴约。”事实上,那个声音可能会是其他人,但我知道感化者战团中只有男性仆役,【注:和其他许多人一样,这些有志加入战团的人参加了甄选,但没能通过严格的选拔标准,尽管如此,他们仍被认为能以后勤人员的身份为战团服务。】而且在机械神教这个东道主和星际战士那里能够获得如此信任的人并不多。考虑到肖勒尔和吉尔德哈尔在协作研究上的密切程度,准确猜出这个说话人的身份并不那么困难。

 

“政委。”尽管吉尔德哈尔不想让自己的声音带上任何感情色彩,但她这番努力的效果十分糟糕,终还是没能掩饰住自己的惊讶。“必须承认我们考虑过会出现那最为糟糕的结果。总司令听到这个消息后会很开心。尽管我明确告诉他说你的生还几率很低,但他还是对此充满了信心。”

 

“这或许是因为他比几率更加了解我。”我说道。意识到应该保持自己那低调谦逊形象的我随后补充了一句。“但我得说,这次能够死里逃生确实非常侥幸。”我环视了一圈周围为数不多的骑兵,此时他们似乎已经解决了坐骑不足的问题。“看情况,恐怕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没法与你会合。”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似乎我们余下的旅程会变得更加艰难。

 

“别担心。”吉尔德哈尔向我保证道。“我们会在返程途中过去接你。”

 

“你们要从哪里返程?”我的掌心感受到了熟悉的刺痛。据我看来,在这片可怕的荒漠之中,只有一个地方能够吸引这位生物学贤者离开五十一区那座舒适的堡垒,而这当然需要一支星际战士护卫队来为她保驾护航才能冒险接近那里,但即便是吉尔德哈尔这样的家伙也不该如此愚蠢。

 

“当然是生物船坠毁的地方。”那女人立即开口证实了她就是这样的蠢货。“我们找到了一些上好的样本。肖勒尔药剂师和我都急等着对它们进行仔细的研究。”

 

“那么祝你好运。”我开始觉得在之后的一两天里与尤根共乘一匹马也许并没有自己之前想得那么糟糕。

 

“我确信欧姆尼赛亚会引导我们探明其中的奥秘。”她和自己那绝大多数同类一样免疫了我的嘲讽。我无话可说,只得搬出了自己死记硬背而来在我这行当里经常会用到的几句陈词滥调,并准备切断通讯连接。“待在原地别动,”她赶在我结束通话之前补充了一句。“这样兰德速攻艇就能清楚掌握你的位置,便于把我们引到你的身边。”这对她来说当然是件轻松愉快的事情,那女人可能很愿意欣赏一番这个已经死透的孢子,但必须承认这主意对我非常缺乏吸引力,毕竟面前这东西险些要了我的性命。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有两名全副武装的阿斯塔特在高处监视我周围至少十公里内的风吹草动,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我向她保证道。“我会待在原地等着你们。”中断通讯连接的一两秒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应该问明他们预计到达的时间。

 

……

 

结果,我实际等待的时间比自己预期的要短。我和尤根尽力忍受着周围污秽的空气,每人享用了一根口粮棒和一两口水。将近一个小时后我再次感觉沙面传来了一丝微弱的震动,一些松动的沙粒从那些最为陡峭的斜坡顶部滑落下来。经历过与触须还有扈从之间的战斗之后,这样的现象似乎并不让人感到振奋,我不假思索地把手放在腰间的武器上。尤根似乎也有些紧张,他没有动用火力更加强大的热熔枪,而是伸手去摸自己的光枪。然而这一次我没有拔出自己的武器,兰德速攻艇肯定能够发现那些明显的威胁,而虫巢舰队在它的第一波攻击中似乎也没有派出任何能够躲过星际战士侦测的掘地虫。【注:这并不奇怪,因为那些虫子通常会被留下备用,直到泰伦入侵的后续阶段,虫巢意志查明那些需要绕过的坚固防御阵线的具体位置之后才会被派遣上场。

 

渐渐地,震动变得愈发强烈,滑落沙粒于数量与强度两方面都在不断地增长,不安的马匹或是来回移动,或是用蹄子刨着地面。提利和他手下的骑兵们似乎对此漠不关心,在刻在骨子里的坚忍与化学药物的双重作用下,他们的决绝之心得到了极大的加强,但我注意到这些人还是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片刻之后,我听到了一种新的声响,那是一台动力强劲的引擎发出的咆哮,以及车辆履带嘎吱嘎吱的碾压声。我的精神为之一振。尽管防卫军发现在这片严酷的地形上使用奇美拉会出现诸多问题,但费库恩迪亚人无疑已经找出了解决的方法,当地制造的车辆自然要可靠得多。因此我设想那可能是一种类似于装甲人员输送车或是特洛伊货车的东西,为了在流沙上获得更好的牵引力会采用更加宽大的履带,但本质上依然类似于我熟悉的那些交通工具。

 

然而那声音愈发响亮,受惊的战马们也变得更加躁动不安。必须承认,我并不能够责怪它们。我浑身的骨头都在震动,而那引擎噪音也使得我不得不提高嗓门才能与尤根进行交谈。再这么下去,我将不得不动用自己的微型通讯器。

 

“一定是那家伙。”副官指着沙丘上出现的一个黑色的东西说道。当它以近乎笔直的方向朝我驶来时,整个身躯变得越来越大。

 

我点了点头。“看起来是够宽敞的。”我说道。它的上部车体有着通常会让我联想到帝国车辆的块状轮廓,不过在比例上似乎存在一种我无法说清的问题。随后我恍然大悟。当一辆大到能越过沙丘顶部看到的车辆在攀爬沙丘彼侧的坡面时,车头应该仰起才对,但那家伙的车身依然保持着水平的姿态,不可阻挡地向我们笔直驶来。“这东西究竟有多大?”我通过通讯器问道。

 

“足够大。”尽管吉尔德哈尔全力进行着掩饰,但她的声音中还是泄露出了一丝戏谑。“我们改装了一辆粉尘收割者【注:这是一种移动回收平台,它可以对沙子进行过滤,从中筛取出前代环境污染残留下的微量矿物质,或是判明在过去的几千年里矿物质沉积量太过稀少,不值得进行常规开采。】,以确保我们有足够的空间来收纳样本的横截面。”

 

“那你们是该准备这么一辆大家伙。”当我慢慢看清这台庞大车辆的规模时,不由得表示同意。尽管尺寸比不上泰坦,但它看起来确实就像是那种等级的东西,远远望去,那就像是一栋拥有多条履带的居民楼正在逼近我们的位置。而正如我之前猜测的那样,那些宽大的履带足以分散它巨大的重量,使得整台车不至于深陷在沙土之中动弹不得。这让我回想起了自己在努斯库阿姆弗恩杜门提布斯上搭乘过的那辆雪地客车,当时我还曾在它的底盘下面躲避过敌人的攻击,不过眼前的庞然大物让那家伙都相形失色,当它在我们旁边停下时甚至挡住了空中的恒星。在我们头顶上方很远的位置上砰的一声打开了一个货舱门,里面伸出了一台起重机,同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组身穿全覆式防护服的工作人员,他们开始把能够找到的孢子碎块吊装进那个敞开的舱口。

 

“我们充分利用了手头的资源。”吉尔德哈尔的声音带有一种古怪的回响效果,真实的声音在穿过中间的空气,饱览了沿途“优美”的风景后,追上了它在我通讯器中的复制品。那女人站在一个履带组件上方距离地面大约有四米高的门道处。此时从那里正在降下一个登车坡道板。

 

“要我们送你们一程吗?”我认为在给提利他们添了那么多麻烦后,起码要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一下心意。然而骑兵队长摇了摇头。

 

“我们宁愿骑马回去。”他的回答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骑兵队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跨上马鞍,领着手下翻越沙丘,扬长而去。消失的前一刻,他转过身来与我们挥手作别,随后便消失在了茫茫沙海之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而周围唯一可以证明其存在的战马蹄印,也在经受着大风的侵蚀。再过几分钟,即便这最后一点点痕迹也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吉尔德哈尔走下坡道板与我们会合。“但很明显,他还是得到了机械神的祝福。”片刻的困惑之后,我这才意识到她的视力强化装置一定已经发现了死亡军团成员身上那常见的由化学注射器与其它皮下改造装置构成的关联系统。

 

“帝皇确实是在关键时刻把他送到我们身边,”尤根附和道。“那些阿斯塔特修士也是一样。”他狠狠瞪了一眼彻底萎缩的孢子,此时那家伙正被吊在一根重型货物吊索上,进行着装车的准备。“要不是他们赶来把那家伙炸了,政委可就没命了。”

 

不想过多思考这件事情的我冲着吉尔德哈尔笑了笑,考虑到她到来时的排场,我的笑容并不勉强。“我没想到你会想要这东西,”我随口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去捕捉一个活着的家伙。”

 

“我们已经抓到了一个活样本。”据我观察,此时她一本正经,我再一次怀疑起了这女人的理智。“但这个样本更加适于进行化学提炼。”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随你吧。”我附和道。我认为至少在享用到一顿像样的正餐和一次舒适的沐浴之前,最好要迁就她一番。我的制服或许已经无可挽救,但我总还能在旗舰的住处里弄到自己与副官替换用的衣物。不过想要对尤根的外观进行一些明显的提升,可不只是更换一套衣服那么简单。“我想你对于坠机地点的检查工作应该收获颇丰吧。”

 

“正是这样。”吉尔德哈尔向我保证道,她转过身子引我们登上了这台巨型爬行者。历经过在流沙地带的长时间艰难跋涉,尽管当我们登上坡道开始适应这更令人难受的不适时,我大腿和小腿上的肌肉仿佛是被烧伤了一般,但这一刻脚下坚硬的金属赋予了我一种巨大的解脱感。“我们从那艘生物船的残骸中获得了大量的组织样本,以及相当数量的活动样本。”

 

我没有必要向她询问所谓的活动样本都是些什么东西,毕竟等我们登车之后,自然会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事实证明,这台咆哮的庞然大物几乎整个下层甲板都被改造成了一个个坚固的笼子,如果有哪个愚蠢的家伙想要试试的话,这些高大的笼子足以关住刽子手。我们刚一出现,里面囚禁的一群刀虫就开始用身体猛烈地撞击栅栏。回想起它们为了吃掉穿梭机飞行员曾经轻而易举地撕开了天鹰的驾驶舱,我后退了一步,伸手去抓自己的随身武器,但在一阵强力的放电声中,它们立刻退了下去。

 

“你确定这玩意儿能够一直关住它们吗?”我问道。吉尔德哈尔略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绝大多数科技教士在试图重现那些令他们记忆模糊的肢体语言时都会表现出这样的状况。

 

“应该可以。”她对我保证道。“倘若这些虫子正受到虫巢意志的指挥,它们会在突破牢笼之前持续攻击栅栏,但此时它们并非是受理性而是受本能支配。自我保护意识会强行介入,终止它们会伤及自身的越狱行为。”

 

“那么甲板呢?”我问道。“你总不能让它一直保持通电状态吧?虫子们会被烤熟的。”细想一下,我认为这个主意倒也不错。

 

“我们想到了这一点。”吉尔德哈尔解释道。“这些笼子设有一层由非导电材料制成的假地板,即便它们能够突破这一层,也会受到下面那层通电地板的惩罚。天花板上也已通电,尽管我想不出虫子怎么才能到达那里。”

 

“考虑得非常周到。”我希望这周密的安排能够让自己放下心来。虫巢舰队的消化池里同样挤满了那些对自己预防泰伦的措施很有信心的家伙,我可不想让自己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但至少眼下这些生物似乎受到了约束,所以我只得尽力压下心中的疑虑。“肖勒尔也在车上吗?”

 

“他不在。”吉尔德哈尔摇了摇头,显然较之先前,她对于自己这次的动作更有信心。“我们的研究正处在一个关键的阶段,他认为自己最好还是待在分析室里守着那些来自外部世界的样本。”

 

“至少那些家伙还不会试图咬掉谁的脸皮。”我跟在她身后,走上了房间尽头的一段楼梯。当脚踩在金属台阶上时,那东西发出了阵阵的回响。来到上层甲板之后,她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建议我们去看看先前提到的那个还活着的孢子,而是引我们来到了乘员居住区,这一安排让我暗暗松了口气。

 

“我离开时它们还没有表现出有那方面的打算。”她这话并不令人感到振奋。不过我认为如果有什么东西脱离了冰冻的束缚,药剂师更有能力完成善后处理。“不过有一些家伙刚刚复苏。”

 

我的胃部突然感到一阵痉挛,这可能是这台巨型车辆再度开始行进的缘故,但不知怎地我对此表示怀疑。“你们决定让多少虫子脱离休眠状态?”我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只是少数一些不那么危险的家伙。”吉尔德哈尔的语气就像是在谈论一些与泰伦无关的事情。“由于我们有机会捕获一些这一代的活动样本,我认为让一些陈年样本恢复行动,再对二者进行一些比较测试,可能会为我们的研究带来一些启发。”

 

“那么肖勒尔同意你的这个主意吗?”我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声音中流露出的震惊与恐惧。

 

吉尔德哈尔在点头这个动作上明显有了些进步,这可能要归功于她正在进行的练习。“我在这一方面花了些时间,但我最终成功说服他这么做的风险微乎其微。”也许她真是这么想的,但对于一个把基因盗取者当作宠物饲养了六十年的女人,我并不会因为发现她在安全方面的建议存在一定疏漏而受到指责。

 

“我希望它们比你的那些基因盗取者更加安全。”我说这话时不慎流露出了有违自己本意的尖刻,【注:考虑到他刚刚经受过的折磨,这种状态并不奇怪。】但贤者似乎并没有因此动怒。

 

“我们已经采取了所有可能的预防措施。”她领我们进入了供车组乘员轮班使用的休息区。我不知道车上通常会有多少名乘员,【注:根据收割者的类型、作业范围以及可用矿物的预期产量,乘员的数量大概在两三百人之间。】但这片区域的一端摆放着几张大尺寸的餐桌,它们旁边就是厨房,从那里面飘出了诱人的香气,它取代了我副官身上那更加“朴实”的味道。【注:这说明他此时已经摘掉了那个呼吸面罩,尽管还不清楚他实施这一动作的具体时间点。】说到这一点,我自己的味道可能也并不新鲜。幸运的是,我们看到的都是些齿轮小子和劳工们,齿轮小子那帮家伙可能已经因为超出实际需要而移除了自己的嗅觉;而劳工们已经适应了沙漠上的工作,所以尤根和我并不会特别显眼。他们每个人都与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正合我意。【注:鉴于他们都堂而皇之地携带着武器,这并不奇怪。】在拿到一盘热气腾腾的食物和足以让小型战舰漂浮起来的咖啡之前,我没心情与人闲谈。

 

吉尔德哈尔刚一为我们安排好口粮之后便自行离开,留我二人安静地享用食物。毫无疑问,她急着想用木棍拨弄那些刀虫或是其它被她吵醒的东西。我不能假装我们两个觉察到了自己被她晾在了那里,但等我觉得自己恢复了些许人样之后,便激活了微型通讯器,询问她的位置,这么做的部分原因在于我认为自己的状态已经适合去参加一场正规的情况介绍会,还有部分原因在于我还不能彻底放心让她长时间远离自己的视线。

 

“我在控制甲板。”她的回答很是出乎我的意料,因为我本会押上一大笔赌资,赌她无论如何都不会与自己那些珍贵的样本分开。随后更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她为我指明了一条便捷易懂的路线,让我和副官在前往她所在的位置时不必再多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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