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烟的练笔,我乱写我输出xp我吃吃吃吃
*好耶!是乱写的练笔!xp,大输出! 一个旧且有了锈的铁皮盒子,巴掌大,摇起来闷闷的吵。手指扣着边缘打开,里头是圆滚的或成块或长条的彩色糖果,由劣质糖浆混合着劣质色素制成,让整个盒子都裹在一种馥郁的甘甜里。现在,溢出来了,几乎要腻掉满口牙齿。 可盒子主人不甚在意,挑挑拣拣从里头寻到根如烟糖,夹在指尖晃晃后衔进嘴咬着。景柏舔舔还带着点黏糊的手指,另一手捏着铁皮盒子的铁皮盖子盖回去,四角都按了按,然后随意将盒子丢回原位。 没听见响。 反倒是一副眼镜被轻轻放在爪子上。 他刚想去取来着。 “醒了?”景柏接过眼镜,拉开桌下抽屉取暗灰的眼镜布来擦拭。 倚着书桌的长发男子翻来覆去把玩着从半空劫下来的铁皮盒子,好像这个坑坑洼洼凹进去有凸出来的廉价糖果盒子有多么吸引人似的。 “……嗯。”玩够了,安杏才把盒子放回架子上,“烟……” “你自己的呢?来讨我的?”这么问着,景柏还是甩甩眼镜布把擦干净的眼镜架在鼻上,扒拉过自己的邮差包翻找。他自己是不抽烟的,但包里还是有备这玩意,方便办事。 倒是被这家伙便宜了去。 “旱烟杆被云肆拿去玩了……”安杏手指卷着发丝,还有些懒散。 啧,神游呢。景柏不多做评价,终于找出个皱皱巴巴的纸盒,白的,上头没字。他拿着烟盒磕出跟烟,抬高了手递上去。 安杏微一俯身,干脆就着这个姿势叼住烟,然后含含糊糊地要景柏帮忙点火。 怎么不自己来?景柏没问,安杏自己看他眼色瞧了出来。 安杏顺着眉眼,笑了,颇有些讨好的意味。 “景……在下怕火。” 不再说什么,景柏抖抖耳朵,将糖咬得咯吱响,他低下头专心找打火机。 找着了,就将盖一掀,再伸手向安杏招了招。他自己懒得站起来,那就有劳“公孙先生”俯首了。 这位“公孙先生”也乖乖将身子压得低些,单手撑住桌沿,另一边手则捞过挡事的头发别过耳后去。 避过发丝,景柏将打火机靠近烟,指腹抵住滚轮往下一擦,火就冒出来了,烧着外头白色纸卷再把烟丝点着。 在打火机那小小火苗再烧着点什么之前。打火机被“喀”一声收起,回到了邮差包里。 “安卿总散着头发 也不怕火燎着。” 景柏窝在椅子里,看咬着烟的安杏将自己的眼镜布叠好又放进抽屉原先位置,动作很是熟练。 总感觉怪怪的……怪贤惠的……也怪好看的。 景柏咬断了如烟糖。 着杏色长衫的人复又倚在桌边。他没回答景柏的问题,只是深深吸了口烟,然后笑。 抖抖耳朵,干脆侧过身子捧着下巴看安杏抽烟。景柏总觉得安杏是很奇怪的,毕竟谁能想到他明面上是光风霁月的先生,私底下烟酒都来的呢。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看他抽卷烟和看他抽旱烟杆是不太相似的两种感觉。同样是吞云吐雾,抽旱烟杆让他像是旧时代里的人,卷烟嘛,是旧时光 那种有黑白录像机的时候。 总之,不像现在的。 安杏的目光和烟雾一样散,落不到实处,大概真跌进了过去哪段旧时光里。慢吞吞吸进,又纳出,许是动作确实太缓,指间那一点猩红烧过的烟灰居然不掉的 一截,定在哪儿。 白色的烟,飘绕此间,不声不息。 眼镜后灰蓝的眸子眯起,可这也不能看清淡淡烟气中对方的心思。也不知道安杏什么时候掐了个诀,烟的呛人气味全变成了浅浅木香。但这也不能否认对方请自己吃二手烟的事实。 景柏轻轻“啧”了声,扭头去处理文件。 过了好一会儿,连景柏自己的糖都化了大半,他才用舌头将糖渣从左边润到右边。状似随意开口,“又做梦了?” 良久没有动静,只能听见钢笔尖在纸上“沙沙”地走。 安卿总是在睡也总是在做梦。每次做了不太好的梦都会持着那竿旱烟杆寻个僻静地默默地抽。还以为别人不知道。问了也十有八九不答,让人担心。 “……嗯。” 景柏拿油纸叠成盒推过去给安杏装烟灰,“说说?” 果不其然,又没了声。于是他再转过身去看安杏。 一坐一立,明明该是“居高临下”的姿势……注视着那双金色眼睛,景柏还是把自己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总是这样。他抖抖耳朵,很是无奈。 “啧。” 他只好将自己的手举得高高的,握住对方的手,向下,这么引着对方,将他夹在指间的烟往盒边缘,一敲。 那截长长烟灰就断了、掉了、碎了。 灵巧地将只剩一点点尾巴的烟头取出,把烟蒂捻灭在灰上。景柏安抚地拍拍安杏的手背,很轻。 “小心烫着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