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33）：难
“你好，天璇星大人，我可以跟你借笔钱吗？”空一见到姬亘，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要借多少？”姬亘似乎早就料到他要来借钱，似笑非笑地问道。
“五千万。”空竖起了一个巴掌。
“有点多啊？荣誉骑士，老实说我并不太相信你的偿还能力。”姬亘摊摊手，“你若是有足够收入来源，又怎么会被工人堵在蒙德城门口呢？”
空哼了一声：“难道谁做生意就是攒足本钱才开始的？不说别人，就说凝光，她也就是个卖鱼跑船的，还不是攒下这份家业？”
“但人家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也没张口就跟第一次见面的人要5000万摩拉。”姬亘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放在北国银行，他们也要查清你的信用，以免弄出烂账。”
“她是她我是我，她不敢借的钱我敢借，她不敢挣的钱我敢挣，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焰火！”空把胸脯都拍出回声来了，姬亘这次真的笑出了声：“年息六厘（6%），你还得起？”
“还得起，当然还得起。”空嘴上说得硬气，不过心里却有些打鼓，毕竟这可是一年5300万摩拉，就算有矩阵研究站能培养技术人才，大型工厂也不是一年就能建起来并盈利，至于做包工头四处拉活，或许有戏，不过局势可能更加复杂……
“好啊！”姬亘还真不客气，直接递过来两份契约，“签了这个契约，我立刻从账上支取五千万给你！”
空盯着契约，默默读道：“兹有姬亘于某年月日，借款五千万摩拉给蒙德荣誉骑士空先生，三日内放贷，年息六厘，借期一年……一年？能不能改成两年？”
“两年有些长了，就一年。”姬亘竖起手指，空感到一阵头疼：“好吧！”
姬亘拿回契约，两人各自在两份契约上签字画押。“契约既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刑。”姬亘举起手发了个誓，空问道：“这是你们璃月的传统？”
“没错，每个正式契约达成时我们都会发誓，失约者将被帝君惩罚。”
“那这个食岩之刑又是怎么回事，大石头往嘴里塞？”
“或许帝君出手时是这样，但一般情况下，就只是按照商法和民法处罚。”
“好，希望你能快点兑现你的五千万。”空收起契约，匆匆离开，姬亘则开始给璃月使馆写信：“速汇五千万摩拉借款，账目在天璇私人办公室报销……”
这次空没有回工地，而是回到了住处，准备运功恢复力量。“你想武力赖账？”伊卡洛斯突然问道。
“是，一年内我就算不能恢复全盛实力，至少也要恢复到足够强度，万一不能还债，我可不想被璃月七星和岩神追到屁滚尿流。”
伊卡洛斯：“没必要说得这么绝，在地球上，‘穷又横’的欠债大王也有很多，只要想办法拖长时间，贷款对你而言就不是事。”
“最终还是要靠武力保证，我能以蒙德荣誉骑士的名号出去要钱，还不是由于武力，以及你帮助我的武力？”
“没错，所以需要我帮助你恢复吗？”
“不，我自己的身体，还是我自己来。”空说完这句话后，伊卡洛斯就不再说话了。
空就这样在房间打坐了一下午，直到太阳落山，门外有人喊他，他才睁开眼睛。“恢复进程真是捉鸡，才0.1%，哎！”他嘟囔着走出房间。
伊卡洛斯：“一天0.1%，三年你也恢复全盛时期了。”
“毛线，天理维系者会让我安静地度过三年吗？真是头疼。”空推开门，“哪位？”
诺艾尔站在门外，温和地笑着：“我看您一下午都没出来，就来喊您。”
一瞬间空都感动了，上哪找这么好的服务质量啊！然后又想起诺艾尔至今没有选入骑士团，顿时为她感到不平：“没事，我好着呢！我去趟骑士团总部。”
诺艾尔靠近一步：“我也要去！”
“你别去了！”空赶紧拦住她，“我有些要紧事要和琴团长聊，不太方便，哈哈。”
诺艾尔也没想太多：“好吧，我先去别的地方，一会再来。”随后走开了。
空很快便来到了骑士团总部，琴正在批阅文件，看见空进来就抬头问道：“什么事？”
空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你有5000万摩拉吗？”
“我哪有那么多钱！”琴跟看强盗一样看着空，空露出玩味的神情：“我去，古恩希尔德家长女，居然5000万摩拉都没有？”
“别提了，这个家族头衔只会给人带来责任，有什么钱有钱，上次那五万摩拉我还心疼呢。”琴朝空鼓起腮帮子，显得很是可爱，空沉吟道：“倒也是，当初若是你们有这心，恐怕蒙德就是三家分治，而不是劳伦斯一家独大了。那行，我再问你，诺艾尔为蒙德如此尽心尽力，你为什么不给她一个名分？”
“名分？”琴觉得这话有些怪怪的，空赶紧改口：“我是说，为什么不接纳她为骑士团正式成员？”
“哦，你说这个啊，不是没想过，是这丫头脾气太温和，对什么人都是以礼相待，而且两次入团考核都是失败，我再想帮她，也没有理由啊？”
“不会吧？”空依旧表示怀疑，“她有神之眼，又天生神力，怎么可能会输？”
“感觉她每次都是放不开手脚，生怕把人打伤了一样，当然要输了！你也不用怀疑我，我没有动力去打压诺艾尔。”
话说到这份上，空也只好作罢：“看她自己了！还有第三个问题，为什么蒙德城和风暴洋之间，没有一条运河？”
琴脸色不太好看了：“你是来找麻烦的是不是？”
“这怎么叫找麻烦呢，我是荣誉骑士，本来就有在骑士团议事的权力，你说的对不对？还是说，这种市政问题不能问了？”空也没想到这个问题居然会让琴破防，但他还是继续问了下去。
琴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道：“这个，呃，其实蒙德的财政，不是很宽裕……”
我就知道！一个神灵摸鱼、没有真正政府的地方，怎么会有发达的财政来支持公共建设呢！空一边感叹着蒙德上层的不靠谱，一边问：“是不是还人才缺口，没有河工，某个风神也不出来给你们开河道啊？”
“你，你都知道还问什么！”琴都快恼羞成怒了，这家伙怎么净揭人疮疤！“还有，不要侮辱风神大人！”
“好好好，不侮辱就不侮辱。”空摊摊手，“放心，这些问题都会解决，能请你给我办个事吗？”
“还有什么事！”琴的语气已经不太好听，只差把空直接轰出去了。
“去蒙德乡下，或者璃月什么的地方，再招几个工匠来，做一个电力感应塔。”
“你，又想搞什么？”
“至少不是坏事，你说你答不答应吧？”
“好，给你办。”琴拿过一张纸条写了起来，空满意地道了个谢，然后走出办公室。
于是空就找到了迪卢克，“尊敬的迪卢克老爷，能借我5000万摩拉吗？”他照样开门见山地问，只不过这次又加上了敬语。
迪卢克差点一口酒喷他脸上：“我家老宅10万卖给你，很不错了好吧，你居然还要借钱？”
“当然啊。”空还真是脸皮厚，要起钱来脸不红心不跳，“迪卢克老爷您愿意10万卖掉老宅，说明咱们的交情已经不是金钱所能衡量了，这5000万相比迪卢克老爷您的家产，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何不帮我一把呢？我又不是不还！”
“停！别跟我攀交情。”迪卢克赶紧说道，“你不就是为了给工人发钱才跟我借钱吗，人都穷成这样，怎么让人相信你能还钱？”
“天璇星姬亘已经借给我5000万了。”空尝试用姬亘的例子打动迪卢克，结果后者嗤笑一声：“呵！他也不怕打了水漂！对了，荣誉骑士，你不是和天权星凝光关系不错吗，可以找她要一些啊。”
空长叹一声：“我们的交情也没那么深！何况远水解不了近渴啊！”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破碗，迪卢克面露疑惑：“你拿个破碗是想干嘛？”
“我这就到晨曦酒庄门口乞讨，就说因为迪卢克老爷见死不救，我已经破产了，此后要一直在晨曦酒庄要饭啦！”说完空还拿手指敲敲破碗，叮当作响。
迪卢克差点气笑了，这家伙，借不到钱就死缠烂打？不过他也确实有点害怕空真能干出这种事，到时候谁脸上都不好看，因此想了想他还是说道：“行，我就借你5000万，年息五厘怎么样？”
“三厘？”
“别跟我讨价还价，就五厘，否则不借！”
“好好好五厘就五厘。”空不继续砍价了，两人便签订了借据，只不过蒙德可不会说什么“食岩之刑”，听着倒还轻松一些。
“再见啦，迪卢克老爷！”拿着五千万摩拉，空如释重负地离开了晨曦酒庄，迪卢克则靠在椅背上，喃喃说道：“这家伙还要搞出多少事来？”
回到住处，空正打算洗个脚，派蒙却拿着一封信飞进来：“给你的！落款是，土地研究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