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博士独自在荒郊野岭偶遇流星姐姐
观前提示:存在轻度ooc&初中生文笔
封面:77177975
写得很渣,轻喷

博士漫步在卡西米尔一座森林的边缘,他时不时往森林中看去,时不时驻足注视自树叶间隙间漏到地面上的斑斑阳光。
博士知道自己此行相当于突然失踪,肯定已经有人来找自己;博士同样知道荒野的危险,只是他提前看过地图,只要花一上午的时间绕过森林,就会看见一个村庄。
不知不觉间,博士走进了森林,森林内比从外面看起来要暗的多,同样也要安静的多。他低着头,每走一步都会踩到落到地上的落叶,发出一阵清脆的咔嚓声。不知踩到第几片树叶,博士头上的树叶不知是被风吹动,抑或是因为小鸟的窜梭,发出了一阵突兀的窸窣声。
然后,一根树枝准确的扎在博士下一步将要踩到的树叶上。博士慌张地收回脚步。
看来既不是风也不是小鸟。
据博士最近的一棵小树突然微微摇晃,一个影子从隐藏在茂密树冠中的树枝上跳了下来。
一位眼熟的库兰塔。
那位库兰塔似乎与博士一样惊讶,只不过博士惊讶于来者,而库兰塔惊讶于来者为什么来。
“博士?” “流星?”
两人同时说出对方的代号,一阵双方含笑的沉默后,流星缓缓开口:
“博士,您怎么在这?”
“我走丢了。”
或许是惊讶于博士的回答,他面前褐发的库兰塔微微发愣,然后不相信似的轻笑几声:
“您在开玩笑吗?”
“没有。”
博士神情的伪装没有破绽,只是博士“走丢”本身,就是个破绽。但是,博士坚持自己的看法,流星只好无奈地应下。
“那么流星,你又为什么在这?”
库兰塔稍稍歪头,碧绿的双眼看向博士脑后的树冠,一阵短暂的思考后,她低声道歉一声,便在博士作出反应前向森林内跑去。
“请您跟上!”
话音落下,库兰塔跑了起来。一转眼,库兰塔的身影在略微昏暗的森林间,只剩下一个模糊的翠绿影子。
最后,这场双方实力过于悬殊的赛跑以博士的摔倒告终。库兰塔跑到博士身边的速度,比她刚才奔离博士的速度还要快。
“博士,您没事吧?”
“差点就有事了......”
“呵呵......抱歉,博士。”
博士稍稍摇头,回应了流星的道歉,同时也把自己头上的灰尘甩下。
“我让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你跑什么?”博士轻揉自己发烫的膝盖,抱怨道。
“博士,您都看见了什么?”
“除了树就是树。”
库兰塔嗤笑一声,又问:
“还有呢?”
“嗯......”
博士低吟片刻,他心中有了回答。
只是。奔跑时风儿在自己耳边吹过,随着自己奔跑时上下起伏的身形,眼中的一切事物都灵动地上下飞舞;奔跑时重重落下的脚步翻起泥土,泥土间清新的香气掺着潮湿的露,随着自己急促的呼吸涌入肺中,融进自己的血液,流向全身各处。这些感觉,又怎样才说得出口?
博士只好用最简单的词汇去形容:
“很美,就是这样。”
“这就够了,博士。”
“这就是森林,这就是我为何在这的答案。”
随后,库兰塔递给博士她随身携带的水壶,然后缓步走向森林深处。博士拧开壶盖,往自己嘴中灌上几口清凉的水。当博士心中出现为流星留些水的想法时,水壶已然成了空壶。博士讪讪地盖上盖子,跟上流星的身影。
不久,博士走到森林中一个隐蔽的营地。营地一个帐篷,一个没点燃的篝火,篝火旁还又一根砍去枝叶的树干,应该是用来当作椅子。
流星从帐篷中拿出一张琴,然后,她示意我坐下。
流星在无言中轻轻拨动琴弦。琴弦的颤动发出动听的音符,一连串音符组成旋律,传入博士耳中。博士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浸到那旋律中去。当博士睁开双眼,自那始终萦绕的乐声中醒来后,天空早已暗了下来。
流星抱着先前弹奏的琴,坐在点燃的篝火旁。她翠绿的眼眸中映出火坑中不断翻腾的火焰,在那火焰下照耀下,她的脸庞呈现出暖阳般的橙黄色。或许是在其他人身旁,却依旧孤独的感受,让她想起了她刚患上矿石病无处可去的时光;现在的她正呆呆的看着眼前毕剥作响的篝火。
最后是她余光中,博士缓慢坐起的身影,让她得以在那段回忆中自拔。
“博士,你醒了啊,这是今天的晚饭。”
流星站起身,将篝火上悬挂的小锅中正在升腾热气的浓汤,盛到一个被火烤得碗壁发黑的铁碗中。
“额,感谢。”
简单的道谢后,博士接过流星递来的碗。
“流星。”
“你刚刚在想什么?”
“......”
眼前这总是噙着温柔目光的库兰塔,少见的表现出失落。她低下头。
她的脖颈、她的身体、她褐色的长发以及那一斑白色的挑染,都在篝火柔和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如日出般柔和的光,但她却唯独将脸庞藏在光延伸不到的阴影中。
博士想看见她的眼睛,但视线没法穿过阴影。于是他站起来,端着热腾腾的碗,绕过篝火坐到她身边。
“要喝吗?”
“啊......”
流星抬起头,看向博士手中的碗。
博士看见了,看见了流星深藏在她翠绿眼眸中的,思念的情愫。
“博士,汤还很烫!你就这么端着......”
流星的反应就如平常一样,充满温柔与细心的关切。
“嗯,没错。”
“如果逞强非要一个人端着,无论是捧在手上,还是抵在胸前......大概都会被烫伤吧。”
“嗯......”
于是库兰塔讲了一个故事,她的故事有一个树冠葱绿色的开头,有一个逐渐腐朽的树干一般的主体,还有一个树根深埋大地般深灰沉寂的结尾。库兰塔嘴唇颤抖着说完最后一个字后,博士将早已散去温度的浓汤端到她的脸前。
“啊。”
库兰塔下意识张开嘴。
“咕嘟......”
库兰塔睁大眼睛,却无法改变自己被博士喂饭的事实。
“看,是不是不像之前那么烫了。”
“谢谢你,博士。”
“啊,明明是你走丢了,却被反过来照顾了。”
“额......”
博士突然沉默。没人找到这里,就说明自己在罗德岛人事部依然是失踪状态。
“怎么了,博士?”
博士并没有回应流星轻柔的问话,他昂起头,对着被树冠挡住的天空长叹一声。随后,他看向流星,一五一十地坦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吧?”
“所以,因为我领着你到了我的营地,所以本应来带你回罗德岛的人,没找到你?”
博士无奈,微微点头。
“那我岂不是......”
流星望向博士。博士听出流星话语中的担心,于是他立刻抢过流星的话头:
“不不不,不会牵连你。”
“我是想说,那我岂不是让罗德岛的各位......”
又是一阵无言。博士长吐一口气,仿佛无奈于眼前库兰塔的善解人意。最终,他向流星保证:
“罗德岛现在一定依然在正常运转。”

此行博士身上除了一包速食面外,什么也没带。他不知道怎么靠天上的星星辨别时间,于是流星告诉他,现在已经过了午夜。
博士与流星坐在一起,在沉默中静静地看着不断跳跃的火焰。流星一直都想在罗德岛上寻个地方,点燃一堆篝火,拉近罗德岛干员们的距离;只是她或许没想到,自己独自一人的假期,也能实现这个梦想。
点点星空从头顶茂密树冠的缝隙中流进来,只是那点点星光强不过篝火;一阵风吹来,火焰一阵摇晃,而天上星空也顺着随风摇曳的树冠漏进流星的营地,博士也得以抬头,在风吹走之前,短暂地看看天空。
一滴水突然滴到博士脸上。又是一阵风,带来一阵雨滴落在树叶上的啪嗒声。
他们这才意识到,已经下雨了。
于是流星扑灭篝火,邀请博士随她躲进帐篷。博士犹豫了一会,最后在一阵落在他身上的雨中,应了流星一脸无所谓的邀请。
雨不像星空,千百滴水珠总有一滴能穿过树叶的间隙,落到地上。过不了多久,兴许就是第一缕阳光照耀之时,这片土地,以及其上的空气,都浸透了雨。
帐篷中只有一个睡袋,和一盏充电小灯。博士刚想说让他睡在外面,流星就在他诧异的眼神中,将一个睡袋从另一个睡袋中抽了出来。博士这才看清,那其实是两个套在一起。
最后,流星关上了小灯。一声简短的互相晚安后,他们钻进了睡袋。
无梦的夜晚后,博士醒了过来。
走出帐篷,博士在流星轻柔的早安中,坐到了篝火旁。只是刚坐下,他就像被源石虫咬了一口一般,迅速的跳开。他忘记了地面经过了一夜的雨。博士就在流星含着笑意的目光中,接过她手中的碗。
当博士将碗中最后一点东西填到胃中,流星突然拿出来一把弓。不难看出,这把弓就是流星一早起来,用一根柔韧的树枝,经过简单的修整后,绑上一根有弹性的绳子制成的。
“博士,要打猎吗?”
松软的地面经过一晚雨滴的冲刷,变得坑坑洼洼,树木也在雨后被浸湿了树皮。经过一上午的追踪,博士藏在那些排列密集的树木后,静静观察一只正悠闲觅食的瘤兽。
博士虽说对自己的身体没什么自信,但他觉得自己至少可以拉动由木棍和软绳制成的弓。至少在他上手前是这么想的。
博士艰难地拉满弓,用流星教的方法瞄准那只十五步开外的瘤兽。片刻,他撒开拉弦的手,一支离弦的木箭朝那只羽兽掠去,眨眼间便刺进瘤兽的身体。或许是木弓威力不足,那只瘤兽在痛苦地挣扎后,竟重新站起,踉跄地奔逃而去。最后,一支自树冠射下的碳素箭,穿透羽兽的身体,将它钉到地上。
一阵窸窣,流星从树上跳下,轻盈的落到地面。兴许是根本没想过博士能射中,她翠绿的眼中含着些许惊讶。
走到咽气的瘤兽旁,她拔下扎在它身躯上的两支箭矢,然后抓着瘤兽的脚将它扛到了身上。
“走吧博士,附近有一个大村落,我记得那里有通讯基站。”
“你该走了。”
流星对博士饱含尊敬的“您”,在不知不觉间变为了“你”。这样的转变,源于偶遇,还源于流星燃起的篝火让他们有了一段,朋友与朋友之间的相处。即使那短暂得不能再短暂。最后这段穿越森林的路格外的漫长,只是再长的路都会有尽头。
不知不觉间,照射在两人身上的阳光愈来愈耀眼,因为四周树木的树冠越来越稀疏。显然,他们就要走出森林。最后,他们走到森林的尽头,行过青草间隐藏的小径,穿过村落房屋间建起的道路,走到了通讯基站下。
应该是不想与这段生活道别,博士调节频道的手微微发抖。终于,他连通他最熟悉的那个频道,发送了讯息。只要一个小时,罗德岛的飞行器就会将博士接走。
而这一个小时,博士终于可以久违的坐到阳光下,好好想一想,想一想怎样道别。流星坐到博士身边,先前的猎物被随意的丢到地上。
想了很久,想不出结果的博士看向流星,发现流星也看向了自己。相顾无言,博士也在沉默中明白:最好的道别,应在无言中。

至于博士怎么偷偷跑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写。
反正逻辑本来就不咋通顺,那就一烂到底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