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九歌 卫聂】桃花10：我高兴得很
翌日朝堂之上，韩非玩了一把漂亮的一石四鸟计，成功算计了姬无夜和白亦非，可谓精彩。同时，他也为李斯指引了一条去往仕途顶点的道路。
在李斯朝见嬴政并和韩非会谈之时，盖聂终于有了时间可以稍稍喘息。他拦住了想要出门的卫庄，手中拿着一个方形盒子，对卫庄笑道：“小庄，喝酒吗？”
卫庄看着盖聂手中的盒子，上面印着金漆，保存的这样严实，可见酒不是凡品。他没说话，只是推开了自己惯常休息饮酒的房间，然后坐到方形小桌前，拿出了自己专用的酒器。
盖聂看卫庄脸色依旧冷冷的也不恼，径自走入房间反手关上了门。然后他发现，这间房，是他之前一直和小庄傍晚小酌两杯的那间。
房间的摆设半点儿没变，那盆绿萝依旧睡在山水画下，叶子舒展得袅袅婷婷。
盖聂将封闭方形长盒中的酒拿出，接过卫庄递过来的金樽，满满倒了两杯。卫庄顺手接过其中一杯，端到唇畔。未及饮时，便闻到清冽的酒香，熏人欲醉，让他精神为之一振，连带着这几天堵在胸口的闷气也稍稍消解了些。
“怎么样？”盖聂观察着卫庄的表情，从脸上看不太出，但大抵是喜欢的。
“清冽绵长，酒香宜人，是好酒。”卫庄说着多喝了两口，对酒他的研究不深，但酒的好坏还是很容易尝出来的。
盖聂嘴角挑起笑意：“我知道你会喜欢，特意留给你的。”
卫庄看着放在一旁桌上盛酒的盒子，底部印着秦国的文字。他看了一会儿，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这该不会是，嬴政赏赐给你的吧？”
“你猜对了，这种酒只有秦国的一个地方出产，每年只供给秦国王室，王公大臣都没有分的。”
卫庄手捏着金樽，看着杯中澄澈的酒液，却再没有一点儿喝的欲望：“既然这么珍贵，师哥自己留着便好，拿给我不是愧对了你家大王的一片心意吗？”
“好酒，要和值得与之共饮的人一起喝才有味道。”盖聂看着卫庄放下金樽，脸色变得更冷，不知人是怎么了。小庄这几天一直不高兴的样子，他终于有时间可以把带给人的好酒拿出来两人一起喝，可是小庄还是这样不高兴。
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来，但卫庄的表情、动作明明的在告诉他，他不爽。
“小庄，你这是怎么了？”盖聂也放下金樽，看着对面转过头不看他的人。
“我能怎样，只是看到师哥颇得你家大王赏识，为师哥高兴罢了。”卫庄说着就要站起身来，但他的手却被人压住了。
盖聂抓住了卫庄的手腕，看进人眼里：“你不高兴？”
“我高兴得很，不能更高兴了。”卫庄甩开盖聂的手，走出了房门，离开了紫兰轩。只是，走到紫兰轩大门前时，看见那棵早就落光花瓣的桃树感觉眼帘刺痛了一下。他转头看着身后诺大的紫兰轩，正好望见从三楼往下望的盖聂的眼。
两人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对视了几秒，卫庄移开目光，走出了人的视线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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