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幕：天罚
前情回顾：
注意，这章是6000字大章。
“怎么办，现在没办法对他进行定位。”上官玥手脚慌乱地操作着电脑，却没有定位到胡思磊的IP地址。
意料之中。
陈夜蹲下身子，甩了甩胡思磊留下的衣服。
假如，真像田智所说的那样，他化身的是砂砾，那么，一定会在衣服上留下痕迹。
可无论是衣服和马桶，都没有砂砾侵蚀或者流动的痕迹。
那么，根据田智在弹幕视频网看到的淡棕色，还有网络直播引发的群众怒火，都是他开始散播原罪的方式。他远程控制原罪的方式，其实需要媒介。这种媒介在之前的原罪心魔中体现过，比如应虢，控制贪婪原罪用的是受害者的梦，而胡思磊，控制这些原罪需要的媒介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直播。而直播，是通过网络数据进行传播的，所以，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在洗手间里化身成的淡棕色物体并不是化为砂砾，而是……数据！
想到这，陈夜轻轻地叹息一声，如果不是在现实世界，他的驭魔，根本没办法对抗这样的原罪心魔。
“他现在，已经变成数据了，我们没办法去追踪他，这个形态的他，在网络上无处不在。暂时不要去追踪他。能不能黑进他的直播间，让他的直播没办法开展？”
“刚刚已经试过了。”上官玥在键盘上飞舞着，气喘吁吁地说道，“他就像个电子幽灵一样，我没办法关闭他的直播间。现在，我跟田智的黑客权限连弹幕视频网都没办法进去，而且凭我们的能力，无法让弹幕视频网在今天关闭所有直播。我们没办法跟资本进行抗衡！”
“那么，他的直播什么时候开始？”枫雪追问道。
“已经开始了，不过没有完全开始。”上官玥点进胡思磊的直播间，直播间的大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倒计时，“他只是做了个直播倒计时，根据时间计算，正好是晚上零点，也就是小雪节气的零点！”
“既然这样，那就让他的直播开。”田智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你说他已经变成了数据，这就证明，我们在现实世界里是无法干涉他的。”
陈夜点点头，说道：“然而他设定的直播开始时间，又能反过来证明一件事：他的力量还没完全恢复，需要在小雪节气的时候进行补充。然而，我有一件事没想通，既然他已经化为了数据进入了网络世界，那么，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曝光我们这几天对他的监视？而是执着于直播这件事？”
“不难理解。”枫雪将放在橱柜上的直播奖杯拿在手里，缓缓说道，“对他来说，就算被原罪心魔附体，自己依旧是一个虚拟主播，依旧是弹幕视频网培养起来的‘皇帝’，哪怕做过昧良心的事，他也觉得自己永远是正确的，自己有个老爹当靠山，有那么多粉丝在后面撑腰，自然是可以傲慢地对待一切。包括人的生命。”
听到枫雪的话，陈夜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说道：“因此，他对我们，虽然有种天生的害怕，可这种傲慢让他并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对他来说，不能在虚拟的世界里傲慢地直播，比杀了他更难受。因此，他恢复自由后，首先是积蓄力量，之后才会通过节气的力量进行爆发！”
节气……节气！
我明白了。
“玥姐，各位，我们现在马上断网，将所有跟网络数据有关的东西都关掉。手机调成飞行模式！”陈夜立马向众人喊道。
“嗯，听你的。接下来该怎么做？”一直没有说话的舞水明一边摁下了手机的飞行模式，一边向陈夜问道。
“回宿舍，对，我们自己的宿舍。”陈夜眉头微蹙，脸上挂着一丝笑意，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能笑出来。
“我靠，我没听错吧？”上官玥不可置信地望着陈夜，“他今晚就要爆发了，我们连他的皮都碰到，这个时候你居然还说回去？有没有搞错啊陈夜，我们这几天都白忙了啊！。”
“没有白忙，我们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陈夜没有逃避她的注视，“相信我，玥姐，现在还有点时间，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就派两个枫夜酒厂的员工留下来。回去之后，我们好好休息，好好地睡一觉，到晚上再行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的原罪心魔，犯了一个非常低级的错误。只不过，现在我不能说，因为我担心他还在监控我们。所以，我们先回去，相信我，这次对付这样的原罪心魔，玥姐你跟田智是主力。”
“这……”上官玥贝齿轻咬嘴唇，“好吧，我相信你。只不过，我还是想吐槽一句，陈夜，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冷静，越来越聪明了。以前咋看不出呢？”
“哈哈哈哈。”此言一出，惹得在场众人都笑出了声，哪怕是田智，都抿着嘴，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夜咧咧牙，无奈地耸耸肩，说道：“玥姐，你这是以貌取人啊。我也只是把该想的都想了一遍，将最有可能的说了出来。论聪明才智，在场的众人都比我优秀。”
“那倒是，你确实不聪明，尤其是在某件事上。”上官玥脸上冒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看得陈夜有些发毛，“走了，雪姐，某人好像不怎么开窍啊。”
枫雪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跟着她走出了屋子。
又当谜语人。晕了晕了。
陈夜扶额，向舞水明和田智点点头，众人总算是离开了这栋待了七天的公寓楼。
数据世界里。
胡思磊慢慢苏醒了过来，他缓缓睁开由数据构成的双眼，观察着自己由数据构造成的新身体，由数据构成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猖狂的微笑。
守夜者，很好，很好。
不过你们应该没想到，我能由这样的方式进行逃脱。你们现在，肯定在不断追踪我的下落。
找，慢慢找，等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我将变得无比强大。
到时候，嘿嘿，你们守夜者，不，应该是整个枫叶市，将会臣服在我的脚下！
23：30。
手机闹钟缓缓响起，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陈夜。
众人回到宿舍后，向枫木汇报了情况，在枫木的建议下拟定了作战计划，随后回房间进行休整，到了23：40的时候，在会议室集合，到时候通过会议室的电脑进行作战。
这一觉，虽然只睡了五个小时又是在中途醒来，但休整的效果却比在胡思磊的公寓要舒服。
果然，还是自己的房间踏实。
捏了捏酸胀的脖子，陈夜一个激灵就醒下了床，迅速穿好了衣服，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了五楼的会议室。
陈夜是去会议室最晚的，其他人都在会议室里。更让陈夜感到惊讶的，是会议室也被改造成像当初监视胡思磊那样，有着专业的电脑和设施。
“好家伙，这几天没见你，怪想你的哈。”龙天从后面搂住陈夜的脖子，一脸阳光的说道。
“哥们，你这话还是跟你女朋友说，别这么gay，我害怕。”陈夜没好气地锤了他一拳，满脸坏笑的说道，“不过说句实话，确实是挺想你们的，尤其是想谭灵淼。”
“你大爷的，现在也这么皮。当初不应该把你收做徒弟，皮起来，比我都牛。”
“咳咳，你们俩好基友言归正传吧，等会还有任务呢。”谭灵淼没好气地说道，“陈夜你也是，真别学龙天，你没他这颜值。”
“我靠。”陈夜突然感觉自己受到了暴击，摸着胸口说道，“你们夫妻俩欺负人真的是有一套啊。”
“行了行了，气氛缓解得差不多就得了，这里还有新人呢。”上官玥打着哈欠，指了指坐在了电脑旁的田智，“这位就是陈夜一直要找的田智。”
“在下田智，请各位以后多多指教。特殊能力是能看到心魔的颜色。”田智站起身，向众人点了点头，脸上有些拘谨。
“你好，我叫龙天，这是我的女朋友谭灵淼。”龙天还是那副自来熟的样子，上去就跟田智握手，“听说，这次遇到的心魔是个人渣，解决了这只人渣，我们一起去吃个宵夜庆祝庆祝。田大哥来这里，我还没请吃饭的。”
叫我大哥，我难道很老么？这家伙真不会说话，我才25岁啊。
看到一脸天真的龙天，田智明白，这家伙自来熟，说话口无遮拦，自己可能错怪了他。现在，他真觉得守夜者没一个正常人，好吧，自己也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这几天相处下来气氛还挺让人觉得舒服。。
“都到了吧？”枫木拄着拐杖走了进来，“陈夜，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稍等一下，”陈夜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钟，“还差两分钟。玥姐，做好接入胡思磊直播间的准备，不要黑进去，就按我们说好的那样，作为普通观众接进去。我在你接进去的同时，将夕望召唤出。田智，你在另外一台电脑上做好准备，将胡思磊的罪证准备好，配合玥姐，清空来看胡思磊直播的账户。其他人，也在电脑上就绪，随时帮助玥姐和田智。”
“好！”众人各就各位。
“五、四、三、二、一，切入！”陈夜召唤出了夕望，夕望身上散发着稳定的光环，将众人笼罩了起来。
瞬间，胡思磊直播间的一切就被投影到了大屏幕上，一个虚拟卡通形象就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欢迎来到我的直播间，我是LSSS，各位好久不见。”自不用说，LSSS是胡思磊直播时用的网名，“这几天，我遇到了点麻烦，所以很久没跟大家见面，大家有没有想我？”
顿时，铺天盖地的辱骂弹幕和粉丝刷礼就占据了整个直播间。
下一秒，这些反复刷屏发送弹幕的和送礼的脑残粉就被田智和上官玥清了出去。
然而，观看直播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达到了弹幕视频网最火的直播，田智和上官玥清出去的人根本不足挂齿。
“我知道，大家对我很有意见，认为我几天前直播的时候说过的话有所不妥。”虚拟的胡思磊摆摆手，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我绝不会认为自己有什么做错了，我也不会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所说过的话负责。因为，像你们这种垃圾，只配被我踩在脚下。像你们这样的人下人，根本碰不到我分毫。无论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们都没有办法。怎么样，是不是很气？是不是恨不得想把我找出来，活活的打死？你们办得到吗？你们……”
还没等胡思磊把话说完，直播间就显示已被封禁。
“看样子，连弹幕视频网都看不下去了。”陈夜摩挲着嘴角，眼睛里紫光闪烁，“可是，他已经化为数据了，封禁根本不是长久之计，他马上就会破解弹幕视频网，继续在同一个直播间直播。”
果不其然，屏幕闪烁了几下，虚拟的胡思磊又出现在了直播间里。
“不好意思啊各位，”胡思磊脸上带着傲慢的笑容，“刚出现了一点情况，但不会影响什么。所以，直播继续。谢谢那些送我轮船火箭的人下人哈。”
“他妈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这个人渣怎么还没死？”
“他居然这么对我们，亏我们还一直担心他……”
城市的各个角落，正在收看胡思磊直播的网友，都忍不住对屏幕骂了起来。他们的眼睛里，都闪过了一丝淡棕色。
“哈哈哈哈哈！”胡思磊傲慢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好似冬夜里的乌鸦，狭长且怪异。
“就是现在，玥姐，黑进所有的论坛和头条，滚动播放胡思磊的罪证。枫董事长，马上联系康叔叔，让他调动警力在枫叶市维持治安，绝对不能让民众中了胡思磊的圈套！”
枫木欣慰地点了点头，拄着拐杖拿出手机走了出去。
分屏上，胡思磊的罪证通过一段视频一一展现。
“LSSS，男，1989年出身，枫叶市人。近几年当红的虚拟主播。初中时期，因为偷女同学内衣，被同班同学打过。2009年，因在大学调戏女同学，被学校通报批评。2011年，因吸食违禁药品，被关进强制隔离所。2013年，来到弹幕视频网投身虚拟主播行业。2015年11月9日在线下与女粉丝约会，第二天女粉丝在市郊的一栋烂尾楼离奇死亡。LSSS被列为重大嫌疑人。但因为充足的不在场证据让其洗脱了嫌疑，本案就已女粉丝自杀结案。”
这段视频在各大网站和论坛滚动播出，迅速占领了头条。
让人感到可笑的是，胡思磊依旧在直播间里高谈阔论，宣传自己人上人的观点，丝毫没有注意到现在自己已不是热点。
“喂喂，你们怎么都走了，人下人们，还有什么是比我更好看的么？”胡思磊摊摊手，好不要脸的说道。
“田智，进他的直播间，告诉他，让他关注一下头条新闻和论坛正在热烈讨论的帖子。”陈夜将夕望的功率开到最大，以免进入胡思磊的直播间有什么不测。
田智照做，并将帖子的网站和头条新闻通过弹幕的形式呈现。
“什么玩意……”胡思磊自然是看到了弹幕刷屏，傲慢的他冷笑一声，便打开了田智告诉他的头条新闻和论坛。
“不……不是我，我没有……”傲慢心魔状态下的胡思磊，在看完这些之后，居然有了一丝惧色，“守夜者，你们竟敢如此！我好心放过了你们！你们却要这样对我！我要杀了你们！”
胡思磊立马关闭了直播间，通过数据和傲慢心魔的力量，想尽办法关闭和删除在网上迅速传播的那段视频。但为时已晚，各种消息和视频的转发，远不是他能所控制的，即便他现在就是数据。
很快，他冷静了下来，不断搜索着陈夜他们的网络坐标。
“陈夜，现在怎么办？”枫雪看到已经失去信号的直播间，心跳不自然地加速了几分。
然而陈夜，却还是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虽然将夕望的功率开到了最大，但脸上的表情却是胸有成竹。
“不用担心。很快就会结束了。”陈夜向枫雪笑笑。
“是啊，很快就会结束，守夜者们！”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陈夜的话音刚落，胡思磊从大屏幕上钻出，好似恐怖电影里从电视钻出来的女鬼。
众人条件反射般的起了身，拿起了放在身旁的武器。
“呵呵，你们以为，真的能杀死现在的我？”胡思磊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妖冶的棕色，“现在的我，可以说接近于无敌，你们那对付心魔的办法，对我来说毫无用处。我，就是傲慢心魔！”
“真二啊，他跟你有得一比啊，天哥。”唯有陈夜，看着面前散发着恶意的胡思磊，丝毫不慌。
“别把我跟他混为一谈，你这家伙。”龙天的目光没有离开胡思磊，小声的向陈夜抗议道。
陈夜现在的反应使成为傲慢心魔的胡思磊有些意外。
明明是大敌在前，可这个人类却没有感到一丝害怕，相反，他这样的态度，反而让成为傲慢心魔的我感到了害怕。
不，我不应该会惧怕他，我可是傲慢心魔，有哪个人类敢在我面前傲慢！
好，首先就拿你开刀！
胡思磊，不，应该是傲慢心魔，身体瞬间化为棕色的烟雾，不，按照他的说法，应该是数据。数据在空中盘旋，化为一只棕色的大手向陈夜袭来。
然而，事与愿违，傲慢心魔化成的数据根本没办法攻击到陈夜，或者说，陈夜面前由一道无形的墙，他在碰到陈夜之前，数据就已经开始消散。
“这，不可能！”胡思磊重新凝聚着身体，向陈夜袭来，却被舞水明一脚踢到在地，陈夜立马上前，用夜装之剑捅穿了他的肩膀，将他钉在了墙上，并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将他绑了起来。
即便胡思磊能够化为数据，但本质上还是心魔，所以夜装还是能捕捉到他，让他没办法逃离。
“为什么？”胡思磊不甘地发出一阵阵怒吼，“我，我明明已经无敌了，为什么？”
“想知道啊。”陈夜突然想皮一下，“我就不告诉你，反正，我们也是人下人，告诉你干嘛？”
“你……”还没等胡思磊将话说出口，陈夜背后就亮起了一对翅膀。翅膀散发着阵阵光芒，让胡思磊昏了过去。
一道道棕色烟雾从胡思磊身上冒出，在空中凝聚一个棕色的骷髅头形状。
陈夜左手一伸，接住了龙天丢过来的剑，随意地一晃，便将停留在空中的棕色骷髅头消灭殆尽。
骷髅头完全消失前，在场众人似乎听到了一声哀嚎。
“结束了。傲慢心魔，确认消灭。”陈夜拔出了钉在墙上的守夜之剑，收回了夕望，并用驭魔翅膀的光明之力将胡思磊身上的伤治好。
就这么简单？不应该吧，这可是原罪心魔呢。
在场的众人脸上都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可看到陈夜风轻云淡又肯定的表情，他们就知道陈夜所言极是。
“干得漂亮啊，陈夜。”枫木从门外走了进来，叫了两个手下将胡思磊抬了出去，示意他们送胡思磊回家。他拍了拍陈夜的肩膀，“这次的战斗指挥，堪称一绝。你是怎么知道他会来找我们的？”
“是啊。”舞水明感到十分不解，“这家伙，好像没有之前的原罪心魔那样强，咋回事啊？”
“因为他蠢加傲慢。”陈夜笑了笑，“心魔，也会遵循自然规律和枫叶市的特殊性进行进化。可他，偏偏在节气的前一天，用积蓄的力量化为数据，躲进虚拟世界。”
枫雪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接着陈夜的话说道：“你的意思是，虚拟世界的心魔，已经不遵循现实世界的节气规律，所以他无法通过枫叶市的节气变化，觉醒属于原罪心魔的力量？”
“是啊，已经化为数据的他，又怎么可能通过正常的攻击对现实世界的人造成伤害呢？他能做到的，只是通过网络平台散布自己的傲慢原罪，通过网络感染到别人。只是，变成原罪心魔的他太过傲慢，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而是一心想搞直播，想证明自己能掌控一切。”
陈夜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虽然是个傲慢的家伙，可一旦被抓住了软肋，还是会感到心虚或者害怕。真是有意思，一个直播，就那么重要么？”
“他觉得，直播和弹幕视频网拥有的一切都理所应当吧。我们监视他这七天让他不能直播，就像断了他的鸦片一样，所以，他逃出来后第一件事不是找我们的麻烦，而是重操旧业，继续他傲慢的演讲。”枫雪说道。
“没有人能理所应当的拥有一切。”田智看着会议室的一切，仿佛置若梦中，“他做了坏事，就应该得到报应。就算现在不报，冥冥之中也会被老天爷所惩罚。上官玥，你新找到的那桩女学生案的证据已经交给警方了么？”
“早就交了。”上官玥伸了个懒腰，“警方那边表示会重新审查这个案子，相信那位女学生一定能沉冤得雪。”
沉冤得雪么……
听到这样的结果，陈夜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头。
因为胡思磊的所作所为，一个美好的家庭就这么支离破碎，现在才得以伸张。
可能，真的是那句话。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董事长，不好了。”一位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脸色惊慌。
“嗯，怎么了？不是让你和小郭去送胡思磊回家了么？”枫木诧异地问道。
“这里，可以说么？”极力平复下自己的呼吸，男人向枫木试探着问道。
“但说无妨，这里没有外人。”
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男人缓缓说道：“我和小郭把胡思磊抬上车，我坐在后排看着胡思磊，小郭负责开车。可没想到，胡思磊居然醒了过来，打开车门就往外跳。我跟小郭立马停车去追他。看到他从车里跳出来后，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刚站稳，一辆大卡车迎面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