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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 兽人短篇小说:《疯医》第四章

2022-07-20 22:34 作者:PEPEYAGA  | 我要投稿

        故事发生在咱们老大第二次踏上阿米吉多顿后不久。我们当时在海底下,带着一支超大的水底船舰队偷摸接近坦佩斯托拉巣都,准备悄悄打它一波。当然,我知道丫们那时候连孢子都还算不上,但丫们都能理解我讲的东西对吧?老子见过你们在暗处划拉的那些烂字烂画,还以为我看不见,以为我看不懂。我知道你们会记录那些…历屎,所以对发生过的事情都心里清楚,至少你们自以为心里清楚。

        哦对——免得你们有人犟嘴:那些水底船?老子的主意。是是是,我知道大伙都说是那是脑咖技霸(Orghamek)造出来的,那丫们以为脑咖技霸的那么多脑子是谁养出来的?又是谁让那些脑子和谐相处的?诶~对喽~是老子苟斯尼克。所以任何他发明的玩意儿都算是老子的主意,这叫知逝产权,懂吗?

        不过话说回来,潜水船的功劳没算上我这事也没多悲催,毕竟那场仗里这玩意也算不上好用。是,它们是发挥了点作用,好说歹说是没沉底儿——有三分之二的没沉底儿。但我敢向搞哥那血次呼啦的靴钉子发毒誓,你们根本就想不到那船里头是个啥样儿。

        我们把北边荒土那旮沓搞来的人类油船焊在一块儿,再把轨道上头的太空小子们从巡疡舰外壳上切下的装甲打包,从大气层外空投下去。说实话,难得一匹。结果这玩意漏洞还多的跟血斧暗号似的——到最后我们直接都懒得焊那些枪眼儿,光用废铁和史古格树脂往里找补了。

        然后说那温度。虽然跟你们说你们可能不懂,但是宇宙飞船的金属本该是在……特空环境中运作效果才好,是吧?但你要是把它放进海里——尤其是像阿米吉多顿上那滚烫的泥巴海里——然后再在它屁股后头插一个纳兹德雷格的巨型反硬堆,那恭喜你,你他奶奶的基本上就造出了一个装满成千上万兽人的移动火窑子。我们搁那里头差点都被炖熟了——不管走到哪,泥浆都能漫到膝盖,然后又因为反硬堆泄漏,我们浑身都烫起了水泡。食物只有人类的罐头,是我们在赶着造这遭毛哥劈的玩意儿那时候想法子包抄弄死的。       

        就这还没说到史古格呐。你看啊,由于当时第一次登陆时有点小混乱,所以老大为了发动这场“大船仗”订的一大帮高夫铁罐有一半都落到了星球的另一面,还搁那儿找大海呢。结果给我们的是啥补偿?满满一船的兽霸小子,还有他们那群蹦来蹦去咬人放屁的史古格。

        还有更烂的事儿,由于老大的潜艇个头最大,所以到头来只有它能装最大号的史古格。然后我们这船上整整三分之一的船舱就变成了个大仓库,挤满了坦克大的造粪机。我就这么跟你们说吧,那气味真是对改善环境没啥帮助,懂我意思吧。

        扯远了,说了这么多主要是想让你们想象一下我们在那恶心人的海底下咣叽咣叽了那么久之后有能多……躁动,因为感觉好像我们要永远在那可怕的海底嘎吱嘎吱走下去。你们都以为自己见过兽人手痒想打架时候的有多吓人是吧?那你们可以想象一下他们被装火罐儿里连续蒸了好几天之后能躁成什么样儿。

        当时那情况是真的要命,连碎骨者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头疼的毛病越来越厉害,不知道是因为高温还是辐射,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偷偷扎在他脖子上的那针毒药——我主是想看看他最气的时候能疯成啥样。那时候他已经完全听不清搞毛二哥在说啥了,因为祂俩直接在他脑子里吼起来了,给他烦的呀,墙都被他砸凹进去了。我看情况不对,最后就把那药停了,以防他锤的太狠砸出个洞让所有人都沉海底。

        在我们启程之前,先知他站到了旗舰的瞭望台顶,向在场的每一个兽人发誓说一旦我们越过大洋踏上坦佩斯托拉巣都,他本人就会亲自带头冲锋。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那欢呼声是真够热烈的,我当时还想呢,估计在这片烂泥海对面的巣都里估计都他妈能听见那动静。

        但是当登陆的好日子终于临近,我去碎骨者的王座室看他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状态是前所未有的差。他当时是一边抽一边嚎,计时史古格每挤三下,他就得抖得跟杀人罐上的钻头似的。这阵仗我是真没见过。估计是我毒下多了,但是不止是因为这个。他那样儿就好像有什么玩意掐住了他的脑子不松手。

        强调一下啊,我可是从来没有低咕过自己的作品的,尤其是像碎骨者这样超会杀的杰作。我知道老大能受住多大的罪,因为我鼓捣过他脑子好多次——还做了不少笔记,但这次看来貌似是到极限了。那天我看了一眼就啥都知道了。而且从我个人的医学观点看来啊,他可以说是非常歇菜了,而且绝对完全不可能带头冲锋,除非他准备直接带头冲海里。

        我自然是有对策,寻思着能给碎骨者脑子降个压。我知道这方案可行是因为我总会把他脑袋里的几个螺丝拧得超紧,这样我想给他开个瓢的时候就有借口了,因为他很快就会需要全面的脑袋检查。但是这次我想给老大快速调整一下,好让他能做他那个战前演讲,估计这样他就能熬过这一天了。所以我就跟碎骨者说咱需要做个手术。

        啊,他反应倒不是很积极。不过我运气不错,因为他状态巨差,所以干我的那一拳只是稍稍蹭到我,给我左胳膊干折了,然后就砸进了铁墙里——那一下砸了得有两个大牙深。不过我知道不能就这么算了,老子今天一定要把这个瓢开了。因为要是我没给他整好,然后他就这样继续带人干架,那手底下的头目们要不了几秒就会发现他们的先知脑子瓦特了。

        有够绝望吧?要是你你能做啥?我是这样做的:我稍微喘了口气平静一下,然后跟老大说你可别那么傻X了,咱得赶紧把手术做了。

        那第二拳倒是没打歪,或者至少应该说不会打歪。不过到最后碎骨者这拳也没打出来,他朝我冲过来——杀意满满啊——然后在半路就宕机了,他脸一沉,直挺挺的就拍到甲板上了。

        我看着他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就感觉他根本就不在那一样。是,我眼睛是盯着他呢,但我脑子转不动啊。无缘无故摔个狗啃屎?感觉不像碎骨者啊,但他也确确实实就趴那儿呢。说实话当时我懵的一逼,打个比方啊,要是有一天我破天荒......呃......给你们发工资了啥的,你们估计也一样懵。

        因为这事儿太让人头大了,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才敢靠近老大戳他几下。就我的外科姿势而言,当时唯一能干的也就是戳他两下看看反应了。最终我还是把老大的从地上拽起来了——然后我肠子就悔青了——全是血啊,他鼻子里,耳朵里,那只好眼睛里,连他的金属头盖骨的缝里都在往外流血。我呢,作为一名飚血相关的专家,看见这些心里也就明白了。先知那脑子啊,本来压力就要爆表,然后又被气急了,结果他脑子里有一块就……炸了。

        情况......就这情况,脑子气炸了。如果他拍地上那时候还没死的话,等我弄明白咋回事的时候他也绝逼死透了。

        老大就这么死了。然后你猜咋滴,就在同一时间,潜艇里头的叫唤盒子就都吼起来了,瞄人塔上面盯梢的传来消息:看见目标了。视野内浓雾中隐约可见的正是坦佩斯托拉巣都。

        这意味着啥呢,看见那淋巴缸了吗,这意味着还不等你把那缸装满,整个水下船队就都会冲出水面,拍在岸上,然后就会全线推进,像踩死鼻涕精一样碾碎面前的人类防御工事。到了那时候,舰队里的每艘船上的每个兽人都会在舱里大声喊着战吼翘首以待,随时准备跟着先知加入战斗。其实在这之前他们就已经这样了,而如今都能看见巣都了,他们就更会期待老大出现在会议室里,发表他鼓舞人心的大演讲。

        只有一个小问题……他脑子炸了。

        连慌神的功夫都没有啊。那时候我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我必须抓紧靠岸之前的每一分每一秒救活老大。这也意味着有人要在下头帮老大打掩护,尽可能的多糊弄他们一会儿。巧了,我还就知道这么些人。

        “这回算是寄了。”当他们从舱门爬进指挥室,亲眼看到死透的碎骨者时,诈攻队员们说到。

        典型的诈攻队发言。

        他们都怪的一批,血斧都这样。但是诈攻队——或者按他们过去的自称:战束小队——可不是一般货色。他们在一次突袭人类后头的任务中刀死了自己的前上司,然后一跃成为了阿米吉多顿上的血斧首席姜军,他们可能算是我见过最怪的兽人。丫们甚至喜欢和人类待一块儿,还说之前和人类一起打过架。不过呢,到头来还是在他们背后捅刀子了。不管你咋看,这都是群哈人的怪批。

        问题是这群怪批的脑子还都灵光得很。在当时,我觉得他们可能是唯一一帮就算看见碎骨者嗝屁也不会当场发癫的人。所以当时对我来说,他们可以算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大宝贝儿。这不就是直线想事儿嘛,对吧?再说回故事,当他们搞清状况后,我立刻就把他们派到本来该举行演讲的地方,让他们寻思些牛逼点的理由解释老大为啥不在这儿。

        这下第一个问题是解决了。后来我才知道诈攻队为了稳住下面的大军说了啥,不得不说这蛋扯得是真牛逼。他们说碎骨者不在潜艇上是因为他在甲板下头被关烦了,现在正在海里跟一只海怪干架。为了让外面听起来真的像有人在干仗,他们甚至还在船外面引爆了个地雷。诈攻队抖的这个小机灵给我争取了不少时间。

        不过时间还是不够用。我急得像个煎锅上的屁精,把碎骨者的头骨全部撬开了,把骨头片都稀稀拉拉的摆在他指挥室的地板上,全程都在希望没人撞见这场景。这开刀的硬件条件对于脑部手术来说是真完蛋,红色应急灯暗的啥都看不见,史古格的臭味儿还飘得哪都是。不过很快,情况就变得更完蛋了。

        当舰队里打头的潜艇突破人类海堤的防御时,巣都那边防守的就立马紧急出动了他们的轰炸机,开始朝我们周围的海域扔深水炸弹。不过啊,因为他们投放得太晚了,所以就没造成太大的损失,而且潜艇外面都还包着飞船的金属皮儿呢嘛。没记错的话他们也就炸沉了几十艘船而已。不过船的摇晃还有爆炸产生的震荡也确实考验了一下我的精细作业。我每在老大的大疙瘩脑子上缝好一根血管,外面的爆炸就会震得我不小心撕开另一根。

        不过呢,精度不够,速度来凑。这下渐渐就有进展了。当我们还在轰炸区里面的时候,我就把先知脑子上的每个洞都缝起来了。老子甚至还给他脑子灌了几口自己的天才血,这样一来,等我让他的心脏再动起来的时候,它就有足够的能量来想事儿了。

        我发誓,虽然我很烦那俩傻货,但还是要感谢搞毛二哥让我能在旗舰的龙骨撞到海滩之前那一瞬间把碎骨者的头骨固定好。

        因为那地方与其说是沙滩还不如说是废料场。那地儿一粒沙子都没有——只有一堆堆被砸烂的锈了吧唧的机器渣子,上面的的缝隙也都被沿海的铸造厂送出来的矿渣填满了。那些铁渣矿渣就像史古格巨兽的爪子,咔嚓咔嚓的磨着潜艇下面,那声儿吵得啊,搞得我们像被卡在了哒咔喷气机的涡轮里一样。

        当潜艇一路冲出水面,在惯性作用下往前突进时,我还以为我们都要被震碎了。如果我当时没及时抓住碎骨者那死沉死沉的身子,早就被甩烂在墙上了。这一路下来老吓人了。有时候我还想呢,要是我们当时在装小子的船舱里安点把手啥的,那能活着挨到海滩上的小子们估计得多不少。

        我万万没想到这船能滑这么久。不过我转念一想啊,这么一艘小城市大小的船,然后里面的核动力涡轮又全速运转了好多天,那肯定是攒了不少动能是吧?不过,引力这老哥们儿还是硬气,连兽人造的硬件都刚不过他。我们嘎嘎滑了很久,最终在一阵巨大的金属呻吟声后,中间的大梁裂了老大个口子,然后就没声了。

        到底有几艘潜艇在冲出海面的时候就被炸碎了,又有几艘因为承受不住自身重量断成两半了呢?搞哥才知道。但我可以看到幸存者们报告着陆情况时老大的指挥室墙上的小红灯闪着的绿色信号,貌似是超过五成。

        还不赖,我知道。但持续不了太久了。人类轰炸机的嗡嗡声已经打破了静默,它们在海上盘旋,再次向我们冲来。这回我们可是活靶子,没有泥水能让我们躲了。

        我能听见潜艇尾部的高射炮炮塔在那哒咔哒咔响,但很快它们却又停了,一个接一个停了——毫无疑问,炮手们都被他们老大抽了个大逼兜。为什么?因为碎骨者说了进攻的时候他要带头。舰队里的每个兽人都觉得那就该是这样,天意如此,这就是搞毛二哥给我们指明的胜利之路。如果老大要想选个完美的进攻时机,结果白给了更多潜艇?那就那样了,也算是天意。

        万事OK,但老大的心脏就是不动弹。我试过用手捏,试过让备用心脏先起跳,还试过拿闪着电光的电线插它。说句实在话,为了保险起见我还用扳手砸了它两下。但那玩意还是直挺挺的躺在老大的肋骨里头,又冷又硬,连抽都不抽一下。

        当然了,那时候炸弹已经开始往下掉了。但我还是得埋头干。所以我戴上了玩意儿变大镜,嘴里咬着个亮堂史古格,然后就把脑袋插进了先知的胸口,想看得更清楚点儿。这下我倒是至少不用闻史古格那臭味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在里面找到啥。但事实证明我运气可真不错。其实问题很好解决。我用亮光透过老大的主血管,看见连着他心脏的最大的那根被堵住了。我眯着眼睛瞅了好一会儿,寻思那到底是个啥玩意,然后就想起来了几天前我给他扎的那针热塑料。那本来说是为了治他脖子上起的疹子——其实那也是我用蘸过反应堆冷却剂的棉签搞的——但其实那只是我搞的一点小报复。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都感觉有点后悔了。

        特别是现在已经有人在凿墙了。

       当我把脑袋从老大身子里拔出来的时候,我看见火花四溅,立马就明白了,船舱内壁上那正在逐渐成型的吓人亮橙色正方形只可能代表着一件事:我们入侵海滩用的时间太长了,现在人类已经他妈开始反手入侵我们了。

        在那之前,我其实都已经想出了一个超优雅的血管清理计划。但现在水准得降一降了:这时候可就别管什么优雅不优雅好看不好看了。我知道我必须得跟着直觉走,我把直线想事儿啥的都搁在一边,然后像个兽人好小子一样解决了这个问题。

        这个能用。我的目光扫到碎骨者肩甲上的一根细长弯曲的小旗杆。我啪的一声利落的把它掰断,撇回头看向老大大开的胸膛,用牙叼着舌头想瞄得更准,然后就用尖头正中他的心室动脉。

        那一瞬间同时发生了两件事。随着一声巨大的汩汩爆裂,碎骨者的心脏开始跳动了,而我身后则传来了一声巨大又空洞的撞击声:那块被切开的船壁掉下来了。瞬间,整个舱室就全是烟雾,所以我只能将就一下,用铆钉枪钉上切口,然后还一不小心把两颗钉子打自己手上了。但我还是把老大缝好了,当我把伤口上的脏东西清下去的时候甚至都能透过皮肤感受到老大的心脏砰砰响。

        这可太棒了。因为墙上的洞里头正站着仨超大号的尖嘴小子。我在那暗了吧唧的红光里待的太久了,在白墙的衬托下一开始还以为他们是一团黑色重影。不过当你确确实实看到尖嘴小子的时候肯定不会认错的——那装逼的大肩垫,那小脑瓜,还有那双搞笑的大靴子,都让他们身份暴露无遗。不过在当时可算不上是好景色。

        我还记着呢,当时我正眯着眼睛盯着他们大枪的枪管,想着尖嘴小子们能在烟雾里看的可清楚了,而就在那时我听到了那句话,可以说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了,虽然挺短的,只有七个字。

        “闪边儿去,苟斯尼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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