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编小说)灼冰
久违的适逢将帝国的命运从烈火中解放因为恶不断暗流涌动，所以其对立面也从未停下过脚步，有时看清别人的一切却难以看清自己。 灼痕四:虚像 戴尔特拖着虚弱的身体在冰天雪地中缓缓移动，她也不清楚到底什么时候能够脱离现在的苦难，面具在这种情况下除了阻挡氧气进入肺部没了其他作用。 视线逐渐模糊，寒冷也快要侵蚀心脏，死亡也马上降临，这时，戴尔特望见远处有一貌似帐篷的东西，便尽自己最大努力踉踉跄跄的跑了过去。 “谢天谢地，这是个避难所，我就知道老天会眷顾我……” 随后戴尔特便进了帐篷内，里面相比起普通露宿帐篷显得十分豪华:鹿头标本、一桶花生、一张床配棉被、一个火炉和碳桶。 戴尔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跑上前去从桶里抓了一大把花生放在嘴里嚼，然后直接吞下，饥饿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 过了五分钟，雪下得更大了，风刮得更猛了。冰冷的咆哮声掩盖世间万物渴望生存的最后呼喊。只是戴尔特身后的脚步声变得越来越近。 直到……“别动小姐，跑进别人营地来偷东西并不礼貌，尤其是在我也缺衣少粮的时候。”一把利剑抵住戴尔特的脖子 “呃！”戴尔特惊恐的向后转头“别，我误打误撞进来的，我没有恶意，我……”没等她说完，那身后的冒险者就打断她说:“你，碧瞳，尖耳……你不会是精灵种族吧？我还以为你们这一种族在几百年前就被神明灭绝了。”随后又用利剑把戴尔特逼到墙角，“你知道吗？一颗精灵的心脏，一瓶精灵的脑髓又或者是一些黑市深处中那些变态老板们想要的随便一样东西都能让我赚上一笔大的。” 戴尔特听到他所讲的“威胁”已经惊恐到说不出话来，身中剧毒的她眼神中更是害怕和请求。 “哦对了，现在屠宰场的老板们最稀罕的商品就是珍藏多年的精灵肉，也许你不知道，但那的确是血族皇家食品的原料……很值钱的。”那冒险者说完这话也略感心虚，本是想吓唬吓唬那个女孩，要是真遇到个有研究的就直接垮台了。 “这……………………这………………别，不要这样”。戴尔特双眼泪汪汪的恳求着失去了面具的勇气，也是因为南山孔雀炼出的毒药无法让这个精通魔法的精灵能有半点作为。这也让冒险者有了初步断定:真的只是误闯进来的笨精灵而已。不过这也属实让他感到奇怪，明明是百年前就灭绝的种族，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 “咳咳……咳。”戴尔特咳嗽出鲜血，将身旁的雪染成鲜红色，随后便视线模糊，头脑发晕，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溃烂，眼前一黑昏死过去。她现在已经害怕极了，她不清楚自己再醒来时，是已经被卖到奴隶市场、被肢解成标本还是被丢到雪地里成为倒霉的干尸。 几个声音从戴尔特耳旁传来 “做得好，这便是我创造你的目的，你炽热的心脏便是这次行动的奖励” “你该死呀，这便是你存在的目的？你的贪生怕死就是你的报应。” “醒醒，精灵！快起来。” “啊……”戴尔特惊醒，看着坐在床头上的冒险者和他腰间的刻着“达尔克”字样的枪，不禁害怕到退到墙角。 “我什么都没做，别开枪!” “抱歉哈，刚才只是试探和吓唬你的……我叫利安，明天我就把你送出雪山，别再踏入这片白雪了。”坐在床头的冒险者起身从背包里拿出一瓶药剂递给了戴尔特。 “这是？” “专门治疗精灵的，我还以为这辈子用不着呢，等你喝完歇息一晚便动身即可。” “谢谢。”戴尔特在[戴尔兹]军事部常年工作，对下属也严厉，生病几乎总是自己挺过去很少感受到想这种的温暖了。 夜晚帐篷在骚动的声音越来越大，戴尔特再次被惊醒，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虽然自己回复了体力但仍然是使不出法术，并非有气无力只是冥冥中感到自己的能量不能得到释放。她缓缓起身，发现利安不在房间中。 “啊？那家伙不会是去外面叫人来抓我吧……但是他救了我欸……”随后戴尔特以保险起见慢慢挪步到帐篷门前，从门缝中看见一个人影，正在活剥三只狼的狼皮，三只狼发出哀嚎仿佛就在求饶，就好像……好像戴尔特刚才一般，不过身为独立的冒险家的利安，面对这丰富的天然皮毛资源，没有半点怜悯。 看着外面屠戮的场面，戴尔特愣了一会，反应过来时发现三只狼的皮都已经被剥下，利安正把它们收拾到行囊里往帐篷这来。戴尔特也赶忙跑到床上装睡，但劳累和虚弱还是让这个可怜的精灵进入了梦乡。 “我不想睡觉……那感觉真是恐怖……在床上醒来，准确的是在破旧木屋的床上醒来后，手中多了一把‘也尔特魔法刀’，上面还沾着血，准确的说是沾着精灵的血……我走出屋子来到客厅，看到门外燃烧的烈火和渗入门框的血液，我害怕极了，我呼喊着父亲和母亲请求他们快点来到我身边和我说你只是做噩梦了……但没人来……不，他来了！” “小姐，小姐，精灵！我们该走了！”戴尔特在利安的呼喊下睁开双眼，“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啊？没，没有”戴尔特发现自己确实流眼泪了，草草擦干后下床穿戴好斗篷，就准备拉利安一起走。 “诶诶，先别出门，把这个披上会暖和很多。”利安拽住戴尔特的手，将由狼皮加工的大衣披在戴尔特身上。 “欸，这是给我的！？好吧……谢谢。”戴尔特脸红着道谢，心中对这个自来熟的冒险家的温暖感到诧异，也许是自己在“清除事件”后再没有一个这样关心自己的人，至少是在出门前给披大衣的人。 克鲁提情报[9] 异乡人的集合，四位传奇的出现，神器黑石的功能颇大，它是由为黑金君主所拥有的黑石晶核，将军所拥有的黑石结晶，组成为[戴尔兹]献出灵魂的黑石军的黑石碎片，普通军队的黑石印记所组成，将军们的黑石结晶可以弥补他们的性格心理缺陷，比如幕明枪柄尾端的理性，藤杏.光刀柄上的狠心，戴尔德头骨中镶嵌的不屈以及戴尔特面具上的勇敢。 大雪中，两人骑着快马驰骋在白色的世界里，胳膊上的毒伤慢慢好转，记忆中的胆怯也不断侵蚀身心。 “唉，等一下！”咱们要去哪？！戴尔特猛的想起自己还没有说目的地就出发了。“不是，我没有伤害你，只是吃了几个花生，你不会真的把我卖掉吧！！！” “别乱想了，我马上迟到了，这几天我接到雇佣的消息，需要先去[戴尔德]的防御部报道在把你送到你要去的地方。” “那里吗？我正好去要去，这样顺道就方便多了。” “……” “对了，你被谁雇了？”戴尔特特意问道，她不记得……“哦对，他好像是被我雇佣了，我之前因为防御部门却人手来着，把雇佣需求贴到尖金牙冒险所的公告栏上了，该死，他要是真来到我的门下……我的天，我还怎么树立威信……”戴尔特猛得想起来。 雪越下越小，穿过银装素裹的暗林，寒冷的气息被来自“和平天洋”的海风吹散。两人到了[戴尔兹]主城大门口，接受过黑石卫兵的检查后，如期来到前往防御部的主路上。 “精灵，这个给你。”利安从行囊里拿出自己昨天刚做的烧饼，虽说是凉的，不过对于一个资深冒险家来说已经是足够的口粮了。“知道早晨走的早，你没吃饭，拿着个将就着吃吧。” “……啊——好，谢谢。”戴尔特看着这个沾了点灰的烧饼，又瞄一眼利安的笑容，缓缓的把烧饼接下来。“嗯，到这咱们就该分开了，我得去报道，而你得回你家去，这就样拜拜了~”说完，利安怀着信心和梦想跑向防御部接待所，望着他，戴尔特忽的想起来自己当时为了谋生计找工作天天跑这跑那，每天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几乎没有一刻停脚。再看利安的样子，居然有种要去实现人生愿望一样的感觉。“啊？他是让我把马卖了吗，居然把马这么重要的交通工具都留下来，是因为他以为我会骑嘛。” 随后戴尔特从腰间取下面具戴在脸上，遮住的容貌，戴上了威严。她将马匹寄送到马厩托以照顾。再出门汇聚能量，一道矩形的传送门赫然出现在面前，是通往防御部长办公室的。 她走进去，办公室的气氛让她安心，比起那雪地里的帐篷，这里更像是家，坐在办公椅上打开抽屉，那个精美的盒子里装着自己最心爱的玩偶，随后，她用法术将狼皮大衣压缩到合适的尺寸一同存放在盒子里。 “哦，那个冒险家倒是让我也想起来，该去见那个老家伙了。”说着，戴尔特合上抽屉，转身汇聚能量打开传送门。 走到了那个，被黑暗常年笼罩的教堂内。 “先生，我来了，我记得您是让我在这时来的。” “嗯，小特。”黑金君主粗哑厚重的声音让所有人闻声而惧，但对于以前常与其朝夕相处的戴尔特来说，这是最温暖慈祥的声音了。“最近……发生了不少事，两位将军违反了规矩，互相残杀至死，还有一位因战负伤。啊——多悲催，不过这是我无法阻止的，在这之后，许多兵权将归到你的手上，我最相信你了。”说着黑金君主用几个手从里一只手的手心处拿出了或者是凭空掏出了四颗黑石结晶。“所以在新的将军到来之前，我希望你利用这些玩意去加强对国防的执行能力。”他挥动手臂，四颗结晶飞到戴尔特手上。“遵命。” 回到办公室的戴尔特带着兴奋，因为她终于可以解决心中的疑惑——既然结晶能够弥补拥有者的缺陷，那如果将这结晶安在非生命体上，是不是能让原本死的东西或者是物品活过来(毕竟戴尔德就是被复活的骷髅)。 她的目光落在抽屉那，哼着小曲打开抽屉，找到那个小盒子，拿出两个仅有的两个玩偶，一个是蛇玩偶，一个则是蝙蝠玩偶。“以前爸妈不让买，最后还是那个老东西攒钱支出的，不知道是不是还能安上电池……但愿结晶能。” 果不其然，在犹豫片刻后，被颤抖的手安上的结晶果然起了反应……不过过了会儿就又变为原来暗淡的模样。 “啥啊？还是得需要什么？久经沙场的骨头(戴尔德)，献出灵魂的士兵(黑石军)，又或者是被强化后的古树([戴尔兹]防御部巨型防御塔)都能被这力量同化……是需要这东西曾经有生命吗？”戴尔特无奈将结晶取下，暂时放在了小盒中，关上盖子推入抽屉。趴在桌上陷入因劳累而昏昏欲睡前的沉思。 异样的光再次从抽屉里冒出，察觉不对劲的戴尔特一个激灵从座位上跳起来，想要远离的时候又想到什么。 她赶紧打开抽屉，不出她所料，曾经为饿狼保暖的皮毛竟不负众望和三颗结晶集合在一块，结晶像是被烙在上面般坚固，在这皮毛与皮肤之间形成数条流动黑色液体的血管，伴随而来的是被砍掉的狼头重新长出，体型也挣脱了魔法的限制变成一庞然大物，三颗狼头长在一个身体上，三只尾巴，三条腿以及三倍的体型让戴尔特再次了解到属于黑石结晶的力量的强大。 “嚎……嚎，嚎！”三声狼嚎伴着因实验成功而无比喜悦又带有沙哑厚重(戴尔特的面具可以帮助戴尔特的声音变得更加有伪装力)传出办公室。 “我……我*，没听错应该是从办公室里穿传出来的吧，那我现在到底进不进去，里面会不会有危险，还是在故意培养危险！？”门外候命等待将军亲自审视的利安正为刚才野兽的嚎叫所担心着，内心已经是分不清好奇还是害怕了。 “算了，如果是将军有难，我就驾便可。要是将军故意刁难，我突破。但要是将军真有这养危险品的怪癖……应该能赌2/3的概率，该死，拼了！”利安向后退了两步，取下背上背着的由布带一会缠着的“镜盾”，拔出腰间的“达尔克手枪”。一个冲刺踹开房门，而那巨兽也正好要从门突出去，结果被镜盾磕掉了一颗牙，利安见这场面，直接照着狼头扣动扳机，砰！硕大的子弹可以说是爆开了一颗狼头，脑浆溅了利安一身。不过两外两个意识清醒的“狩猎者”不会放弃进攻的机会，因为是三个生命体集合在一个身体里，每死亡一个两外两个就能得到更多的分成。“该死的，难缠，和那晚的三匹狼一样。” 巨兽继续朝利安扑去，黑石结晶带动力量的扭转，利爪将黑色的风刃和毒液压向那个试图浇灭三颗结晶怒火的瘦猴。 “来吧，我该知道这八个破石头还有效！”利安举起盾牌摆出防御的姿势，而那宝石也发出耀眼的光，神圣笼罩着整个办公室，毒液和结晶的魔法也因此瓦解。不过战斗没有结束，也正在利安准备再次瞄准时，巨兽再次压上来，扑倒了利安，踩在盾牌上，巨大的压力快要把利安压成肉饼。“好了，该死的狗……结束吧……”呼吸困难的冒险家冷静一下用枪瞄准巨兽，竟一枪干掉了它——心脏部位被完全爆开。 身上沾满黑色血液的利安气喘吁吁的站起来，手中的枪就被一把夺去。 “别动！先生这样突然闯进来很不礼貌，尤其是我在做实验的时候……不过这件事不再怪你了……” “啊……将军，我是新被雇来的冒险家，我……我…………”利安看着戴尔特手中最后一颗结晶正要被安在自己头上，精神因被黑石所影响，眼神呆滞了下来，语言系统也几乎停止了工作。 “你比那三个狗头好多了。” 克鲁提情报[10] 天资聪慧的精灵一族对科技工业和魔法学术两大难点进行了双重攻克，成功研制出物理伤害和魔法攻击兼备的“达尔克手枪” 以及“也尔特魔法刀”。不过这些都没在史书中记载，因为人类史书没必要对孩子们进行关于自己的工业引导自己的种族灭亡的“启示”。除了“精灵一族是被神灵所灭绝”一说。 “王……我知道我有百般的不对，但我今后定痛改前非……这么说是不是比刚才要……至少是好一点点吧，千万被把我贬成士兵啊我的神呐————”沙漠绿洲[珀蚩]第一大将军哈祖勒姆也想热锅上的蚂蚁，对觐见王上而产生无比的紧张。 “宣将军，哈祖勒姆上殿觐见。” 灌铅般的气氛让身经百战身穿重甲的将军不由发慢脚步，迈过一层层台阶，殿堂金碧辉煌的刻雕若隐若现，两旁的壁画也显现出其美丽的本色。直到最后一节台阶在哈祖勒姆的脚下。她楞了一下，但她加快了步伐，以恭敬的态度走上大殿，众目睽睽之下被阳光笼罩的殿堂像是审判室，准备迎接一个触法之人。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艾洛伊女王没有露面，而是三位执政大臣收到女王旨意召开大会。 “将军哈祖勒姆，受王的旨意，予以在明日清早执行领导囚犯们对[戴尔兹]城外环境探查的任务以及尽可能对防御系统有一定的了解，钦此。希望将军不负众望，退下吧。”凯尔斯将文书打开，从座位上站起来有条不紊的念。 “什么……不该是审判她吗？” “颁发任务是什么，这点事情有必要吗？” “该死的，那个畜生强暴了我的女儿，为什么？为什么不给予正义的审判。” “是不是借以这件事来故意刁难和处死她？” “谁知道……要是她投城了怎么办，难道我[珀蚩]就没一个能打的将军吗？” 殿堂两测被厚重的墙壁掠夺了阳光，只有正下跪的哈祖勒姆和三位大臣享受温暖，当然，两侧的臣子们除了抱怨这偏心的太阳，更在小声责骂着这位将军。 “…………遵命。”哈祖勒姆行了礼，随后便低着头离开了殿堂，走向牢房。 殿堂上顿时鸦雀无声，然怨恨并未消除，刚才是最后一项要宣布的事件了，大臣们退朝，走向女王办公室交差，臣子们也从正门陆续离开，最后到了晚上，没有一个傻瓜准备用一直在这留着的方式来抗议，让那些人知道和说出这不公平“审判”的理由。 牢房里传来恶臭，弥漫的死亡气息已替清洁工处理掉墙壁上的青苔。狱卒正悠闲地边用警棍挨个敲打着铁栏杆边清点人数。 “喂饭了吗？” “喂了将军，听您的旨意让他们早吃早休息，明天好去任务区。” “好，对了，把钥匙串给我。” 哈祖勒姆拿着一大坨钥匙，从里面仔细翻找出那个最特殊的，将它挑出来，剩下的随着则顺着铁环滑倒最下面，就如同被将军抛弃的负罪感一般。 她慢悠悠的在一个个犯人的面前经过，最终走到了一个牢房前，里面关着一个小姑娘，其罪名是:……偷盗水资源。 “好，就她了。”哈祖勒姆愉快的说，“小姑娘，你很幸运，明天你不用去赴死喽，不过一会要到我的房间去哟~”她舔了舔嘴唇，用威胁和兴奋的语气在牢门前轻声说道。女孩颤颤巍巍蜷缩在墙角双手抱着头，尽量不发出声响也不让铁栏杆外的女魔头看到自己，可是无济于事，在数把钥匙被“淘汰”而滑落下来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命运就被别人死死攥在手里。 ……鲜血将原本就是红色的房间装饰地毯染上了腥臭，又一个将要第二天得到“救赎”的囚犯受到非人的折磨，福尔马林也快遮不住哈祖勒姆在少女身上发泄完后肢解的“收藏品”异味了。 “吼，果然是听话的乖女孩，可惜你生命力不强，早知道我就给你点回复药水了，只可惜我也没料到你不像那些动不动就反抗的，哈。” 第二天清早，一位将军带领着众多囚犯和几十名战士踏上侦查的道路。 通往[戴尔兹]主城外那片区域需要经过暗林区域，不过这片巨树组成的大世界已经不像往常了，里面从每日鸟语花香变成了雾气朦胧，雾中还弥漫着毒气，但对于常人来说这无关紧要，只是因为散步而进入暗林的话就太过愚蠢，有目的的话……暗林中没有任何稀缺药品或者植物，只有大树和杂草，蚊虫也不少，完全是被植物所占领的王国，也就像哈祖勒姆这样的“远征军”会偶尔经过。 很快，没有两个时辰部队就到了目的地。 “两棵黑石巨树在主城西南和东南位置，往后看……还能看见两棵，不过好像很远。”侦查士兵用望远镜瞧了瞧大致的防御建筑，搞不清对面的真实实力就拿起腰间的鞭子。“快给我冲过去，冲！” 几十个被抽打的囚犯已经害怕到失去理智，听到这严厉的命令(又像是相似于选判死刑的宣告般)立刻冲出草丛，冲向主城们，他们手中握着石剑，但心中早已没了希望。 跑到还距离黑石卫兵不到100米的距离时，伫立云端的“古树”开始摇动枝干，变随着大风的袭来，木藤和片片落叶犹如剑刃和飞镖般向“小白鼠”们呼啸而来，几个身手不好的囚犯直接被树枝贯穿，被绿叶割破动脉，躺在地上看着血一点点流干。 而这时，黑石军的前门驻兵就可以好好欣赏这些“害虫”被伟大的“古树”审判至死。 “和新闻上报道的一样，古树依然活力焕发，只不过将军，我们到底在干什么，搞袭击吗？那咱们为什么不先动手反而浪费这些兵力呢？” “啧~，我昨天怎么说的，咱们到这就是为了看看古树的情况，更能帮助我们将这些囚犯处理掉，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旁边的士兵刚想问就被哈祖勒姆打断。 “行了，别可是了，古树测完了，囚犯也死光了，该回去休息了~~唉，走了半天儿的路，可把老娘累坏了。”将军懒散又带有繁衍的语气说，随后边退后边伸懒腰，就好像是夜场里各个赌了一宿的官老爷们一样。 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伙人带着囚犯们来到了刑场，几声骨头被切碎的声音传来，一伙人又走出刑场，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不过这属实是讨得黑金君主的欢心。 “王，这次如计划一样，通过控制古树，从而不多不少的保留了三个敌军。”戴尔特披着黑紫色斗篷，利用法术形成的栓绳牵着三个“幸存”下来的囚犯来到教堂。 君主也没多言，只是胸口心脏处开始发出异样的光线，随后从皮肉中爆裂出三条由黑石碎片所组成的“触手”，毫不犹豫的分别刺入了三个囚犯的头颅。那三人还没等惊讶或者是求饶就饮恨西北，只留下失去魂魄的躯壳，随后化成灰烬随风而去成为花园的泥土养料。 “就只是这样子吗？”孩子疑惑着问这养育者。 “没错，没有其他。” “可如果是大举进攻夺取城池，无论是‘古树计划’还是您自身灵魂的补充，一个城池的人就已经够用几十年，反倒现在成了想别人伸手或者说是等着别人喂饭的地位。这难道不有损您的形象？有损[戴尔兹]的大国形象吗？” “……不，果不其然你也会有这种想法，你认为我们能弱到一个囚犯都逮不住吗？你认为我们强到扫平天下吗？孩子，虽然你我都生活了那么多年但是你还并非有一颗完整的心，也许你该明白‘清除运动’的残酷，我们在避免它而不是想办法重塑它。我们要避免不必要的杀戮。” “那诺城……”戴尔特沉默许久，缓缓从嘴里吐出三个字。“那三个人比我先收到信息，依照他们三个人不同的性格和相同的目标，是您下达了命令不是吗？”此话一出，黑金君主也冒出冷汗，这的确是他所造成的屠杀后果。 “……但……我们需要镜石。” “哈，结果呢？街道上摆满平民的尸体，成门前全是卫兵和使者团的骨骸，大片汽油灼烧的痕迹和快像沙漠中沙子一样被车轮碾成渣渣的黑石碎片，换来了什么？” “…………” “不过，结果已经到来了，今天我找到了那个结果，他背着一块上面镶有镜石的盾牌，看样子是这个小偷干的，不过我把他雇佣了。所以……别再徘徊在原地了，[戴尔兹]需要新的目标。”话说完，戴尔特便打开传送门离开了教堂。又只剩下君主一人在王座上，回想从前，望向未来。 克鲁提情报[11] 传承神明的信念，寄托神明的力量，让我们崇敬神明，开始神圣的“清除运动”，回归属于我们的“天堂”。——来自《神器筑论》 “将军为什么会有这条狼皮衣呢？” “我也许不该知道。”戴尔特面对利安的质问只是敷衍地回答，然后继续啃烧饼。 “将军是有能力杀死神造物的，所以这件衣服也许是您的战利品吧。”利安以试探的语气询问，但心中已经有了最坏结果的预料。 “呵，你还知道什么是神造物，不错……这件大衣……”戴尔特眼神瞄看到利安不安的神情就明白他一定是担心自己辛苦救的精灵被自己伤害才得到的大衣。“额额额，大衣……算了利安，这东西以后再说吧。”“哦，好、好吧将军。” “该死的，不供奉黑石的人原来是那么烦人，让我回答个问题都那么烦心……到底怎么回答他才能让我挽回颜面啊——”戴尔特心想，但刚咬烧饼第二口。 “咔!”的一声，她咬到什么东西。“怎么会有条孔雀石项链藏在这该死的面饼里!？”项链被抽出，她看了一眼正在办工桌旁写文书公告的利安，慢慢走了过去。 “这是什么？” “什么？” “什么什么，我问你烧饼里的项链是怎么回事。” “烧饼里的项链是礼物……不是？大人你怎么有这个烧……有这个项链呢？你该不会是……” “谢谢……”虽然戴着面具，不过从语气上就已经能看出对恩人的谢意。 灼痕四完 “我漂亮？那我更要戴面具了，我搞不清楚有谁会在什么时候来追杀我，与其真正面对那些危险，不如戴着人们说的虚假的面具去面对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