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泰拉大地战争》（21）

第四篇 泰拉世界大战·动乱年代

第十章 多艰

    远在切尔诺伯格千里之外的战场，林雨霞眺望着弥烟的海疆，滩洼被染成赤色，那是两千名大炎兵士为覆盖潮水而挥洒的鲜血。林雨霞的父亲自恸战后出谷迁乔，主持戊子变法，她也顺势在军中谋了一职，她志不在子承父业。本以为可尽情施展沙暴法术的她，如今陷入了险途。

    五个大阵的伊比利亚惩戒军占据着交界地带，联军后顾之忧骤然严峻，只得停下西征脚步，挥刀向南。雷姆必拓的民兵不是他们的对手，数次战斗无果，逐渐退出审判官视线所及，以免更大的灾祸。教宗则在一次破例的兵力调动后拧回铳栓，令萨科塔的战士们举盾自保。

    “联军势头难以迅速调整，伊比利亚人却步步紧逼，迫在眉睫。于是孤只好命距敌兵最近的司徒郭全和偏将军魏禧迎战，使其兵分两路取道伐敌侧翼，但终是于事无补，两人俱亡。”平祟侯在帐中长叹，对雷姆必拓派来的信使说到，“审判庭…他们被大海侵蚀太深，所以惩戒军才势不可挡。”对方言道：“君侯，雷姆必拓已派人探查敌情，正如您所说，深海教会在事实上取代了审判庭。自由联合需要畸形的伊比利亚牵制东方，而伊比利亚也需要凭借自由联合席卷大地。黄金时代结束八十多年，一去不复返，如不是有人对那个时代狂热崇拜，教会又怎么能突破老惩戒军的防线？”

    此地之外，切尔诺伯格，政治局。

    “林将军的驻防任务一直完成地很好，主力撤出莱塔尼亚时，留她所部断后，她靠劣势兵力退散了萨卡兹佣兵的追击，巾帼当如此。然而前日溟痕自雷姆必拓的使馆蔓延，惩戒军获取了她所部的所有信息，联军险些失去外线。这莫非不是贵国疏忽所致吗！”

    “贵军苦战，乌萨斯当负直接责任。”安娜再次回应梁洵，“第五集团军已经完成两次筛查，十三名特务被集中处理，我们不可能重蹈覆辙了。”“不——！”太合没有降低嗓门的意思，但梁洵拦下了他，“安娜女士，此乃拆东补西的权宜之计，无法解除远虑。正所谓亡兽补牢，我们希望与贵国合出一份方案，以不变应万变。联军若想继续与乌萨斯同仇敌忾，首先必须清扫南国海乱，而在与伊比利亚惩戒军再度交锋之前，公理同盟只能苦寻方法维稳立足。但实际情况是，来自自由联合的卧底猖獗于我们的阵营，而我们无计可施，这才是导致战局急转直下的根本原因。”

    “正如司马所言，现元帅调兵遣将，竟无一勇猛战将敢于挥师鏖兵惩戒军，也许是恸战已经消耗了大炎太多锐气。”太合的语气生硬地平静下来，但他潜藏不了鼓起的青筋，言语中亦有阴阳。

    东方战场仍需身处漩涡的众人共谋运筹，而核心圈战场却已经黑云压城。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切尔诺伯格的四人舌辩甚久，无有结果，柯尼斯则再次逢凶。

    5月1日，余晖。第二师团经过重整基本恢复了建制，保留了三个纵队，约有两万人，再加上征战骑士的六万兵力，柯尼斯守军姑且有一战之力。维多利亚的公爵军团在阿莱金娜号的引领下北渡瓦尔代河，早与古特坎法会师，这支与柯尼斯守军人数相当的兵力没有立刻展开战阵，他们需要一支生力军作先锋。

    翌日。

    玛嘉烈于城墙之上远眺，赤金色的瞳孔倒映出了一支骑士队伍，那是她派出打探的斥候部队。“比预计的时间早了些…临光阁下，看来海尔莎还是逼近了。”贝尼亚加咬牙切齿，情绪紧张。“师团长阁下，请令您的部队严阵以待，征战骑士会先站在盟友的身前。”她用近乎命令的口吻说着。“临光阁下，柯尼斯是帝国领土，理应由帝国近卫军承担职责，怎可让您孤身奋战？”

    玛嘉烈叫护卫取来长枪，拿在手中磨合一番，才向贝尼亚加回道：“我本以为，两军在这几天的交流中已消除了隔阂，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不不，贵军对乌萨斯恩重如山，我们怎能…”“那便无需多言。”

    一袭白衣扭转，耀骑士开始了作战部署：“菲利普，你速领一万人排列在城外阵地，准备好防御器械。格林杜尔、安卡，你们各领两万人埋伏城北城南，正面有失，你们可对接照应，夹击敌人前部。叔叔，您带剩下的一万人作后备军，与贝尼亚加先生一起戍卫本城，提防偷袭。我稍后下城去，与菲利普共同指挥前军。”

    “临光阁下，敌人就算兵临城下，最多不过五万人，况且没有大型军舰冲阵，您何必调动贵军全部兵马抗拒之？”贝尼亚加追问。“哥伦比亚只调动一个骑兵师是为了隐蔽，但现在双方都已被探清底细，他们不会不加支援的。”

    果不其然，骑兵师确实打了头阵，动力甲团很快撕开了菲利普设下的第一道防线，后续的友邻部队与骑士们展开混战，迟迟未分胜负。动力甲团孤军深入后，玛嘉烈指挥征战骑士将其分割包围，尽管付出一定代价，但动力甲团也伤亡惨重。此时，由于前沿兵力不足，菲利普彻底放弃第一道防线，折返至玛嘉烈所在的城门阵地。

    眼见卡西米尔人之强劲，骑兵师止步思忖。“师长，此一战，全师战死三千人，敌军也付出了同等代价。”参谋正向骑兵师师长汇报，“但是仅限狭小区域，我们握有优势兵力，何不一鼓作气杀去，生擒玛嘉烈！”“不可。卡西米尔援军不该只有这么少，否则古特坎法不会轻易撤退，怕是诱敌之计。传令全师，不可擅自越过内线，原地待命。”

    时至星夜，自由政府军也终于赶来，海尔莎听闻骑兵师不前，认可了师长的判断，毕竟她比哥伦比亚更熟悉古特坎法的性情。与自由政府军一并而来的，还有哥伦比亚第八军、第十军四万人，他们携带了传说中的因赛普托姆，正行走于骑兵师走过的道路。

    “两万米诺斯傀儡军代替骑兵师，充当盾牌，四万征战骑士顺利围剿这支部队，却又被海尔莎的另一万精兵反咬一口，使得我军溃败，回音骑士安卡已经牺牲。”玛嘉烈接到了消息，眼眶红润，“立刻让格林杜尔回军，不能再让海尔莎继续屠杀卡西米尔人了。”

    “总督大人，敌军聚集在城门，我们当用炮火覆盖，摧毁他们的意志。”“我们的人还未完全撤出那里，现在轰击，难免自损。”“哎呀总督，还困在那儿的全是米诺斯和玻利瓦尔人，他们的性命不值得我们错失良机啊。”海尔莎语气坚决，“不行，即然他们都已经成为了自由联合的一部分，必须对他们和我们自己的士兵一视同仁，这样才能保障自由政府的稳定。而且，别忘了我们的计划，切莫节外生枝。”

    柯尼斯城外战火弥漫，玛嘉烈第三次击退前来解围的敌军，她绝不能让自由联合救走傀儡军残部，到那时征战骑士必定危在旦夕。她很清楚海尔莎在想什么。“贝尼亚加，柯尼斯本城有没有遭遇任何袭击？”终端传来了否定的回答，这令玛嘉烈匪夷所思，“敌人莫非不是打算前呼后应？而且你之前说第二集团军收复了一些地区，看来第二兵团也有暂缓攻势的迹象…”

    “报！敌军发起第四次进攻！”喊声打断了她的思考，一直在打断，就像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