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糖的邻居(8)厄
哇,卡文了好久,之前对自己要写这篇的什么完全是一片混乱,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篇的写作方向

飞騨翔子和三星太阳相对着。
太阳把门关上,他脸色煞白,看上去十分的不好。
“飞騨同学……”三星太阳露出微笑道,“特意来看望我的吗?真是谢谢了。”
“…”飞騨翔子呆呆地坐了一会,说道,“没什么,我听说你最近溺水了,特意来看望一下。”
“对不起哦。”三星太阳热情地开始收拾起地上的纸张,“房间也一团糟的。”
“对了,能去窗户那里吗?帮我收拾一下。”他向着翔子请求道。
“……好的。”翔子呆愣着站起来,她不慎踩到了一张寻人启事。
“哇啊啊啊啊!!”三星太阳突然发出一声鬼叫,猛地扑向飞騨翔子,把那张寻人启事抢到手。
“呼,呜呜,呜呜呜……”趴倒在地上的三星太阳低声抽泣着,他一脸悲伤地拿着寻人启事,“居然把脚,踩在我的天使上面。”
“这个人在说什么啊?”飞騨翔子震惊地看着范着花痴的三星太阳,“明明帅哥在哭泣,却一点也不感人。”
她向着三星太阳问道:“话说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拿着寻人启事的三星太阳缓缓回过脸,流下了感动的眼泪:“这孩子就像天使一样,将要把我净化。”
“我在那天受到了天罚,因为我想独占她。”
“但是不这么做又能怎么样呢?”
“肮脏的我要怎么做才会被允许与她再次相见?”
“要怎么做,才能被净化呢?”
“想来想去脑子里全是那孩子的身影……”
“啊啊…好想与天使相见。”
“像这样被她包围着,就感觉自己被——”
“一点一点地净化了……”
他抱着纸张,迎对着窗台的阳光,跪了下来。
“意义不明。”飞騨翔子一脸黑线地看着三星太阳发癫,“这帅哥在搞什么啊?哪里坏掉了吗?”
“抱歉,三星君。”她觉得有些不妙,“我要回去了。”
翔子站起来,飞快地往门口跑去。
就在她即将开门的时候,三星太阳突然冷不丁问了一句:
“松坂去打工了吗?”
翔子疑惑地回过头。
“来是来了,问这干嘛?”她问道。
“……”三星太阳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他才继续问道:
“呐,松坂她有家人吗?在老家生活吗?”
“砂糖在老家和叔母一起住。”飞騨翔子非常不解地回答道,“话说为什么突然问砂糖?”
面对翔子的疑惑不解,三星太阳问了一句:
“真的?”
“真的是和叔母两人一起住吗?”他带着毋庸置疑的语气问道。
“没错。”太阳慢慢站了起来,“就是这样啊,飞騨桑,我看见了。”
“那孩子掉进水后,松坂在上面,她们两个大声呼唤着。”
“那孩子,是不是和松坂在一起?”
“啊?什么?”飞騨翔子更加疑惑了。
“那种事……”三星太阳呆呆地站着,“那种事不是明摆着的吗?”
“她一定就在松坂家里!”三星太阳彻底爆发了,他猛地抓住飞騨翔子的肩膀,“飞騨桑,请帮我和她见一面!”
“我必须要去见她……”
“我想让她净化我……”
“只有她能满足我的愿望……”
“只有盐酱能让我变得干净纯洁,拜托了!!”
“都说了住手啊!!”面对歇斯底里的三星太阳,飞騨翔子顿时恐惧无比,她用尽力气,一把推开三星太阳。
“吵死了!吵死了!”她对着三星太阳大喊道,“别碰我,混蛋!!”
“混蛋——”她猛地跑开。
“飞騨桑……”三星太阳呆呆地看着飞騨翔子跑走。

“呐,家人是什么?”
“比如父亲,母亲什么的,平时总是在一起。”
“很重要的人们?”
神户盐无法理解,她的世界是从被那个少女——松坂砂糖捡到时才开始运作的。
但是,总感觉在这之前还有事情,自己好像和什么人——似乎是那个不时出现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无数记忆的碎片飘荡在世界的每个角落,它们互相拼合,重组,似乎要展现出来什么。
对了,还有那天晚上,钓鱼的男人说出来的——哥哥。
又一块碎片落入世界里,随着浪潮飞快地旋转着。
它将飘向何处,神户盐不清楚,但是她知道——
“快看啊。”盐捧着朵白色的小花,向着面前的人做出开心的表情,“这个……”
“你跑去外面了吗?盐!”一双手突然搭在她的肩膀上,死死地用力。
“都说了不能和别人见面的!”
女人一脸愤怒地向着神户盐喊道:“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听我的话呢!”
“…”神户盐被吓得不敢动弹,眼泪一粒粒向下滑去,花瓣随风飘落。
“对不起。”
画面一转,她坐在一间阴暗的房间里,女人低头对着她,用被沾湿的袖子揉着自己的眼睛,发出可怜的抽泣声。
“对不起。”
“好孩子,好孩子。”神户盐轻轻拍着女人的头,“疼痛疼痛飞走吧。”
女人的头微微抬起来,眼睛仍然还留着莹莹泪光。
“谢谢你。”
画面一转。
神户盐仍然坐在阴暗的房间里。
女人坐在她面前,隔着一张桌子。
她温柔地微笑着,从旁边的塑料袋拿出一袋饼干。
撕开包装,饼干不慎散落了一地,女人有些慌乱地在地上拾着饼干。
“好怪。”
神户盐呆呆地看着面前慌乱的女人。
“又痛苦,又甜蜜。”
“让人无法呼吸,又让人心旷神怡。”
“这就是——家人?”
“神户盐!不要去想!”木安郎急切地喊道。
神户盐坐在地上。
她的眼睛空洞呆滞,迷茫。
但随着时间流逝,她开始逐渐恢复神采。
这时神户盐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了,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
“哈……哈……”她艰难地呼吸着,从地上站起来。
“嘎,嘎嘎……”窗户那边不知何时开始传来难听的嘎嘎鸟叫,神户盐转头看去,几只黑乌鸦站在窗台上,猩红的眼睛不怀好意堵看着她,其中一只对着房间吐出一个东西,随后它们全部飞走了 。
那东西叮叮当当地在房间里跳着,最终停在了盐的面前。

“哈~哈~”飞騨翔子扶着一杆电线杆大声喘气着。
无意间,她看清了电线杆上的寻人启事,和三星太阳房间里的一模一样。
“这算什么啊……”她摸着寻人启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砂糖酱……”
“人长得可爱。”
“虽然经常和男生乱搞,不过和朋友们还挺相处得来的。”
“怎么看都是乖孩子啊——”
“真是搞不明白,绝对是三星君坏掉了。”
她对神户盐在砂糖家的事情否认连连,可真实的心里却并不是这样的。
“可是为什么——这让人不安的违和感。”
“越来越搞不明白了。”她这么想着。
“话说,砂糖现在住在哪里?”
“而且叔母什么的,我也没见过啊。”
“啊~一团糟……”翔子抓狂地想着,感觉脑子都要乱掉了。
“说起来我。”她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也许不是很了解砂糖的事情。”

“黄缃。”
正在走路的黄缃突然被一声叫喊喊住,他僵硬地转过头,脸上的肌肉运动起来,做出一个微笑。
“好啊,胡婷,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已经知道你对小松坂有意思。”胡婷拄着拐杖,面色不善地对黄缃道,“她有什么能吸引你的?”
“哦……”面对胡婷的质问,黄缃仍旧保持着笑容,说道,“话说胡婷,小松坂这个家伙有很多异常,你发觉到了吧。”
“不仅发觉到了,我还知道她的异常原因来自于她的叔母。”胡婷说道,“但我还是想劝你,不要打乱一个少女的人生。”
“是这样啊……”黄缃收起笑容,笑着的他比面无表情更吓人,“已经晚了,而且也没用。”
“命观弟子果然都是些不可理喻的疯子。”胡婷叹了口气,“我想你应该离开了。”
“是吗?我已经说了没用了。”黄缃摊了摊手。
“嗯……”胡婷眉头稍微皱起来,“看样子你肯定知道些什么。”
“我当然知道些什么。”黄缃面无表情道,“但我不会告诉你的。”
“……”胡婷看着黄缃,沉默不语,良久,她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觉得我在想什么?”黄缃回答道,“你要我回去那我就回去吧,省的你火大伤身。”
胡婷皱着眉头,看着黄缃说道:“不,你不能走,至少现在不能。”
“那你要我干什么?”黄缃的语气带上一丝无奈,“是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吗?”
“确实,有些事情我认为需要你去收拾。”胡婷表情严肃,“不要搞小花招,这对我没用。”
“好的。”黄缃点了点头,“我自己也觉得我在你眼皮子底下做不出什么来。”
“呵。”胡婷呵了一声,说道,“黄缃,小松坂身上的事你是不会说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黄缃回答道,“既然你想知道,那就自己去找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说完,胡婷转过身,离开了黄缃的视线。
黄缃见状,也不耽误,很快就离开了。

胡婷在各路大街小巷中走着。
她那严肃的脸从未变得舒缓,反而还更紧绷了几分。
“命观那些家伙,真是些狡猾的老狐狸。”

御朗应魂坐在电脑前。
即便电脑屏幕发着莹莹的幽光,他的脸庞也仍然隐藏着模糊不清。
“松坂砂糖?”他喃喃自语道,“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在无意之间,他发现了一条有趣的线索,关于他的校园大名人松坂砂糖的。
松坂砂糖不是住在叔母的房子里,而是属于另外一个人。
这是怎么样?这引起了他的兴趣。
该不会是她那隐于迷雾,不见踪影的神秘男朋友吧?
继续追查。
这回御朗应魂可花了一番力气,结果有些细思极恐。
砂糖的住址确实是有主人的,是个有工作的画家,不过那个画家失踪了。
长时间都没有去上班交稿,因而被公司辞退,而且几乎是隔绝于世界,没和人有过交往,甚至都没有亲人。
这样的一个人失踪了,是不会有人关心的。
该不会……御朗应魂冒出一个想法。
那个画家,大概率被那个松坂砂糖杀掉,或者囚禁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就有的玩了。
身为闹得整座城市人心惶惶的“白脸黑影”,御朗应魂杀了不少人,但像他一样凶残的暴徒却是一个也没有。
这种人太难找了,哪怕是他知道的一些衣冠禽兽,一个个也都是欺软怕硬的软骨头。他之前就杀过一个,那个弱者面前张牙舞爪的变态在御朗应魂面前差点尿了裤子,他顿时就深感无趣,一下咔嚓了那个变态。
对了,他走之前还在那个变态身上刻了个笑脸。
不过现在还没法确凿这个事,贸然行动的话会给自己搞出不小的麻烦,他得去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