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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末世同人文《最后的黎博利》

2023-03-06 00:20 作者:源超先生  | 我要投稿

ps:图片仅上传需要!与正文无关!

如果有什么词能够形容现在的天气:

那就是冷,太他妈冷了。

一阵阵寒风夹杂着零星的小雨打在塑料的棚顶上,屋子外面不时传来阵阵呜呜声。这些好像女子哭丧的动静包围着街道上的每一栋房子,同时瞄准着玻璃上的破洞席卷进屋内,似乎是一个便利店的地上散布着零碎的易拉罐,随着风声咣啷咣啷的滚动着,穿梭在一个又一个商品架当中。其中两个商品架当中,蹲着一个青年。青年的右手在商品架上筛选着什么,把一个又一个罐头拿起来检查,发现是空的又丢到地上。左手攥着个不大的布袋,里面稀稀两两放了点饼干糖果之类,但也少的可怜。

青年满怀希望的从货架上拿起最后一个,晃啷了一下又失望的放了回去。随即低头看了看布袋里此行的收获,咬了咬下唇重新站了起来。但是无奈青年的身高还没有商品架高,想要看到其他地方的商品只能暂时走出货架,只有青年头顶的混着点点羽毛的头发能被席卷进屋内的风掀起点点波澜。不过青年并没有急着离开原地,而是转动着不同于大多数黎博利的淡蓝的眼睛四处搜寻着,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冰柜上,青年拎起布袋,向冰柜走去。

青年小心的避开地上的易拉罐和罐头,没几步便来到了冰柜面前。没多想,青年便拉开了冰柜。早已不通电的冰柜顿时散发出一股电器专属的霉味。青年皱了皱眉头向里望去,发现基本都只剩下各种速冻食品的塑料包装袋,密密麻麻堆叠在一起,看到这青年不由得叹了口气,用手在里面随意的翻了两下,突然一抹似有似无的肉色映入了青年的眼帘,青年精神大振,赶紧将其他碍眼的包装袋通通拿开,而深埋在这些包装纸下面的,是一根幸运的没被别人发现的肉肠。

青年笑了,久违的笑了。

他赶忙把这根肉肠从包装袋堆砌的小山中拽了出来,很多包装袋被弄掉了地上,有的碰到了地上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碰撞的动静。不过青年顾不上那么多,他大眼一瞄,感觉这根肠将近有半米长。青年舔了舔嘴唇,把肠放进布袋里,又回头望向冰柜想看看还能不能捡到什么漏,一只手也在塑料包装袋里翻动着。

“hu‘glue’la”

从便利店深处传来了一声似有似无的,听上去从喉咙最深处发出来的声音。青年马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仔细的听是否听错了刚才的动静,不知不觉当中已经摒住了呼吸,额头上就这么一会功夫就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啪嗒,啪嗒。”

便利店深处传来有规律的,貌似是什么生物正在行动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潮湿的什么组织在地上有规律的一下一下地拍打。同时隐隐约约好像有什么湿漉漉的组织在地上摩擦的动静,伴随着“啪嗒,啪嗒”的拍打声越来越响,组织在地上摩擦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啪嗒声也越来越急促。

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却让青年顿时慌了神,他抓起布袋一个箭步冲出了便利店的大门,顿时一股寒风夹杂着雨点落在青年的脸上,但青年顾不上那么多,一股脑的在街上奔跑。街道空无一人,但路边似乎有很多非人生物,在地上扭动着,或者爬行着。不过这些青年都没有去看,他也不敢去看,只是一味抱着手里的布袋子奔跑。一直跑过了几个街区,青年气喘吁吁的来到一处矮桥洞,他熟练地一个弯腰钻进了桥洞下方早已干涸的排污管道,然后连忙关上了管道的铁栅栏门。

青年如释重负的靠在了管道的边缘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是感觉自己离出口过于近了,又往里挪了一个半左右的身位。等气喘匀了,青年才从包里拿出那根肉肠。离开了臭气熏天的冰柜,此时的肉肠离近了似乎有一股淡淡的肉香。青年端详了肉肠半分钟左右的光景,才站起身往管道深处走去。

管道不大,但容纳青年不是很高大的身躯倒是正好。青年走在早已干涸的管道中,几乎发不出什么声响,只有脚偶尔落在地上的苔藓引起的“吱呀”声。但是这点动静也被管道的铁壁吸收又释放,发出一阵阵的回响。随着青年向深处走去,里面若隐若现的可以看见一些毯子,床垫,水杯等生活用具散漫地散在地上,但是青年似乎没有直接休息的意思,径直走过后一个转身来到了一个拐角处,而拐角处不远,被铁链拴着一个人。

或许它曾经是个人。因为它的身上已经有半数被鳞片覆盖,只有肚皮和脸颊等部分地方还能看见属于这个生物曾经的肌肤。手指和脚趾的缝隙处已经长出了一层皮膜,就像两栖动物的脚蹼。而它的手腕处也出现了几道裂缝,有意无意的张开又闭合,让人很难不猜测里面是否已经发育出了鳃。它的肤色也渐变成了蓝色,鳞片多的地方甚至已经变成了深蓝。如果能把它翻过来,可以看到它的背后已经长出了类似鱼的淡蓝色的背鳍,拇指节大小的半透明背鳍一直从尾椎连到后脑。它的身上只有私密部位用一个破布掩盖着,剩下的肌肤都暴露在外。不过身体大多数关节处或其他容易直接触碰到外界的地方,已经有骨头突破肌肤长在了外面,离得近的骨头又两两相连,就好像穿了一套外骨骼装备保护自己,头部更是从太阳穴后方的部位突出了一整套骨骼,将除了眼睛的上部分脑袋包了个严实。而它的一只手腕,此时被一串铁栓固定在了墙边凸出的,曾经用来照明用的灯。这个生物此时瘫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站在自己五步远左右的青年。

青年似乎对面前的情景习以为常,他将手里的肉肠掰成了两个部分,把多的一部分拿在另一只手,又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两块肉肠都丢在了那个似乎曾经是人的面前。

“”今儿运气好,吃吧,爹。

 

 

 

 

 

 

第一章

“现在外面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冷了,这要是咱家原来那个房子还在就好了,可以坐在壁炉旁边,母亲动一动手指炉子就能暖和起来。”

青年低头瞟了一眼正在吞咽肉肠的生物,可对方却没有因为语气的停顿而有所反应,目光依旧在自己手中为数不多的肉肠上。青年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叹了口气继续道:

“你说现在的酸液源石虫都已经进化的可以溶解水泥和铁块了吗?咱们家虽说不是固若金汤,但是也称得上质量上乘了吧。竟然那么快就溶解成一滩酸水,这世道还真的有人能在这样的环境里活下去吗?不过我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见过的那几个邻居,都没见过其他的人。这片大地还有同伴可以依靠吗。。“

青年沉默了,整片管道也随之安静了,只剩下生物还在啃食的“吧唧吧唧“声偶尔响起。他低头望去,只见那个生物已经将手里的肉肠消灭了个干净,此时正趴在地上舔舐掉在地上的肉渣。

“吃吧爹,不够你就叫唤两声,吃饱了早点睡。“

说罢青年没有多看那个生物一眼,而是转身回到了主管道,扯了扯地上的床褥子,然后背靠管壁坐了上去。左右拧了拧调整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包零食一样的东西,凑近一看上面写着:“奶油味饼干,来自乌萨斯的民间美味。“

“奶油,是什么味道的呢?“

“滴答。“

一滴液体从天花板低落,砸在青年的肩膀上,但并没有扰醒熟睡的青年,他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什么,似乎还在梦乡中。

“滴答。“

又一颗液体滴落,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了青年的腰腹处。可这次青年却发出一声惊呼,像弹簧似的从地上蹦了起来,脑门上立马冒出了细细的汗珠,阵阵剧痛席卷着青年的大脑。他眉头紧锁着靠在管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大概过了三五分钟,青年才小心的掀开自己的衣服查看情况,只见右边的腰腹处冒出了一块拇指盖大小,半厘米高的黑色颗状物,颗状物旁边的皮肤已经变得红肿。但青年没有胆量去触碰一毫。

青年嘴里咒骂了两声,穿好衣服重新躺回了褥子上,用手拽了拽用来充当被子的夏装,装备续上刚才的梦。

“滴答。“

又一滴液体从上方滴落,落在青年的还没完全合上的双眼面前。不过他并没有理会,而是自顾自的翻了个身,脑子里若隐若现的冒出来一个小疑问

管道里哪来的水呢?

念头一闪而过,青年便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从脚冲了上来,几乎就是下一瞬间,青年的头就狠狠撞在了管道的铁栅栏门上,很明显铁栅栏门也经受不住这样的冲击力,一下就被弹飞了,青年径直飞出了管道,一脑袋栽进了水里。从困意中被强行唤醒的青年瞬间身子一凉,脑袋也随之清醒了。虽然腰腹的感染因为这样的冲击更疼。但求生的欲望使他的肾上腺素一下到达了顶峰,疼痛也似乎感觉不到了。

青年在水里扑棱了没几下就浮上了水面,而外面狂风大作,微微发亮的天也因为浓厚的乌云显得压抑无比,豆大的雨点密密麻麻,打在脸上生疼。青年调整了一下姿势,在水里成功的稳定了身形。

这就是老爹说的,羽翼出油也不全是坏事的含义吗?

等等,老爹呢?

青年急忙四下望去,发现自己已经身处河中央,本来齐腰的河现在脚已经触不到河底了,自己也因为河浪的缘故离原来的排污口有了至少20米的距离。而不远处的排污口,现在正以最大流量往外不停的喷涌而出透明的液体,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不他妈的完蛋了。

青年连忙摆动自己的胳膊,双腿也在水里使劲甩动,不太会游泳的他只能笨拙的向管道前进着,也许有什么办法能把老爹从里面带出来吧。青年心想,两根手指粗的铁链,以自己老爹现在孱弱的身躯肯定是挣脱不掉,只要自己回去,肯定是有办法的吧。

青年在暴雨中努力了十几秒,身形却只移动了两三米左右,暴雨使得河的流速上涨的飞快。但青年没有放弃,依旧努力的像排污口游动着,但随着肾上腺素的劲头慢慢消逝,腰腹的疼痛感也伴随着河水的冰凉席卷而来。但青年顾不上这么多,心急如焚的他不敢也没功夫去想象管道内自己的父亲现如今是什么模样。

就在这时,好似有什么像水草一样的东西缠住了青年的一条小腿,青年本来就慌乱的动作这下瞬间被打乱了节奏,他连忙甩动自己的左腿,但拉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束缚的也越来越紧,还似乎有往河水身处拖拽的感觉。青年慌乱之中回头望去,却整个人都呆住了。

缠住青年小腿的物体,是一条人胳膊粗细的触手一样的东西,触手缠了能有三四圈,而河的平面上还伸出了两三只类似的触手,随着河流上下晃动着,顺着触手往下望去,却被河水隐藏的严严实实,看不见全貌。但是在水平面斜下方不远处,能隐约看到一只巨大的,如人一般大小的鱼眼睛!

巨型鱼眼丝毫没有转动,或许是没有转动的功能。只是直勾勾的,死气沉沉的,毫无生气的望着面前的青年。而我们的青年此时已经吓破了胆,谁曾想能见到如此一般的场景?青年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就好像掉进了冰窟窿,全身上下都动弹不得,就连吸气都失去了胆量和动力。

两个生物对视了一秒不到,青年就感觉自己被猛的拽进了水平面之下,一瞬间水面没过脑门,青年下意识的想喘气,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子水被吸进了肺里,青年出于生理反应想咳嗽,却又是一股水流进了肺和胃。青年感觉自己越陷越深,身体也使不上劲,脑袋好像也转不动了。

我这是,要死了吗?

青年还来不及思考下一个念头,眼前就已经被黑暗吞没,寒冷席卷全身,青年只感觉身子越来越轻,耳边的声音也逐渐变的细微。

要是。天堂也能暖和点就好了。

“妈妈妈妈,这本书里面说,孩子们都在院子里玩,在草坪上踢球,我也想出去玩。”

“傻孩子,书里面说的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现在外面很危险,有很多坏东西,我们乖乖的在家好不好呀?”

“可是,爸爸每天都在外面玩,早上出去玩晚上才回家,我想和爸爸一起玩,书上说父母都是陪孩子一起玩的,我就想出去跟爸爸一起玩。”

“小傻蛋,爸爸不是出去玩,爸爸是在外面工作呢,我们一家啊,都指望你爸爸才有东西吃,我们要做的呀,就是在家里等爸爸回家,不要给爸爸添乱,能做到这几点的小孩你爸爸最喜欢了。”

母亲一只手牵着男孩,另一只手还拿着抹布一类清洁家具的东西,带着小男孩来到了窗户边上。窗户外面貌似是白天,但是天气阴沉沉的,层层乌云的堆叠之下能渗透进来的阳光所剩无几。街道上空无一人,大多数房子都门窗紧闭。只是偶尔有风吹过,能传来隐约的“呜呜”声。母亲放下手中的工具,一把给孩子抱到窗台上:

“你看,外面都没有小朋友玩,你出去干嘛呀。但是等你长大一点,你就可以帮帮你爸爸啦,到时候他肯定也会很欣慰……”

还没等母亲把话说完,男孩就感觉自己一阵头晕目眩,眼睛也看不清楚东西了。母亲好像还在耳边喃喃,但是宛若在大山的另一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胸口就好像塞满了棉花,又重又堵,没有一丝空间可以吸进空气。男孩痛苦的蹲下身,嘴巴张的宛若碗口,却依旧呼吸不进一口空气。母亲却好像没看到似的,继续在自顾自的说着什么。男孩几乎要晕厥过去,直感觉眼发虚头发涨。突然一股冲劲从胸口传来,就好像有个气球在胸口爆炸了一般,男孩一下就跪倒在地,

“哇…呕…”

青年猛的睁开眼,但自己的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张开了,一股股河水从里喷涌而出,自己的胃就好像是毛巾一样揪着,翻转了几个360°一样难受。前几股子水还是喷涌而出,但很快那种感觉就淡化了。就在这时青年的后背好像突然像是被人给了狠狠一脚,顿时从胃仿佛一只猛兽翻腾,又是几股河水从嘴里喷出。青年又是哇哇一阵吐,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整个人跪在地上,地板是石砖样式,隐隐能看见旁边散发的煤油灯光,似乎不是在室外。而自己的双手正被什么人在后面拽着。但每当自己要停止呕吐的时候,后面就又是一脚揣在自己的背上,胃里又能挤出不少河水。就这么折腾了好几个来回,直到青年除了干呕和咳嗽什么都吐不出来,后面的人才作罢,双手直接松开了青年。

但青年可没有做好准备,这一松手本来就让身体半前倾的他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下巴连带牙齿一直到脑袋就像是进入了转动不停的漩涡。但身体的不适依然存在,干咳和干呕的本能促使青年再张开他的嘴,但是这只能带来下巴砸在地上的阵阵剧痛。

“起来。”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青年奋力的半撑着身子,一边费力的扭过身去。但是晕眩感和疼痛依然存在,脑袋也像灌了铅一样根本抬不起来。青年只能看见自己好像身处一个类似地窖的地方,但周遭很干净,与其说很干净,不如说是什么都没有。而眼前不远处有一双黑色绿边的运动鞋,而穿着运动鞋的主人,此时正坐在一个发出“吱吱呀呀”声音的木椅子上。

“孩子,你叫什么?”

青年又下意识的“咳咳”了几下,这几下却感觉如释重负,痛苦的感觉仿佛都结束了。他抬起头,发现坐在面前的是一位老者。老者头发已经银白,但精神状态看着还硬朗。要不是黑色冲锋衣下面的皮肤已经皱皱巴巴,真让人怀疑他的头发是染的。而老者的头顶几十公分处,悬停着一个发出淡淡白光的光环。但屋内灯光太暗,看不见老者背后的翅膀。

“你。。你是谁?我又在哪?”

青年艰难的从嘴里蹦出几个字符,胸口却又传来一阵恶心,但是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半撑着干呕不止。

“一次别说太多话。”老者的声音额外平静:“我在问你叫什么?”

“亚当。”青年喘着气:“亚当·费舍尔。”

不知是不是念叨了自己的名字,亚当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猛地抬起头,在房间张望了两下,又扭头朝向那位萨科塔老者:

“老爹…老爹….我老爹呢?”

“那个是你老爹吗?”老者从椅子上缓缓站起,转身走向房间不远的另一个角落,此时才能看清老者背后黑色的翅膀。翅膀很小,但很多,大概一边有八个,不同于大多数萨科塔,这位老者的翅膀的翅翼几乎是水平于地面的,正面又加上地窖昏暗的场景,叫人很难分辨出背后的翅膀。老者从角落拿起了一个圆柱体的布袋子,一把丢到了亚当面前。

布袋子不大,大约也就四五十公分,由于老者丢出去的惯性,袋子滚了两三圈才滚到青年面前。随着袋子停止滚动,袋子的一角也披露开来,而隐约可以看到,露出来的是一只蓝色的,有些干瘪的散发着腥臭的手!

“抱歉。”老者回到椅子上:“我只能抢回来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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