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鸩》131 平淡（1）| 西卷/卷炸【HCY水仙文】
PS：
1.文章小打小闹小情小爱，剧情纯属虚构，逻辑尽量通顺。
2.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以上，感谢各位。”
台下响起如雷的掌声，西兰早已习惯这样的场景，他是这个领域的先锋学者，下面坐着的人无一不好奇渴望他的最新发现。
卷儿人去哪儿了……
他泰然自若地扫视台下，果然在最后一排某个角落处看到哈欠连天的某人，眼神飘忽不说，在一群认真听讲的学者之中玩手机的模样，的确很是漫不经心了。
他结束了自己的报告，坐回自己的位置，坐在他后排的奶盖递给他一份文件。
西兰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递回去。
自从飒被卷儿抓走杀掉以后，西兰自知下一个就是自己的学生，索性把奶盖叫回自己身边护着，卷儿似是也放弃了赶尽杀绝的打算，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事情好像告一段落了。
……
好不容易等到报告散场，西兰叫奶盖先回去，自己则走到最后一排，看到玩手机玩到昏昏欲睡的卷儿。
“我就说你不要来，非要凑热闹，这下无聊不无聊？”
卷儿趴在自己双臂上玩手机，闻言抬头翻了个白眼，“谁让你说这是什么里程碑啊，我冲着里程碑来的，早知道时间这么长，我中途溜出去算了。”
“这是正经会议，你无缘无故出去不怕被保安拦下吗？”
卷儿嗤笑一声，语气中居然带了几分自信，“你觉得我打不过一个保安吗？”
西兰沉默，他有时会觉得自己的思路和卷儿不在一条线上。
“走吧，带你出去吃点东西，这边街上有一家不错的西餐厅，我知道你要过来沿路物色了好久。”
“物色了有十五分钟吗。”
“五分钟吧，”西兰不仅丝毫不愧疚，反而拍了拍卷儿的肩膀，“店看上去挺好看的，应该问题不大。”
卷儿悄无声息地翻了一个白眼，理都没理身旁的人，拿起套在食指上把玩的钥匙串就直接走人。
西兰随后跟上。
……
西兰系上安全带，目光恰好撞上卷儿摇晃的耳饰，不禁发问：“我记得你向来是戴一对纯银耳的耳环啊，怎么今天换了一个银色玫瑰的。”
“我换了好久了。”
卷儿皱眉，似是不愿多提，他只是瞪了西兰一眼，“你有没有关心过我啊，这是一金一银的。”
“哦……”
西兰揉了揉自己一团卷发，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
好像确实对卷儿关心太少了，但他换个耳环他有什么好关心的，这和「你觉得我今天哪里变得不一样」有什么区别。
“你之前那对呢？”
“送人了。”
西兰报了地名，司机一路开出去，结果两人大概沟通有什么障碍，绕了好一会儿弯子才发现位置似乎不对，最后西兰拦了个会讲英语的日本人，才算和司机沟通好。
“我听你手下说，你打算把那个孩子送走，一劳永逸地给他一笔钱，然后让他独自生活。”
西兰许久未见卷儿，两人今天初次碰面，少不得要问几句。
卷儿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仿佛这些事完全不能打扰他欣赏窗外风景一样。
西兰笑了笑，似乎很感慨，“是啊，早知道要送走，何必把人折腾成那个样子，人都半死不活了，我都怀疑自身知识储备了。”
“背叛我就是要承受相应的代价的。”
卷儿目不转睛，仗着异国他乡语言不通，说话也没太收敛，“他罪也受了，我也玩腻了，不想花时间在上头了，华氏残余势力仍在，我还有别的事情做，索性让他离开吧，眼不见心不烦。”
“中国的俗语学得不错嘛，”西兰不吝夸奖，“倒是老头子九泉之下要是知道自己的家业改姓了玛松内尔，估计能气的棺材板都压不住。”
“他活该。敢抛妻弃子，又敢把私生子领回家里，自然是什么代价都要自己享受的。”
卷儿脸上居然露出点得意的笑，看着颇有几分狐狸的狡黠，西兰默默在心里认真比较了下，评论道：“青出于蓝，你比他还心狠。”
“怕了？小心我半夜一刀捅死你。”
这下轮到西兰翻白眼了，“这种谋杀亲夫的事情你还做不出来。”
“话别说太早，我还没见过比自己更狠毒的人呢。”
“你还真会自己夸自己。”
西兰低头玩着手机，面不改色地催婚，“不过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老头子一死，你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结婚的事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了？”
“结婚啊……”
卷儿的声音拖得很长，思绪一下子飘得很远。西兰不提他都快要忘了，他已经快要三十岁了，西兰也在某次学术会议中被称赞“德高望重”，实在是两个人都不算小孩子了，拍拖了十几二十年，不结婚好像都说不过去。
他低头沉思，认真地思考过后给出了答案：“再等我一年，好吗？华氏已经倒台了，我也不太擅长做这个，我想把这些事情交给青峰管，公司有副总替我照看，以后就慢慢脱离这一切……只是这些还需要时间，我觉得一年大概可以。”
“都说黑道的事情沾手了就再也难以退出了，你有把握吗？”
西兰的语气充满了好奇，他对卷儿经手的黑色事务丝毫不了解，只是似乎知道这样一种传言：沾这些东西容易，金盆洗手难。
“我已经关闭了天使岛，切断了人才输送的最大渠道，青峰都要骂我了，不过随便他吧。”
司机在餐厅门口停下，西兰看着司机比划的数字给钱。
“那种人间炼狱培养出来的能使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卷儿先行下车，说这话时语气还是戏谑的，西兰紧随其后关好车门，一用力把卷儿拉进自己怀里，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路边人来人往，这个国度不算开放，两个男人在街头的亲密姿态还是会吸引路人的注意，卷儿罕见地感觉到窘迫，他轻轻推开西兰，抗议道：“搞什么，你都多大人了。”
“我时常会担心，你会介意你也是从那个岛上出来的。”
西兰无视掉行人的指指点点，从容地牵起卷儿的手，卷儿没有拒绝，两人并行进入餐厅。
服务员引导着他们落座，卷儿仍在回应刚刚的话题，“出身啊……有什么好回避的，就算在华家是私生子，但华家又算什么东西。老头子既然把我送到岛上，就说明他做好了我会死在那里的准备，不过谁知道呢，我活的好好的。”
“多少也是对你存了点期望的。”
“是啊，不成功便成仁，也算是期望了。”
卷儿说罢顿了顿，两人紧握在餐桌上的双手骤然用力，卷儿松开手，倏地一笑，“这么多年下来，倒也还好，就是有时会觉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西兰把菜单摆到卷儿面前，“要是这样的话，你把那孩子送走，离你远一些也算明智了。”
“怎么说？”卷儿边翻阅菜单边皱起眉头。
“你因为他，和十氏断了来往，前一阵又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实在不像你。”
“是冲动了点，以后不会了，”卷儿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把菜单推到西兰面前，“点餐吧，我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不合你口味？”
“店主是亚洲面孔，日式西餐做出来什么样实在不敢恭维，搞不好还是生的。”
“我告你种族歧视啊，说得好像亚洲人就做不好西餐了一样。”
卷儿举双手投降，并不打算辩解，其实西餐做的合胃口的当然也有，只是木已成舟，又有什么好再提的呢？
……
等餐的间隙，卷儿开始询问西兰下午的行程，“你现在住哪里，我中午还想找个地方休息落脚。”
“会议主办方给我准备了酒店，不过是标间，中午可能得挤一挤。”
“没事，我们也不是第一次睡一起了。”
说者无心，西兰脸上倒是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
“哦……那一起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