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X战锤《伪帝之陨》

【大量OOC】【内容胡言乱语】【建议搭配哥特舰队2OST阅读】

孤岛·伪帝之陨
一、

舰队在荒原上抛出呼啸的尘埃，伴随着引擎轰鸣一同吞没在天灾云中。

罗德岛紧急状态委员会议程长赫拉格紧盯着雷达屏幕，皱着眉头听取通讯员的报告。

“乌萨斯帝国舰队发来通告！前卫部队已侦测到大规模敌军信号，并发生短暂交火，目前已经识别的是莱塔尼亚第五、第九打击编队；其余不明舰队还在甄别中。”

“我们被利用了。。。”赫拉格叹了一口气

“老头子，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W的声音从电台传来：“起码我们也在利用他们。”

“你说的没错——罗德岛舰队，进入一级战备。”赫拉格说道。

两艘战舰从天灾云中钻出，仿佛两着战车的骄傲军马。源石沙尘在战舰的法术护盾上划过，留下震动的波纹。

“天灾堡垒战备就位——”

“黎明突袭战备到位——”

“盾舰继续保持隐身。救济、耳语、秋日复仇号，在天灾云中隐蔽等待作战信号。”赫拉格指挥道，他为自己能够重新统领军团而感到兴奋，同时也为博士无法亲自指挥战斗感到遗憾。

达契亚会议之后，维多利亚立刻向谢拉格发动了惩戒作战；但令人始料不及的是，维多利亚的无敌舰队竟然在谢拉格遭遇到惨败，几乎全军覆没。其声称希瓦艾什王朝治下的谢拉格不仅战斗意志空前顽强，还运用了许多闻所未闻的新式武器。

希瓦艾什王朝在击败了入侵者之后，便大规模地清洗境内感染者，造成了骇人听闻的人道惨剧；借此机会乌萨斯建立了和维多利亚的同盟，想要一同介入谢拉格内部事务，打算通过重创希瓦艾什王朝来建立威信，推行会议上公布的长城计划，成为“团结同盟”。

同样受到乌萨斯和维多利亚威胁的莱塔尼亚、卡西米尔、拉特兰、四国国组成了针对乌萨斯的包围网，并以希瓦艾什王朝为盟主，自称为“喀兰联盟”。双方的冲突一触即发——维多利亚无敌舰队遭遇惨败之后迅速回国重整再次杀向谢拉格，乌萨斯也在西面重创了索米舰队，稳住了同卡西米尔的战线，并争取到了炎国和哥伦比亚的外交支持，气势汹汹地向南杀往莱塔尼亚。

从骏鹰诞生之时起，这片广袤荒野注定洒满鲜血。

开战之后，乌萨斯邀请停留在其境内的罗德岛“作为人道主义代表前往饱受摧残的地区解救源石病人、消灭潜在的混沌危机、提供人道主义援助。”对于罗德岛而言，自然不想参加这样的无义之战，但一方面乌萨斯的确改善了源石病人待遇，比如给他们完整公民身份让后让他们去参军、工作补贴、一视同仁法、特别就业法、议院中留出专门席位等等，起码源石病人得到了确实的补贴与收入，成为乌萨斯皇帝承认的帝国百姓。

“实际上。。费奥多尔这家伙早就想这么干了，这只是卖给我们的一个说法而已。”在讨论会上巡林者补充道：“他赢得了一群潜在术士群体的忠心，削减了贵族的力量，给自己争取到了更强的力量和好口碑，还把咱们拉了进去。”

“无论他所作所为是否出于正义之心，至少他所做的事情是这个时代的潮流。”赫拉格嘟囔道。

“这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吧。。。喀兰联盟对源石病人的所作所为的确应当受到惩罚，哪怕是来自乌萨斯的惩罚。”亚叶说道。

于是罗德岛紧急状态委员会通过了协助乌萨斯参战的决议，委员会中只有W一人反对。

按照乌萨斯的说法，罗德岛应当作为后勤部队，随乌萨斯主力舰队深入敌境，主要承担医疗与后勤方面的任务；但实际上，乌萨斯非常“慷慨”地送给了罗德岛一批退役舰船，然后让罗德岛作为辅助打击编队随主力进入战场。

其中包括两艘旧款极夜级驱逐舰，分别是“天灾堡垒”号，由巡林者担任舰长、“黎明突袭”号，由W担任舰长。此外还有一艘法术中继舰，兼任法术护卫舰“耳语”号，由温蒂担任舰长；乌萨斯退役款的寒风级打击巡洋舰”秋日复仇“号，负责罗德岛舰队的主要火力输出，由梅尔担任舰长。以及一艘装着两门主炮的所谓综合医疗舰“救济”，由亚叶担任舰长。

罗德岛本舰主要用于法术投送和旗舰指挥，但也被乌萨斯工程师强化到了大型巡洋舰级别的火力。罗德岛舰本身结构不允许安装大型武器，所以主要安装和配备了了火箭炮、法术指向器、陆舰型轰炸机、陆基鱼雷，并在身后拖挂了载有大口径主炮的武器平台。

“我们是真的来做善事的吗？”在检阅机库时，W曾看着几百公斤的的法术炸弹和鱼雷问道。

“他们说是就是吧。。。”可露希尔已经懒得去想理由来敷衍自己。

原计划由博士亲自坐镇罗德岛本舰，指挥整个舰队行动；可上一次作战之后，博士身体状况急剧恶化，出于安全考虑，博士将继续躺在石棺中疗养。这此行动依然由委员会代理，由赫拉格负责整个舰队的指挥。

“帝国舰队发来通讯，他们识别出了卡西米尔舰队，目前已知敌联合编队大约有各类舰艇四十余艘，但他们后续的信号都被高地掩盖了。帝国舰队要求我们向西索敌。”

“知道了。”赫拉格回应道：“已经识别的是否有敌人的主力舰？”

“卡西米尔舰队未知，莱塔尼亚已经识别出了两艘杜萨克级战列舰。”

真令人头疼，赫拉格心想，这要是撞上了可没法打。

“我们没有义务完全配合乌萨斯舰队的行动。”赫拉格向通讯员说：“这句话你就别告诉乌萨斯了，传令全舰向西南方向行驶，避免交战。”

但实际上这样很难做到，因为笼罩着罗德岛的天灾云在任何雷达上都藏不住，哪怕是山坡上放羊的都能看见几十公里外的天灾风暴；赫拉格担心罗德岛成为替乌萨斯舰队分担火力的活靶子。在最开始的作战计划中，赫拉格打算按照乌萨斯军方的计划，伴随费奥多尔皇帝的旗舰“乌萨斯波利斯”和亲卫舰队一起行动，充当皇帝旗舰的后勤舰队。

就此事委员会例行公事报告了阿米娅，却遭到了阿米娅的否决：

“我们的目标不在主战场——罗德岛要去谢拉格。”

所以罗德岛舰和乌萨斯舰队刻意地保持了一百二十五公里的距离，一旦发生交战就迅速后撤，总体上保持消极避战的姿态，直到抵达谢拉格。

“赫拉格将军。。。我查觉到了亚空间波动。”艾雅法拉说道。

来自娇小卡普里尼的话语立刻引起了将军的重视，她的双目被蒙布遮盖，严重的源石病使艾雅法拉失去了视力，但却能洞察来自亚空间的能量。

“混沌？”赫拉格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们。。。就在罗德岛。”

二、

饱经摧残的毛绒兔子耷拉着耳朵坐在椅子上。

卡特斯少女试图将外翻的棉花内脏重新塞回去，但每次努力只会让玩偶的伤口越撑越大。它是阿米娅幽闭痛苦中的慰藉，可每次拥抱只会让它更加破碎。

“阿米娅，我们给你再换一个吧。。。”

暴行温柔且忧心忡忡的话语在少女脑中回响。

不行，如果还有下一次呢，不能再有下一次了，我能治好它。

“你拯救不了它，我们的选民，就像这个世界——它已经死了。”

“你可真是不轻言放弃。”阿米娅对着房间中的阴暗角落自言自语道：“我不是你们的选民。”

黑暗的角落突然大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个绝妙的笑话。

“闭嘴！”阿米娅抓起毛绒兔子狠狠砸向墙角，漫天飞舞的棉絮如同消失在荒原中的鲜血一样，迅速被无处不在的黑暗吞没了。

笑声并没有停下，而是随着阿米娅疲惫的目光游走在门缝、天花板夹层、床底、暖气片后面等，一切光明照不到的地方。

阿米娅走到墙边捡起了又一次被自己伤害的兔兔，继续徒劳地试着将棉絮塞回去。

那个神秘力量指引着她穿过炎国边境、穿越乌萨斯的广袤疆域前往谢拉格，那里有终结问题的答案，一定是的。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我们的诡计？”邪恶的声音在床底问道。

“因为你们配不上！——那份——光明！”阿米娅说道，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粗暴、直到布料发出被撕裂的哀嚎，阿米娅歇斯底里地吼着，又将兔兔砸向墙壁。

凭什么。

凭什么选中我，凭什么选中罗德岛，凭什么选中泰拉

凭什么整个世界都要承受无端的痛苦，凭什么这些痛苦都将施加于我

凭什么越努力地去拯救去争取去追求，却使人越发不幸。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因为这一切都建立在谎言之上

“我不会，向邪神屈服。”阿米娅说道。

在萨卡兹古代墓穴中，亚空间的神明向阿米娅展现了一切是如何毁灭的。

在人们的愚蠢与争斗中，太阳般明亮的光芒烧灼了人间，漫天飞舞吞噬源石颗粒无情吞噬万物。神明们说，这与祂们无关，这一切都是人类自身愚蠢的最终体现。这片大地已经无药可救，只有接受神明的礼物才能得到一点宝贵的智慧，或者说——教训。

阿米娅就是混沌诸神献给泰拉大地的礼物。

祂们并非寻求神选者的屈服，祂们只是施加痛苦，并让这份痛苦成为阿米娅的力量——泰拉大地所不能给予的强大力量！

狂笑声逐渐停下，变成了一个阴沉冷静的声音在阿米娅耳边低语

“你是大地上唯一的帝皇与救世主，泰拉万物的主宰，让乌萨斯伪帝见证你的伟力！”

三、

将军的但又很快变为现实，高地的阴影下很快钻出了一艘战舰。

W在黎明突袭号的舰桥上望见了远方的战舰，这些莱塔尼亚新式战舰的信号屏蔽立场根本不是老旧的寒风级舰载雷达能够应付的，所以雷达上始终风平浪静。

“**”W骂了一声，来不及向罗德岛汇报了，她立刻向舰桥下令减速躲进天灾云。紧接着她看见自己舷窗右边的天灾堡垒号也明显减速。

但这一切为时以晚，敌方舰队的通讯打进了黎明突袭号的舰桥。

“这里是莱塔尼亚陆基舰队第五打击编队“梅耶”舰，请对面舰队通报编号。”

“罗德岛制药综合医务舰队，RH-102黎明突袭舰，我们是非武装舰队，正在执行人道主义救助任务，请不要对我们开火，我们立刻为你接通RH-001罗德岛舰。。。。”W无可奈何地抓起对讲机回应道。

“呵，非武装舰队？那你们的主炮为什么指向我们？”

“干—嘛—呢——！？”W小声地对机务人员训斥道，接着又拿起对讲机说：“战区行驶，我舰有必要警惕，请您理解。”

罗德岛本舰的通讯通过中继舰接入了公共频道，赫拉格和W一样向对方承诺非武装通行，同时命令全舰队减速转向，利用高地遮挡对方射界。

“行，罗德岛，那请你们解除护盾和气象武器，缓速通过我方控制区，并接受检查。”

“抱歉，这不是气象武器，这是随我舰移动的自然天灾云，我舰也不知道如何解除它。”赫拉格实话实说，但说实在的罗德岛被天灾云缠上的事情早就上过新闻了，这是莱塔尼亚方面在故意为难。

“不要管他们了，舰队掉头。”赫拉格命令道。

罗德岛舰队不再和梅耶舰废话，两艘驱逐舰减速遁入天灾云，罗德岛舰队在云团中绕开核心雷暴区转向掉头。巡林者在天灾堡垒的舷窗上瞥见了莱塔尼亚舰队正在加速冲向罗德岛。

“他们不会放过我们。”

“没关系，在天灾云中他们也无法锁定我们。”赫拉格说，他正在关注着舰桥的显示屏，侦察无人机正在拖着电缆冲出风暴，随即传来的画面却让赫拉格心头一沉。

莱塔尼亚杜萨克级打击战列舰“里希特瑙”、信念级法术战列舰“闵采尔”和一系列随行驱逐舰护卫舰忽然出现在屏幕前。

“乌萨斯的走狗，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别以为我们会放跑你。”里希特瑙舰的通讯接入了：“莱塔尼亚，开火！”

“懦夫！”这是赫拉格脑海中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这些看起来吓人的东西在乌萨斯波利斯的炮口下都活不过一轮齐射，但柿子得挑软的捏不是么？莱塔尼亚舰队也许无法锁定天灾云中的舰队，但仅凭三艘战列舰的盲射也能重创罗德岛。

爆炸声在舰桥舰桥附近回响，第一轮盲射没有命中舰队，但第二轮第三轮可就不一定了。罗德岛迅速向乌萨斯舰队发出求援，得到了乌萨斯方面积极的回应；乌萨斯方面也在寻找联军主力决战，欲以磅礴之力直接碾平敌军，避免后续的麻烦。但乌萨斯舰队赶来需要时间，至少需要罗德岛坚持一个半小时以上。

“算上击沉、跳帮、夺舰一个半小时差不多，乌萨斯舰队来了，我们脑袋也没了。”W在通讯频道抱怨道：“不如干他啊。”

“天灾云里法术资源消耗很大，W小姐说的对。”巡林者说：“不如打一架，再创造机会脱离战场。”

“其他舰艇和陆战队的意见呢？”赫拉格问

“陆战队和跳帮队早就准备好了。”煌说道：“不耐烦了我都！”

“天灾云是我们的优势，利用好她可以一战。”梅尔在秋日复仇舰上说：“更何况岛上怪物还挺多的，这次作战没有混沌威胁，可以让斯卡蒂她们进入战场。”

“那么，艾雅法拉小姐”赫拉格说：“请你告诉博士，这场战斗我们需要他的指引。”

第二轮齐射依然没有清晰的反馈，因为天灾云的遮蔽，雷达信号无法探测炮弹的落点，只能依靠炮手的目视观察逐步修正弹道。

天灾云团突然开始向梅耶舰的方向移动。为了避免被天灾云挤到高地后面，同时获取更好的视野，梅耶舰开启了自身法师屏障向天灾云团驶去，打算擦着云团边缘和罗德岛舰队交战，也便于与友方舰队会合。

“要接近敌舰跳帮吗？对轰我们没有胜算。”梅尔在通讯器中问道。

“不。。。”将军回应道：“在夺取航行控制权和制空权之前不能轻易跳帮，我们要接近他，然后阻碍他。耳语舰，做好标记。”

不一会清晰的地表情况图和风暴外的敌军动向信号被呈现在屏幕上。

“侦测到探针信号，我们已经在敌人雷达范围内了。”温蒂报告说。

“探针很快会在风暴中解体，不用担心。”赫拉格摩拳擦掌，敌人已经顺利地进入罗德岛舰队的攻击范围内。罗得岛的天灾云能够保证即便发现也不会被摧毁，而罗德岛的反击能力同也能保证发现即摧毁。

正在巡航搜索目标的梅耶号两侧突然冲出两艘驱逐舰，虽然梅耶舰已经通过断断续续的雷达信号预见到了这一点，但没有想到罗德岛竟然如此大胆地暴露自己的位置。黎明突袭和天灾堡垒的侧弦骑射打乱了梅耶舰的节奏。轻快的两艘驱逐舰绕过梅耶舰，一边进行火力骚扰的同时投放无人车辆假目标吸引梅耶舰的近防火力

但这点攻击对于梅耶舰的均质源石装甲来说只是挠痒痒，舰长下令近防武器组盯紧驱逐舰，主炮继续搜索主目标，同时呼叫友军向指定位置进行火炮输出。舰长的双眼盯紧雷达屏幕，舷窗外是呼啸的源石尘暴，什么都看不见。

一块巨石突然出现在舰长的视野里，他还没来来得及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毛病就立刻下令规避。但高速巨石结结实实的撞上了梅耶舰的舰首。梅耶舰的装甲和结构倒是没受太大的影响，主要是舰上人员被装得七荤八素。舰长从地上爬起来，才看见那块巨石消散在风中，露出黑洞洞的炮口指着自己。

“干得漂亮泥岩，他没想到我们还有撞角！”梅尔欢快地说。

杜萨克级战列舰的舰桥是非暴露式的，舷窗通过显示器呈现画面，舰桥装甲和法术护盾硬吃一炮问题也不大；但在舰上人员遭遇冲击，再吃一炮恐怕会加大损伤。于是舰长立即下令侧向规避拉开距离，同时主炮锁定秋日复仇号。

就在敌人分心之时，罗德岛舰地面投放仓扔下了两枚陆基鱼雷——两个装满炸药的无人自动车辆按照耳语号的导航，兴奋地冲向梅耶舰。梅耶舰的火力班组没有注意到在尘埃里摸过来的两枚鱼雷，只感受到了来自底盘的震动和爆炸声。

两枚鱼雷不至于击毁梅耶舰，但让她大幅减速，燃烧着的底盘装甲随着她歪歪扭扭的航迹散落一地。

“漂亮，让雷暴云解决她吧。”巡林者说道：“老朽建议咱们全速前进，甩掉后面的舰队。”，但随之而来的远程火力覆盖打断了他的发言。

有了梅耶舰的信号标记，另一边的里希特瑙舰和闵采尔舰精准地实施了火力覆盖。

“天灾堡垒中弹，侧弦——”

“报告损伤，巡林者，报告损伤各舰船——”

“耳语舰无损伤。”

“救济舰损失一门侧近防炮。”

“天灾堡垒，黎明突袭，秋日复仇——？怎么回事？”赫拉格疑惑道，三部主力舰和受伤的梅耶舰突然在雷达屏幕上高速飞奔起来，陆基武器平台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加速度，对他们的通讯也没有回应。

经验丰富的老将军马上反应了过来，包括罗德岛舰、救济和耳语舰被套了停滞力场，不是他们快了，而是我们慢了。

“艾雅法拉小姐，寻找力场边界，快！”

艾雅法拉早已失去光学视觉的双眼能够捕捉到亚空间能量的流动，她看见了包围罗德岛的流动能量，而在不远处一个光辉的巨人宛若灯塔矗立在能量的裂隙间。

“西北方向四十度，六百米左右。”

幸亏闵采尔舰投射的停滞力场套歪了，罗德岛舰队得以迅速找到边界冲出立场，周围的时间流立刻恢复了正常，随之而来的就是身后雷暴云中的一声巨响和闪光，那是法术炸弹引爆了。

“这里是乌萨斯陆航禁卫军第三陆基轰炸机中队，请指示打击目标。”

通讯器中突然传来了乌萨斯援军的消息，让赫拉格不禁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担心起来。

“等等，我们还没有夺取制空权。”赫拉格回应道。

“无妨，我们只需要你们指示目标。”乌萨斯飞行员的声音显得平静且自信。

天灾堡垒受损情况并不严重，在罗德岛高素质工程部门的抢修下已经恢复了正常行驶。底部起火冒着黑烟的梅耶舰仍在试图和罗德岛舰队拉开距离，她已经不敢贸然向罗德岛发起进攻。

三艘主力舰接到任务后全部从天灾云边缘冲出，像梅耶舰齐射一轮烟幕，用以遮挡梅耶舰的视野保证自己的安全。黎明突袭舰的首席术士炎熔用法术信号锁定了梅耶舰；天灾堡垒和秋日复仇掉头行驶，冒着又一轮火力覆盖的风险转到开阔的荒原上，全速蛇形前进躲避里希特瑙舰和闵采尔舰的炮火，取得视野后将两者锁定。

法术信号通过耳语舰的高功率发射塔传输给乌萨斯舰队，不到两分钟后一批带有乌萨斯最新法术制导技术的高空火箭弹呼啸着闯进战场，对锁定位置进行轰击。这些火箭弹对战舰的杀伤非常有限，但对付人员却十分拿手；闵采尔刚刚展开的陆战队投送场被火箭弹血洗。

短时间里莱塔尼亚舰队应该不会也不敢再展开陆军投放。但按理来说，罗德岛已经得到了乌萨斯舰队的强力支援，他们打算通过罗德岛撕开裂口侧袭乌萨斯的计划算是泡汤了。但他们不但没有撤退，反而继续向罗德岛反击。

或许对他们懦弱的评价错了，赫拉格猜不透他们想要做什么。

点支烟的工夫，天空传来了隆隆响声。

遮天蔽日的乌萨斯轰炸机整齐地从云层下飞来，犹如翱翔在天边的钢铁洪流。护航战机继续向目标发射火箭弹进行压制，莱塔尼亚舰队也防空火力全开，各种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力场和法术洪流在天空中扭曲着日光。

接着轰炸机俯冲，投下炸弹，仿佛死神的脚步踏在地上。

一轮轰炸过后，莱塔尼亚舰队小型船只基本全部报废，三艘主力舰也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伤，但都还保留着行动能力。

“罗德岛舰队请继续坚守等待支援，我们即将返航，下一波次的攻击将在二十分钟后准备完毕。”

也许过去卡西米尔和莱塔尼亚还能与乌萨斯帝国有一战之力，但如今混沌危机下帝国所具有的滚雪球效应被越放越大——连混沌污染都控制不住的国家，有什么本钱来挑战，正面打赢过恐虐大军的泰拉霸主呢？

闵采尔舰损失了近半战斗人员，但归功于其强大的法术护盾，舰体仍然保持完好。里希特瑙舰趴窝了，干脆直接下锚成为一座固定炮台；梅耶舰仍然冒着黑烟一瘸一拐地绕着罗德岛机动，三艘战列舰仍然对罗德岛舰队具有威胁，但除了里希特瑙之外，闵采尔和梅耶的主武器都无法全功率输出。

闵采尔舰和梅耶舰主动徘徊在里希特瑙舰两侧，保护受伤的战友，里希特瑙的高速主炮催命似的不停向着天灾云轰击。

罗德岛舰和救济舰各吃了一发炮弹，停滞力场又被设置在了罗德岛航线线路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算能够短时间脱离战斗，也会一直被三艘残舰骚扰下去。

“那只能这样了，重点攻击梅耶舰，牵制闵采尔舰，对里希特瑙舰发起跳帮。”赫拉克说道，引起了救济号上温蒂的疑问，即为什么不再等待下一波轰炸彻底干掉三艘舰船？

赫拉格解释道：“这与远洋上的海战并不同，被击毁的舰船哪怕烧成废铁也不可能沉到地下去。在陆基舰队战中，无论你怎么轰炸，舰体里依旧会有幸存者，他们会用继续维修战舰、利用剩余的武器、想尽一切办法阻碍敌人的计划——除非跳帮登舰，彻底夺取控制权。”

乌萨斯战机已经为罗德岛夺取了制空权和制陆权，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展开登陆场，确保安全高效的跳帮作战。

罗德岛舰下层机库门缓缓打开，源石沙尘涌进洁净的舱室。

护航直升机两部一编组逐次起飞，武装运输机没法从罗德岛的短途甲板上滑跃起飞，只能反向滑出甲板然后靠天灾云的风力，像放风筝一样托举自己起飞；所有载具都受到了罗德岛法术矩阵的保护，否则他们会被天灾云轻易撕碎。两个编队的直升机跳帮小组冲着闵采尔舰飞去，他们将作为空中诱饵分散闵采尔舰的注意力，掩护真正的地面跳帮部队前进。

罗德岛机械化小队也已准备完毕，装载他们的临时集装箱直接从货斗上卸下后自动展开。不仅包含由森蚺、大祭司和贾维小队驾驶的三台机甲，还包括红豆的装甲摩托骑兵小队、原属于W指挥的战车小队、以及运载阿达克利斯和瓦伊凡跳帮队运输车，以及特殊的——由斯卡蒂带队的阿戈尔单兵机甲重步兵，这些拥有离谱战斗力的阿戈尔干员因为自身向海嗣转化的风险，不能参加任何对混沌作战，今天终于轮到他们畅饮鲜血。骑兵、机甲与战车将清扫地面战场，肃清敌方投放的单位，保证运兵车能够安全投放跳帮兵力。

“灾鹰小队准备完毕，准许启航。”黎博利干员带上全息头盔，随着舱盖缓缓关上，这些罗德岛自研的轻型固定翼飞机灾鹰，转向进入被沙尘吞没的跑道。他们比不上乌萨斯的大型轰炸机，为了适应罗德岛机舱的需求尺寸造的特别小，也仅能挂在一枚一百二十公斤法术炸弹。他们将从空中补充火力，争取对梅耶舰造成更多伤害。

黎明突袭与天灾堡垒先打了一轮烟幕，紧接着罗德岛舰队有一门算一门全队骑射，无所谓打到人。五六枚鱼雷从烟幕中窜出，似没头苍蝇地撞向敌舰。而莱塔尼亚舰队的鱼雷根本没法穿过天灾云，稍微深入就被天灾云撕碎。

紧接着就是海陆空倾巢出动，倾到赫拉格觉得罗德岛的悬挂好像往上升了两米。

“如果能在乌萨斯人把他们炸成废铁前成功夺舰。。。”赫拉格心想：“罗德岛说不定，真的可以凭这些成立一个国家。。。”

“乌萨斯舰队发来通讯！”通讯员报告道：“乌萨斯舰队遭遇敌不明身份大规模集团军袭击！正在交战！将暂停对我们的支援！”

“怎么可能？”赫拉格问道：“莱塔尼亚一共才几艘船？咱们眼前就三艘了，怎么可能有大规模舰队？”

“具体身份还在识别中，据称有可能是卡西米尔和谢拉格的联合舰队。”

“那也没几艘——”赫拉格转念一想，比起莱塔尼亚能凭空变出这么多支援，更可怕的是为什么卡西米尔和谢拉格舰队能从战线中抽身——或许莱塔尼亚舰队才是诱饵。

四、

一阵强烈的冲击打断了阿米娅忍耐痛苦的沉思，她的隔离舱室被爆炸撕裂开来，狂风怒嚎着将一切抛向荒原。里希特瑙的主炮命中了罗德岛居住舱，这是她被跳帮前的挣扎，罗德岛在燃烧。

阿米娅抓紧燃烧的残垣断壁，不让自己被狂风拽出去。可高速气流使她呼吸困难，不禁张嘴大口呼吸。

“救命——”阿米娅喊不出声来，不仅因为一切声音都淹没在警报铃和风声中，源石粉尘灌进了她的鼻腔和喉咙，在粘膜上肆意侵蚀、结晶、生长。

[我是天灾的使者——我命令你们停下——]

阿米娅想要在像上次战役中一样控制天灾云，可肆虐的风暴丝毫不顾及神选者所遭遇的痛苦，继续撕扯着阿米娅。

那些关于罗德岛、巴别塔、博士的记忆残片燃烧着飘向天灾云深处，小提琴于风中摇摆着在附甲板上撞得粉碎；罗德岛侧弦火箭炮齐射的尾焰点燃了破碎的兔兔玩偶，焦黑的残骸消散在风中。

[此亦为凡物之末，物质终有尽头，而混沌永存]

阿米娅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去和脑海中的声音争辩。她已几乎无法呼吸，燃烧的金属灸烤着她的双手，剧痛和麻木二者不可思议地统一在一起折磨她；风暴猛击着她的面庞，尖锐的源石碎屑留下一道道不断结晶的血痕，仿佛灵魂也在被风撕扯着经历剥皮惩罚，阿米娅感到绝到自己正在被撕碎。

她会想起在加冕前夜，自己在沉默者小队的护送下走进狭长黑暗的墓道，前方无边未知中唯一确定的只有不幸，而往后一步就是光明和博士的身影。

“在我最终堕入深渊之前，你会拉我一把对吗？博士？”

“我保证，阿米娅。”博士伸出大拇指。

然后她便义无反顾地踏入黑暗，任由邪恶力量品尝自己的灵魂。这一切都是为了拯救大地，她勇敢、无所畏惧，因为她坚信自己仍有退路。

[不是说好了的吗。。。]

[博士。。。我们说好了。。。你到底在哪里。。。]

[快拉我一把——]

阿米娅放开了手，任由自己飞向风暴核心；被烈火烧灼的戒指破碎解体，隆隆雷声仿佛迎接君王的战鼓，她终于觉得不再痛苦，她明白了自己的意义，明白博士即是谎言。

[上古尊者们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太阳和血，并愚蠢地利用光和血来彼此残杀。于是亚空间的神祈们降下天罚，熄灭了他们的太阳，将血液洒满大地成为后来人的燃料；上古尊者遗留下的罪恶和愚蠢造就了博士，造就了面具后的那个人——可他无法赎罪，因为他没有血]

[我将成为血，我将成为盐，我将成为太阳]

[我是荒原上唯一容纳人性的孤岛]

“石棺舱完好无损，博士仍在沉睡中，生命体征稳定。”石棺禁卫队长风笛报告道。

“好的，谢谢您风笛小姐！”暴行焦急地问其他通讯员：“阿米娅呢？阿米娅找到了吗？”

“暴行——”赫拉格说：“被命中的其他舱室中的干员全都阵亡了，所以——”

“所以什么？”暴行从未如此失态，她愤怒地说：“她可是阿米娅！不可能！”

“当然，我是说我们需要更多时间来找确保她的安全——”赫拉格也非常头疼，冷不丁地里希特瑙干了一380mm，火才刚扑完，损管还在跟进，另一边跳帮还在进行。

赫拉格真是恨不得偷偷去把博士从石棺里拽出来，然后甩俩巴掌扔到舰桥；有时他也惊异于自己这些不着边际的想法，自从接管舰桥之后他感到自己越来越能理解凯尔希——还是退休生活的时候心态好。

“艾雅法拉小姐，能联系上阿米娅吗？”赫拉格问道。

“我什么都感受不到。。。”在艾雅法拉眼中，狂躁的亚空间能量填满了一切，分辨不出任何有用信息。而且一直在指引着她的光芒巨人也消失了，只剩下了一片电子雪花般的黑暗。

正在亚空间能量中茫然搜索的艾雅法拉突然无法控制自己，她仿佛迷失在亚空间中像落叶般飘零，由虚无构成的狂风暴雨轰炸着她的神经系统。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了她的思维。

“艾雅法拉小姐！您怎么了！？”赫拉格看见身边的亚空间聆听者突然倒在地上抽搐，赶忙蹲下扶住艾雅法拉。

“医务室，快！”

“罗德岛的天灾云。。。减弱了？”一直在掌舵的可露希尔说道。

“什么？怎么回事？”赫拉格的脑子转不过来，整个舰桥也乱作一团。

自混沌危机以来，长久以来笼罩在罗德岛的天灾云逐渐消失。狂风不再呼啸、阳光穿透薄雾照进了舰桥，漫天飞舞的源石碎屑刻意对抗着实体宇宙的物理法则，凭空消失了。

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阿米娅来到了舰桥。

冰冷的光晕环绕着她，令人窒息的氛围随着她的脚步，来到了指挥台前。

“陆战队，汇报情况。”阿米娅问道

“顺利极了，里希特瑙的舰员已经投降了，我们正在逐层清扫闵采尔——欸，阿米娅？”

通讯器里传来了煌迷惑的声音。

“阿米娅。。！你没事吧？”暴行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很好。”阿米娅笑道：“艾雅法拉小姐怎么了？”

从阿米娅进入舰桥的一瞬间，艾雅法拉的病情便明显地好转，她夺回了自己思绪的控制权，但她仍然看不到任何光明和指引——只有翻腾不休的亚空间洪流，由无数哀嚎灵魂构成的汹涌巨浪。

“阿米娅，你让天灾消失了？”赫拉格问道：“你能驯服它们了？”

“天灾当然还在，只是不再打扰罗德岛了。”阿米娅说着，端详着自己的左手，封印力量的戒指早已不见，被烈火灼烧的指尖覆盖着源石痂，细小的暗红色液体从裂缝中钻出，那是源石，也是众人的血。

“我战胜了祂们，现在我已经恢复工作状态了。”阿米娅回头望了舰桥上的诸位，她的表情轻松，仿佛又成为了加冕前那个卡斯特少女：“罗德岛的同事们，我回来了！”

舰桥上下爆发出一阵欢腾。太久了——罗德岛的同志们已经等了太久，凯尔希被腐化、博士在石棺长眠、阿米娅被混沌邪神缠身。罗德岛缺了主心骨，又在天灾云的紧追不舍下在荒原上艰难度日，每个人都厌恶如今生活，每个人都在怀念往日的快乐。

赫拉格松了一口气，这意味着他可以再一次退休

“阿米娅，这是不是意味着，不再需要法术矩阵，博士也能从石棺中苏醒了？”

“那样就再好不过，我比你们每个人都更怀念博士。”阿米娅说道：“现在快去解除法术矩阵吧！”

“不可以——”

艾雅法拉扶着法杖支撑着站起来，艰难地开口道：

“阿米娅说得对，天灾云并没有消失，它依然在——在另一个维度上。”艾雅法拉环顾四周，灵魂之海的波涛不仅是影响了罗德岛，还将罗得岛上的每块钢板、每颗螺丝、每个按钮、每个心灵。。。全都同化成了另一个空间的事物：“罗德岛已经不在实体宇宙中了。”

舰桥上的众人望向窗外，还能清晰地看到罗德岛作战小队在和莱塔尼亚舰队交火，黎明突袭、天灾堡垒和秋日复仇号在荒原上驰骋着，隆隆炮声传进每个人耳朵里，梅耶舰的黑烟直冲云霄，一切都如此清晰真实。

“我不知道为什么。。。罗德岛处在一个实体宇宙和亚空间重叠的位置上，我猜。。。我们和实体宇宙发生的所有交互都是亚空间本体的投影。”

“罗德岛变成了一个传送门，我们。。。变成了亚空间恶魔。”赫拉格缓慢开口道。

“那我们还有灵魂吗。。。。”可露希尔惊谔地从位置上站起来，不解地看向众人。

艾雅法拉没有看见任何东西，她不想告诉大家关于她看到的真相，也不想撒谎。

“灵魂并不妨碍我们拯救这片大地。”阿米娅说道：“无论它是高尚或是卑劣，灵魂总是漂流在世间某处——”

阿米娅的双眼仿佛无尽星辰，坚定的目光平抚了众人的不安，她说：“无论我们与自己灵魂将如何相遇、分离、重逢。。。都不妨碍我们此刻活着。”

“我们不能关掉法术矩阵，施术者的法术维持了罗德岛在实体宇宙的稳定——我不敢保证，但我想。。。一旦关掉矩阵，天量的灵压就会让罗德岛坍缩进入亚空间态，届时我们会变成什么还未可知，但一定会在实体宇宙打开一个直通亚空间的大裂口。”艾雅法拉恐惧地说道。

“所以我们要更抓紧时间了，诸位。”阿米娅说道：“赫拉格先生，请下令就地释放战俘，解除他们的武装，然后尽快撤回攻击部队吧。”

“好的，阿米娅。。。不过，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面见乌萨斯皇帝。”阿米娅说。

五、

一艘堪称史诗中神灵宫殿般的宏伟巨舰，如同起伏的山峦耸立在荒原上，日光从她的信号塔上掠过，晕染大气并在她的舰体上蒙上灰色滤镜，唯有闪耀的黄金双头鹰徽能展现她来自凡人之手的血汗，她就是费奥多尔皇帝的旗舰——乌萨斯波利斯。

皇帝的骏马和她的侍从们在战场上驰骋，轰炸机和直升机雪片般在空中飞舞、坠落，从莱塔尼亚的森林到乌萨斯的南方沼泽，到处都是燃烧的武器和灵魂。乌萨斯帝国与喀兰联军的会战在此打响。

由费奥多尔皇帝亲征，率领以乌萨斯波利斯舰为首的乌萨斯陆基禁卫舰队、陆基第八舰队、陆基第十三舰队、南方卫戍舰队、光荣远征舰队等大大小小一百多艘战舰，在此对决卡西米尔联合舰队、莱塔尼亚皇家舰队以及希瓦艾什禁卫舰队。

在伏击罗德岛诱使乌萨斯舰队转向支援后，喀兰联盟成功设伏突袭了乌萨斯舰队。遭到突袭的乌萨斯舰队无法及时组成交战阵型，遭到敌军的严重打击，但依靠自身更大的吨位和口径，乌萨斯舰队正在逐渐扭转战争的天平。

乌萨斯舰队击毁了卡西米尔联合舰队旗舰“杰士卡将军号”，卡西米尔舰队被迫撤退，胜败差距进一步放大，正当乌萨斯人欢呼雀跃之时，恶魔不出意料地降临了。

“那是恶魔——但我无法定义它所归属的阵营。”专司反混沌事务的闪灵望向远方恐怖的身影，她还不了解这只恶魔来自何处。

“除了混沌四神之外，亚空间还有许多其他纯粹邪恶。”阿米娅说道：“不过这个恶魔带有熟悉的气味。”

“那是讯使。”角峰补充道：“他的力量来自于和他共生的恶魔，这就是如今的谢拉格，这就是如今的雪境，这就是我离开喀兰的理由。”

阿米娅对身边的沉默者卫队感到颇为不适，拥有最高权限的博士在进入石棺之前，命令能够克制施术者的沉默小队时刻保护阿米娅，在阿米娅重新回到舰桥之后，沉默小队的角峰和史尔特尔一直跟在阿米娅身边，寸步不离。

“我们就这样闯入战场。。。？”赫拉格疑问道：“我不明白，阿米娅。”

“向皇帝展示自己，仅此而已。”阿米娅说道，举起焦黑的左手示意道：“开火！”

罗德岛舰队向着恶魔进行了一轮齐射，那些炮弹出膛的一瞬间变化为无形的源石尘雾，像风一般席卷战场。从战场上的残骸和遗体中也涌出了吵闹的源石雾，追击啃咬着恶魔和乌萨斯的敌人。

“真是。。。宏伟的战舰。”阿米娅望着乌萨斯波利斯舰评价道：“她和罗德岛谁更先进呢？”

罗德岛干员们都为眼前玄幻的景象惊呆了，赫拉格意识到气氛不对劲，向后退了一步远离阿米娅，拒绝回应她的提问。

短暂的攻击之后源石尘埃又凭空消失了。狂怒的恶魔遍体鳞伤，吼叫着冲向乌萨斯冬日宁静号驱逐舰，将她撕成两半。在冬日宁静号爆炸的火光映衬下，乌萨斯波利斯的雷达锁定了喀兰的恶魔，左舷三十六门460mm法术轰击炮同时开火，令大地都为之颤抖。

在唱诗班美妙的炮声中，饱含皇帝之怒的三十六枚恐怖流星，为恶魔送去了足以灭国的祝福。爆炸冲击波直接掀翻了附近战舰的天线，淹没了恶魔的可憎身躯，连两公里外的罗德岛舰队也在剧烈摇晃。

喀兰的恶魔在烈火中哀嚎倒下，乌萨斯再一次证明了他们有资格蔑视一切牛鬼蛇神。

“敬告所有喀兰联军舰队，立刻下锚离舰，交出武器投降！皇帝陛下将仁慈地赐予你们偷生的机会，立刻投降！立刻投降！否则你们将被皇帝碾碎！再重复一遍，立刻——”

乌萨斯舰队的广播在自家通讯舰的超高功率加持下，塞满了所有广播频段。但没等整句话说完，罗德岛雷达立刻传来了警报。

“有一不明物体正在以。。。。三十倍音速接近战场！？我们的雷达都跟不上！”可露希尔喊道。乌萨斯舰队很显然也察觉到了异样，广播戛然而止，各舰队姿态明显改变。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强化护盾，一道光芒笼罩了乌萨斯波利斯——接着就是热浪与爆炸，巨大的火球吞没了附近几百米内的所有战舰和部队，巨大的乌云升上天空，乌萨斯波利斯舰群山般的舰体被轻易撕碎。

从军数十年，赫拉格从未见过此等威力的武器，简直堪称神明降下的天罚。他在脑海中迅速搜索相关资料，难道是古代萨卡兹的法术？难道是亚空间的邪神，这都不像——

[全舰核防护已启动，立刻关闭电子系统]

在爆炸的一瞬间，可露希尔注意到罗德岛舰的中控面板上一条从未出现过的提示信息

“这是什么意思？”可露希尔还在迷惑中时，罗德岛的电子系统全部下线，屏幕上只剩舰桥小组成员面面相觑的表情。

与此同时舷窗外，那些还能动的舰船都在争相远离爆炸点，罗德岛舰队的其他舰船虽然收到了爆炸冲击，但也能正常行驶。可露希尔让术士用法术和秋日复仇号建立联系。不一会，罗德岛的电子系统又重新上线，重新点亮的中控屏幕上显示着[磁暴护盾已开启；侦测到污染，已启用内循环，请勿离开舰船]

可露希尔对于这句话是每个字都认识，但完全看不懂。

“我刚才也在想那究竟是什么。”梅尔说道：“我猜是因为我们其他船都是法术构架，而罗德岛是很罕见的电力构架船，所以才会受到影响。核的话。。。那只是一个未经验证的科幻概念而已，连可用的理论都没有，不可能被人做成武器。”

“对于我们来说不可能。”阿米娅发言道：“那是来自上个时代的遗恨，是上古尊者制造的恐怖。”

“我猜，他们就是这样毁掉维多利亚舰队的。”W失落的声音从通讯频道传来：“面对这样的敌人，连殿下也——”

通讯频段又被高能法术信号塞满，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W的通讯

“乌萨斯的侵略者，今天你们有幸见证了帝国的毁灭，现在放下武器，称颂我的尊名：恩希欧迪斯·希瓦艾什，我将赐予你们生命，赐予你们一个为我与大地对抗混沌的赎罪机会。”

角峰摒住了呼吸，听到这个声音令他直冒冷汗。

“我的膝盖不会打弯，乌萨斯不会屈服——”一道信号冲破了法术封锁，回荡在公共频道中。

“当然，这也是我欣赏你们的原因，我期望你们成为最好战最富有荣誉感的奴隶。为了让你们再次有机会欣赏我的力量，第二枚天罚已经出发，目标是这片大地上最虚伪的一伙人——自诩拯救者的罗德岛，你们的谎言即将被打破。”

“罗德岛舰队！立刻散开规避！”赫拉格喊道。

阿米娅没有作声，她深吸一口气

[我们将用自己的血，去熄灭太阳]

在远方的高空中，从荒原上升腾起的天灾云冲入大气层边界，源石撕咬着飞行的毁灭者，将其包裹、吞噬。

“危机解除。”阿米娅说：“在西南方二百公里的荒原上有个设备需要我们去回收，尽快安排干员，各位拜托了，我想休息一下。”阿米娅离开了指挥台，走出舰桥，留下一众干员不知所措。

“阿米娅。。阿米娅？”赫拉格在走廊叫住了罗德岛的领袖。

“赫拉格前辈？您有什么吩咐？”

“无论您做了什么，都感谢您。”赫拉格说道，显得罕见地窘迫和尴尬：“我想，我不能再直呼您的名字了。”

“别这样，赫拉格前辈，罗德岛是个自由的地方。”

“不——”赫拉格坚持道：“原谅我的冒昧，罗德岛已经不是切尔诺伯格事件之后的那个罗德岛了，无论是罗德岛、抑或是巴别塔，我们需要一个正式的领袖——我该怎么称呼您？总裁？董事长？”

阿米娅并不做回应，只是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明白了。”赫拉格说道：

“战帅，罗德岛接下来要去哪儿？”

“谢拉格，幽冥深渊。我们将终结两个世界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