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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玫瑰》「十卷/飒卷」(1)

2023-02-03 02:21 作者:我佛糍粑粑  | 我要投稿

  架空民国ABO,雷点:背德、外遇,自行避雷。

  乾元:烟草味十爷//雪松味飒

  坤泽:忍冬卷儿

  ———

  露台上的几盆花没有及时抱进屋里去,橙红的石榴花被暴雨打得蔫吧,风将雨滴吹进露台,积了水洼,又顺着管道流到楼下,哗哗啦啦。

  卷儿倚在软乎的沙发内,屋里只亮着一盏壁灯,昏昏暗暗,快要看不清人脸,一根火柴擦亮,照亮了卷儿的脸庞,淡淡的睫毛却纤长美丽,这抹金色的火光映照出他精致的面容,也才二十岁的年纪,眉心却尽是无限的落寞。

  卷儿点着一根香烟,甩灭火柴,把火柴棒子扔到桌上的烟灰缸里,浅浅地吸了一口烟,呼吸声湮没在外面的暴雨声中。

  卷儿的脸上抹了不少脂粉,因为他的气色很不好,要靠一张脸在舞厅混下去,必须有一张没有瑕疵的皮囊,因此他每天上班去唱歌陪酒,都需要用粉来掩盖他本身的苍白,久而久之,他习惯了,哪怕是休息的一天,他也会戴上这层讨好人的妆容来生活。

  半截香烟已经烧完了,楼下传来吵吵的声音,小丫鬟的声音急忙忙响起:“十爷,我真得没骗您,我家主子病了,不见客。”

  一道带着怒气的男声道:“病了?那我更要上去看看他了,给我闪开。”

  随后便是脚步踢踢踏踏的上楼声音,卷儿并没有动弹,依旧漫不经心地吸着烟,房门被推开,隔着老远,卷儿都闻到了浓浓的酒味。

  卷儿看过去,十爷穿着身黑色大衣,肩膀上淋湿了不少地方,走路也有点不稳,看样子是喝了不少。

  卷儿对紧张害怕的小丫鬟懒懒道:“下去吧。”

  小丫鬟走后,十爷笑着去卷儿身边坐下说:“好几天没来看你,哪里不舒服吗?”

  卷儿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讽刺道:“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我是死是活,你管过吗?”

  卷儿把烟头扔进烟灰缸里,起来要走,十爷拉着卷儿没让走,卷儿顿时皱紧眉:“别碰我!”

  面对卷儿的怒容,十爷并不生气,仔细地揉着握着的那只嫩滑的手笑道:“你看你又在抽烟,肯定很想我,所以我这不是来了吗?”

  十爷说罢就按着卷儿的脸亲了一口,卷儿更觉火大,脾气难收:“十辰于,我死都不会想你,你别做梦了!”

  卷儿气得胸膛起伏,就因为三年前被十爷永久标记过,导致他对十爷的信香成了瘾,再也无法戒掉,依靠着每天抽烟才能缓解自己身体的不适,如今还要被十爷说出来取笑,他简直要气疯了。

  十爷本就喝得有点多,一路过来都心急难耐,此刻已经摸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更是不想拖拉,压倒卷儿吻住那一直咄咄逼人的小嘴。

  “十辰于……”卷儿敲打着十爷,两人的牙齿相磕,熟悉的烟草味要比他刚刚吸的烟更魂牵梦绕,他被撕着衣服,毫无怜惜地被瞬间占据最脆弱的地方,他拼了命地挣扎,再也不想身上的人触碰他一丝一毫,可是却无济于事,他的身体永远拒绝不掉一个标记过他的人。

  卷儿逐渐平静了下来,眼角的泪划了一道又一道,白色的粉被泪水洗掉,十爷亲着毫无反应的人,觉得不满,便更加用力,直到让卷儿再也承受不住,发出细细的婉转之声。

  两个人都大汗淋漓,从沙发上到了床上,风雨也停了下来,屋里那缠缠绵绵的动静更加清晰可闻。

  翌日一早,十爷头疼欲裂地醒来,看见身边躺着的卷儿。

  卷儿睡得很不安,眉头紧紧皱着,纤嫩的脖子和瘦肩上都是十爷昨晚作下的痕迹。

  十爷微微扬起了眉,对卷儿仍然只属于他这件事自豪着,卷儿在舞厅上班三年,却始终不肯陪客过夜,身上只有他的味道,这足以说明卷儿心里还爱着他。

  十爷下了床,穿上裤子和衬衫,并没有再多看一眼床上难受的人就潇潇洒洒地走了,哪管床上的人是什么辛苦模样。

  卷儿的身子弱,是在三年前小产落下的病根,每逢十爷来一回,都要被折腾个大半夜,可怜得紧,又没人心疼。

  卷儿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他起来收拾了一番,让丫鬟把床单换了,自己简单吃了点东西,又重新化了妆,那张原本苍白到像鬼一样的脸此刻敷着淡淡粉色,他咬了咬下唇,将白色的唇咬出些红色,才拿起外套出门。

  上海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舞厅生意一向热闹非凡,卷儿在百乐门里也是个大有名气的一位,歌唱得好听,脸也长得好,来的客人里有不少都是追求他的。

  卷儿唱了两首歌便累了,他找了个空位歇着,舞厅李经理就拉过来两位男客过来说:“卷儿,你陪一下这两位客人,这两位,可是大老板呦,这个是张老板,这个是吴老板,来这里好多次了,经常要点你呢!”

  卷儿露出个笑来,李经理又喊了个男人过来陪酒,他们聊着天,喝着酒,来这里上班的人都是用的艺名,只有卷儿用的本名。

  陪酒的另一个男人已经和张老板互相搂着腰贴着脸说小话了,这边吴老板虽然也知道卷儿只陪酒不过夜,但美色当前,谁又能真的克制得住,吴老板摸向了卷儿拿着酒杯的手笑说:“我这里有件价值不菲的金镯子,特别适合戴在你手上,要不要跟我回家去看看?或者我去你家也行。”

  吴老板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卷儿瞥了眼吴老板的手,不着痕迹地把手抽了出来,抿着酒道:“我不缺钱。”

  卷儿脾气大,也是出了名的,谁的面子都不给,吴老板被拒,脸色难堪,也不再哄着,变了脸道:“你也不过是个被人抛弃过的歌伶,还装什么清高?”

  卷儿皱起眉,吴老板起身就走,张老板见状也跟了出去,那另一个陪酒他快要到手的客人就这么没了,不免撒气到卷儿身上:“祸害精!”

  卷儿本就容不了别人骂他,吴老板走了,他就起来把杯子里的酒洒到那同事脸上,横眉道:“好好洗洗你这张丑脸,还想靠脸赚钱,你配吗!”

  卷儿怒着离开,撞上了过来的李经理,李经理“哎呦”一声,捶打了一下卷儿骂道:“你这个臭脾气!又气走人家客人了?”

  被泼了酒的同事过来找李经理指责卷儿,李经理却骂他:“你要是管好你的嘴,还会这样?赶紧去洗洗,别让我看了烦心。”

  李经理又拉着卷儿边走边道:“都说了要控制下你的脾气,怎么撒气给阿宾呢?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你知书达礼,跟阿宾一般见识干什么?”

  卷儿轻蔑一笑:“书?李姐,我都到这里来陪人喝酒了,还谈及什么书?难不成还能有人来这里找人过夜是畅聊人生理想的?”

  卷儿刚来那会儿,多温柔的人啊,却因为在和十爷离开后再回来,就成了这副浑身利刺的模样,李经理感慨了一下,催道:“好了好了,那个什么吴老板我们不陪,我给你换一个。”

  卷儿心情不好,冷着脸扭头就走:“今儿我不做了,我不舒服。”

  李经理抓着卷儿的胳膊不肯让走,笑道:“卷儿,你就当给我李姐一个面子,陪陪人家,那位是外地来的商人,不比咱们咱上海滩的老板差,我看对方啊,可俊着了!”

  卷儿嘟嘟囔囔地跟着李经理走:“再好看的男人有什么用?来这里的人,都是一些没良心的东西。”

  卷儿冷哼着,走到一处座位前,见到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男人坐在那里,他很与众不同,不同到就连对男人们失望透顶的卷儿都忍不住要多打量几眼。

  飒含笑地听着身边朋友讲话,见卷儿和李经理来了后,站了起来微一颔首,简直是这乌烟瘴气里的一股清流,身上的味道清新冷冽,干净不染。

  李经理互相介绍了一下,还悄声嘱咐卷儿不要再闹脾气才离开,卷儿听话地坐到了飒的身边,一双眼在飒的脸上一直看,飒被看得低头发笑,他问:“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卷儿弯着眼睛摇头,随后给飒倒了杯酒问:“飒老板看起来不像是会来这里的人。”

  飒还没开口,飒的朋友炸便说:“可不是嘛,我这朋友迂腐得很,来上海可不得必须来听歌跳舞吗?我可是连拖带拽地把他给薅过来了。”

  卷儿把酒递到飒的手中,笑了笑:“你这朋友说得对,而且必须是我们这里的舞厅,别的地方可没这里好。”

  飒双手接过来酒,听了卷儿的话后不禁好奇问:“为什么?”

  卷儿对飒歪着头笑道:“因为别的地方没有我。”

  飒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他喝了口红酒,对卷儿笑说:“好甜的酒,也好甜的美人。”

  炸睁大眼睛道:“不得了了,这哪里还迂腐,这简直是遇上了美人,和尚都要还俗动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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