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萤火微光

蒙德的夜晚总是那么安静,几盏泛黄的灯静静伫立在夜里,映照出风儿惬意行走的身影。
一切都十分平常,直到一记重重的摔门声打破了寂静。
“什么,没有钱?没有钱你还来喝酒!”一个身形彪悍的酒保冲出门,大声呵斥着将温迪赶出了酒馆。“没钱就外面待着去,三天之内赚不够今晚的酒钱,以后你在这打一辈子工!”
“哎呀呀,别推了,我知道了!”温迪转过头,那个以前没见过的酒保已经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巨大的动静吓到了坐在酒馆旁的长椅上休息的荧和派蒙。荧连忙上前扶起温迪问:“怎么了,你又喝酒没付钱?”
“那是当然,我就没完整付过几次……”温迪扶着额头,语气里竟然还带着一丝理直气壮,“哎呀,以前都没事的,只是我没想到,他们酒馆换了一个人,这人不认得我,不给我通融通融。”
派蒙摆出不屑的神情:“说是通融,其实就是想白嫖吧!”
荧有些担心地问:“你现在怎么办,不会真的去那打一辈子工吧?”
“有迪卢克姥爷的面子,应该,可能,大概,是不会的吧。但这也不好说,要是钱真还不上,以后都不好白嫖……不对,不好喝酒了。”
“那你要怎么凑够那些钱呢?”
温迪意味深长地看着荧和派蒙。
“你,你要干什么?”派蒙不安地说,“我们也很穷的,一枚摩拉也不能给你。”
“没有啦,只是想让你们帮我个忙。”温迪眯着眼笑了笑,“唉,时候也不早了,有事明天再说吧。可以的话,明天早上到神像下面来找我,晚安。”
说完,温迪打着哈欠离开了。
“要帮他吗?总觉得很容易出事的样子。”派蒙盯着他的背影说。
“不帮他的话,事情可能就更大了吧。”
“也是哦……不对,他可是摸鱼的专家,也轮不到我们指点吧。”
“你不去的话我自己去咯,午饭你自己做。”
“我,我去还不行嘛……”
第二天早上,荧拖着睡眼惺忪的小派蒙来到广场。她们来得太早,广场上只有零散的几个人。
“这个卖唱的,说是上午来,又不说具体什么时候,害得我们早餐都没吃完就跑来。万一他快到中午才来,我们岂不是白等几个小时!我觉得他就是故意捉弄我们的!”派蒙含着一块面包说。
“但是,如果我们来得太晚的话,不就换成他要等几个小时了嘛。”
“那就对了,谁让他不讲清楚,活该,自作自受,哼!”派蒙一甩头,把面包从嘴里甩脱了出去,然后又手忙脚乱地接住。“还好我反应快,嘿嘿。”
“你还是先把它吃完再说吧……”
“嗨,你们来啦,这么早啊。”天上传来熟悉的声音。荧和派蒙回头望去,温迪正乘着风之翼从塔楼上飞来,缓缓降落在她们身后的石砖地板上,落地时还特意摆了一个帅气的姿势。
“所以,卖唱的,你叫我们来做什么?”派蒙啃着另一块面包说。
“嗯……简单来说,我想在低语森林里面办一场演出,或者说是一场晚会,邀请人们来看,收他们的门票。”
“这靠谱吗?你天天在这里唱歌,也没见有多少人给你摩拉。”派蒙怀疑地看着他的眼睛。
“相信我,可以的。而且,我也有别的事情要做。”
“但是我觉得,你直接把大家都叫到广场,然后大喊:‘我,风神,打钱!’,都比这靠谱一百倍。”
荧接过派蒙的话:“或者更简单一点,你直接跑回去找那个酒保,说你就是保佑这片土地的巴巴托斯,说不定他就给你免单了。”
“你们是认真的吗……算了算了,反正按我的来准没错,出发吧。”
荧和派蒙跟随温迪来到低语森林。森林里草木茂盛,绿意盎然,几只小鸟躲在树丛间哼着歌。
温迪四下张望,在树林里找到一块比较开阔的空地。空地临近湖边,周围树木稀少,一簇阳光透过树冠的空隙洒下来,将新生的青草映得更加嫩绿。
“嗯,就这里吧。视野很开阔,风的流向也非常合适。”温迪扶着下巴思考。
“欸,你们看那边!”派蒙像是发现了什么,手指向空地西北边的一棵树下。那里有一个红衣服红帽子的小女孩,正窸窸窣窣地翻动着树下的泥土。
“小可莉,你也在这里呀!”派蒙挥着手飞到她身边。
“你好啊,小派蒙!”
“小可莉在这里做什么呀?”荧走过来问。
“我在埋我的宝物哦!”
“啊!?”荧被吓得后退两步,张大了嘴,“宝,宝物?呃,可莉呀,温迪哥哥明天要在这个地方做一个表演,你能不能……把危险的东西埋远一点?”
“危险的……东西?啊,不是的,你误会了,这个不是炸弹,是一封信。”
派蒙好奇地凑到可莉身边,发现她手里拿着一个正准备埋下去的纸盒子,里面应该就装着那封信。派蒙搓着手说:“什么信,能给我看看吗?”
可莉突然一脸认真地说:“不行,这个不能给你看哦!写信的人这么说的,让我埋在土里,不可以让别人看到,我自己也不行。等到合适的时候,再挖出来看,自然就能明白了。”
“是别人写的信啊,还不能看……那,是情书什么的吗?我更好奇了,快让我看看!”
“派蒙,”荧把激动的派蒙拉了回来,“别看了,快去帮忙!”
“呃哈哈,不好意思。那就不打扰你了,我们先去准备了,要帮忙就来叫我们。”
“小派蒙再见!”
“再见……啊,别捏,疼……”派蒙被荧捏着脸拖走了。
两人回到温迪身边,荧问他:“你有思路了吗?”
“有了,你们跟我来。”温迪带她们走到一边,用手比划着进行了一番交代。
派蒙揉着被捏红的脸问:“这样真的有可能吗?我怎么觉得会搞砸。”
“哎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没有那么多摩拉,就只能找一些天然的道具咯。你们可不要小瞧我呀。”
“我没有怀疑你的能力,我只是怀疑,这样真的赚得到钱吗?”
“那也只能赌赌运气了,毕竟我也不知道,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多少人会信任一个整天游手好闲的烂酒鬼。”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呼,好了,这些就先交给你们了,我去城里转转,找点灵感,顺便也给这次演出宣传宣传。”温迪把披风一甩,一溜烟跑进了蒙德城。
“跑得倒是挺快,要是亏本赚不了钱,可别怪我们。”
荧忍不住吐槽道:“他一摩拉也没有花,怎么也不会亏吧。”
“你……说得很有道理。”
午饭过后,荧见温迪迟迟没有回来,就和派蒙回蒙德城里去找他。荧穿过街角,一转头忽然发现,温迪正趴在墙上偷听。
“你在做什么?”派蒙凑到温迪耳边问。
“嘘——”温迪指了指墙后,两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有一对像是父女的人正在激烈地吵架。
荧好像发现了什么,小声地说:“他是……昨晚那个酒保?”温迪点点头。
那个酒保用手指着女孩的额头大喊:“你搞什么名堂,要花钱去看那个吟游诗人的演出?他可是赖账的酒鬼,来骗你钱的!你被他骗了,还来骗我?”
“不是的,他唱歌很好听,我没骗你!”女孩反驳道。
“唱歌好听有什么用,能吃吗?你乱花我的钱,就为了听那个赖账的哼哼几句?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就为了让你把钱送给别人?你是不知道,我是怎么一摩拉一摩拉地把钱赚来的!”
“我知道。你给我买零食和玩具用的摩拉,我都没花,还存着,就用这些去看一场喜欢的表演,都不可以吗?”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那些都是骗你的,只有拿在手上的,吃到嘴里的,才是有价值的东西,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就是专门来骗你们这些小孩子的。你今天省吃俭用去看表演,明天你就茶饭不思还给他送钱,越陷越深,把我们家底全都败光!”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只是想……”
“我看你就是被骗得病入膏肓了,居然会为了那种东西花钱。我告诉你,你只要踏出了这第一步,你以后就不思进取,整天看别人唱歌跳舞,把自己人生都毁了。你也不看看别人家孩子,一个个的,全世界就你对这种东西着迷!”
“我平常什么都不买,零食也不吃,衣服也不买,比谁都节俭,给你省下来那么多摩拉。我只想是用省下来的一点,做一些我喜欢的事情而已,不是像你说的……”
“你敢顶嘴,我说一句,你还敢顶十句!我说是就是!!”那个体格高大的酒保怒气冲天地瞪着女孩,声音吼得越来越大,试图通过威慑来堵住女孩的嘴。
“哎哎哎,你们等一下!”派蒙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飞过来拦在他们中间。
“你是谁啊,”酒保看见了派蒙身后的荧和温迪,语气瞬间又激动了起来,“啊,你就是他们的同伙吧,我告诉你,别想祸害我们家女儿!”
“不是那样的,她只是在为自己喜欢的东西做选择而已。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权利。追求艺术是人的本能,你怎么能用这么低俗想法来猜忌你的女儿呢!”派蒙瞪着他说。
“喜欢的东西?艺术?哼,我女儿有好吃的不吃,有新衣服不买,整天迷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用!”
“什么叫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这个人怎么不讲道理啊!”
温迪走上前来对他们说说:“等等等等,你们听我说句话。我刚刚临时改变主意了,这次的表演,我们不收钱。”
派蒙惊讶地说:“欸,怎么突然……可是这样的话,那些欠的摩拉……”
“没事,我自有办法。怎么样,现在你同意了吗?”
“嗯,这个……既然是免费的,那倒也挺好,毕竟不花钱,不看一次岂不是亏了,对吧女儿?”
女孩不满地说:“你现在知道关心我了,我看你就是心疼那几摩拉!”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三人离开现场后,派蒙越想越气,愤愤不平地说:“怎么会有这么贬低艺术的人啊,蒙德人不是都很浪漫的吗?”
温迪回答说:“这个嘛,他不是蒙德人,我也不记得他的名字,应该是最近才来的。唉,我觉得他这种人啊,根本就不是心疼什么摩拉,你听他刚刚那番话,他只想证明自己是对的,别人是错的,把自己眼里的‘正确’强加在别人身上。像他这样的人,当然是不会懂得艺术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如果门票不收费的话,你还怎么还钱啊?”
“我不是说了嘛,我自有办法。”
“呜……都这样了还能这么自信,该说不愧是你吗。”
“哈哈哈,反正现在不自信也没有用,还不如让自己开心点。哦对了,你们会编宵灯吗?”
荧说:“会啊,上次海灯节学会的,做了……好多好多。你要那个做什么?”
“那我就有帮手了。我要做一些蒙德款式的宵灯,就按这张图纸上的来。”温迪抽出挂在腰上的图纸,递给了荧。
荧展开图纸扫了几眼:“要做这么多啊,看来我们今天有得忙了。”
“帮你做那么多事情,你可要多给点报酬,不然的话,我就去骑士团举报你!我想想,至少要十万摩拉,不对,十万原石!”
“比十万原石还值钱哦。”温迪笑着说。
“真的?”荧和派蒙两眼放光地说。
“真的,风神怎么会忽悠你们呢!你们先去忙吧,不然来不及了。明天我们就在那个地方见。”
“可是派蒙好累呀,没有干劲。”
荧拉住派蒙的手说:“快走吧,做好以后给你加餐。”
“还是你比较懂我!”派蒙满意地点点头。
表演那天下午,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三个人按照约定在低语森林外见面。
荧背着一袋材料问:“怎么样,你邀请到了多少人?”
“加上刚刚叫来的可莉,也只有几个人,基本上都是小孩子,还有一两个担心自家孩子的大人。”
派蒙一拍脑袋说:“啊,怎么这样……不对,我早就猜到会是这样,谁会闲得无聊跑来森林里看表演啊!”
“诶嘿,反正现在也不收钱,来多少人都一样啦。”
“不一样!来的人太少,就说明我们的努力没有被认可,心里会有点不舒服。”
“是啊,但那又怎样,你的努力值不值得被认可,也不需要别人来告诉你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让别人来告诉我,至少可以让我膨胀一会儿,那种感觉,就像一口气吃下一整只甜甜花酿鸡一样满足!”
“这样说倒也没错。好啦,演出就快要开始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你们安心当观众就可以了,要记得捧场哦。”
荧揉揉派蒙的肩膀说:“嗯,忙了两天了,今晚好好休息一下。”
夜幕拉下,来观看演出的人们沿着路灯照亮的小径走入森林,荧和派蒙也在他们中间,所有人都安静地等待着。忽然间,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响指,周围的灯应声熄灭,整片森林瞬间被黑暗笼罩,人们都在黑暗中摸索着,看不见彼此。
正当人群开始有些骚乱的时候,一阵风从树丛间吹来吹来,温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各位观众晚上好,欢迎你们来到今天的晚会‘萤火微光’。”
“怎么搞得像开业庆典一样。”派蒙小声地吐槽道。
刚一说完,风中又传来一声响指,四周的小灯草依次点亮,浅蓝色的微光逐渐照亮了草地。最后亮起的几株小灯草连成了一个六芒星,温迪青色的身影在其中显现。琴声响起,时间仿佛在他的指间停滞。
温迪手抚琴弦,缓缓地念道:“今天我要讲的故事,是关于这座森林的一个传说……
“传说在千年以前,低语森林里住着一位神秘的精灵。有人说,她来自大海,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化作若隐若现的萤火,在低语森林中游荡。如果有诚心向往自由的人去拜访她,她就会现出人形,为他们唱起动听的歌,替他们解开心中沉重的枷锁。人们都叫她‘萤火精灵’。
“传说在那时广为流传,却没有人真正见过那位精灵。所以人们认为,那只是古人为了安慰自己的心而编造出来的故事。但总有好奇而勇敢的人,心中对萤火精灵的幻想久久不灭,想要亲自去见证她的存在。于是,有那么一个小女孩,她等到夜色渐深,父母都睡着了的时候,一个人偷偷地跑到低语森林里。她沿着小灯草照亮的光一路走啊走,走啊走,终于在树木的掩映之中望见了一团明亮的萤火。回去之后,她告诉城里的人们,她见到了萤火精灵,那位精灵化成了人形,为她唱了一首动听的歌。虽然她没有听懂歌曲的含义,但萤火精灵清脆透亮而又婉转动听的歌声让她一生难忘。她还说,萤火精灵抚摸了她的头发,夸她是个懂得聆听和欣赏的好孩子。可是城里的大人都不相信她,还批评她不守规矩,晚上到处乱跑。
“后来,有一个异国的年轻人听说了这件事,也跑到森林里去找她。他找了好久好久,也没有找到。于是他坐在树墩上休息,一边整理背包,一边哼着歌。不知萤火精灵是不是被他的异国歌声吸引,竟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年轻人被她的美貌震惊,但又觉得她可远望而不可及,就像从天上飘落的一枚雪花,握在手心片刻便会融化。年轻人后来说,他与萤火精灵心有灵犀地合唱了一曲,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那一刻,他仿佛找到了人生的答案。可惜,很少人会相信一个外国人,人们都以为他在做梦。
“那个女孩听说了年轻人的事,就去告诉她的父母,但她的父母依旧不相信。他们为了证明萤火精灵只是女儿虚无缥缈的幻想,也在夜晚跑到森林里去,在林中大喊萤火精灵的名字,想要呼唤她现身。喊了一圈,他们也没能见到美丽的萤火精灵,甚至没能见到一只普通的萤火虫。他们愤懑地离开森林,又激动地回到家,对女儿说:‘你看,你的幻想都是假的,没有什么萤火精灵。’女孩依旧坚持自己的话,这让他们很不满。再后来,这件事传遍了大街小巷。有人说,萤火精灵是假的,只是编出来欺骗小孩子的谎言。有人说,是因为他们太过心浮气躁,萤火精灵不愿意见他们。也有人说,就算萤火精灵是真的,她让孩子们整天沉溺于幻想,晚上还不听话偷偷跑去森林里去找她,教坏了孩子,这样的精灵肯定没有好心肠。
“这样的话很快传到萤火精灵的耳边。她感到十分伤心,日夜哭泣。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总要被居心叵测的人误解。她开始害怕来森林里寻找她的人们,让自己的光芒变得微弱,躲开了人们的视线。最后,她逃离低语森林,回到了大海的怀抱……”
温迪温柔地弹着琴,时而平缓地叙说故事,时而模仿萤火精灵的歌声浅唱。他每拨动一次琴弦,就会掀起一阵流转的风,在森林里环绕,四周的小灯草也明暗交替地发着光,像是萤火虫团团围绕着把温迪的身影照亮。
坐在草地上的可莉举起手说:“那,萤火精灵后来有回来过吗?”
“有的哦。她还是一直喜欢着真诚而自由的人们,时不时地回到森林里转转,隔着湖水遥望日渐兴盛的蒙德城,还有那里一直相信着她的存在的人们。她知道她不能真正地和人们生活在一起,频繁地出现在人们面前,只会引发更多的幻想,扰乱人们的生活。所以她没有再以人形现身,只是化作点点微光,静静地守望着她喜爱的人们。尽管那个女孩再也没有见过萤火精灵,但她还是经常会来低语森林,每当想起萤火精灵的歌声,就在果酒湖上放一盏灯,灯里包着一封信。她就这样坐在岸上,望着那盏灯越漂越远,带着她的幻想和思念,漂到视线的另一边。”
派蒙问:“她放的这些灯,最后都漂到哪里去了?萤火精灵能看到吗?”
“她能看到哦。她会收集每一个真诚的愿望。据说在某一天,她会把收集来的愿望也做成明灯,放到果酒湖的水面上,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以此来表达她对那些人的感谢。你们看,往日平静的湖水,就要被她点亮了。”
人们站起身朝果酒湖的方向望去。平静的湖面上忽然亮起了一盏灯。随后又是一声响指,湖面上几十盏灯次第亮起,整座果酒湖闪烁着流动的浮光,与银白的月光交相辉映,又随清风拂过人们的脸庞。森林对面,城里的人们被眼前的景象吸引,纷纷在阳台驻足眺望。
“湖水如银河,灯火如繁星。千年时光轮转,萤火精灵的故事早已被人遗忘,但她遗留下来的美好愿望,却悄然融化在我们心中。正是因为拥有那些共同的美好愿望,我们才能编织出眼前这自由而充满希望的生活,才能在同一片天空下自由地歌唱心中的向往。”
掌声响起,今晚的表演在孩子们的欢呼声中结束了。
人群散去之后,温迪找到荧和派蒙问:“怎么样,我做的表演还不错吧。”
“这个故事是你编的吗?”派蒙问。
“你相信,它就是真的,你不相信,它就是编的。”
“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哈哈,总之,今晚的演出非常成功,要不要去酒馆庆祝一下。”
“还去酒馆,你钱还没还呢!”
“没事没事,我自有办法。”
三人推开了酒馆大门,发现迪卢克正坐在柜台前。派蒙疑惑地问:“咦,怎么是你啊?那个新来的酒保呢?”
迪卢克不紧不慢地说:“我把他换了,让他去打理庄园。查尔斯最近也不在,我来代班。”
“为什么突然换啊?”
“没为什么,我只是觉得,应该让更懂喝酒的人来看酒馆。”
荧和派蒙本想再问些什么,但又不知如何开口,于是拿了瓶果汁就走了。
这是个难得喧闹的夜晚。灯火闪过之后,蒙德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明亮的灯火被夜色遗忘,而孩子们的心中却铭刻下了星星点点的微光。
表演结束后,意犹未尽的可莉坐在树墩上迟迟没有离开。突然,她感觉到脚边痒痒地,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松鼠,手里还捧着那封信。
可莉接过那封信,慢慢地打开:
致神秘的女孩:
这么多年过去,你也早已不在了吧。想想也是,人类的身躯,哪有能够恒久的呢?但你的那份心意,确实恒久地打动了我。
我想要写一封信感谢你,哪怕你不在了,也没有关系。因为这份愿望会一直传递下去,穿到下一个纯真的孩子手里。希望她能带着我的这份情感,无忧无虑地,自由地,活下去吧。
萤火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