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十五连击的kiss(空×安柏 kiss篇)
(一)
远渡重天星海的旅行者,星天双子之一的空,五百年前被天理审判者封印后,尚未苏醒的十年前。
蒙德,星落湖。
一队侦察骑士在周围四处搜寻,他们在找一位六岁的小女孩,那是他们已经年近六旬的队长的宝贝孙女。
至于为什么,这位淘气的小女孩又惹祸了。
她先是把鸟窝扣在了自己祖父的光头上,然后又点燃了草史莱姆的叶子。带着火的草史莱姆群惊慌挣扎着逃进了宿营猎手们的营地。
可是骑士们哪里找得到她,这位队长的宝贝孙女淘完了气后溜得飞快,无论是跑路飞行,还是藏匿。
"算了,又失败了,只能等小安柏她自己回去了。"
为首的骑士垂头丧气地下达了收队命令。
明明要找的小女孩在他们目视范围内使用风之翼飞到了这里,但他们就是找不到人。
别说痕迹了,连气味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谁也没注意到星落湖水面上竖着浮起的一根芦苇杆显得与众不同。
骑士们收队后又过了十五分钟。
原本平静的星落湖水面上突然溅起水花,吓得水面上的野鸭腾空而起。
"藏在水里真好玩,前辈们居然没想到搜寻一下水里。"一位带着白色兔耳发带的小女孩从水里冒出。
"先把衣服弄干吧,不然回去要被祖父打屁股啦。"叫安柏的小女孩换了一个远一点的位置,熟练地生起了火。
安柏没有注意到,一位带着面具,背上披着编织着老鹰披风的蓝发男子已经偷偷摸了上来。
注意力全在湿透衣服上的安柏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脖颈处有些生疼,随即失去了意识。
"那位蒙德骑士团侦察骑士队长的孙女,还真不错的试验对象。"蓝发男子手里闪着光芒,一个散发着诡异红色光芒,鸟蛋一样的物体慢慢地从昏迷过去的安柏胸口融进了她的体内。
"种子已经种进去了,到了快成熟的时候,我会为它加上最后的催熟剂。"蓝发男子转身离开了。"希望到时候实验结果会有意思一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昏迷中的安柏醒了过来。
"咦,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太阳已经偏西了,火也灭了啊,惨了,衣服还没干透,回去要被祖父打屁股啦!"
安柏不知道的是,刚刚那个打晕她蓝发的男子,是恶名昭著的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代号博士的多托雷。
而博士在她体内埋下的,是沉睡的魔神残渣,它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最后临门一脚的催化,突然苏醒过来,彻底侵蚀原本宿主的身体,变成真正的魔神。
原本等待安柏的,将会是悲惨到了令人心疼无比的命运。
但是天道从来无常,天空岛上的某位执政在一千年前为了解决危机,从遥远的故乡的过去中,将一位相对自己而言,属于前文明的英桀战士召唤到了这个世界。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一千年前的初衷只是为了解决天空岛危机的蝴蝶振翅,在一千年后变成了决定一名少女命运的巨大龙卷风。
那位来自异世界的英桀和安柏的祖父结下了友谊,而与那位英桀血脉相连的金发少年则在安柏六岁起的第十年从五百年前的封印中醒来。
前情提要:

他们的命运早就被无意中连到了一起。
少年在这个世界苏醒后,快要第三年的时候,和安柏成功相互告白成为了恋人,安柏原本悲惨的命运开始向着另一个方向发展……
前情提要:

此刻,距离安柏六岁那年已经过去了十六年。
现在,蒙德城。
金发的少年就坐在骑士团门口的长椅前,捧着一本璃月出版的线装书在品读,白发的飞天幼女悬浮在他的边上,四处百无聊赖地张望。
"好慢啊,安柏她怎么这么慢。"
"喂,等她的可是我,我都没急你在急什么。"少年头也没抬,将书本翻了一页。
"再说以前又不是没这样等过她。"
"嘿嘿……,人家是在担心伙伴你嘛。"飞天幼女没有像往常那样和少年斗嘴。
"毕竟侦察骑士很晚才会回来嘛。"
"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有她家的钥匙嘛,直接进她家等她回来不就好了,不对不对,你居然还每次都要敲门进去。"
"毕竟,我还不是那里真正的男主人啦,除非和她一起踩过西风大教堂的红地毯,在牧师的主持下庄严宣誓过,并且替她右手的无名指带上戒指,亲吻她之后。"
"切,伙伴我该是说你正经呢还是该说你死板呢?"
"明明洗劫丘丘人,愚人众,盗宝团,镀金旅团的时候,你完全就是个狂放不羁,毫无任何时间规矩束缚的屑人嘛。"
"哎呀哎呀,闪开闪开!"
少年正想接话,空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红色的少女操纵着风之翼,像从摘星崖上被丢入海中的石头那样在急速坠落。
是风向突然变了。
"温迪的力量,高天之歌!"
一股风元素旋转着形成风场,平稳地托住了少女,少女操纵着风之翼缓缓平稳落地。
"真是的,安柏,小心点,我可不希望再看见你像时与风之岛那次那样受伤了。"
"对……对不起,空。"
安柏一脸羞愧地看着收起书本走来的空。
"上次带你去纳塔玩之后,我们已经三个月没见了吧?"空轻轻将安柏抱进了怀里,安柏也伸出双臂抱着他。

"真是的啦,你明明自己可以用火元素了,还要喊我去帮忙点火元素方碑和机关火把!"
"我亲爱的安柏小姐,我记得告白之前我曾经对你说过,即使我自己能操纵火元素了,也会在解谜的时候邀请你,现在看来我是真的没法拒绝你。"
"咦,这样吗?空,我喜欢哦!"安柏把空抱的更紧了一些。
"等一等!你自己也是经常不顾危险,你怎么好意思叫我小心注意安全!"安柏开始用拳头敲打空的后背。
"好的好的,是我错了啊,别打了安柏。"空被怼的接不上话,只得任凭安柏敲了自己几下。
"但是以后平时还是小心一点吧,我可不想失去你,安柏。"
安柏闻言停止了敲打空。
"嗯,你也是,小心点,我也不想失去你,空。"
"喂,你们俩!"熟悉的高冷声音传来。
"还在公事时间呢,你们俩居然就这么当众撒糖?这仇我记下了!"
浅蓝色的大姐姐一脸不爽。
"啊,对不起优菈。"安柏放开了空。
"等我一下哦,我去汇报下工作。"
安柏跟着优菈走进了骑士团大楼。
"走吧,空。"不一会儿的功夫,安柏走了出来,挽住了空的右手臂。
"嗯,走吧,回家吃饭吧。"空回应着。
当天晚上,安柏的家中。
"吃得好饱。"叫派蒙的飞行幼女慢悠悠地飞着。
"我先回去了伙伴。"派蒙将身形一闪,进了藏在空质子背包里的尘歌壶。
"慢点吃,别噎到了,安柏。"空一边把自己盘子里的蜜酱胡萝卜煎肉扒拉进嘴里,一边宠溺着看着安柏风卷残云。
"没办法啦,空做的饭很好吃嘛。"安柏咽下一口蜜酱胡萝卜煎肉,一边应了一声。"果然还是喜欢和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感觉啊!"
"真拿你没办法。"空叹了口气。
晚餐结束之后。
"等等,安柏你的嘴边上沾着东西。"空掏出手绢,轻轻替安柏擦去了嘴角的食物残渣。
"这样就好了。"
"讨厌!"安柏敲打了一下空,然后贴了上去。
二人就像往常那样,相互依靠在沙发上。
"空在等我的时候看的是什么啊?"安柏头靠在空的肩膀上。
"是璃月的公案小说啦。"空拿出了那本书。
"它讲的故事啊,是现任璃月七星之一的玉衡星刻晴的一位祖上,凭借着缜密的心思,理智的头脑,还有可信的搭档,破获各种奇案的故事。"
"我要听,我要听!"
"好吧,挑几个故事讲给你吧。"空翻开了那本线装书。
"好耶,真的有意思,刺激,紧张,又引人入胜。特别是那个装神弄鬼的血鹰案。"
"是吧?"空莞尔一笑,看着安柏,合上了书。
"还有吗空?这次给我讲一讲历史方面的故事吧。"
"那就讲一讲我的故乡的历史故事吧。"
"好耶好耶。"
"就这样,四分五裂的德意志,最终被条顿骑士团的后人们统一了,只是这一天来的太漫长了。从1224年到1871年,几经起伏跌宕,过去了整整六百年。"
"六百年,恍惚若一梦。接下来的时间,德意志将把他的光辉文明,赋予人类漫长的文明史……"
空给安柏讲起了他感觉与蒙德十分相像,自己故乡的那个国家的历史。
"等等,空,你说的这个什么条顿骑士团,为什么我感觉是在说西风骑士团呢?"
安柏发出了疑问。
"是的吧?倒不如说蒙德很像我故乡的那个曾经的国家。我游历过的国家,我总是觉得他们能对应上我故乡曾经的国家。就像是照着我故乡画出来的一样。"
"蒙德很像条顿骑士团公国,璃月则是古代中华,稻妻是江户日本,须弥则是印度波斯二合一,枫丹是波旁法兰西,纳塔是古罗马,至冬虽然还没去过,但是看着很像沙皇俄国。"
"好多我没听过的国家名字啊,空的家乡听着还真有趣,有时间空和我讲一讲吧。"
"好吧,答应你。"
"现在我给你把剩下的故事继续讲完。"空将手里的《德国通史》重新翻了几页。选了几个要点,继续给安柏讲着故事,安柏则是静静地倾听着,并不时发出感叹和疑问。
不知道过了多久,空感觉到了肩头上恋人熟睡的呼吸声。
"累了吗,安柏?那么做个好梦吧。"
空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在不惊醒安柏的动作下轻轻抱起她,将她放在了床上。
正当空要打算替安柏拉上被子时,却发觉安柏拉住了自己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果然,只要和你在一起,你肯定要把我当抱枕,是吧?"

空叹了一口气,和安柏躺在了一起,轻轻抱住了她。
不出所料,安柏的双手也抱住了空。
换作以往的话,二人会相拥着睡去,但是这次空却睡不着。
"我到底是不是应该把这个坏消息告诉她呢?"
空看着安柏那可爱,泛着笑容的睡颜 ,感受着她贴着自己的柔软的身体,心中纠结着。
(二)
夜,已经深沉了。明镜,已夜悬高天之上,那是一轮满月,柔和的月光撒在一对拥抱着的恋人的身上。
空看着怀抱里睡得正香,笑意盎然的安柏。
"看来,我的安柏小姐,她做了一个好梦啊。"空轻轻地吻了下安柏的脸颊。
"到底是不是应该告诉她呢?那个坏消息。"
空又问了自己一遍。
上下眼皮渐渐支撑不住开始打架,空带着无限的纠结沉沉睡去。
时间回到空回蒙德的三天前,那个黄昏。
"好咧,十二块火山岩到手。走吧派蒙,我们去把他交给委托发布人。"
"等等我,伙伴!"
这是一个很平常,危险性几乎没有的任务,委托人只是要空去一座人迹罕至的死火山去找十二块火山岩。
那座死火山,正好处于纳塔和至冬的边界。
"哎呀,好疼啊!"扑的一声,飞着走路的派蒙突然弹了出去,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喂派蒙,你怎么了?"空回过身想去看看派蒙的情况,结果转眼间——
"疼啊!"空也捂着额头揉着。
"这是什么鬼玩意儿,须弥遇上的那种透明墙壁吗?"
"可是问题是看都看不见,连个轮廓都没有。"
空打开了元素视野四处观察,终于发现了不远处一座乱石堆发着草绿色的光芒。
又是连着像撞在墙上几次,空总算和派蒙一起接近了那堆乱石。
"钟离的力量,稳如磐石!"
乱石堆被岩元素强大的爆发力炸飞,一个水坑出现在面前。
"咦,水坑里有四个草元素方碑?"但是全在水下,这样怎么点啊!"
"派蒙,还记得我们在瑶光滩遇上的那个水下火元素方碑吗?"
"我想想,啊,我想起来了,那时你几乎都要放弃了,然后安柏说要不要把兔兔伯爵丢进去,然后她操纵里面的火元素引爆,没想到歪打正着,然后学有学样的你把水元素瓶用岩元素包裹上,然后丢到了另一个水下的水元素方碑那里,然后操纵岩元素引爆。"
"这回啊,要用的着可爱的小姨子送我的礼物啦!"空从质子背包掏出了一只柯里安巴。

"等等,把它炸了,柯莱知道了不得哭死吗?"
"不要紧哦,柯莱告诉我了,让我放心把它当草炸弹用,她把以前没事时候做的柯里安巴全当礼物送给我了,每次我去看望她,她都会送我新的。"
空把草元素注入了柯里安巴,然后又注入了岩元素加重重量。
"拜托了,柯里安巴!"
布偶猫柯里安巴被丢入了水坑中,突然,空想到了什么,一把拉过派蒙。
"钟离,诺艾尔,云堇,坚不可摧!"
巨大的护盾套住了两人。
与此同时,柯里安巴被引爆,不断有绿色光芒闪过,敲打在空展开的护盾上。
"我几乎忘记了,草遇上水会绽放。"空一脸虚心。
"喂喂,差点就给伙伴你害死了啊!"派蒙一脸不爽。"回去了你要请我吃好吃的!"
"好吧好吧。"
绽放的爆炸停止了,四道草绿色的光芒闪了起来,元素方碑被点着了。
四周开始出现建筑物,准确的说,那是残垣断壁。
"原来刚才把我们碰的这么惨的,是这些建筑吗?可恶啊!"
"但是这种地方为什么会有建筑物,而且外形看着也不像文明古迹。"
空的脚踩住了什么东西。
空低头,收回脚,原来是一块铭牌,大小大概有一幅萦绊之刻那么大。
铭牌上的字迹依稀可见——至冬国愚人众第341201部队。
"愚人众的据点吗?他们为什么要摧毁这里呢?"
空目测建筑物占地的大小,就在这个死火山脚下的平地这里,少说也有420米长,10米宽的那么大的面积。
"4200多平方米啊。"想到这个数字,空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建筑的分布坐落有致,中央两座楼的残垣断壁通过三组通道相连,残砖废瓦的分布量透露着它以前最多也就二层。四座其他小一点的建筑残垣断壁分布在四角。
"伙伴,你看,那里在发光!"
空顺着派蒙的手臂看去,一点黄昏残阳的反光在闪动。
"来,派蒙,帮忙把它抬起来。"
"好的伙伴,一二,起!"
一块石板被两人推了起来。
"是个保险柜啊,还是四位数的密码锁,嗯,是枫丹产的吗?"
"傻子才会穷举,直接简单粗暴点好了。"
一声响,保险柜的门被空用火元素带雷元素通过缝隙渗透进去,然后引发的爆炸向一个方向炸了出去,它的内部却是毫发无损。
"是一本日记本哎,伙伴。"派蒙把里面的东西抱到了空的手中。
"棘冠鳄的皮做的封面,还有璃月产的高级宣纸,不用想了,里面肯定也是枫丹产的高级墨水写的字。"
"而且还放进这么高质量的保险柜里,日记的主人留下了什么,我们看看吧。"
空翻开了日记本。
让我猜猜你是谁?翻开这本日记的朋友。你是冒险家,地质测绘员,考古专家,还是四处取材的画家,吟游诗人,还是说书人,还是旅行者?好吧那都不重要了,空着的第一页终于被我写下了最后的话语,并且留给找到它的朋友去看到了。
听好了,我的名字叫尼古拉·森村·巴库列夫,是一名至冬国的军医,原本我以为,我来这里只是深造,好继续为我的祖国效力,但是我没有想到,我进入的是地狱的开口。还有,别问我为什么我的中间名是个稻妻人的姓氏,因为我的父亲是一位来自稻妻的浪士,他狂放不羁,又侠骨豪情,又满腹经纶,又仁义有爱。可惜我这个做儿子的太不孝,把他的优良品质都丢了个精光。
偷偷违规留下这一本日记,只是为了做一个见证,证明已经成了魔鬼的我,内心至少还有那么一丝丝人性残留。
朋友,接下来,你会看到,你所能想得到,也想不到的最可怕的事实记录……
"他说的可怕事实记录,会是什么呢?"空向后翻了一页。
冰神纪年488年9月1日
今天是我进入第341201部队的第一天,所里的所有人都热烈的欢迎了我,欢迎会非常快乐,我们放肆地喝着火酒,吃着腌火腿和红菜,用黑面包蘸着酸奶油,唱着美妙的歌曲。听说这所研究所是去年新拨款建立的,隶属于执行官第二席博士大人。
至冬的工兵们真是能干,就像灰色牲口一样。他们居然能在这么硬的火山岩地面上整出这么大一座机构,听说他们还挖了个地洞来着?
不管了,我能进入这里还是博士大人的赏识,听说博士大人不喜欢普通士兵,但是却很赏识有为技术人员,我要好好深造,一来报答博士大人的赏识,二来能更好地报效祖国。
……
冰神纪年488年9月3日
满怀希望的我今天就迎来了人生中的当头一棒,今天是我第一次【缺失】,可是当【缺失】送上【缺失】我却傻了眼。这不是活生生的【黑色涂抹】。
我发出了疑问之后,得到的是我的上级萨哈罗夫大校的怒斥和耳光,那是原木,是原木!
更可怕的是,萨哈罗夫大校甚至都没有打算给他口中的【缺失抹黑】,就逼迫着我【长长的抹黑部分】
忍不住的我冲出【缺失部分】大吐特吐,那时我后悔的是早餐吃了太多早饭。这时博士大人恰好来视察工作,听了萨哈罗夫大校的汇报后,安慰了我。
"别害怕小伙子,习惯了就好了。
这是来自博士大人这句话,现在还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
冰神纪年489年2月14日
我已经麻木了,我记不得自己已经犯下了多少罪行了,不知道天堂和地狱有几重几层,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天堂最低重没我的的位置,地狱的最底层我榜上有名。
听说女皇陛下作为冰神,有着引导亡灵转生的职责。当然我这么肮脏的灵魂,是不配被女皇大人引导的吧。
我没有守住自己的底线,一开始就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
冰神纪年494年9月2日
我来这里已经有快6年了吧,但是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地狱呢?也许离开不了了吧?
今天我被萨哈罗夫,雅科夫列夫,斯平列夫斯基那三个老魔鬼吓到了,【缺失抹黑】……
被吓到的我慌不择路地竟然逃进了【抹黑】所在的地方,那里我看见了管着……【抹黑】的老兵瓦西里大尉在那里一边跳着诡异的舞蹈……【抹黑】丢进……【抹黑】里。
你也成了魔鬼吗?大尉如此安慰我。还好你还有一点人性,那就留住它吧,别像我这样疯掉………
冰神纪年489年3月12日
今天博士大人亲自降临了这里,说是要进行魔神残渣容器制作实验。
实验的场面异常可怕,【长长的抹黑缺失】,连萨哈罗夫大校这样的老魔鬼看见也吐了。
实验结果吗,当然是很成功的,博士大人带走了那一枚红的像火玛瑙一样的魔神残渣容器。
……
冰神纪年490年1月4日
今天进行的是【抹黑缺失】,我眼睁睁地看着博士大人让冰莹术士操纵着冰元素【抹黑缺失】冻成了冰雕,然后【抹黑缺失】。
然后萨哈罗夫大校学有学样,他把【抹黑缺失】冰水冷冻,然后泡入大概35度的温水里,再然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抹黑缺失】,【抹黑缺失】……
哦,我竟然没觉得可怕。
冰神纪年490年4月14日
今天的实验【抹黑缺失】,这群混蛋,不知道从哪里绑来了一对母女,那对母女还是至冬人,该死,连本国人也不放过了吗?
他们【抹黑缺失】透明琉璃的实验室,【抹黑缺失】几个债务处理人【抹黑缺失】,然后他们哈哈大笑【抹黑缺失】……
冰神纪年497年9月19日
基地里今天送来了一批少年兵,看着只有十二三的样子,萨哈罗夫大校带着他们参观基地,一名少年兵因为拒绝称呼【抹黑】为【原木】,而被他拳打脚踢,该死的老魔鬼,你连纯真的少年也不放过吗?你也要把他们变成魔鬼吗?
冰神纪年497年9月29日
今天少年兵们集体暴动了,他们暴打了萨哈罗夫。因为萨哈罗夫他实是太过分了,【抹黑缺失】,但是万幸的是少年兵们的怒火们全在他身上。
这一次,连我看来毫无人性的博士大人也被他激怒了,博士大人没有处罚少年兵们,而是当场把这个老魔鬼轰成了渣……
……
冰神纪年500年5月12日
今天我终于不是【抹黑】,而是救人,被我救的是一位被女皇陛下三次召见,三次赐予子爵荣誉的至冬老英雄。他的脊柱上被刺入了箭矢,那是多年前的旧伤。在这里待了十二年的我,很轻松地取出了它。
老英雄一直在夸我技术高超。呵呵,【抹黑】没见过猪走路也见过猪跑了。
但是,我还是希望把这套精湛的外科手术技术带入坟墓好了,【抹黑缺失】无数生命的【抹黑】却是挽救其他生命,讽刺不讽刺啊?
……
冰神纪年502年8月10日
我原以为终于可以解脱了,但是命运又对我开了个玩笑。一名战斗力很强的敌人杀入了这里,基地的同僚们不断地被他一个一个杀死,就像是一条孤狼在慢慢折磨一群驯鹿一样,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是不是就是自己。
终于,那名敌人进入了我的单间卧室,我没有惊恐和害怕。
杀了我,让我解脱吧。我是这样说的。但是那名敌人并没有动手,他抢过了我怀里的日记本,看了几眼。
你是唯一一个还有良知的家伙,我不杀你,活着为自己的罪行赎罪吧。
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过了没多久,西北角那边用于魔神残渣试验的地下设施不停发出很大的声音,估计是那名敌人在和博士大人战斗。完了,博士大人的战斗力据说和女皇相同,他必死无疑。不过就是他死了,也是个英雄吧。毕竟他杀死了很多成为魔鬼的我的同僚和后辈。
哦,那位敌人,看外貌似乎是个璃月人?
这本日记,我就把他藏在那个已经空了的保险箱里吧。但愿他能逃过事后的毁灭,反正这里暴露了也只能被毁灭了。
只希望后人,无论用什么形式,档案也好,诗歌也好,故事也好,映影也好。无论如何,请把这里记录的罪恶传播出去,请把这黑暗工厂的存在告诉后人……
空跳着看到了最后一页,双手看的发抖。
"伙伴,伙伴!怎么了,你没事吧?"是派蒙的呼喊,空的思绪从愤怒回到了现实。
"虽然在故乡和别的世界,也听过这样的事情。但是亲身离这种事情这么近还真是头一次。"
"博士,真的是畜生。"
"这比稻妻那次邪眼工厂还过分。"
"下次见面时,一定要亲手杀掉他。"
这是空在这个世界,除了在稻妻翦除败坏祖宗威名,无恶不作的岩藏流和维摩庄内击杀欺骗小孩子的愚人众卧底外,第三次对对手产生了直接的杀意。
(三)
"伙伴,你这是?"派蒙看着空掏出了一个蓝色个人锚点插在了地上。
两人的前方,是一个大洞。
大洞的洞口和外面隐藏整座建筑的是同样的机关,空再次用同样的方法解开了他。
"上一次在活力之家看到的人体实验都没这个残忍,这里真的是一座杀人工厂,是一轮黑色的太阳。"
"火神阿米她也不管管这里吗。"
"怎么管,我们之前也看见了,纳塔到处都是战争,甚至之前我都不敢带安柏去其他不安全的地方玩。"
"九鼎破碎山河覆,可怜越女夜夜哭。"
空叹了口气,"无数的世界旅行经验告诉我,哪里战乱如斯,哪里的人命便和垃圾一样不值钱。"
"抓紧我,派蒙,按那个军医在日记里留下的线索,至少这里应该能找到些什么。"
空展开风之翼,跳了下去。
"这里好大。"派蒙感叹了一句。到处都是破碎的实验容器和器材。
"哇啊!"派蒙吓了一跳,躲在了空的身后。
一具白骨就那样站立在地下洞室中央,他的手里拄着一柄生了锈的大剑。
地上,则丢着一把已经不知道开胶脱弦了多久了猎弓。一枚熄灭的神之眼,就那样掉在左腿的下方位置。
"死后身立不倒啊,这得是多强的意念。"空赞叹了一句,"那个至冬军医说对了,这位几乎摧毁杀人工厂的,确实是位英雄。"
"可惜,他没能打败博士。"
"说起来,这里被摧毁按至冬历法是冰神纪年502年,是我苏醒后的两年啊。而现在是冰神纪年506年了,也就是说,他殁于四年前。"
"伙伴你看,这里有一个背包。"派蒙提着一个皮包飞了过来。
"棘冠鳄的皮制造的背包,多莉那个老奸商这方面倒是真的没忽悠人,质量确实不错。"空打开了背包。
又是一本日记本。
空打开了日记本,读了起来。
璃月历3696年8月15日
今天我决定离开蒙德,对我有大恩的蒙德,是我真正故乡的蒙德。
我把作为侦察骑士队长的长剑和徽章,服装都放在了骑士团。
毕竟这是我的私事,我不能把他们牵扯进来。
再见了蒙德,这里我找到了挚爱,为人夫,为人父,为人祖父都做了一遍。除了这个要解开的多年心结,我没有什么遗憾了。
要说有什么遗憾,就是对不起我的小孙女了吧,对不起孙女,祖父抛弃了你,如果还能活着的话,一定回来见你。
……
璃月历3697年2月20日
离开蒙德已经有半年了,不知道我的小孙女怎么样了?十二岁的她能不能度过突然失去祖父这一关?可怜的孙女她命苦,一岁时没了祖母,三岁时没了父母,现在唯一的祖父,也就是我,又离她而去了。希望我之前培养的那个劳伦斯家的小姑娘,能和她成为好朋友。
只是因为自己当年的心结。真是的,心结能有家人重要吗?但对我来说偏偏就是重要,毕竟我不能让那些当年一起当佣兵的,在岩王爷前面拜了把子的弟兄们死的不明不白。
……
璃月历3697年3月1日
今天见了几个老朋友,告别了轻策庄,去璃月城里老章的儿子那里取了专门为我打造的猎弓和大剑,踏上了调查的旅途,弟兄们,你们不会白死,这么多年终于有了结果。
……
璃月历3702年8月10日
今天是我那小孙女的生日,算起来她应该18岁了吧?不知道她有没有找到中意的男孩子?这一天我终于找到了当初那个制造出伤害我的弟兄们的魔物生产工厂,等一会儿我就杀进去摧毁它,为那些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但是我感觉得到,里面有可怕的敌人。这一次真的很凶险,绝对是回不去了,对不起啊孙女,没想到离别时前一天的那一面,竟然是最后一面……
"不太妙。"空看出了端倪。
"这具遗骸,极有可能是安柏的祖父。"空想起了自己以前在轻策庄留言板上见过的留言,以及海灯节时和庄内老人们交谈的记忆。
"当初暗自发誓要替她找回祖父,没想到,人找到了,却是阴阳两隔。"
"啊,不会吧,如果安柏要是知道了,那……"
"按照这本日记上给出的线索,去璃月验证一下吧。"空试着做出无谓的挣扎。
"先把这具尸骨搬到壶里吧。"
空试着准备拿走生锈的大剑,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拿不动。
"好吧,就按璃月说书人说的那样试一试。"
"老前辈,你是个英雄,摧毁了一座黑暗工厂,射下了一轮黑太阳。虽力战身死,却英魂犹在,请受晚辈一拜。"空重重一个头磕了下去,倏然有声。
"前辈不肯安息吗?您是在担心您的孙女吗?那么不要担心,如果你真的是安柏的祖父的话,请放心,我会以爱人的身份照顾好她,这样你可以安心了吗?"空又是一个响头。
"前辈是不敌那个叫博士的家伙吗?所以才有不甘和怨恨?那么请将这份遗志交给我!"最后一个响头磕了下去。
哗啦的一声,白骨向后倒在了地上。
"说英雄谁是英雄,真正的英雄即使是以白骨的形态倒地,也不会摔到散架,可敬可叹。"
空感叹着,和派蒙一起,把所有有关的东西都收进了尘歌壶。
"走吧,明天去璃月验证一下吧。"空和派蒙通过个人锚点回到了地面。
璃月城内,第二天。
"等等,这柄大剑我认识,这是当年老爹吩咐我按照安可老叔的要求打造的大剑,怎么会锈成这样?难道老叔他……"

"罢了,天命无常啊。"璃月铁匠老章发出了一声叹息。
"轻策庄也去过了,这里也来了,只剩最后一个地点了。"
"是哪里,空?"
"往生堂,去找那位能穿梭阴阳两界的往生堂堂主。"
"安可老前辈是璃月人,他认同蒙德才是他的故乡,引导他的灵魂的应该是风神巴巴托斯。但死后灵魂得先来原本的故乡这里,这个世界的阴界规矩是真的奇怪。"
"对了,你去香菱那里吃顿好的吧。下午六点咱们在锚点那里见。"
长生梦断琉璃寒,命运皆枉然
灵火未阑生死岸,化蝶引魂幡
素履踏过万水千山,心上镌刻的是无边晴岚
歌词出处:

空唱着歌,看着往生堂门口的摆渡人小姐。
"好了好了,知道是你了老朋友。"轻快又调皮的少女声音传来。头顶梅花,蝴蝶缠绕的少女出现了。
"哟,说吧,今天是打算给哪个倒霉挂了,挂在人迹罕至地方的,无人收尸的冒险家准备灵枢?"
"要哪个国家样式的?老规矩,给你打个八折。"
"即使是素不相识之人,你也要想办法让他们安息,温柔到我都想让你入赘老胡家了。"
"别调侃我啦胡桃,再说了你也知道吧,我有爱人的。"
"知道知道,是一位蒙德骑士吧?真是的,怎么就不是我先遇到你呢。"胡桃叹了口气。
"所以,这次你要哪个国家的……"
"蒙德样式的,另外还有件事请你帮忙,报酬嘛,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带我去阴阳交界见一见这个人。"空拿出了一张照片,那是安柏的祖父的,空偷偷在安柏的卧室拍下来的。
"出发吧,老规矩,你带我去无妄坡,我把你带到点上。"
"真是的,每来一次就要鬼打墙一次。"像初遇胡桃那样再次通过熟悉的挑战,空抱怨了一句。
"这是多少遍啦老朋友?说了这里是阴界大门口啦!没点考验怎么行?"
"当初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打了一路史莱姆,那时候我还没神之眼。"

"到了,那个光头骑士就是你要找的人。"胡桃指着一个一身蒙德骑士打扮的光头。
"你是安可前辈,对吗?"空走了上去。
"是我,你是……这个面庞,等等,那位白衣骑士和你什么关系?"
"白衣骑士?"空的脑海中浮现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少年,你很勇敢,拿着这枚胸针吧,这是友谊的象征。"这是之前见到母亲希尔德嘉时,被插入的记忆。
"原来,与妈妈结下友谊的那位少年是您吗?安可前辈?"
"对,那是我的妈妈,蒙德一千年前荣誉骑士,希尔德嘉。"
"是这样啊,我说怎么找不到她。那枚胸针……"安可看着空的胸口,"看来你是我孙女中意的男孩子啊,这缘分真是奇妙。"
"等等,一千年前?那你的年龄?算了说也说不清,还是不问了。"
"一天前我在纳塔和至冬边界的那个愚人众杀人工厂里见过了您,现在确认了。您的最后遗愿我会完成的。"
"安柏,我也会照顾好她的,对了下次带她来见您最后一面吧。"
"哈?我的尸骨给人找到了吗?找到的人居然还是我活着时没见过面的,孙女的挚爱。那就拜托你了,小子,对了你叫什么?"
"我的名字叫空。"
……
空和胡桃的身影出现在往生堂门口。
"那么下次见,胡桃。"空准备转身离开。
一声重重的倒地声传来。
"堂主!"
是门口摆渡人小姐的惊慌呼唤喊。
"胡桃!"空转身扶起了胡桃,血正从她的嘴角流出。
"我来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钟离。
钟离抱起胡桃走进了往生堂,空在后面跟着。
"胡桃她没事吧。"空问钟离。
"没事儿,老毛病了。"钟离喝了一口茶。"往生堂的规矩,继承人不到二十二不许当堂主,那是因为,阳气不足之前,过早接触这方面的事情会折损寿命。"
"堂主她出于对前任堂主的思念,违反了这条规矩,她每走一趟阴阳两界,寿命就要折损一分,本来她作为神之眼的拥有者,应当有150年的阳寿,被她这么一折腾,只剩了36年。"
"那么钟离,帮我保守下秘密。"
钟离点了下头,看着空走进了胡桃休息的地方。
"海洛赛塔,你完全醒了对吧?"
"对的哟,我的主人。"体内的崩坏兽女仆的身影出现了。"主人你和女主人告白的那会,我说了吧,只需要六种元素,我就会醒来陪着主人你,像以前那样。"

"来吧,一起来吧,我的主人。"崩坏兽女仆变为了真龙形态,进入了空的体内。
"第十英桀的力量,无限的梅比乌斯,梅比乌斯无限分裂!"空发动了作为融合战士的能力。
空的双手合在一起发出光芒,光芒一点点进入胡桃体内。
"你把你的寿命分给堂主了对吧,旅行者?"钟离看着走出来的空。
"对啊,反正这漫长的寿命对我也是负担,不如给有需要的人。"
"那你分了多少啊?"
"运至六百又得半,梦花落子有心惊。"空打了一个哑谜。
"九百年吗,对堂主而言是不是太长了,作为人类恐怕禁不起这种磨损。"
"不哦,以胡桃她的性格,她只会把我分出去的这些寿命,给折腾成二百五十年左右,那对她来讲够了。"
"这个招式我一生中也只能用一次,毕竟这不是我的力量,而是我的前辈的,本来我是想把它留给我的爱人,不过看来胡桃更需要它。"
"那你的爱人怎么办,我记得她是普通人吧?"
"不急,既然我的占星术士老师能占卜到我和她生死与共,那么就一定有破局的方法,反正这个能力最多也就只能分九百年那么多的寿命。"
"谢谢,慢走,一路小心,旅者。"钟离目视着空离去的背影。
"伙伴!你来啦!"派蒙在锚点处招着手。
"怎么样?"
"确实是安柏的祖父。"
"麻烦了啊,我要怎么告诉安柏她啊!她的生日也成了她最重要的亲人的忌日,这搁在谁身上谁都得膈应。"空一脸头疼。
"不是,你在解决平藏和珊瑚的矛盾的时候可一点也没纠结嘛,直接就把真相告诉龙二了。"
"不一样,龙二只是崇拜他的上司,这种劲儿过去就好了。对安柏来讲,那可是没法放下的亲情啊!"
"算了,不纠结这些麻烦事情了,暂时逃避一下,去睡一觉吧,明天下午我们回蒙德。"
空和派蒙的身影消失在璃月街头。
(四)
时间回到现在
"起床啦,空!"
像是感觉有什么戳着自己的脸,空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安柏的面庞映入眼帘,戳着自己脸的正是安柏的手指。
"咦,我睡着了吗,还睡过头了?"
"空把我抱的真紧呢,费了好大劲才摆脱出来。我总算理解第一次这样相互抱着睡觉的时候,空的无奈了。"
"是啊,那次你可是把我一直抱到了中午。"空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这样相互拥抱着睡去。
"等等,空昨夜是一夜没睡吗?"
"也没有啦,只是在纠结一些事情,睡不着罢了。"
"那,让我猜猜是什么,空一定在纠结什么时候吻我的唇是吧?"
"……"空一脸疑惑,安柏还真是喜欢往好的方面去想,不不怎么看她都是在犯花痴吧。空的内心如此吐槽。
"毕竟嘛,我们作为恋人已经三年了,感情已经深到可以接吻了吧?"
"这个……"空想糊弄过去。
"好了,不说这个了,来吃早饭吧,哦,把小派蒙也叫出来吧。"安柏转身离开了。
反正已经暗示你了,我的笨蛋爱人,安柏内心是这么想的。
三份提瓦特煎蛋和渔人吐司还有牛奶,就摆在餐桌上。
"唔,好吃,安柏的手艺越来越不错了呢!"
"谢谢你空,这要多亏了空手把手教我呢!"
"以后可以继续教我吗?"
"嗯,答应你,安柏。"
"走吧,反正今天没事,我陪着你去侦察好了。"
"嗯,走吧,空。"
饭后,无所事事的空决定陪着安柏去工作。
"果然有了空在身边,工作都有效率了呢!"
靠着空能利用锚点的能力,一路上顺手解决了几个丘丘人营地,打倒了几个深渊法师,还顺手击落了一个狂风之核。安柏很快就完成了今日的侦察任务。
"我说啦安柏,这样摸鱼真不要紧吗?"
"你确定琴团长看到我们这样,不会不高兴吗?"
就在蒙德城外传送锚点不远处附近,果酒湖边上的一处断崖那里,安柏紧紧靠在空的右肩头,空则是握着她的左手。
二人坐着依靠在一起,看着远处的蒙德。
"你不在的时候,靠我自己跑腿要花一天的时间,甚至两三天都有,这不是有你在嘛。"
"反正离下班汇报工作还有一会儿,多这样陪陪我好嘛,空?"
"真希望每天都能和空这样。"
"会的,毕竟我的旅途只剩下最后一个国家了,也许最多再多出一两个个神秘的地方吧。"空回应着安柏。
"嗯,我期待和空永远在一起的那一天哦。"安柏不知道的是,接下来的命运将充满了坎坷。
"我说啊,安柏,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哦。"空开始小心试探。
"是什么问题呢?"
"如果,你生日的那天,成为了你最重要的亲人的祭日,你会怎么办?"
"不知道。"安柏的表情变得凝重。
"如果真的是那样,也许一开始我会拒绝过生日吧。也许到后面也许就不再排斥了,在那一天我会告诉自己,带着亲人的期望好好活下去,然后快乐地度过那一天。"
迟疑了好一会,安柏给出了回答。
"等等,空,你问这个干嘛?"
"难不成你要抛弃我去死吗?"
"啊,不要不要不要……"
安柏哭闹了起来,这一次她没有捶打空,而是扑进了空的怀里,死死抱住了空。

"不要让我再失去你了,十六年了,我都几乎放弃了寻找祖父了,现在,我不想再失去爱人了。"
"好吧,好吧,对不起啊,我的安柏小姐。"
空抱住了怀里的恋人,抚摸着她的栗色长发,安慰着她。
她的内心看着坚强,但其实很脆弱呢,空如此想着。
看起来,还是别先告诉她,她祖父的事情了吧,至少,让她过完最后一个快乐的生日,空暗暗地想着。
安柏渐渐平静了下来。
此时夕阳已经西下,黄昏已至。
"走吧,回骑士团吧。"空看着安柏。
"嗯,走吧。"
"等等,不对劲。"空发觉了异常。
"怎么了空?"
"你看骑士团的方向。"
安柏顺着空的指向看了过去,只见白色的冰花和浅绿色的风若隐若现。
"冰花?风?是琴团长和优菈,还是和凯亚起了什么冲突吗?"
"总之用你的能力,我们快过去!"
这次是安柏拉住了空,二人一起跑向城外的锚点方向。
骑士团楼顶上方的锚点闪光浮现。
"好冷!"安柏打了个啰嗦
"毕竟冰遇上了风,会被风扩散啊!"
二人飞了下去。
只见负责把守大门的两位骑士相互挤在一起,被冻得瑟瑟发抖,整座骑士团大楼都被风和冰包裹了。
"我说,怎么回事啦?"空询问道。
"是金色骑士和火红骑士啊,你俩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浪花骑士不知怎么和代理团长起了冲突。"
"优菈平常和琴也只是比拼谁的茶艺更好,今天是怎么回事啦!"安柏也顾不得寒冷了,一边跑进骑士团,一边喊。
空紧紧和她平行。
团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两只猫咪打架画面映入二人的眼中:
松籁响起之时死死压在西风剑上。
这边是冰浪怒涛绕身的优菈,那边是飘着蒲公英之风护体的琴。两种元素不停地触发扩散反应,把整座团长办公室的温度弄得像在龙脊雪山里。
"古德恩希尔家的女儿,你就这么绝情吗,一定要把安柏交出去是吗!"优菈一边喊一边往下用力猛压手中的大剑,风吹松音之声从传奇级神兵利器,松籁响起之时中发出,散发着阵阵寒气。
"优菈你给我冷静点!我不是前督察长伊洛克那种混蛋,我做不出那种事情!"琴奋力猛抬风元素缠绕的西风剑。
若不是有能孤身单挑五名遗迹守卫的实力,琴只怕是要被松籁响起之时这把神器给压垮。
"可是你刚才明明说了吧!"
"什么说了,明明就是你性子急,热血上脑听错了!就是安柏她自己愿意为了蒙德牺牲自己,我也不会答应!"
空看着猫咪一样纠缠不休的二人,一脸头痛。
"安柏,抱紧我。"空把安柏护在了身后,安柏听话地抱住了他的腰。
"海洛赛塔,去,让她们两冷静下来。"
"主人你自己明明可以做得到的吧?"崩坏兽女仆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哈?你见过女人吵架,男人去劝架的吗?"
"好吧好吧,知道了我的主人。"
屑女仆闲庭信步靠近了二人。
"两位小姐,请停下来,我的主人说了,他可不喜欢看见两只小猫打架。"
屑女仆抓住了琴和优菈的手腕。
"哈?小猫?"
不出所料,两位少女同时炸毛。
"你谁啊!"优菈率先发飙。
"没办法了呢!"审判级崩坏兽法芙娜,屑女仆海洛赛塔·法芙娜,猛然放出审判级崩坏兽的威压。
琴和优菈登时双双站立不稳,一人重重坐到地上,一人瘫倒在椅子里。
若不是安柏抱紧了空,只怕是也得跌倒。
弥漫在空气中的冰风瞬间消失,整个骑士团恢复了正常温度。
"得罪了。"海洛赛塔一手拿着松籁响起之时,一手拿着西风剑,将两件兵器插在了地板上。
"你,你是什么怪物啊!为什么我会怕到站不起来?"优菈试着站起来,但是好几次又重重跌倒。
"吾乃融合战士,空,之女仆,吾身乃审判级崩坏兽法芙娜,吾名为海洛赛塔·法芙娜。这只小猫咪哟,你怕很正常,这是天生的血脉压制。用你的世界的物种做个比喻,再凶猛的林猪,在狮子前面也会颤抖着逃跑。"
"我说海洛赛塔,这次你没吓到无辜的人吧?"
"放心好了主人,我有好好控制崩坏兽的威压啦!"
屑女仆一边回答着一边在琴和优菈吃惊又恐惧的眼神中转身走向空,并和空一心同体。
"屑男人,你给我解释下那个女仆一样的怪物是怎么回事?"优菈费了好大的劲,总算站了起来,一把拔出了插在地上的松籁响起之时。
"好了好了优菈,我只能用简单的类比告诉你,她和派蒙属于同类,不同的是派蒙没有魔神的力量,她有。"觉得解释费劲的空选择长话短说。
"魔神的力量吗?怪不得我和优菈这么惧怕。"琴接上了话。
你骗鬼呢,同样属于魔神的特瓦林我都没怕过,那个女仆我不知道怎么不自由主地就怕她,她怎么可能是魔神。
这是琴的腹诽。
"等等,也就是说,只要你放出这股力量,骑士团上下恐怕没人能打过你是吧?屑男人?"
"毕竟吓得站都站不起来。"优菈抱怨了一句。
"可以这么说吧。"空笑了笑,挠了下后脑勺。
"所以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琴团长为什么和优菈起了冲突?还有,交出安柏是怎么回事?"空的表情变得严肃,把安柏挡在身后。
"你自己看吧。"优菈径直走到了琴的办公桌前,熟练地把一叠照片收了起来,然后走到空面前,往空手里一塞。
哇咧,全是限制级的场面。这是空的第一想法。
"凶杀案现场?死者全部被砍了脑袋和左臂,然后墙壁上画了一只血鹰,嗯,还有一只兔兔伯爵?这怎么听着这么像璃月那部公案小说里的案子呢?"
"等等,这些地点是三个不同的地方是吧?"
"是的,分别是荆夫港的旅店,歌德大酒店,还有清泉镇的民宿。"
"另外,这个雄鹰标记,是安柏祖父,前任侦察骑士队长,安可老前辈的,兔兔伯爵就不用说了吧。"琴接上了话。
"难道说,这些死者全是愚人众?"
"是的,案发时间全在昨天晚上,特别是歌德大酒店那里。现在愚人众外交官克里斯蒂娜一口咬定是安柏干的,证据就是那个血鹰和兔兔伯爵,她向我们施加了外交压力,逼迫我们交出安柏。"
"我……我吗……"安柏一脸的震惊。
"不可能,祖父他不会干这种滥杀无辜的勾当的!"
"所以,我借口我们这边的调查结果没出来前,不能随便交人,来拖延她了。事实就是这样,我们很被动。"琴一脸无奈。
"案发现场连一点别的线索都没有,这个调查难度是不一般麻烦。"琴一脸泄气。"调查队长和他的炼金术师徒弟,现在正在纠结吧。"
"所以这就是你产生交出安柏换取和平的想法的原因?"优菈火药味十足。
"都说了不是了!你怎么还是那么急?"
"能不急吗?那可是拯救了我的挚友!还是我师父的孙女!我能看着她被交出去吗?"
"可恶,要是大团长所带的兵力在这里,谁会惧怕那位愚人众第二席!"琴一脸无奈。
"如果我的牺牲能保护蒙德的话,那么琴,请把我交出去吧!"安柏像是想了很久的样子。
"安柏!你疯了!"优菈当场发狂。
"都说了,我不会干这种出卖灵魂的事情!"琴斩钉截铁。
"冷静点,安柏。"空转身,坚定地看着安柏的双眼。
安柏仿佛受到了鼓舞,点了点头。
"琴团长和优菈,你们也冷静点。"
"第四英桀的力量,黄金的伊甸!千面女郎的变幻!"
空的外貌和身上的衣物瞬间发生了变化。
那活脱脱就是第二个安柏。
"来,猜一下,哪一个是安柏?"
一个安柏拉住另一个转了一圈,声音几乎都一模一样。
"噗嗤,别闹了屑男人!"
"好了,荣誉骑士,说说你的想法吧。"
一个安柏变回了空。
"愚人众不是想要安柏吗,那就这样将计就计,把我这个假货交出去,去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但是那位第二席你怎么办?"琴一脸严肃。
"怎么办吗?我已经砍了第11席公子的角,打飞了第6席散兵的帽子,打趴了第8席女士还拿走了她的头冠……,我不介意把第2席的面具也扒了。"空倒出了一堆愚人众执行官身上的物品。
"何况博士干了更恶劣的事情,我不介意砍了他。"空猛然冒出了杀意。
"那就没问题了,毕竟你刚才把我们吓得够呛,这个实力我觉得你绝对不怕那个执行官。"优菈点了点头。
"阿欠,看起来不用我出手了,小安柏的命运真不错,遇上了一个强大还能守护她的男孩子。"
团长办公室内的四个人谁都没注意到门外的紫色大姐姐打着哈欠离开。
(五)
琴和优菈冲突后的第二天晚上
果酒湖,靠近明冠山地的那座岛屿。
湖面突然出现了大面积的冰冻,两名冰萤术士在前方引路,从明冠山地靠近果酒湖那边的岸边到岛屿之间被冻出了一道通道。
四名雷莹术士押着一名被蒙住双眼,堵着嘴,双手被铐着,穿着红色骑士服,带着兔耳发带的栗色长发少女。
"到了,该你们了。"带头的冰萤术士发话了。押着少女们的愚人众们到了岛上,三只三相众物就那么围着一个雷元素方碑飘着。
一名雷莹术士点了点头,举起了手里的雷灯。
雷方碑被点着了,三相众物一起发出绿色的光芒。
一座据点出现了。
"欢迎来到我在蒙德的秘密据点,侦察骑士小姐。"
一个蓝发的男子跟着椅子一起转身。看着解除了所有束缚,目光呆滞的安柏。
"先告诉你几个事实,你的祖父是我杀死的,那些死掉的我的手下也是我干的,目的就是要陷害你。"
"最后,你的那位爱人真的是窝囊废啊,就这么看着你被交出去。"
"所以,憎恨吧,憎恨吧,痛苦吧,痛苦吧,这一切都会化为我十六年前种在你体内魔神残渣的养料,让它复活。"
"变成我的从属官吧,被抛弃的侦察骑士小姐。"
"说完了吗,多托雷?或许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博士?"目光呆滞的安柏突然双眼熠熠生辉,看着博士。
"用我的伙伴的话来讲,这个世界上,好人不会死,坏人也不会死,只有一种人会死,那就是蠢得无可救药的人。"
"多托雷,你不想想你的行动太顺利了吗,你应该了解我的伙伴的性格,他会轻易而举地放任自己的爱人被交出去吗?"
"还有你感觉不到我体内没你埋的那东西吗?果然我的伙伴没说错,你一旦研究疯狂上脑就会失去理智,无法思考。"
"最后你看一看我是谁。"安柏的身上突然发出了刺眼的蓝光。
蓝光消散,一位蓝色哥特萝莉装的少女出现在眼前。
少女猛然释放出可怕的威压。
"你,你,你是谁?"博士发出了声音,是颤抖着的。
"愚蠢的意欲盗火者啊,你拥有对等尘世执政的力量对吗?那你应该清楚,能让尘世执政都惧怕的东西,是什么。"
"我不会杀掉你的,我的伙伴会亲自杀掉你。"
不再理会恐惧成一团的博士,少女转身就走,准确的说,是两脚不着地的飞着。
少女一直飞出了据点的大门口,她的身后躺满了各种因为恐惧站不起身的愚人众普通士兵。
"该把这个交给伙伴他啦。"一颗橙黄色的八面石在少女手中转着圈,那是枫丹产的音影石,可以录下一切声音和影像。
说完,少女把一枚黑色的菱形发夹带到了自己白色的头发上。
白光闪过,小小的飞天饭桶小姐出现了。
"原来只是在果酒湖这里啊,还以为这帮愚人众会把我带到什么鬼地方。"
轻轻将手指一点,蓝色的传送门在派蒙前面出现,派蒙飞了进去。
二十四小时前,尘歌壶内。
"伙伴,你不是应该和安柏一起在她家里嘛,怎么回这里了?"一觉醒来的派蒙,看着空牵着安柏的手出现。
"出了点事情,派蒙。"空应付了一句,转向安柏。
"事情解决前,先住在我家里吧,安柏。"
"饿了吗?我给你做点东西吃吧。"
"谢谢你保护我,空。"安柏抱住了空,感动的泪水从她眼中流出。
"没事儿,这是作为爱人的我的责任。"空抚摸着安柏的栗色长发。
不知道为什么,和我交往后,她遇上的麻烦事一件接一件呢。空内心嘀咕着,回应着安柏的拥抱。
"派蒙,来吃饭了。"安顿了安柏,空端着一份水煮黑背鲈来找派蒙。
"所以说出了什么事?"派蒙一边狂吃一边问着空,顾不得被汁水辣椒糊了一脸。
空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派蒙。
"这样啊。"
"那么,让派蒙来帮一下伙伴你吧。"
"记得上一次帮你还是时与风之岛那件事情吧。"
"感谢你啊伙伴,对吃的多还起不到什么作用的我不离不弃。"
"既然你把派蒙当成了真正的伙伴,那派蒙也为你做点伙伴应该做的事情吧!"
飞速将大号水煮黑背鲈吞下的派蒙,拔下了自己头上的菱形发夹。
一道蓝光闪过,一位蓝色的哥特萝莉装少女出现了。
"你变回原样了吗,派蒙?但这和上回不一样啊。"
"这才是我本来的模样啊!别问我为什么是哥特萝莉装,那个讨厌的女人她喜欢这个,作为分身的我没得选。"
"芙卡洛斯之弹,幻化!"派蒙的样子变成了安柏的模样。
"我来代替你去吧伙伴,你在这里好好陪着安柏。"
"虽然但是,真没问题吗,我记得你只有五分之一野猪的战斗力吧?"
"那是以前啦!跟着你走了六个国家,我现在的实力大概是伊斯塔露的八成,再过一个国家也许就和她持平或者超过她了。"
派蒙变回了原样。
"纳西妲和我们说过的吧,她威胁博士要炸了神之心的时候,博士直接秒怂。这么看他惧怕天空岛执政。虽然我是执政分身,但是起码也是有执政的力量的,就算陷害安柏的主谋是他,遇上了可是他怕我哦。"
"好吧,那就交给你,我的伙伴。"
时间回到现在
"所以说你就这么让小派蒙去了?真是的,她有危险怎么办。"安柏生气地看着空。
"看来安柏也不把派蒙当外人了呢。没关系,我相信她,这是伙伴之间的信任,就像作为爱人我也信任着你一样。"
"伙伴,我回来了。"正说话间,小小的飞天饭桶小姐拿着通关文牒出现了。
"怎么样?"
"圆满完成了哦。"派蒙把手里的音影石交给了空。"博士还真的怂,尽管我作为伊斯塔露分身的力量并不完全,他还是被吓住了。"
"不错伙伴,明天请你吃很多好东西。"
"好耶好耶!"
"那么安柏,等着我,我去找琴团长,就一会,回来后陪着你睡。"
"嗯,你小心,空。"安柏点了点头。
"这个点也就是只有工作狂的琴团长会在。"空看了看楼下的骑士团大门。
"什么!"看完音影石记录的信息,空当场急了。
"安柏体内居然有那种东西!"
"早知道,应该在壶里就放出来的。"
"等等。"空冷静了下来。
"记得在稻妻的时候,流浪者说过,过度的憎恨,过度的悲伤这些负面情绪会成为魔神残渣的粮食,可以加速魔神的复活。"
"不好,放着安可老前辈灵枢的房间门没有关。更要命的是我还把他的日记顺手放那里了!"
"来不及了琴团长,什么事情事后再说!"空飞速冲出了骑士团。留下了一脸茫然的琴。
"等等我伙伴!"派蒙抓着他的围巾。
光芒闪过,空出现在尘歌壶里。
"安柏,安柏!"空打开了卧室的门,安柏却不在里面。
感到不妙的空,冲向了楼梯边上的那间房间。
那是空每次遇到遇难冒险家时,在查清身份之前,放置灵枢的房间。如今里面放的,是安柏祖父的灵枢。
门被推开了,只见灵枢的盖子被推到了一边,安柏正坐靠在墙角,低着头,双臂收拢着双腿,祖父的日记就那样被丢在一边。
抽泣声不断传来。
"安柏……"空伸出了手。"你知道了吗,你祖父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空你不早早告诉我,原来,你昨天问我的问题,是这个意思吗?"
"对不起,安柏,我只想让你过好最后一个快乐点的生日。"空在安柏前面跪坐了下来,抚摸着安柏的头,试着安慰安柏。
"哇啊啊啊啊……"安柏这一次哭的很大声,比她往日哭闹还要大声,哭闹的安柏一巴掌打掉了空抚摸自己头顶的那只手。
空试着靠近了一些,想把安柏拥入怀中。但是转眼间,空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丝丝黑气从安柏身上开始不停冒出。
那个气息空熟悉,和当初在稻妻八酝岛邪眼工厂里感受到的是一模一样的。
"安柏过度的悲伤,成了她体内魔神残渣的粮食了吗?该死!"
"她要是在这里爆发出来,她祖父最后的遗骸可就没了。不,可能这个壶会炸掉,更不行的是,外面就是蒙德城!"
空额头冒出了冷汗,飞速思考着该怎么办。
"有了,摘星崖哪里,这几天为了方便陪她侦察工作,我在那里放了锚点。"
"先把她带过去再想想办法。"
空扑了上去,抱住了安柏,不顾安柏的拼命挣扎敲打抓挠,蓝色的闪光开始闪现。
"派蒙,去摘星崖,那天放的锚点那里,我需要你的帮助。"空将脑海中浮现的直觉喊了出来。
紧接着二人消失在原地。
"坚持住,等着我伙伴!"派蒙拔下了头上的发夹,变成了哥特萝莉装少女的形态,洞天文牒就拿在她手中。
摘星崖
蓝光闪过,空抱着安柏出现在一个蓝色的个人锚点处。
离满月仅仅只过去了一个夜晚,今夜的月光依旧明亮。
被抱在怀里的,挣扎的安柏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把空推了出去。
"好疼!"背部摔着重重着地的空摸着后脑勺坐了起来。
"空?空?"震惊的安柏停止了哭泣,茫然看着自己的双手。
"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就是后脑勺有点疼。"空揉着后脑勺,站了起来,准备走过去。
"啊!"安柏突然仰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
安柏的瞳孔变成了狰狞的血色,紧接着,八条触手从她脖子后方位置处的长发处穿出。
其中一条触手带着风向空扫来。
来不及反应的空,被触手抽到了左臂上,像陀螺一样转了过去,紧接着,第二条触手跟着抽到了空的右腿上。
巨大的惯性让空又转了回来,他的左臂和右腿被触手齐齐抽断!
这还没有完,两条触手抽断空的左手和右腿后,收了回去,紧接着,八条触手一起对着扑倒在地上的空刺来。
空登时命悬一线。
触手眼看就要把空钉在地上,刺个透心凉,一道传送门突然打开了。
身上闪着星座光辉的蓝色哥特萝莉装白发少女,展开了由提瓦特大陆上空漫天星座组成的星图样式的护盾,接下了这重重一击。
"伙伴,你怎么样?"派蒙一边轻松操纵着护盾抵挡着触手的攻击,一边回头看着空。
"你的手臂和腿……"派蒙一脸震惊。
"没事,即使只有一条腿和一只手臂了,我也要把安柏她救回来!"
空忍着剧痛召唤出了无锋剑,用右手拿着长剑插着地面,忍着剧痛用左腿艰难地站了起来。
血,正从断口中流淌。
"琴团长的力量……"空还没有来得及借用琴的力量,掉在地下的左臂上戴着的手环,突然发出了青色的光芒。

掉在地上的断臂和断腿,重新飞回了空的躯体,完好如初。
"咦,不疼了,芭芭拉送的谢礼居然还有这种功效吗?"空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臂和腿,确实是完好如初。
"既然如此,那么,安柏,醒一醒!"金光闪过,空身上残破的衣服被换成了和安柏约会时穿的黑色风衣。

"安柏!"
"安柏!"
空一个跳跃,躲过了绕过派蒙护盾砸向自己的触手,呼喊着。
"伙伴,你为什么不还手!"一边和空并肩飞行,一边展开护盾抵挡触手攻击的派蒙,大声对空喊道。
"即使她现在看着像怪物,我也下不了手!那是我的恋人,我的爱人啊!"
"好不容易才遇到的爱情,我怎么可能轻易丢弃它,我一定要把安柏她救回来!"
"安柏!"
"醒一醒,安柏!"
触手突然顿住,安柏的瞳孔恢复了琥珀色。在空的一声声呼唤中,她的神智暂时恢复了清醒。
"杀掉我,空,求求你,我不想变成怪物去伤害其他人!"
"下辈子我要继续当你的爱人,不,我非你不嫁!"
"说什么呢安柏,我怎么可能放弃你!"
"啊!"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安柏的瞳孔重新变回了血色,触手又抡了过来。
"安柏!"
"醒一醒,安柏!"
"可恶!"
"记得安柏和我讲过柯莱的事情,当时封印柯莱的魔神残渣的时候,是在早上,那个时间魔神残渣的力量最弱,可是现在离太阳升起至少还有三四个小时,光靠闪避根本坚持不到那个时候。"
空一边躲避一边和派蒙交谈。
"伙伴,我可以让时间快进到那个时候,只是这个玩意儿很浪费力量,毕竟我的力量并不是完整的伊斯塔露的力量,恢复力量大概需要一年多的时间,或许在至冬的旅行会减少一点儿恢复时间。"
"那之前我又成了那个依赖你的飞天饭桶小姐,最后的旅途请照顾好伙伴我。"派蒙挡掉一根触手,回应到。
"而且,博士那个家伙要是在你救回安柏后趁虚而入怎么办,这么大动静会把骑士团和愚人众都吸引过来的。"
"博士,我来对付他,毕竟融合战士的力量还够。"
"现在拜托你了派蒙。"
"好,伙伴,掩护我!"
空和派蒙瞬间王车易位。
"诺艾尔,钟离,云堇!坚不可摧!"巨大的护盾套住了二人,挡下了触手的攻击。
"阿斯莫德之弹,通往未来!"
原本明镜高悬的夜晚一瞬间变成了阳光明媚的清晨。
派蒙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蓝色哥特萝莉装少女的形态像灯光一样在忽闪。
"派蒙,你没事吧?"空维持着护盾,触手的抽打力度已经减弱了,但是此刻被魔神残渣侵蚀的安柏仍然令人头疼。
"没事,还行。"派蒙站了起来。
"注意伙伴,你看清楚了吗,让安柏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是那八根触手。"
"这样,我还有最后的力量,我用芙卡洛斯之弹把你扔她前面,你想办法,无论什么办法,只要让她暂时昏过去就行,这个时间我去把她脖子上八根触手连根拆出来。"
"芙卡洛斯之弹,空间瞬移!"漩涡一样的传送门出现在空的前面。
空毫不迟疑地跳了进去。
安柏的身前出现了漩涡形状的传送门,空从里面跳了出来,出现在安柏的前方。
空一把摁住安柏的双肩,迟疑了一下,右手变成手刀,就要对着安柏的脖颈打下去。
"对不起,安柏。"
脑海中白光闪过,曾经的记忆出现了:
一位蓝发,双耳上方的头发梳着短短双马尾发型的少年,在抱着一位绿发,同样发型的少女,吻在一起。
少女的背后也是八根触手。
一下,两下,三下……,少年使用的是法式湿吻的吻技。
手机闪光灯的光芒不停闪过。
转眼间,少女脸色通红,鼻血直冒,昏了过去。
"这样,可以吗,杀不死的老师?"
"干得不错,渚,满分。"一个黄色圆球一般,穿着学士服的怪物伸出了圆圆的手,拟态成了一个大拇指。
"原来是这样啊,还有这个办法。我明白了,海洛赛塔你真可靠。"
"多谢主人夸奖!"脑内传来崩坏兽女仆的声音。
"离开那个世界很久了,潮田君和茅野亲应该早就连理并蒂,比翼不移了吧。"
"没想到我会是以这样的形式把初吻给安柏她。"
"算了,早晚都是要给她的啦。"
(六)
"那天早上,你不是在问我,什么时候吻你吗,安柏?"
"现在,我们接吻吧。"
空把已经化为手刀的右手收了回来,轻轻放回安柏的右肩。然后,对着安柏的唇,吻了下去。
安柏的唇软软的甜甜的,吻起来原来是这么舒服 。空这样想着,轻轻顶开了安柏的贝齿,将舌头侵入了安柏的口腔,和安柏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一击!
二连击!
三连击!
四连击!
五连击!
空学着记忆中蓝发少年的样子,用法式湿吻,这个世界应该叫枫丹式湿吻的吻技吻着安柏。
当接吻进行到第五个连击时,安柏的瞳孔从血色变回了琥珀色,她的神智再次恢复。
"啊啊,这是怎么回事,空他,在亲着我……亲着我……"
安柏的大脑一片空白,这是她此刻唯一的想法,与之相对,她的脸色变得通红。
空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在继续:
六连击!
七连击!
八连击!
……
十五连击!

就在第十五连击打出去之后,安柏终于因为激动,兴奋和羞愧的交织,鼻血流出,昏了过去。
空慢慢松开安柏的唇,一条银线在两人的嘴唇之间拉出,然后,迎风而逝。
"好了,别拍了,派蒙,该你啦。"
"好的伙伴,看我的吧!"
派蒙收起了留影机。
"你拍了几张啊?"
"你每亲安柏她一次,我就拍一张,一共是十五张哟,伙伴。"
"十五次吗?那还真是巧合。"空看着扑在自己怀中,像睡着了一样的安柏。
"伙伴,前面撑着她,我要动手了。"蓝色的光芒在派蒙手里变成了手术刀的形状。
派蒙飞速地切除着安柏的触手,动作快到了让空想起了在璃月时见到的,那个带着一只僵尸萝莉和一条会说话的白蛇,怎么看都像一个变态的绿毛大夫。
一根
两根
三根
……
八根
转眼间,所有的触手都被派蒙连根切除,拔了出来丢在地上。
当最后一根触手被丢在地上时,所有的触手一起化为黑气消失了。
"呼,总算是,解决了。"白光闪过,用尽了力量的派蒙,从蓝色哥特萝莉装少女的形态,变回了原来飞天饭桶小姐的幼女形态。
"小心,伙伴,魔神残渣它出来了!"
"啊!"伴随这安柏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一团巨大的黑雾离开了安柏的身体,在空的前方慢慢幻化出少女的轮廓。
"派蒙,帮我照顾一下安柏。"空轻轻把醒过来的安柏平放在草地上躺下。派蒙则跪了下来,从后侧将安柏的头部慢慢托起,放在了自己小小的大腿上。
空站了起来,走向了被黑雾包裹的,魔神残渣形成的少女轮廓。
"是你把安柏害成这样的吗?居然还在她身体里待了真么多年。"
"该你还债了!"
"第十英桀的力量,无限的梅比乌斯!梅比乌斯骑士射线!"
空将双臂摆了一个十字后猛然拉伸双臂,黑色的崩坏能在他前面聚集形成了一条【一】字形光线。
"不要,不要杀死我,我没有干过危害他人的事情,救救我,请救救我!"就在空准备交叉双臂打出梅比乌斯骑士射线的时候,魔神残渣突然发出了哀求,那声音不知道怎么回事,和安柏的一模一样。
空闻言一愣,暂停了招式,黑色的【一】字形光线瞬间消散。
魔神残渣并没有趁机攻过来的动作。
"利用同情心欺骗对手吗?我也是见过的。"
"若你说的是真的,就直视我的眼神!"
少女的轮廓闻言真的直视着空。
"第三英桀的力量,戒律的阿波尼亚!溯源及往!"
空看到了魔神残渣的过去:
"哎呀呀呀呀!"白衣的少女重重落在地上,把地面砸了一个大坑,是从山崖上跌落的。
"琉璃袋真不好摘,要是我不是魔神的话就死了吧,说起来那些人类采药人真的勇敢。"少女半坐了起来,看着手里一株琉璃袋。
"面部蜡黄,双脚肿胀,身体浮肿,这是怀孕三月之兆。"
"嗯,有双脉的迹象,确实是了。"
"孩子居然是腿先出来,真是凶险,总算是倒了回去。"
"加油,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
"听好了大家,这是清心,味甜微苦,有去火提神的功效。"那是少女向一群学徒们传授经验。
"好疼,唔,得记下了,这种草吃了会肝肠寸断,有毒。"少女看着一株植物拿着毛笔在记录。
"复原如初,毫无痛楚,玛尔芭斯,你是真正的医之魔神。"
"哪里哪里,没有麻痹法术的情况下就那样面不改色地给我那样割开左臂皮肉刮骨头,金鹏大将你是真正的夜叉天神。"
"玛尔芭斯,你明明可以呆在后面,为什么要上前线,没人告诉你你不擅长战斗吗?"
一个蓝色的身影在质问少女。
"谢啦,螺卷大将,我只是想在这场魔神混战里救更多的人,不论是自己人,还是敌人。"
"如果能活下来,我就把自己的力量还给大地。"
"不要,你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是我救了你!"少女在痛苦挣扎,她的背后插着一柄匕首。
"你太傻了,这是魔神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少女最后听到的声音。
"原来你是个善良的魔神吗?是因为自己的善良遭到了恩将仇报,才产生了怨恨和戾气?"
"怪不得你只会用触手攻击,原来你不擅长战斗。"空叹了一口气。"我是真怕你像正机之神那样,从天上给我砸一个大光球下来。"
"不要轻易而举的丢失心中的那份温柔,纵然那份温柔被背叛过千百回。"
"但这种无耻的恩将仇报,换成我我也做不到。"空怜惜道。
"好吧,那就让我拯救于你吧。"
"第二英桀的力量,真我的爱莉希雅!粉色妖精的满月光波!"
粉红色的柔和光线把魔神残渣包裹了起来,并渐渐地变成蓝色后慢慢消散。
"粉色妖精姐姐前辈啊,用你的博爱让她回归善良吧!"
光芒消散了,一位白衣的少女漂浮在面前,她的面貌和声音活脱脱就是第二个安柏。
"谢谢你,恩人,我的名字叫玛尔芭斯,曾经跟随岩王帝君的医之魔神。"
"不用客气,我已经从你的记忆里知道了,对了我叫空,是一名旅行者,叫我旅行者或者我的名字都可以。"
"我有点介意,为什么你的面貌和声音,都和我的爱人一模一样?"空提出了在意的问题。
"我在她的身体里待了太久,忘记了自己的模样和声音,出来后就是这样了。"
"如果她这次不是因为过度悲伤触发了我几乎已经磨灭的怨恨和戾气,我大概会和她一心同体吧,毕竟她的性格很善良,和我生前一样,身上几乎找不到一丝恶意呢。"
"倒不如说,我变成这样,是太阳一般的她感染了我,把我从外貌,声音到内在都变成了这样。"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玛尔芭斯顿了一下,"就让我为恩人你做点什么吧。"
一道白色的光芒从玛尔芭斯身上飞出,化为一个光球,融进了安柏的体内。
"你这是?"
"我的最后一点寿命和身体残渣,恩人我看得出来,你是长生者,她是普通人类吧?"
"现在她和你一样了。"
"那你怎么办?我送你去岩王帝君那里吧,我姑且也是认识岩神的。"热忱之心在空的身上浮现。
"帝君,原来还在吗?不用了,恩人。这里归风神巴巴托斯管辖吧?那就让风神大人引导我去我该去的地方吧。"
"代替我问候一声帝君,来世我依然愿为帝君驱驰,随帝君拯救万民于水火。"
人生五十载,如梦亦如幻。
一度得生者,再度可得乎?
在流莺婉转的歌声中,玛尔芭斯的身影慢慢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了,只留下了几只飞舞的风晶蝶和漫天迎风飘散的蒲公英。
"温迪,引导她去一个好地方。"空看着玛尔芭斯消失的地方说道。
(七)
"好点了吗,安柏?"空把平躺在派蒙小小的大腿上的安柏扶了起来,拥入怀中。
"谢……谢谢你,空。"安柏发出虚弱的声音。"对不起,我不该因为祖父的事情对你那样。"
安柏愧疚地看着空脖子上的几道血痕,那是之前哭闹时被她抓出来的。"
"好啦,好啦,没关系啦,不用对不起啦,安柏。"空轻轻抚摸着安柏栗色的长发,安慰着她。
"还有,刚才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也听到了。我很高兴,终于能和空你永远在一起了,终于不再是年轻的你送走白发苍苍的我了,终于不再是只能化作记忆伴随你的我了。"
"但是,成为长生种的代价很可怕的,你会在漫长的岁月中看着自己熟悉的人,一个一个先自己而去,这样的磨损,你也能承受吗,安柏?"
"说实话,我很害怕。但是,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了!"
"好吧,先别说这个了,现在没事了……"空轻声安慰着安柏。
安柏颤抖着抬起一只手,想抓住空,空及时抓住了她。
温暖的爱意此刻从他心里传递到她心里。
片刻之后
"行了,我们回去吧。"空准备发动传送。
"怎么回事,怎么无法传送。"
"须弥发明的禁止使用个人锚点传送的技术,我试了一下。"曾经在须弥听到过的声音出现了。"那个上次催眠你的声音,居然对你无效了?有意思。"
"你来了啊,博士。"
"这样省的我去找你了。"空迸发出了杀意。
蓝发带着面具的男人出现了。
"你毁了我的实验和杰作,这对一个科学家来讲是不能被容忍的事情,现在,我要从你的面前重新带走她,做好被一个愤怒的科学家制裁的准备吧。"
"你身边那个拥有天空岛执政权能的小家伙已经没了力量了吧,我研究了你在每一个国家的战斗经过,现在我倒是要看看没有其他人与你合力的情况下,你如何战胜实力比肩尘世执政的我。"
博士发出了宣战通告。
"安柏,我去去就来。"空松开了安柏,已经恢复一点体力的安柏就那样支撑着伸腿坐在地上,派蒙在她的背后支撑着她。
"这个世界上,好人不会死。坏人也不会死,只有蠢得无可救药的人才会死。"
"多托雷,如果你要是研究过前几位执行官怎么被我打趴下的,或许你今天就不会死在这里。"
空用看着二百五的眼神看着博士。
"你是个疯狂的科学家罢了,这样的人别的世界我也见过,但你和他们唯一的区别是,你在漠视生命,对生命毫无底线。"
"做人的仁义道德和准则,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在你眼里只是愚蠢,那么这方面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反正按照善恶的标准,单就把活生生的人当成实验材料这种事情,这方面叫你一声畜生,不过分吧?"
"愚人众的执行官,我见了好几位了,他们的故事我也无聊的时候调查过了。"
"皮罗耶,是国仇家恨;罗兰,是信仰毁灭;阿蕾奇诺或许是忠于故主,或许是被故主出卖;潘塔罗涅,是贫穷时被人羞辱过甚;罗莎琳,是因爱成恨;雷电国崩,是摊上了一个明明是制造了一个生命却不管不问的母亲;达达利亚,单纯只是个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胆小鬼的痴绝武痴。"
"他们的悲惨过去,即使是成了或许是打着邪恶旗号干着正义勾当的坏人,有时候也让人恨不起来。"
"把自己曾经的痛苦施加到无辜者身上,那是农马尔特人的后裔变成了人类的祖先那样的魔鬼,但这样的魔鬼却不是他们一开始就想变成这样的。"
"唯独你,从教令院疯狂那一刻开始,就是天生的魔鬼。十一位执行官,独独你的作为让我产生杀意。"
"在这个世界,除了稻妻某个败坏先人威名的剑术流派,和须弥维摩庄玩弄小孩子感情的愚人众卧底,我从来就没有杀意强烈到想这么要一个人的命。"
"最后,作为对一个可怜的疯狂科学家的挑衅,我很不客气地说一句,多托雷,你研究出来的东西,真的是垃圾啊——"
深知怎么挑衅惹怒他人之道的空,直接打出了王炸,并故意拉长了尾音。
"你说什么?你居然敢说我研究的是失败品!"博士发出了咆哮。
"那你就证明给我看啊?"空一脸不屑和挑衅。
"先来说说你引以为傲的切片啊,用我的角度来看,是真的垃圾啊,居然要浪费那么多资源,还只能制作二十四个。"
"那么我就给你看看吧。"
"第五英桀的力量,螺旋的维尔薇!维尔薇人格分割术!"
一群【空】结结实实地把博士围在了中间。
"怎么样啊,多托雷?这是我的48个人格外加不同时期的我,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分出更多。"所有的【空】同时看着博士,并发出不屑的宣言。
"而代价嘛,只需要轻松适应你一辈子才适应的力量就够了。"
所有的【空】身上都飞出了一条白色的真龙,48条真龙同时幻化为48名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仆。
"海洛赛塔,嘲笑他。"
"哈哈哈哈,真是可怜又自大的蝼蚁呢。"所有的女仆一起指着博士嘲笑。
"够了,你够了!"博士的情绪眼看就要崩溃。
所有的【空】集体做了个收手的动作,变成了两个空。
"哦,想起来纳西妲告诉过我的信息,你这家伙,是多托雷【自私】的切片吧?也好,大不了我去至冬再杀你一次。"
"既然是切片,我用本体杀了你也是胜之不武。"
"来吧。"一个空拍了拍另一个空的肩膀,被拍的那个空脸色阴沉,一脸杀气。
"这是我的阴暗人格,我的最恶,对你的自私,真的是太公平了。"
"恶?本体,我有你恶吗?"暗空发话了。"你最好注意点,哪天本体就是我了。"
"把你的真本事拿出来吧,恶心的虫子!"暗空走了上去,挑衅了博士一下。
"你……你够了……!"博士的身体猛然发生变化,一头50米高,四足,两坨峰的巨大的魔物出现了。
"哦,这个魔物真是熟悉,不能说是真像,但是很像就对了,和星司大叔最后一战的那个怪物一模一样啊。"

"让我致敬你吧,星司大叔!"
暗空的双手中指猛然出现了带着菱形发夹和因提瓦特的戒指,他握紧拳头,将两枚戒指对碰在一起。
白色的光芒闪过,50米高的暗空出现。
魔物冲了过来,暗空顶住了它。
魔物的尾巴对着暗空的头顶砸来。
"腿切!"暗空以魔物的双角为支撑,双腿向后飞了起来,夹住了魔物的尾巴,一个使劲,将魔物的尾巴切断。
与之同时,魔物的双角也被拧断 ,暗空顺势骑到了,魔物背上那两坨驼峰一样的中间,双拳像雨点一样狠狠砸下。
魔物一个抖动,将暗空甩了下来,紧接着前腿踩了上去。暗空交叉双臂抵挡。
一边的空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诺艾尔,优菈,申鹤!让你看看怪力少女的力量!"
"喝呀!"暗空猛然抬臂,魔物被掀翻,紧接着双方同时站了起来。
"记得星司大叔是先用梅塔利姆光线射瞎了那个怪物,最后用水平断头刀砍了它的头是吧。"
"那么我也学一下吧。"
"第十英桀的力量,无限的梅比乌斯!梅比乌斯骑士射线!"
黑色崩坏能组成的射线从交叉的双臂中放出,击中了魔物的头部。
魔物一声哀嚎,前腿跪了下去。
"第九英桀的力量,旭光的科斯魔!神之键光轮!"八柄单手剑一样的神之键组成了一个旋转的光轮,被丢了出去。
魔物的脑袋被旋转的光轮像快刀切豆腐那样砍了下来。
一阵猛烈爆炸过后,被打回原形的博士躺在了那里。
"现在是你的事情了,本体。"恢复了原本身高的暗空走了回来,和空击掌后消失了。
"空他,好强。"安柏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小心,空!"
"当心,伙伴!"
地下的博士突然抖动,又变成了一只狮身龙尾飞翼的怪物,那个怪物安柏想起来了,是自己保护柯莱时射杀的那个。

空来不及展开护盾,硬生生接下了魔物冲过来的这一击。
空被顶到了安柏的前面。
"不要!"安柏看着滴血的空的手。抱住了他的腰。
"放弃我吧,不要再为了很弱的我受伤了。"
"琴团长的力量,听凭风引!"
蒲公英一样的魔法阵升起。
"没错,我们很弱,但是我们再弱,至少也是凭自己的力量活着。"安柏听见了熟悉的话语从空那里说了出来。

"这是你对柯莱说过的吧?"
"当时你没法用尽全力,却依然死死保护着柯莱,你觉得力量更强的我,会放弃你吗?我的爱人?"
"没错,安柏,请相信伙伴他!"派蒙接了一句话。
"那就让我来耍个帅吧。"
"钟离,诺艾尔,云堇,坚不可摧!"
巨大的护盾,套住了二人加一位飞天饭桶小姐。
空掏出了风物之诗琴,弹了起来。
群英历雪寒,嫩蕊感风妊
日旸冰霜尽,芳华化泥尘
逝者如繁星,换得寥寥存
莫道生为已,命本得自人
莫道生为已,命本得自人
一曲唱罢,空收起了风物之诗琴。
"这是?"
"是《弱者之歌》哦,以后我会给你讲它的故事。"
外面的魔物不停地攻击大盾,但就是打不破大盾。
"岩神摩拉克斯的盾,再加上两位神之眼为岩的伙伴的力量,能打破它的只有天空岛执政。"空鄙夷地看了狮头魔物一眼。
一把长弓,浮现在空的前方,那是两千六百年前,蒙德人民反抗高塔孤王之时,跟随振臂一呼的少年的那位女猎手使用的神器。
阿莫斯之弓。
那是空在风龙废墟里找到,丢在背包里很久了。
"看着哦,安柏,这是你的力量。"
空握住了阿莫斯之弓。
"安柏的力量,侦察骑士的神射!"
安柏的手突然握了上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安柏奋力站了起来,贴上了空。
"我说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原来你成了当年的我,而我成了当年的柯莱了啊,就像我们在三年前羽球节上告白时那样。"安柏看着空的眼睛。
"我记得当年柯莱的选择是——"
"来吧,空,我们一起上吧。我也要,保护空!"
"好啊,一起来吧,我的爱人!"

空和安柏眼中同时锁定了魔物的心脏位置。
大盾猛然破碎,是空解除了它。
紧接着,分别来自空和安柏的两股交叉的火元素组成了一支火箭矢,被射了出去,它的后方还跟着一支火箭矢。
那是安柏的成名绝技,一箭双丘丘。
第一支箭射中了魔物心脏外面,但是停住了。
紧着这第二支箭顶了上来。
两支火箭一前一后,贯穿了魔物的心脏。
魔物吼叫着化为残渣,被洞穿了心脏的博士,准确来说,是博士的切片重重摔在地上,心口位置一个大洞。
贴在空身边的安柏,终于腿一软,就要力竭倒下,后面观战的飞天饭桶小姐及时扶住了她。
一个东西落了下来,空一把抓住了,那是博士的面具。
"切片的面具啊?不要也罢,还是本体的更有价值一些。"空一个用力,面具化为了飞灰。
"谢谢你了,派蒙。"
收起了阿莫斯之弓后,空及时从派蒙那里接过了安柏后坐下,把她横着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好……好累……"安柏的声音再次变得虚弱。
"睡吧安柏,做个好梦。"空将安柏的头部靠上了自己的肩。
"这次真的没人来打扰我们了。"空看着安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沉沉睡去。
"啊,说起来,我也有点累,毕竟折腾了一晚上。"
"不过现在还不到睡的时候。"
"派蒙,去壶里,帮我拿一颗至冬产的能量糖果,就是和安柏告白的时候吃的那个。"
"觉得累的话,你也吃一颗,但是别贪嘴,那玩意吃一颗一天内精力旺盛,吃三颗以上,会中毒上瘾。"
"好咧,伙伴!"派蒙的身影消失了。
"琴团长?大家总算到了啊。"
"早就到了,荣誉骑士,但是怎么也接近不了,像是有一堵墙挡着。"琴看了看身后的骑士们。
"可不是,让我们全程看着你耍帅,哦,最后还撒了个糖,这仇我记下了,屑男人。"
优菈哼了一句。
"阁下还真是能打,不说之前那个,就说之后那个怪物兔子小姐她当年可是拼劲了全力,还是我的义兄助攻才拿下的。"凯亚一边把玩着佩剑,一边称赞着。
"干得不错呢小可爱,小安柏还真是幸福,摊上你这么一个优秀的男孩子,姐姐我要是有她那么年轻,说不定会追你哦。"丽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捉弄着空。
"那堵让大家进不来的透明结界应该是博士那个家伙干的,另外,没有责怪大家来的太晚的意思啦。"
"还有,声音能不能小一点,安柏她睡着了。"
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八)
西风大教堂,教会医院
刺眼的阳光洒入了病房,安柏缓缓睁开眼睛。
"中午了啊,我这是睡了多久了?"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哦,我的安柏小姐。"熟悉的声音接上了话。
是正在熟练地把苹果切成兔子形状然后放盘子的空。
"虽然说只是睡着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带你来医院检查了一下。"
空把一片切好的苹果送到安柏嘴边,安柏一口咬了下去。
"还好,只是身体有点虚弱,芭芭拉昨天帮你做了两次回复体力的治疗。"
"唔,空切的苹果真好吃!"安柏回味着空切出来的兔子苹果。
"来,还有,慢点吃,别噎到了。"空把第二片苹果递到安柏嘴边。
当安柏把最后一片苹果吃下去时,一声熟悉的幼女声音传来。
"伙伴,我回来啦!"是飞着的派蒙,她双手提着一份外卖,是蜜酱胡萝卜煎肉。
"辛苦你了派蒙。"空接了过来。
"嘿嘿,不辛苦,那我回壶里睡觉啦!"派蒙的身影带着一连串星星消失了。
"来吧安柏,正餐来了。"
"这样就好看多了。"空把空了的餐具放在一边,用手帕细细替安柏擦去嘴角的残渣。
"讨厌!"安柏笑了一下,习惯性地敲打了一下空,然后抓住了空的手。
"你们俩的感情还真的好呢,即使交往了这么长时间也这么一直保持着。"是芭芭拉的声音。
"作为牧师,我每天都能隔着忏悔室里见到不少交往了多年,因为吵架而后悔前来忏悔的情侣,但是从来没见过你俩来过忏悔室呢。"
"让一让荣誉骑士,让我给安柏做最后一次体力恢复治疗。"
空放开了安柏的手,看着安柏,点了一下头,安柏也点头作为回应。
然后空站了起来挪了挪位置,芭芭拉操纵着水元素,形成的水环把坐着配合治疗的安柏绕了起来。
"对了,芭芭拉,谢谢你之前的谢礼啊,不然我现在可就只有一条胳膊和一条腿了。"
"你说那个手环吗?小意思啦,那是我的父亲西蒙作为主教赋予的祝福,别说只是断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就算是给魔物五马分尸了也能复活。以你的品质,配得上我父亲的祝福。"
"原来是这样,起死回生这方面和秀树大叔的手镯一样啊……"
"听说西蒙主教随军跟着法尔加大团长在蒙德和至冬的交界位置,去至冬之后如果碰上了,好好道个谢吧。"空心想着。
"对了,你们俩什么时候去踩西风大教堂的红地毯啊?到时候我作为牧师为你们俩主持婚礼。"
"能主持你两这样坚定不移,情比金坚的情侣的婚礼,作为牧师我以后可以对后辈们吹一辈子啦。"芭芭拉笑的如春风一般温婉。
空和安柏闻言都羞红了脸。
"好了好了,不调侃你们了。"
"恢复的不错安柏,下午就可以出院啦。"治疗完毕后的芭芭拉如是说。
"对了安柏。"空双手握住了安柏的右手。"明天我带你去见你的祖父最后一面。"
"咦,最后一面?祖父他不是已经……"安柏先是一阵难过,然后又是一阵疑惑。
"相信我,到了你就知道了。"
"嗯。"安柏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第二天,璃月,往生堂门口。
"是这样,玛尔芭斯她终于得到了安息了啊。"钟离一声感叹。"当年战死的属下们,我尽量去为他们做一些善后的事情,唯独她我怎么也找不到,没想到是给愚人众困住了。"
"这件事情上谢谢你,旅者。"钟离致谢。
"堂主她来了,我先走了。"钟离说完便转身离开。
“这位客卿真是个怪人,空居然也能和这样的怪人打成一片呢。”一边的安柏看着钟离离去的身影,虽然和空第一次来就认识了钟离,但安柏还是忍不住吐槽。
"呀,老朋友,你又来了啊。"元气满满的往生堂堂主走了出来。"这就是你的爱人吗?和我一样的是火系神之眼呢。"
"毕竟之前几次带她来璃月玩没碰到过你呢,胡桃。"
"说到火系神之眼这个事情,我见过的拥有者除了迪卢克老爷,都是活泼积极的人呢。"空回应着胡桃。
"你好,胡堂主,我叫安柏,我听空说过你的事情。"安柏打了个招呼。
"你好,安柏小姐。"胡桃回礼。
"上次的事情,我听老古董说了,谢谢你啊,老朋友。"
"你这次带着爱人来找我,应该不是来秀恩爱的吧?我猜猜,你上回见得那个人,是她的亲人?"
"你猜对了,胡桃。"
"好吧,老规矩,作为对上次你对我帮忙延长寿命的报答,这次就不用收费啦!"
又是一次鬼打墙的考验,胡桃带着空和安柏到达了目的地。
"安可老前辈,我带安柏她过来了。"空看着熟悉的光头骑士身影。
"是吗,谢谢你了小子,孙女,你都这么大了啊?"
"祖父……"安柏哭着抱了上去,但是却什么都没有。
"安柏,这里的全是灵魂,没有肉体的。"尽管有些于心不忍,空还是说出了事实。
"呜呜……"
"好了,别哭了孙女……"
空默默地后退了一段距离,看着安柏和她祖父的灵魂进行最后的告别。
末了,光头骑士向空招了招手。
空走了过去。
"那么小子,我的孙女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安可老前辈。我会照顾好安柏她的。"
光头骑士的灵魂化为一道光消失了。
"祖父!不要!"安柏掩面抽泣。
"别哭了安柏,前辈他已经没了挂念,他的灵魂现在回归了蒙德,风神会引导他的。"
空摸着安柏的头,抚慰着她。
三天后,西风大教堂后方的墓地。
空和安柏先后把两束塞利西亚花放在一个十字架前。
"骑士团也为前辈恢复了荣誉,也主持了前辈的葬礼,前辈他可以安息了。"
安柏闻言没有说话,转身扑进了空的怀里 ,空轻轻安慰着她。
"安柏,你今年还要过生日吗?"回家的路上,空小心翼翼地问着安柏。
"要过,就像那天我对你回答的那样,我要担负着祖父的期望,活下去。"安柏透露出了坚定的眼神。
"但是今年的生日,我只想让空陪着我,好吗?"
"好吧,那就这样。"
一个星期后。
蒙德南门附近的小岛上,空独自坐着,看着湖水发呆。
"明天就是安柏的生日了,你说啊,派蒙,该怎么陪她过呢?"
空一边和派蒙说着话,一边用树莓喂着一只蕈兽。那是空在须弥参加斗兽比赛时驯化的宠物,不过为了在蒙德不引起恐慌,空一直把它养在尘歌壶里。
这一天安柏的任务是帮助新人基础训练,没有去侦察,空难得很空闲。于是做完了委托后就来到了这里。
"呃,我也不知道啊伙伴,反正你也准备好了,要不然,你就按她的意思来呗?你说是吧,咚咚小圆帽?"
蕈兽闻言不停地跳动,仿佛在赞同派蒙。
"按她的意思吗?好吧,那就这样吧。"
与此同时,轻松完成新人基础训练的安柏无所事事,回到了骑士团,来到了二楼丽莎所在的炼金室。
"这个药剂是什么啦?"安柏看着一个瓶子,里面全是蓝色的药丸。
"别乱动!那是催情药。"丽莎开门走了进来。
"哎,催情药吗?"那是做什么用的。
"咦,小安柏居然不知道吗?明明你都二十二了哎?"
"虽然因为上次那回事变成长生种后,年龄对你来说已经是没意义的东西啦。"丽莎叹了口气,补充了一句。
"那就让姐姐给你上上课吧。"丽莎坏笑了一下。
反正这一天安柏是羞红着脸从骑士团跑出来的。
第二天早晨,安柏这个月唯一一次休假和她的生日是同一天,没遇到空之前,安柏几乎从来不过休假。
这一天安柏醒的很早,看着抱着自己男孩子,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都是昨天丽莎讲的的内容。那些在安柏头脑里不停浮现的内容,让安柏几乎无法直视眼前的男孩。
安柏扫视着空,看到了空的嘴唇时,突然想起了什么。
"啊,我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空他那天,亲了我,亲了我!"
也不能怪安柏的反射弧过长,毕竟这些日子的事情有点多。
安柏的脸涨得通红,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头顶热气冒出,但是这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安柏怎么也挣不开不了空的怀抱。
所幸的是,半小时后空醒了过来。
今天的早饭是空准备的,早饭时安柏一直在偷偷瞄着空。
"我说,安柏,今天的生日你想怎么过呢,只有我们两个人哦。"二人还是那样靠在沙发上。
安柏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空见状也没再问。
迟疑了半晌,安柏突然起身,走向卧室。
"过来,空,跟着我。"
空疑惑地跟了上去。
前脚刚进入安柏的卧室,安柏便双臂环住了空的脖子。
"空,问你一个问题。"
"嗯?"
"救我的那天,你亲了我多少次啊?"
"十五次啊,怎么了?"空倒是没有害羞避讳。
"那么,吻我,我想再次体验和你接吻。"
空看着安柏的唇,再次吻了下去。
良久,二人分开。
"空的唇真的甜呢。"
"第一次吻安柏的时候,我也这么觉得,安柏的也是这样呢。"
"讨厌!"
安柏突然用力,把空推倒在了床上。
"安柏,你这是?"
"我想好今天怎么过生日了,来吧空,做那种事情,生孩子的事情。"
"今天我要成为你的女人,你要成为我的男人。"
"这样不行吧,那种事情结婚了再做好吗?"空试着挣扎。
"我不管,我今天就要让你成为我的男人!"安柏的态度很强硬。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没法拒绝她?明明我只要动下手指就可以逃离。
空发现自己和第一次被安柏抱着睡觉那样,根本没法去强硬拒绝她。
原来我渴望她的身子很久了吗?早就想吃掉她了是吗?
空的心理防线终于在安柏的主动攻势下被攻破。
"好累。"安柏双眼无神,看着卧室的天花板。"原来这样是这么累的吗?这明明才是第三次。"
"但是我今天一定要向空复十五次仇不可!谁叫空,谁叫空就那样子吻了我十五次啊!"
安柏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一个装着糖果的瓶子。
"丽莎……你给我这玩意儿就是想看我的笑话的是吧?"
"那么我就让你看个够好了!"安柏羞红着脸,咬着牙下定了某种坚定的决心。
安柏将一粒糖果含入口中,然后向同样双目无神,呆呆看着天花板的空嘴上猛然一拍——
"等等,安柏你给我吃的是什么,怎么有点甜味。"空一个激灵。
"是什么空一会儿就知道了,嘿嘿。"安柏一脸坏笑。
"等等,不对劲,身体怎么有点发热,意识,意识不受控制了……"
空看着眼睛里的安柏,觉得她越看越美,她的一举一动也越来越引人心动。
空就这样看着安柏像之前那样,像抱枕一样抱住了他……
"成功【复仇】了哦,空吻了我十五次,我回敬了空同样的次数哦。"
"好累。"空费了好大劲才坐了起来。
"好吧好吧,输给你了,安柏。"
"嘿嘿。"安柏满意地笑着。
"等等,你的头发有点乱,我帮你梳一下吧。"
"嗯,拜托你了,我的空。"
空熟练地梳着安柏的栗色长发,把安柏的长发梳扎成了长马尾。

"真熟练呢,空是替别的女孩梳过头发了吧?"
"如果妹妹也算【别的女孩】的话,确实是,以前妹妹还留长发的时候自己不会打理,都是我在帮她梳,一来二去就熟了,后来她不愿意再麻烦我了,就剪了短发。"
"原来是这样啊。"
"今后这手技术只为了你啦,我的爱人。"
"谢谢,空。"
"转过来吧安柏,我给你画一下眉。"空拿起描笔,替安柏画起了眉毛。
"什么保险措施都没做,万一有了孩子怎么办,我们还没结婚呢。"空一边画一边担心地说到。
"没事,这方面蒙德很自由的啦。如果真有了孩子那就生下来啦,我倒是想给空你生一堆孩子,然后看着他们喊我们爸爸妈妈。"
安柏吐了下舌头,皮了一下。
"哎,安柏你……"空反倒是给安柏整不会了。
又过了两个星期,蒙德城外的传送点那里。
"愚人众在蒙德的地下非法势力基本清理干净了,看来他们是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我的安柏小姐。"
"那么我去至冬了,好期待结束最后的旅途啊,这样就能和你永远在一起了。"空向抱着自己的安柏告别。
"嗯,我也期待着。"安柏回应着空。
两人并不知道后面的经历会很波折,虽然结局很完美。
"虽然我在至冬会可能会有些不方便,不能带你去玩,但是有时间我会回来的 。"
"嗯,一路小心,空。"安柏放开了空。
"对了,你今天要侦察吧,怎么不带弓啊?"空注意到安柏背后是空的。
"今天是简单任务啦,不需要用到弓。"安柏一脸放松。
"还是带上的好,以防万一。"阿莫斯之弓浮现在空的手里。
"拿着,本来生日那天要送给你的,结果发生了什么你我都懂的。"
"嘿嘿,但是这样的传奇武器送给我真的可以嘛?"安柏有些不好意思。
"拿着吧我的爱人,你也用过它了不是吗?"
"嗯嗯,空真好……"安柏接过了阿莫斯之弓。
纳塔与至冬交界地带不远处的锚点。
白光闪过,空和派蒙出现在那里。
"果然六种元素还是不够啊。"体内的崩坏兽女仆打着哈欠出现。"主人你只是为了女主人打了一架,就没有了。"
"那么拜托你了我的主人,拿到最后一种元素吧。抱歉,接下来我又帮不上忙。"
"没事啦,海洛赛塔。"
屑女仆重新回到体内。
"这样真的行吗,伙伴?我的力量没了,屑女仆小姐的也没了,这下我们又成了只能用元素力的状态。"派蒙一脸担心。
"没事啦,就算你俩的力量在,过于碾压的结果也太没意思了,不是吗?"
"相反这样才有挑战性啊!"空把一个放热瓶扔给派蒙。
"拿好,接下来可是冰雪天地了。虽然之前做了很多放热瓶和蔬菜稠肉汤,但还是小心点。"
"雪中行军踏冰行,河川道路不复知……"
伴随着空的歌声,一对旅伴漫步在冰雪天地中。
两个月后,蒙德,千风神殿附近,黄昏时刻
"真是的,一段时间没来,这里就被魔物占据。"安柏看着被自己剿灭的丘丘人营地。
一群丘丘人四仰八叉躺两边,一只风属性的丘丘王躺在中央,它的眉心上有一个洞。
"空送的生日礼物还真是好用呢。"
"对了,说到空,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两个月了也没来一封信。"
"唔啊……"安柏突然一阵恶心,把早晨和中午吃的东西几乎都吐了出来。
"真是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老是这样,有时候还有点眩晕,甚至去猎鹿人吃饭的时候,不加太多辣椒酱就吃不下去。"
""还有,衣服怎么莫名其妙地有些紧。"
"算了,不想这些啦,回去和琴汇报一下吧。"
"那么琴,我走啦。"
汇报完工作,连喝了三杯琴泡的咖啡,告完别的安柏准备心满意足地离开。
"等等,安柏你怎么流血了,是那里受伤了吗?"琴无意中看见有血迹顺着安柏的大腿染红了她的白色长筒靴,并滴答在地板上。
"流血,在哪里啊?"安柏四处摸着自己身上,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安柏,安柏!"
西风大教堂,教会医院内。
"没事了,火红骑士她啊,怀孕两个月了,虽然险些流产,但是还好孩子保住了。"
负责接诊的老修女特蕾莎·弗洛斯特如是说到。
"什,什么?"琴一脸震惊加愧疚。
"应该是她和荣誉骑士的,我居然没有察觉她这些日子的身体不对劲,差点害死她。"
"算了,回去安排一下人,对,就诺艾尔照顾她吧,至于侦察骑士的工作,暂时让游击骑士小队兼任吧。"
"原来是这样啊,我有空的孩子了啊。"恰好苏醒,听见二人对话的安柏自言自语。
“对不起啊,孩子,妈妈差点害死你。”安柏先是一阵内疚。
"不知道当妈妈会是什么感觉呢?"紧接着安柏摸着自己的小腹,一脸欣喜。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