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Desert march 367 失去的一切，那是无辜生命的悲哀。

 第367章 失去的一切，那是无辜生命的悲哀。

 

 

 

  我们在一起战斗，

  我们在一起吃饭，

  我们在一起玩乐，

  我们在一起死亡。

  人类啊，你们究竟何时才能领略到

  本来无辜的生命，在死后，就会彻彻底底的失去一切……

 

  一去二三里，岩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脑海里再次响起了这一曲带着稚嫩口音的童谣。那是孩童们天真的憧憬，那是父母们对于未来的期望。

  “看呐，孩子们，看呐。你们的未来从来不会被城市的钢轨所淹没；那些象征长大的楼台从来不会被战争的硝烟遮盖，所以，大胆的往前走吧。一路上，记得采下几束小花，带给你远方的朋友。”

  男人的唇，勾起一抹轻笑。

  他很喜欢，看到这种轻松自然的场景……从1937年开始。

  孩子们高高兴兴的唱着那首童谣，手牵着手，沿着江边小道，蹦蹦跳跳的走向远方。

  “如果，一直这样，就好了。”男子看着远去的孩子们，然后……

  “砰砰砰。”

  几声枪响，穿透了孩子们的胸膛。

  本能的，想要去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因为那些人跟自己说着同样的话，来自同一个故乡。他觉得……他应该怎么做。

  挡在了幸存孩子的面前，茫然无措的女孩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男人紧紧的抱在怀中。

  住手啊！！！

  发了疯一般。

  他们还是孩子！他们根本不是你们的敌人啊！！！

  咆哮、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

  用自己的身躯阻挡着那旋转灼热的子弹，可是，他还是眼睁睁看着那颗子弹穿透自己，击中了身后女孩的头部。

  “啊……”

  原来是这样，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英雄，什么奇迹，什么救世主；

  女孩的头部，那是一朵花啊……

  一朵因为恶意、鲜血，而绽放的罪恶之花。

  “呵呵，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捧着女孩的身体，男人大声笑着拿起武器，将那些身穿绿色和黄色军装的士兵亲手击毙之后，红色的眼眸注视着那些“同乡”的所谓尸体，他们的表情错愕，仿佛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而后，本想调整一下自己心态的男人，忽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他……他看到了那个小女孩，拿着一把刀，流着血站在自己面前。

  恨意。

  是的，彻骨的恨意。

  原本，原本天真烂漫的瞳孔里，此刻竟然是浑浊的、苍白的。

  刚刚杀完人的男子，禁不住那一种萦绕在内心深处的恐惧感，竟然后退了一步。顺着女孩行进的路线，越来越后退。、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进入我的家?”小女孩毛骨悚然的声音出现在了男子的四周，宛若，宛若审判。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害我的父母？”

  “为什么不让我们活着？”

  蹲下身子，捂住耳朵。他没办法，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进入我们的土地！为什么！”

  “呼呼呼呼呼……”男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难道是一个梦？

  不，这里是？

  这个时候，在耳旁萦绕着的审判忽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曲轻柔的安眠曲。

  “回来吧，战士啊。那本不是你的过错。万万不可再次迷失了自己。是时候了啊。【梦，醒时一场幻。】”

  四周的环境就像是镜子一般，被打碎了，

  咔嚓咔嚓的菱角碎裂声，那是安眠的音符，意味：

  “醒来。”

  最后的最后，映入男人眼睛深处的，是那个小女孩，流下的，血红之泪。

  是，最为本质的。

  【恨】。

 

 

 

  “这就是我所需要的情绪啊。”悠扬的叹息声响起，在一处覆盖着花丛、鲜草的地方，一位女子跪坐在那里，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膝上男子的睡脸。侧面看去，她的身形窈窕性感，是一位及其优雅的女性。

  “人类的善良，是一种力量，是一种能把人和动物区分开来的情感。它们朴素、宽容、光明，我想，这就是你想要成为你理想中的模样中最为本质的信念；但，人类的恶意，何尝不是一种力量呢？”

  将用魔力构成的黑色轻纱隐去，那副令无数人感到熟悉，又非常陌生的面孔，在这片恶意的花园之中，绽放出了一朵妖艳的黑色之花。

  薄薄的唇瓣微微靠近男人的脸庞，在他的耳旁轻语：“但是啊，我的英雄……我想，你是明白的。人类的恶意，又何尝不是一种力量？又何尝不是能让人类变成低贱到不如出生的地位？它们自私、可恶、幽暗，但……你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种想法，同样是朴素的、简单的，是动物一样的……基础情感。”

  原本漆黑破碎的肌肤，正在恢复他那原本的样子。

  这是在女人为他提取了不少恶意、帮他填补了多少记忆上的空白所造成的效果。

  仔仔细细端详他那张毫无安全感的脸，女人继续说道：“就像是，你的那些同乡再攻下一座城镇之后……”

  似乎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就连她，也觉得那些人……不，那不算是人，甚至，恶魔都不如。

  “他们……不对，它们根本不打算在这座城市中放过任何一个【恶行的机会】。是的，它们就像是一群没有理智的尸体，做尽一切恶行。屠杀者万万，劫掠者万万，jianyin者万万，破坏者不计其数……你觉得，它们，还配得上，是‘人’吗？”

  难得的，女孩眉头微微蹙起，从内心深处、灵魂深处，感到厌恶。为什么？因为他们全副武装。为什么？因为他们手无寸铁。为什么？因为他们残忍无道。为什么？因为他们无可奈何。为什么？因为……

  【在哪个时间段、在那个世界上，再那个文明中，随处可见。】

  它们……甚至，不配为【恶】。

  “所以……即使你在那个年代，也做不了什么事情啊。因为你的敌人不仅仅是人类啊，我的战士。”女人似乎笑了，在那唇瓣微微勾起的刹那间，男人的眼睛微微动了。

 “看来，时间到了。奥里西斯那个家伙……真是将你当作一个【迷途之人】来看待了。所以，他在你的房间内布置了奥托丝花来保证你的深度睡眠，而且带着一点点超越神代的魔术因子……我是，应该感谢他，还是应该烦操不安？他的的确确是为了你好，但……一方面，我们的相处时间，也变得更短，能替你治疗的时间也相对变得很短……”

  这个时候，她想起了自己的老对手。

  那个披着人皮的梦魇，还在玩那些老掉牙的游戏吗？

  非人类的他，又怎能来理解人类的喜怒哀乐？

  何等笑话，何等讽刺？

  真正的人类在一瞬间，可以抛弃良知、束缚、以及它们的生命；

  那些虚伪的人类，却想着如何让自己变得共情，变得圆滑，变得富有底线和规则，

  如此啊，我想向造物主提问，

  如此矛盾变化，究竟是您的旨意，还是……甚至连您，也想体验一次凡人的生老病死？

  “好了，我的战士。你该好好的休息了。噩梦时间，结束了。”她将自己的脸，慢慢的贴到男人面颊之上。

  周围，慢慢的回归黑暗。

 

 

 

  【但是啊……】

  【你是不是忘了，相比起那个半人的梦魇，】

  【你，是一个真正的人类？】

 

 

 

  “教皇陛下。”

  “我的骑士，抬起头来吧。神允许你。”

  低着头，身穿铠甲的战士身形微微一颤，转而面色微凝，庄重的抬起头。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不怎么高大，可以说是削瘦的老人。

  但战士明白，这位，是与神明对话之人、是人类最高之人、是行走于俗世的神之代言。平日里，自己根本没有勇气、也没有资格去看见他的容貌、他那慈爱的眼神……今天，今天竟然被允许抬头，被神允许？！

  啊啊啊，这真是，莫大的荣耀啊。

  “我的骑士，你出色的完成了抵御兽潮的任务，你应该感到荣幸。【神说，为勇猛之人献上礼物，为忠诚之人献上褒奖。他可沐浴神光，他可将黑暗驱逐。】”悠扬低沉的咏唱，从老人的口中缓缓申述，刹那间，整个教堂，被光芒包围。

  是的，宛若长久。

  是的，宛若恒古。

  城市里的居民们，都明白这一束光芒意味着什么。人们虔诚的下跪，将额头深深埋入两臂之间，口中默默念着颂词。

  希望，能够得到，神迹。

  

  过了多长时间呢？

  战士并不知道。

  头脑恍惚的他，在苏醒的那一刹那，竟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非常轻盈、原先因为抵抗兽潮而积累的疲惫紧张感也一扫而空。

  试着握了握拳头，他震惊不已的发现，力量感、手感，是和那个原先的自己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顺滑和适应。

  “我的战士，神已赐予你力量，神已赐予你健康。跪下吧，我的战士，感谢神明的礼物。”

  “扑通”

  听到教皇的命令，战士毫不迟疑的下跪，现在，神明就在他的面前。

  神明说：跪下。

  凡人……岂能不从？

  凡人……用什么，来反驳神明？

  战士，放弃了战斗。

  PS：我相信到这里，大家应该明白，这些孩子究竟是什么了吧？但，笔者不会现在挑明，这需要合适的机会。

  另外，战双真好玩（欸嘿）。

  倒是想写一篇赛琳娜的文章，只是怕我写不好，而且笔者太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