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夜Unlimited Blade Works线——英灵Emiya(五)




































红A成为英灵的“事件”
可以确定的是“那是异常严重的灾害”,他为了获得力量而与“名为世界的未知物定下契约。交出死后的自己。报酬就在此刻领取。”,“原本,他的目的并不是要成为英雄。只是过程中,无论如何都需要英雄般的力量。”
细微的逻辑陷阱,这此的时间是红A成为英雄的过程,他在此刻获得了英雄般的力量,但是并不意味着在这场灾难中死去。这跟他所要支付的代价从时间点来说并无关系。而他的临终,也就是死则是另外的其他的事件。 这里所知道的信息并不多,因为游戏里也确实没有将他临终时的那个事件交代明晰,所能知道的只有他口中的被自己曾经救过的人背叛而死。
卫宫士郎的理想跟希望(愿望)其实可以看成是两件事。这两件事是有所联系的,但没有先后顺位,并不是完成了前者就可以实现后者这样的关系。
卫宫士郎的理想是成为切嗣那样的“正义的使者”。首先这件事是可以做到的,正义的使者代表“正义”,却并不意味着拥有力量能够将“正义”准确无误地执行完整。所以仅仅是为了完成“助人”这一动作的话,成为正义的使者还是没有问题的。
而卫宫士郎的愿望则是“大家幸福的话就好了”。假设真的能够将“正义”毫无差错的完成,那么正义的使者最理想的形态确实就是以这个愿望为原型的衍生物。
现实是根本就不存在所有人都能幸福的结局,所以无法成为理想形态的正义使者只得对现实有所妥协,即使不是伪善,助人的尽头也依然只有空虚。
那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能幸福的结局是不存在的呢?虽然看上去这是理所当然的答案,但放弃思考本身亲也是问题。
所以人都幸福的同时也是所有人都不幸,理由是幸福跟不幸是无法单独存在的,没有正何来的反,天秤的左边消失的话右边也会一起消失掉,没有了跟幸福对称的不幸,衡量什么是幸福的基准也就消失了。当然这是概念上的答案,或者说是如同自然法则一般存在的定理。那么打破这个定理的就不是人能够完成的工作。
虽然不经思考就采取行动有些鲁莽,但因为思考矛盾之间的冲突而犹豫不前,无法利落地去行动也同样是半吊子。
世间本来就很难找到两全其美的方案,注重效率就要在选择面前干脆利落。缺乏经验的草率会引人犯错,而不去行动连会出现怎样的错误都搞不清楚,大胆的尝试需要看准时机,尽量避免不必要的过失。
卫宫士郎的理想过于艰难,原地踏步程度的过失已经算是很小的损坏了,他的行动就算是濒临死亡都在寻常不过。因为自己想要的时候,是“做不到的”就放弃了么?
不肯放弃的结果,只会是消耗殆尽。但这一定远比止步不前要强千百倍。
”现在有着无法得到拯救的人们,过去有着无法得到拯救的自己。“
因为过去深知毫无得救希望的困境是如何的,即使并不情缘在这里死掉,但是身体机能已经得到了无法维持的警告。伴随着遭受创伤的身体,心的一部分也在这里死掉了。
所以才能发自身心地觉得“得救”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哪怕自己并没有救他人与水火之中的力量,哪怕得救的人根本不关心施救者的自己。
凛作为红A的MASTER能够梦到红A过往生平这可以理解,但是士郎也能看到这一点故事中并没有明确地交代清楚。
“就算自己一开头就错了,这条路绝对不会错。”
自己怀抱的理想时的心情是扭曲的误解,是对于仅仅还能幸存都能热泪盈眶的感动,这样的感情根本不能奢望他人会抱有同样的心情。但是希望幸福本身并没有问题。
“在没有回报的人生中,明明是遭到背叛而死,但是直到最后却还深爱人类。”
即使最终修消耗殆尽,即使也会憎恶人类的愚蠢。
但是英灵卫宫的召唤契约,却并不是找来解救深处绝望中的人们的。”召唤他们的条件,只有【毁在人类手中的破灭】。因为自然、外在因素的毁灭,并不能以灵长(人类)的抑制力(愿望)来解决,而是需要世界的抑制力。“
只要作为【守护者】灵长的抑制力而存在,英灵卫宫的愿望就无法实现,甚至背道而驰。
有人类欲望产生出来的毁灭,是无法通过他人去拯救的。英灵卫宫面对无数的”人类自灭“根本无能为力。
原本的红A其实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但是作为卫宫士郎理解的标杆,想要贯彻最高效率的战略就不得不采取一些看似难以理解的行动。不惜背叛凛而加入Caster阵,为了达到目的而采取lancer都大动肝火的”诡计“,显然不是一名正派骑士应有的举动。
当然英灵卫宫并不屑于英雄的称谓,只要能够最有效率地执行”正义“就算被称作卑劣也同样会毫不犹豫地执行,不计得失地背负表面上的污名。
虽然远坂凛也有冷酷无情的一面,但是大致说来也能算是一个大好人。即使被红A如此背叛依然能从口中说出”我的Archer...“这样的话,或许是因为她看过红A的生平,也或许是因为她已经察觉到了红A的真实身份,纵然被背叛那态度也不像是面对敌人时的针锋现对,更像是想要伸出援手却无能为力的自责。
当然对于红A已经事先知道Caster的能力以及宝器,顺利的话加以利用并没有意外,但是事态千变万化,如果错估一步就全盘皆输。 当然作者可以掌控全局但是意外的风险还是要考虑的,或者说现实真是具备意外性,生活才有精彩之处,危险也一样。
如果卫宫士郎没能及时救下凛,那么红A就没办法说出放过凛的条件。如果凛没有在战斗中压制住Caster,被Caster握有令咒的红A也很难突袭成功。如果saber没能撑住Caster令咒的束缚......
结果是saber跟凛缔结契约,如果是计算与接下来的敌人对战,那么完整战力的saber必不可少。从红A的话中也能看出这一点同样是计算之一。
而与他的目的无关为了跟曾经的自己(卫宫士郎)清算将凛掳走,这已经完全算是个人私欲了,但是故事也因此在这里出现了转折。
曾经红A为何执着于杀死卫宫士郎进行过总结,大致上就是如果卫宫士郎成为障碍的话那么杀了也无所谓,如果无关紧要那么就放着不管。
实际上执行起来很多时候都无法严格地去遵守,因为自我厌恶这种感情而迁怒于过去的自己,打”自己“不必得到自己的原谅,迁怒得会非常彻底。
没能将红A记忆跟释现场示范的战技化为战力的卫宫士郎不能奢望,所以”障碍物“只会成为绊脚石,牵连凛跟saber的卫宫士郎是无用的。
但是如果成为有用的,那么结果会如何呢?
即使魔力消耗殆尽的红A如果真的想杀死士郎的话,应该不会将战斗拖入消耗战,而卫宫士郎的能力也显而易见。并非错估,卫宫士郎的确在这场战斗中成长了,红A的咒文,甚至saber的剑鞘。
而察觉到这一点的红A会为士郎挡住吉尔伽美什的齐射,应该也有一定的原因。
“只要有获救的一方,就会产生没有得救的人。”
这句话的前提是由人类纷争所产生灾难的时候。如果是由自然所造成灾害的话,小规模的灾难如果采取及时的措施就有可能全部得救。而由人类纷争所产生的灾难则不同,想要战斗双方全员无伤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是由人类自己引发的灾难,无论是何种原因引起的矛盾冲突,当事态激化到了不得不用战争解决问题的时候,根本不存在哪一边是“正义”这种说法,就算硬是给其中一方冠上“正义”的帽子,有掠夺就会有剥削,有强者就会有弱者,有拯救就注定会有牺牲。
“你祈望的不是胜利,而是和平吧。——告诉你。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的和平。”
如果是和平的世界,不能说没有纷争,但是至少不会冲突不会激化到战争的程度。就算相对和平的世界是可以期盼的,但矛盾本身不会消失,纷争(战争的隐患)也会持续下去。
“不希望有人悲伤的愿望。希望尽量拯救多数人类的理想。当愿望与理想互相对立、矛盾时——可选的道路只有一条。能得到正义的使者救援的,只有正义使者这一边的人。”
不希望有人悲伤的愿望,在现实面前无法实现,所能做到的,只有手起刀落将得不到救助的人消灭,这根本就是与愿望背道而驰。执行理想的同时,也扭曲着愿望,愿望与理想相互对立、冲突,不选择牺牲其中一方,就无法前进。
“嘴巴上说不希望有人悲伤,却因此而让更多的人心怀绝望。”
“因为一己之力实现不了,所以委身于更大的力量。但是,前方也是同样的结局。明明认为只要有力量就能实现,但他只是在得到力量后,去处理更加严重的情况。”
“人类只会重蹈覆辙。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强者剥削弱者。而且还深深体会到,这才是最有效率的繁荣。”
UBW中会出现通过阅读红A记忆的士郎内心的旁白,或许这也可以说是作者在这一瞬间内心的独白吧。
剧中人物的对话不一定全是百分百的实话,当然其中或许也没有谎话,只是在十句里加上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可以巧妙地将真实掩藏起来。
“——我只是在迁怒,对着在无聊理想的尽头变成小丑的,卫宫士郎。”
此时的红A毫无疑问是真心想要杀掉卫宫士郎(曾经的自己),因为有着针锋相对到如此地步才能传达的东西在里面。 苛责自身到如此地步本身也是一种扭曲吧。那是连自身存在都予以否定的自我厌恶。
“就算被人背叛,只要自己不背叛,就相信还有机会。从不叹息,也未曾表现出受伤的神情。在别人眼中看来,无异于无血无泪的机器。但是就连机器也有应该守护的理想,所以被当成是便利的道具也默默承受。甚至不曾与人诉说。
自己拯救不了的、杀害的人数越多,就越无法将理想说出口。最后,只剩下顽强地坚守到临终的道路可行。结果。卫宫士郎梦中的理想,一次也没达成。留下的,只有给别人添麻烦、这种愚人的蠢话。”
卫宫士郎的扭曲
“把别人看得比自己重要的生存方式是错误的。听好,我不是在说因为自己想要获得感激而帮助他人的这种一般论调。并非出于这种伪善,人类也一定要把自己摆在第一位。
当然也是有将别人摆在第一位的时候。不过,那是不将自己摆上天秤的【破例】。说起来其实已经是天秤本身。但你却是不惜破坏天秤也想帮助别人。
如果你是没有自我,只为生存而活的人也就罢了。可是,士郎你有自我呀。明明有坚固的自我意识,却又忽视自己,这是行不通的。——再继续下去,总有一天会崩溃。”
虽然saber也对士郎说过相同的话,而凛在这里已经更为详细地进行了解释。
“接受死亡,判定已经是死人。在那种情况下,即使身体获救,但是心却没有一起复活。被救时,唯一涌现的感情就是憧憬。所以——我也只能制造出这种感情——啊啊。远坂一定是对的。可是,因为只有我得救。所以那时候只想着。——如果有下次的话。我一定要代替没获救的人的份,拯救所有人。
我还是无法接受你的忠告。我有些的地方搞错了。不过也好。因为我觉得,为别人着想的想法,应该是不会有错才对。”
人类一定要将自己摆在第一位的意思在这里并不是就表面而言的自私发言,而是在说在评判事物价值的时候要以自保(自己的性命)为第一优先项所制定接下来应该采取怎样行动的天秤,而卫宫士郎在明知道足以危机自身的情况下依然会采取救人的行动,这本身并不符合常理。
但是接受死亡同样也不是日常中能够体会的感情。卫宫士郎是反复扭曲之后所产生的故障人类。
人生活的环境不可能一身不染,更何况已经经历无数世事的红A甚至连昔日所涌现的初衷都已经磨耗殆尽。卫宫士郎也绝不是十岁的孩童,高中生的心智已经逐渐稳定成型,至少也经历的相当的世事,而在这种状态下能够坚持”为别人着想是正确的“的这份天真,这才是名为卫宫的男人最不可思议的地方。
Last Episode——一个只能向星星诉说的小小的愿望。
应该算是fate线的隐藏结局吧。因为fate线原本的True End并不美满,或者说并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士郎跟saber最终没能走在一起,是个令人惋惜的结局。所以这个Last Episode就仿佛是填补这一空洞一般的存在,就算它只是一个“不能告之外人的只能诉说给星星的愿望”。
卫宫士郎与阿尔托利亚,两个被时间与空间所隔离的人,如果遵循常理那么他们就不可能有能够走到一起的结局。拥有相近理想的两人,人生仿佛就是为了战斗而奔波不息,原本并没有时间去思考人与人之间的复杂感情,但是正是因为是相近的人,所以原本就拥有着能够相互吸引的东西吧。
对于他们来说完成“理想”是不可能的,越是坚持战斗,就越是不断理解自己的理想是多么的难以达到,即便如此,哪怕明白等待着他们的结局只有破灭,他们依然选择坚持战斗直至临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