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岛的种草博士(龙门章_8 生擒碎骨))
10月17日 凌晨3:00 冷风习习 昨天也是无聊至极。 稻小田盘腿坐在克洛丝卧室的地板上,揉着发痛的膝盖,想不通为啥泰拉大陆会有位大神倾注一生研究出了眼前的这个玩意儿———搓衣板。 “大佬您也是睡死穿越过来的?”小稻压低声音吐槽着,生怕吵醒床上抱着自己的枕头熟睡的卡特斯,害怕她被自己吵醒后强迫自己继续跪上四个小时.....“但是别说哈,她犯困时流口水的样子实在是可爱的太犯规了点。”小稻扶着墙摇晃着站起身,吃痛地勉强坐在克洛丝床边,在月色下细细端详起小兔子的脸。 随着均匀的呼吸而周期性张合的小嘴,以及看起来就很软和的兔子耳朵不禁想让人上手揉一把。小稻托着下巴,嘴角挂着微笑,似乎膝盖处深深的印记带来的疼痛此时也分外值得。 “睡吧...睡舒服喽明天好出任务。”小稻宠溺般撩起克洛丝含在嘴中的一缕轻发,梳在耳后。他调整了自己的坐姿,靠在床头捣鼓起手里的PRTS———小型便携式。“长的跟个智能手机似的...”稻小田下意识把音量从200分贝调到静音,顺手关掉了闹钟,肌肉记忆般开启了护眼模式和深色模式。 “PRTS。”稻小田在脑内呼唤着。 “博士,是否同意精神科床位的审批?” “......不是,那啥,我道歉总行了吧?换了个设备咋还总拌嘴呢?”小稻半头疼的扶着脑袋,正打算多说几句好话让PRTS安分下来,窗外的街道上突兀的跑步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都几点了,还有人在闲逛?难不成那个遛弯老大爷出来晨跑了? 小稻关掉PRTS的显示屏,蹑手蹑脚地来到窗户边,向外探出半个头.... “弑君者?”小稻心头一颤,赶忙又蹲的低了些,生怕被那个以机动性卓越著称的家伙察觉到。“这家伙来这里干嘛?驻扎地被察觉到了?嘶......PRTS,标记这个整合运动。”已经来不及通知其他人了,在短短两分钟内,碎骨就可能会得到弑君者的这份情报,即刻行动是最优解。 PRTS嗡嗡轻震示意收到命令,“是否通知凯尔...”“动用我的最高权限,静默。”“收到。” ... ... ... 凌晨的客厅,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被悄无声息的带走...以及晚饭吃剩下的咸土豆。甚至连未休息的凯尔希医生也没发觉,她托着一本萨卡兹撰写的史书半躺在床上,仿佛在回味那段悠久的尘封历史。 “卡兹戴尔...卡兹戴尔...” “.........” “特蕾西娅......” “太突然了。” 她如此对自己说到。 直到从窗户翻出的那刻,小稻心里才生出畏惧———这可是二楼。虽然当时雷蛇未清理完的粗壮藤蔓可以充当不错的攀登绳,但再怎么说二楼也算不上低。“哗啦。”小稻脚底抹油般摔入半人高的灌木里,挎着一张批脸躺在枝叉间。“你这灌木挺结实,倒是苦了我这身工作服,嘶...这洞口不小哇。”小稻狼狈的爬出灌木丛,抖了抖身子弄掉外套上的树叶。 “唉...先放在这里吧。”小稻博士麻利的把套在身上的罗德岛标志工作服扒拉下来,胡乱往灌木里一塞,确保基本看不出有人压过的痕迹后,这才放心的抱着个快递盒跟着PRTS标记的信号源溜进深巷的阴影中,不见人影。 与此同时,弑君者那边。 黑影穿梭在贫民窟狭隘到令人窒息的小道间。来,悄无声息,去,卷起轻尘。她是个天生的刺客,投身于蠕动的黑暗,并以出色的潜入和反跟踪能力为傲。 呵,年少不知科技佬的奸诈无耻。(雾) 废弃的房间透出暖色的火光,照退一片寒气,两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碎骨。”弑君者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碎骨的侧面。发着莹光的瞳极其骇人。“查到了?”碎骨神情带着凝重。“确定了,你判断的不错,那栋宅子确实是罗德岛的据点...但不排除是临时租房的可能性。”弑君者就地找了个地方盘腿坐下,审视着这位同胞。“龙门查的很紧,塔露拉不希望你意气用事,这......”“会影响她荒诞不经的疯狂计划。”碎骨不耐烦的摆着手,似乎对塔露拉的意见很大。 跃动的火苗带着“噼里啪啦”的响动,碎骨握着根干木柴拨动着烧剩下的木炭,火星子砰到弑君者的脸上。“我现在对什么计划都不感兴趣。”他抽出剧烈燃烧的干柴,指着弑君者的面门。“我只要米莎安全地跟我回家。”乌萨斯人天生血气方刚,孩子也不例外。弑君者冷静的盯着他冷漠的眼睛。那是不留余地的逐客令。 “哼,祝好运。” 惨白的墙壁上忽的消失了一个人影。四周静的可怕,碎骨无神的拨弄着甚至称不上篝火的火堆,脑海里思考着救出米莎的可能性。思绪越来越乱,愈来愈杂。他想起那个奇怪的兜帽男。“他帮了米莎。为什么?罗德岛的博士,龙门的协作者,帮了米莎?”碎骨想不懂想不清———他不敢想。 拐角处的阴影里探出半个脑袋。 “谁在哪儿!”早在离开小队前就卸下一身装备的碎骨只有御寒的棉服,一把三寸长的匕首以及...队员们勉强凑出来的食物。 贫民区里的饥饿者不少,他分享食物给贫弱的孩子、老人,对付发疯的饥饿者。有人值得怜悯,有人不值得。这是他多年来在乌萨斯摸爬滚打得出的、血的经验。 “出来!”碎骨压低嗓音吼着,手里紧攥着锋利的匕首。“额,是友军!是友军!”阴暗的拐角处颤巍巍的走出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影———稻小田握紧的拳头半举过头顶,脸上堆满尴尬的干笑,对仍旧警戒的碎骨小心翼翼地的解释:“我说咱是来凑'热'闹的,你信不信?”小稻故意在“热“这个字眼上拖长了音调,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这笑话真烂。”碎骨顿了顿,白了这个家伙一眼,缓缓收起匕首别在腰间,自顾自的坐下身继续盯着火堆发呆。看来是默许了。稻小田长出口气,攥住的左手放松的伸展开来,无意识的把手心沾染的淡黄色的粉末尽数抹到裤腿上。他安抚着自己扑通乱跳的小心脏,顺着墙摸到篝火边,顾不上地板积的尘土,落座在碎骨身旁。 “欸,你饿不饿?”小稻右手握拳,别扭地在怀里摸了两圈才算是掏出一包被压成泥的咸土豆。“啊呀...坠楼时压到了吗?”稻小田自来熟的把一坨黄不拉几的土豆泥儿从塑料袋里挖出来,乐呵呵地捧到碎骨面前,“喏,尝尝?”碎骨皱着眉,脸上写满了嫌弃:“你脑子没病吧?”“啊?”这突如其来的乌萨斯家乡话冲得他反应不过来,小稻不太明白,怀疑是土豆品质出了问题。他收回手里的土豆泥,浅尝了口。 入口即化,咸咸的土豆带着后味的甜,对小稻来说就是除了凉得跟冰柜里刚拿出来的冰棍儿一样没什么可挑剔的美味。“没馊,没怪味,还很卫生......不是,那你骂我干啥?”稻小田扭过头,碎骨仍然是满脸疑惑。“在贫民区里有干净衣服穿的人本就凤毛麟角,你还跟我分吃的.......你是觉得自己不够可疑还是怎么着?” 小稻顺着碎骨的思路这么一琢磨,又低头打量着自己这身城里人的装束,顿悟般猛地拍响自己大腿,放声笑到:“欸,好像是这个理儿哈!”碎骨绷着脸,打心眼儿里认为眼前这神经质的二货八成是哪个富人家庭跑出来溜达的少爷,心想还是少和他打交道的好,起身便打算重新找个地方过夜。 “嘿!你去哪儿?这土豆能吃的,回来啊!”小稻意识到碎骨想跑路,按他这性子立马急了,从怀里抓起一把粉末朝碎骨呼过去。 “想去哪儿呢你!”完全不像是这位“少爷”能发出来的阴森嗓音从身后传来,碎骨还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只手直击他的面门。在昏迷的最后一刻,亚历克斯只感到粗糙的粉末状颗粒摩擦着自己的脸和鼻腔,随后,就是昏沉的睡意如狂浪般袭上心头... “呼...呼......”(鼾声) “嘶...下手重了...” “......哟,这里有段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