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失者》 破晓篇 2 铭心

“什么照片？女人和屁股？我养你们这群吃干饭的，给他看女人！和屁股！”一旁的对讲机响起，首领皱着眉挂断了电话。

“目标靠近指挥室，我们拦不住他！”

“让他来。”首领放下对讲机，监控屏幕上的男人一拳落下，房门应声而开。

“披风。”

“真的是你。”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没想到你能找到这儿来。”

男人上前一步，又仿佛想到什么，“我找了你很久。”

首领面无表情，“我知道。”

“‘造神计划’，你有参与？”男人垂下头，问完话之后又抬眼望向首领。

没有回应。

“松江事变······那时候你才25岁。”

首领闭上眼，“组织一百多年了。”

男人哼了一声，“你去之前，没听过什么‘组织’”。

“别把我想得太重要。太多人往墙外看，上头管不住了。我和组织刚好被选中，我当上首领，而组织——”首领顿了顿，“组织的壮大是注定的。松海人需要一个‘组织’。名字、目的、信仰，都是昙花一现。‘跟从’，让组织经久不衰。”

“上头？”男人心中一紧，“你说的有几分真？”

首领笑了，“不重要。”

男人警惕地看向身后，无事发生。

沉默了一会，首领开口了：“不如再等一会。

“不等啦，失去痛苦的我，你还没有见过。”男人走上前去。

“你真的感觉不到痛了吗？“首领指了指房门，”刚刚在门口拦着你的，可都是松海人，你拼了命也要保护的松海人。”

“······”

“你问我‘造神计划’，应该知道的不少了。当年他们拿你当英雄吗？你淌这趟浑水，还不如来组织把神力利用起来打——”

“利用！”男人拍桌喝道，“给你利用？”

首领侧身拿起对讲机，“肖阳呢？”

男人手上发力，“你到底想干什么！”

“肖阳怎么还没回来！”

啪！桌面应声而裂。首领往后退去，却已无路可走，“哥，何必呢？”

男人步步紧逼，“组织，必须要铲除。”

首领正对男人，抬起双手。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之后，他的指尖掠过一抹银色。

“唤风！”首领大喝一声，双手间一股疾风喷涌而出，将男人推出门外。随着几声裂响，整面墙壁化为齑粉。疾风卷着漫天尘土而来，将男人吞噬其中。

“就这个方向，一直推到嘉定——嗯？”首领定睛朝远方看去。

一点金光，从遮天蔽日的风沙中透出，如同初生的朝阳一般将整个天边照亮——男人终于站定。

神力在不断消耗，首领强撑着压制住男人，脖子上青筋暴起，“你真以为杀得了我？“

男人依旧伫立于风中。

“松海一半都是我的人，”见男人开始靠近，首领嘶吼道，“我死了他们都活不下去！”

“那我更要把松海拿回来。”

“狗屁松海！他们有点良心就不会变成这样！松海配不上你，你还看不出来！”

“那又怎么样······”太阳照常升起，男人背向晨晖，用越发刺眼的金光掩盖了眼角的折射，“我是个英雄啊。”

顶着肆虐的狂风，男人艰难地一步步向前，挥出最后一拳的同时，他也感受到了——

铭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