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冰雪寒烟，何时破晓；未来之章，心之所向（四）
跟早上近乎一样地踏入教室，慕雨首先注意到的，便是晚上将与他同台共演的阿尔法。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困倦，整个上午她都趴在课桌上，但更有可能……只是觉得无趣。
“踏雪寒烟”
刚刚入座的慕雨听到了阿尔法刻意的话语，冰瞳中涌现出更为深沉的冰寒，还夹杂着几分怀念与怜惜。斜看向微微睁眼的阿尔法，冰凉与赤红交织，阿尔法对慕雨眼中展现的奇怪而又复杂的情感颇为意外，但这不会影响她的想法。
“陌生的名字”
“还在装傻？盛极一时却突然隐退，我一直在想，你或许是个怕被别人击败的懦夫”
“……那你呢，深红之渊”
兴许是知道伪装无用，慕雨默认了自己的身份，但作为“回报”，他也无情地回问了这位名声极盛的同桌。阿尔法显露出少有的兴致，毕竟她对这位时代相同却无故退场的高手也很好奇。
“我只是想看看，其他人有多弱，弱者就只能黯然下台，或者被我支配生死”
逐字逐句的品味令慕雨眼中的冰寒愈发凛冽，记忆的碎片闪烁着那片白色的雪峰，以及他在雪峰上的……战斗。但无一例外，除了在雪地上多画一株石蒜外没什么结果。阿尔法话语中对弱者的轻蔑已经触及了慕雨内心冰寒的核心，今晚也必将卷起一场狂暴的风雪。
“明白了，希望不会再多画一朵花”
夜晚的降临没有干扰被灯光照彻的舞台，不只是新生，也有很多学长学姐想来看看这一届后辈。露西亚她们所在的位置很靠前，可以看清每一位参赛者。神威还是一如既往的兴奋，尤其是慕雨模糊的前言给他留下了浓厚的神秘感。露西亚和丽芙不同，她们已经知道所谓“奏乐”指的是什么，那“武斗”又是……
晚上七点，欢迎会拉开了序幕。一位位新生在一千多人面前挥洒自己的才华，博得热烈的掌声与欢呼。但这种欢悦的氛围未能浸染慕雨和阿尔法分毫，甚至连靠近都做不到。无视一张张空出的后台座位，也无视正在转载的前台表演。冰瞳中充斥着远超平常的寒冷，但又平静的没有激起半分波澜；赤瞳中依旧涨溢着无趣和烦躁，只是隐匿其中的兴奋与期待暴露了某人的真实想法。
“时间有限，空间有限，别动真功夫”
“不需要提醒，下次找地方动真格的”
“……如果可以的话”
最后的希冀以极细微的话语传出，但其中的冷漠也无法忽视，阿尔法也并未听清，但没有时间追问，因为时间到了。介于报名的人实质上只有三十多人，仅仅一个半小时，就只剩慕雨和阿尔法。
“走吧”
“你可别死在我刀下”
“……你也是”
在台下众人意犹未尽的目光中，两人并肩走到台上，旁人眼中的慕雨和阿尔法看起来倒更像是默契的搭档，而不是对手。视线慢慢集中，从两人精致的容颜转移到他们手中的事物。
慕雨平静地注视着站在舞台另一端的阿尔法，手中的黑色手提箱开启，展露出容纳白昼、黑夜与寒冰的奇异笛身；阿尔法看着那支笛子和它的主人，眼底的趣味越来越浓郁，木匣同样被拉开，显露出一抹刺人的红光，刀刃的寒芒闪烁。
“红樱……”
“你就用一支破笛子跟我打？”
慕雨并未回话，将手提箱扔到一边，开始自己的吹奏。清澈寒冷的笛声让观众仿佛身临寒冬，但在某一个空灵音调出现后，奥洛特尔的尾端爆发出更加慎人的寒冷和微光，视线重归时，一把刀身如雪、刀锋如冰的太刀连接着奥洛特尔，白色笛身转而被黑夜侵占。
“红樱出鞘，深渊长啸”
“飞霜寒雪，天笛长乐”
短暂的话语迎来停顿，气势趋于顶峰
“臣服于深渊之下吧！（风雪的合奏者，愿你不被寒凉吞噬……）”
红樱的锋芒紧接其后，这场战斗真正地开始了。慕雨置若罔闻，任由赤红的锋芒逼近，只是几秒的时间，阿尔法已经跨越整个舞台，斩向另一边的慕雨。寒雾骤然聚拢，在飞霜的引领下挡住近在咫尺的红樱，飘扬的余音在风雪中跃动。
“七音•漠”
飞霜的力道猛然增大，一击将阿尔法逼退，刀与笛交相舞动，卷起阵阵寒风，慕雨独立在寒冷的中央，狂暴的风雪划分出一片常人难以接近的禁区。阿尔法甩去红樱上的白霜，嘴角显露出一点兴奋的微笑。
“变奏•霜寒”“渊显•异空”
红樱化作一道赤影，伴随着折裂空间的刀光，划破风雪遮蔽的白色禁区。阿尔法借着这道缺口踏入这片冰雪的领地时，才发现这里的温度已经低的可怕，哪怕是她也有些不适。视线中的慕雨矗立于冰雪中央，正吹奏着奥洛特尔，对于踏入这片区域的阿尔法以及那可怕的刀光依旧平静。
“七音•昔•殇•诺”
三道寒冷凛冽的刀光迫使阿尔法变招抵挡，而接下来，每一片雪花都成了逼人的利刃。在这片属于慕雨的冰雪地带，对峙再次开始，寒风在音律的渐进和四溢的刀气牵动下扩散，一场夏夜飘雪覆盖了半熟观众。持续三十多秒的抗争由沉重突兀的重音和刺透风雪的锋芒刺透。风雪暂歇，慕雨站在四起的冰棱之间，一道浅淡的伤口在浮动的衣袖下隐现，阿尔法的右臂也有一道伤口，是在抵挡突如其来的奥洛特尔的袭击时被一片雪花拂过所致。
“拿笛子攻击，这算什么”
“当成二刀流就行”
“那……这些冰棱又是怎么回事”
一针见血，这也是观众所不解的一件事。但阿尔法作为战斗的另一方，并不会期望慕雨暴露自己的招式。慕雨默不作声，忽然再次舞动刀与笛，暴雪再次降临，但这次，两样事物似乎不怎么默契，在风雪达到顶峰是骤然相撞。奥洛特尔逐渐融入飞霜中，白色刀身也逐渐被墨线穿透，风雪狂暴到了极点。
“变奏•独唱•骁狼”
暴动的寒风被刀锋牵动，慕雨一跃而起，以竖劈之资斩下。阿尔法同样挥动红樱，但飞霜所带来的冰寒和力量更胜之前，死死压制着阿尔法。在一阵熟悉且空灵的音律中，飞霜划过地面，带来更为疯狂的冰封棘路。生长的冰刺被刀光斩断，阿尔法盯着慕雨淡漠冰凉的眼瞳，碰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所带来的兴奋已经燃烧不绝。
“变奏•铭心”“渊显•血绽”
冰刃与赤刀再度碰撞，狂暴的刀气冲刷着慕雨的身体，尽管身边的寒风抵挡了多数锋芒，但还是在肩膀和胸侧划出三道刀口。阿尔法在接招的同时也感觉到身周的风雪突然冲向她，麻痹身心的寒冷让她几近昏厥，但一股涌现的痛楚迫使她清醒，腰侧和上臂多出了两道刀伤。慕雨拿着飞霜站在阿尔法身后不远处，伤口溢出的血流很快就被冰雪封冻。
“时间不多了，要落下帷幕了”
既是在提醒自己，也是在告诉阿尔法，这场战斗应该要结束了。冰瞳中充斥着的无尽风雪隐晦的表达着愉悦，尽管这是一场，残缺的“演奏”。阿尔法虽然心有不满，但还是点头示意。得到回复的慕雨突然展露出一丝浅淡的微笑，看起来因为太久没有过这种表情而显得有些僵硬。阿尔法愣了一下，慕雨给她的印象一直是与她近似的残酷冷漠，但这抹笑容……并不冷。躁动的寒风唤醒了失神的阿尔法，下意识摆出防御姿态，可这股寒风不是向她而来，而是朝着慕雨……疯狂席卷！不断四溢的寒气一点点退却，慕雨那一头短发如颜料般褪去黑夜，换上雪色。
“终音•归心•往时”“深渊•弑神”
红樱归鞘的同时，阿尔法的气势开始上涨，驱散了残存的寒意。飞霜歌唱着终结的音乐，无尽的寒冷凝聚于冰蓝刀锋，摇曳的雪色短发盖不住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瞳。心有灵犀般，两道刀光同时闪烁，碰撞只是一瞬就结束了，没有什么壮阔的声势，也没有一丝寒冷，只有那两道冰蓝和绯红交错的痕迹。
寂静持续了许久，慕雨和阿尔法站在千疮百孔的舞台两端，台上错综林立的冰棱和几乎碎裂舞台的痕迹足以表述这最后一击的可怕。阿尔法艰难地转过身，身上有数道混杂着冰屑的血痕，受伤最严重的是血流不止的左臂以及被冰封的左手。尽管伤重至此，阿尔法还是强撑着被寒冷残噬的躯体，走到慕雨身后。
“我赢了……”
逞强地宣告过自己的胜利后，阿尔法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但还未感受到地面的坚硬，一双冰冷的手扶住了她。逐渐模糊的视线中闪过慕雨浅淡而又温和的微笑以及渐渐回归黑夜的雪发。
破碎的回忆好似镜子，倒映着过去，也照向未来……
花了三天半，结束！！文笔依旧烂，但很开心。
愿看过的人能够在高考中成功，不要在镜子上留下污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