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立x你」假如电影里的事件没有发生(贰)
「假如没有密信没有被张大得知,一切无恙」(纯属虚构,本人尊重历史)
写着写着有点ooc了,将就看吧,几千字呢。
何立其实蛮可怜的,就像是雪山上众多灌木之间的杉树,好孤独的。
005.
何立命手下伪造了孙均武义淳被人刺杀的假象,又找了个替死鬼,就这么给圣上禀报了上去。
圣上并没有怀疑什么,因为在他眼里,秦桧是他最得力,最忠诚的臣子。
而这件“深秋刺杀”之事结束后,何立也得了几天空闲,毕竟刺杀一事把府里一些心思不轨的人震慑了一把,也算是杀鸡儆猴。
不过你整日待在何立的院子里已经无聊至极,每天就只是理理账,打扫打扫卧房,给何立暖个床,其他什么事都没有。
你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表了忠心,愿意为何立上刀山下火海,但为什么何立就是不派自己做一些接近秦府内务的事情。
“可能还是不信任我吧。”你躺在床上嘟囔着。
夕阳倚着层云,天边一片酝红。
你看着灰墙外的粉霞,内心有些忧郁,毕竟哪只“笼中雀”能不向往自由呢?
正发着呆,几个侍女把何立搀扶了进来。你被这动静吵到,不得已从自己的世界中脱离开来。
只见何立喝的醉醺醺的,双脸通红地倒在床榻上,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搀着他的侍女把他放在床榻旁后,把你喊了过去。
“何大人喝醉了,你好好侍候,若有半分不测,提头来见秦大人。”说完,她就板着脸走了。
你不禁蹙了蹙眉,心里暗骂秦桧和他府里的下人,怎么一个个的火气都那么大。
何立还在那里靠着耷拉在地上的被子嘟囔,你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然后迈着极其不情愿的步伐走了过去。
这可是危机四伏的秦府,喝成这样,也太不小心了,连你都觉得何立的安全意识很匮乏。但是转念一想,何立从来都没有这么让自己放松过,而且他平时也不会喝到烂醉,今天突然玩这么一出,莫不是要设局?
可是这不是才抓了武义淳吗?
你没再深想,何立和秦桧怎么做自是他们自个儿的事情,与你无关。
你走到何立面前,叹了口气,然后费劲的把何立挪上床,还一并掖好了被角。但正欲离开之时,你的衣裙突然被身后的人攥住。
“别出去。”何立的声音极为清醒,你心里一颤——不会猜中了吧。
你转过身,问道:“你没喝醉?”
“呵,我像是这么缺心眼的人吗?这是局,府里还有人不怕死,不消停,我得把他们引出来。”何立从床上坐起来,给诡刃上涂了些晶莹剔透的黏糊糊的东西。
“那我怎么办?”你实在是不想牵扯这些事情。
“配合我。”
“怎么个配合法?”你问道。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你就被何立拉住到了怀里。
“你让我配合可以,别乱来。”你警觉地盯着他那双藏着算计的丹凤眼,说道。
何立没有说什么,只是掀开被子,把你顺势摁到了身下。
你感受到对方传来的体热,双颊无法控制的变得绯红了起来,这是你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压在床上。
何立眼中未起什么波澜,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会叫吗?”
你眼中透露出了些许疑惑,何立这才意识到你还未经人事,甚至那方面的东西可能一点都不了解。
“听过你那些姐姐们伺候男人时的叫声吧?”
你反应到何立是什么意思,抿了抿唇道:“何立,你别太过分。”
何立装作没听到,眼中透露出几分狠戾,在你耳边说道:“你要是不叫,我就来真的。”
你不想发出那等羞耻之音,可是面对何立的威逼,又不得不照做。你闭上眼,学着自己听过的那些叫声媚叫了两声。
“真有天赋,但麻烦你叫的再大声一点。”何立带着点阴险的笑,说道。
你的脸通红通红,虽然是何立命令的,但这等事你真的做不出来,便用着自己噙满了泪的眼睛看着何立,求情道:“何大人,我真的不想......”
“那好。”何立挑了挑眉,紧接着便坐了起来,开始解衣服。
你一度惊慌起来,连忙拉上何大人的衣服,说道:“我叫,叫还不行吗。”
你的手紧紧攥着何立的腰带和衣襟,脸上的恳求之意无处遁形。
何立感受到了你手心传来的热,精神在那么一瞬有些破防,只能不停的在心里提醒自己:宁儿还未及笄,切勿冲动。
你放开嗓子叫,尽管很是羞耻,但是还是继续叫了下去,不过过了一会儿,你发现何立不大对劲——他的耳朵竟有些红。
你心里有了鬼点子,叫的像百灵鸟似的,婉转极了,还变着音调叫,何立咳了两声。而你狡黠一笑,不过你感觉到了何立身上某处逐渐变得烫且硬挺。
“你别太过分。”何立咬牙切齿地挤出着五个字,毕竟让一个成熟的男人把持住这种诱惑,难度系数太高了,你也知道自己所作所为的危险,便稍稍消停了些。
这时,何立的神色变了变,他示意你继续叫,自己则握住了床边的诡刃。
“轰——”
卧房的门被撞开,两个壮汉闯了进来。
他们手持利刃,眼中透着肃杀之意,紧接着,便向何立扑来。
何立拉住你,躲过了其中一个人的长剑,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反手刺中了那人的腰部,只听那人痛哼一声,然后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另一个人见此,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后立刻挥舞着匕首冲来,何立从他身旁滑过,然后一刀刺在了那人背上。
“两个莽夫,也不想想秦府里管制这么松是为什么。”何立鄙夷的哼哼了句,然后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
你惊魂未定,却眼尖注意到何立的胳膊——那里有血正在不断渗出墨绿色的衣料。你两步并作一步,来到何立身旁,然后抹开了他的袖子。
一道长长的刀痕赫然显现在你眼前,而暗红色的血正在源源涌出。
你顾不得自己的不适,连忙扯下自己的腰带,摁住了伤口。
“快来人啊,何大人受伤了!”你感觉眼睛湿湿的,带着一丝哭腔喊道。
何立杵在那里,静静地望着着急忙慌的你。“她这是......关心我?”何立心里暗暗想到。
006.
何立的伤势并不严重,除夕时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那两人是原先的岳家军,只是想为岳将军报仇,不过现在早已去了阴曹地府。
你看着满府的红灯笼,它与这灰墙格格不入,显得扎眼。
回首一年,经历了太多。父亲被杀,母亲被卖,自己被送到青楼又被何立救下,深秋刺杀,引刺客,田亩账簿之事。你在万家的那么多年经历的大事加起来,都没有这短短几个月多。
这几个月,你在秦府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很好的让大部分人都对你放下了警惕,除了秦桧和几个有脑子的精明人。
寒风刮过,也刮走了你的思绪。你吸了吸鼻子,裹紧了青色的貂毛。
这是何立给你的。
何立给了你太多,你的心被这份恩情装的极为重,极为沉。你以前只听过何立使的一手好刃,杀人如麻,却不知他还有那么心细,那么温情的一面。
但他的一面温情似乎只是给你的。
这温情掂着沉重,但你对其中的情不算清楚。你只觉得何立对自己,不是兄长对小妹的亲情,也不是瑶琴姐姐与自己的友情,这份情有些炽热,有些火红,像春潮带雨,有时又像润物无声。是爱情吗?可是你不敢想这份情感,它会让你迷失,会挫败你复仇的计划。
但是你似乎已经沉沦于这份温情,你变的关心起他,他受了伤,你会看看伤势,如果伤的重了还会心疼,会掉眼泪。你更变的依赖起他。府里大事发生之时,你只想跟在何立身边,因为他会让你感到无比安心。
你似乎已经忘掉他的阴险,他的诡谲,他的杀人如麻。
风冷嗖嗖的吹着,你的鼻子早已冻的通红。
“宁儿,天这么冷,别出来瞎操心了,快回屋暖和暖和。”
“何大人,元宵过后,我该及笄了。”你望着他说道。
你想试探他。
“年后再说。”何立把你赶进了卧房。
何立看着你进了房间,心中百感交集。
他不知从何时起,好像真的喜欢上他的宁儿了。
但是他心底的罪孽,是抛不开的。他的双手浸满鲜血,他觉得自己好脏,配不上干净的宁儿。
有些事情,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坦白。但是他不想坦白,他不想因此失去唯一亲近的人。
纠结与难捱如发大水般漫上心头,眼泪突然从眼眶中洒出,洒到了他灰暗的心里,而灰暗的天地间,心中绿色的小树开始发了芽。
何立站在楼阁之中,望着漫天的纯白的雪,他伸手去接,雪花却在手心化成了水,从指尖落下。
“可能这纯白的雪永远接不住罢。”何立喃喃道。
除夕夜,秦桧去了皇宫里参宴。何立院里的下人都被他打发回家了,此时只剩了几个人。
冉娘,清风姐姐,何立,还有你。
这些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除夕也就勉勉强强凑了一桌,吃了个饺子。
由于饭桌上有何立在,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两个人都不敢说话,于是何立无奈刨完了自己的饺子,回到了自己的卧房看书去了。
你看着他失落的神情,心里闷闷的,好像把自己代入了何立的身份,替他难受。
何立就像是那雪山上灌木丛中的松柏,孤独地站在寒风中。秦桧把他当利剑,同僚间明争暗斗,下人避如蛇蝎。没有人愿意和他聊聊平常的事,没人和他亲近,更没有人真正关心他。
“我吃好了。”你放下饭碗,转身便去了何立的房间。
此时的何立正撑着头看兵书。
他能在风雨之中屹立而不倒,靠的不光是诡谲多变,还有这些日复一日的积累与活学活用。
你不忍心打扰他,便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静静望着他。
丹凤眼的眼尾微微上翘,甚是好看。
何立察觉到这停驻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说道:“你不去找冉娘和清风唠唠,来我这里干什么。”
你本来想陪陪他,但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窘迫地扣了扣手,说道:“外面太冷。”
“你房子里有炭。”
“你的卧房更暖和。”你的声音小小的,却还是被何立捕捉到了。
他低着头,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了些许,随后又成了平日里的那副德行。
“万姑娘房里的炭和本官的是一样的,何来暖不暖一说呢~”何立逗你的时候常用这种语气。
“因为你在啊。”
何立正要翻页,听到你的话突然顿了一下。
他不想在现在把话挑明,确切的说是不敢,于是让清风带你回了房间。
你走后,何立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哪里还有半分平时的精明模样。
007.
除夕的后半夜,你房间的窗户不知怎么了,被风刮的嘎吱乱响,还漏着风。而屋里的炭早已消耗殆尽,你感到越来越冷。终于,一番纠结下,你裹着貂毛和棉被,敲响了何立的房门。
“进。”是最熟悉不过的嗓音。
你进了房门,此时何立还在理秦府上下的帐。
“何大人,我冷。”你软软糯糯地说道,“不知怎的屋里窗户漏风。”
何立笑了笑,说道:“你怎么不去找清风啊。”
“清风姐姐早已睡下,我不好打扰。”你有些心虚地扣着被角说道。
“那我就好打扰了?”何立反问。
你知道何立早已看穿你的心思,便有些脸红。
何立没再刁难你,直接让你去睡了,你赶紧抱着自己的被子,上了何立的床。
第二天一早,你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发现何立还躺在椅子上歇息,手还搭在算盘上。
这是,熬了一夜?
你穿好衣服,走到何立身旁,把狐裘裹在了他的身上。然后,你的视线落在了那几本账簿上。
你蹑手蹑脚地翻开了一本,发现里面的内容和何立曾给自己看过的完全不一样,甚至有些支出和收入极为庞大。
这庞大的支出出现在武器和粮食上,而收入则是一些官员的大批黄金白银的贿赂。
这些才应该是涉及机密的真正的账簿吧。
你看着这厚厚几沓账簿,心中有了个想法——如果账簿到了圣上手中,借圣上的手除掉秦桧,而不用自己动手,岂不妙哉?
但是何立怎么办?
其实何立并没有睡着,你给他披衣服的时候他就醒了,此时的他半眯着眼盯着你的动作,但你毫无察觉。
你正想再拿一本账簿看看,却听到身后传出一声“诶~”
你被这一声吓的冷汗直出,手中的账簿也没拿稳掉到了地上。
“何大人!我......我什么都没看!”你直接跪在了地上,对何立说道。
“啧,这不是平常的府里的账簿吗?你这么惊慌干什么啊哈哈哈哈。”何立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笑着对你说道。
可是你被这笑已然吓的不轻了。
“你看到了多少?”何立说道。你感受到脖颈上传出一丝冰凉,却发现何立早已把诡刃架在了你的脖子上。
脖子上已经有丝丝血迹渗出,何立并没有对你客气,他好像是来真的了。
你一动都不敢动,却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回道:“武器支出,官员贿赂......”
“万姑娘可知,看到这些的,没有一个人活着?”
何立的诡刃很是锋利,你那白皙的脖子刚被挨上就破了皮,而现在刃边已经被染成酒红。
你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可是何立好像并不打算就此收手。
“何大人,我绝不往外说。”你眼眶红红的,眼里满是乞求地望着何立。
双目相对,何立的心有那么一丝绞痛,但是他这份账簿万一被万宁说出去了,秦桧府里上上下下,一个也活不了。
理智与情意博弈,最终是情意赢了。
何立抽走了自己的刀,用桌上的毡布抹了两下,便收入刀鞘。而你也被吓的瘫坐在地上。
“万姑娘,还记得你出入府时说的话吗?”何立背着手问道。
“记得。”你颤颤巍巍地答道。
“那就请姑娘帮我上个刀山,下个火海——元宵之时瑶琴和一众妓女来府上献舞,烦请你杀了她。”何立风轻云淡道,“她串通了府里的几个下贱的东西,要朝秦大人动手,这可不行,所以府里的我来处理,你去处理瑶琴,听明白了吗?”
你一听到瑶琴姐姐的名字,狠劲地掐了一下自己,因为你害怕自己听错了。
瑶琴在青楼帮了你不少,算是你的恩人,而现在,你却要反过来杀了她。
你有些崩溃,便并着手脚爬到了何立身旁,你拽了拽他的青衫,嘶哑着嗓子求道:“何立,何大人我求您了,不要杀了瑶琴姐姐,你让我处理府上的都可以,不要让我杀了恩人!”
何立笑了笑,然后假装考虑了一会儿,又说道:“那府上的......你帮我把冉娘处理了好不好?”
你眼里透着怀疑,你没有想到何立会这么决绝。
“冉娘和瑶琴,选一个吧~”
“要不你杀了我吧。”
你自小就被爹娘教育着要知恩图报,而秦桧和何立让你的三观简直震碎。在秦府,恩比仇轻,如果有人对秦桧有恩,但多嘴一两句,就会被直接抹了脖子。
眼泪滴在青色的裙摆上,晕开了一片墨绿。
何立看了看你,走了,他命人无时不刻看着你,即使是装潢华丽的何立的房间,在你心里也如牢狱一般。
何立给你说,想好了便放你出来,但仅限到元宵,不然的话,你的终生将在这个房间里度过。
到了最后三天,你下定决心说道:“何立,我去杀瑶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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