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亦难》第21-26章（7k字）
第二十一章另一个结局（上）
（时南：只有这样对所有人才是最好的！你明白吗？……这是你欠我的！）
“你公司不是很忙吗？我自己去接爸妈就好了。”
时南托着林湘见的脑袋，轻轻地亲吻了一下。
“爸、妈回来，我理所应当要去接的，而且我想陪着你。”
林湘见抱紧时南，“嗯”了一声。
林爸爸受了点伤，林妈妈精神状况不太好，都需要休养。
林湘见后悔了，但是林爸爸也坚持，让林湘见跟时南去外面住。
林妈妈抱着林湘见不肯松手，林爸爸哄了许久才哄好。
回去的路上，林湘见忍不住眼泪直掉。
时南道歉：“对不起。”
林湘见只是哭。
一个没问，一个也就没答。
哪怕准备过一堆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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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南拿出两个冰袋，要帮林湘见敷眼睛。林湘见接过，自己来。
时南帮她拨开头发，她也是自己接手。
时南说：“早点睡。”拿上外套出去了。
锁门声给了林湘见很大的安全感，面对时南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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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里，时南摇晃着红酒杯，也阻止不了半桌子放上空瓶。
庆云实陪在一旁，苦哈哈。这都第几天了，天天来公司喝酒。庆云实困得站着都能睡着了。
所以又一次庆云实充当司机去接时南的时候，他就劝时南：“你天天这么喝，倒是借酒装疯啊！酒后吐真言？”
“酒后吐真言？”时南自嘲一笑，“我现在最怕的就是说实话，我恨不得每一句都能骗过她。”
“我怎么敢让她听到哪怕一句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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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南真的喝醉了，醉得不轻，连庆云实把他送回去了都不知道。
林湘见被车声吵醒，其实也是睡得轻，紧接着听见门铃声也就起来了。
透过猫眼看见庆云实扛着一个人，犹豫又没有很犹豫就开了门。
“嫂子~”
林湘见抗拒但也没纠正这个称呼，看庆云实把时南甩到沙发坐在地毯上直喘气，“他怎么醉成这样？”
“应、应酬……”
应酬喝成这样？以时南今时今日的地位，还有谁敢灌他？都是扯淡。
“嫂子，我、我就回去了。”
林湘见送庆云实出去，锁好门看沙发上的人。
酒气冲天，板正的西装革履多勒得慌，而且也蹂躏得不成样子，还溅上酒液，但仍睡得四平八稳，时南的酒品，一如既往的好。
林湘见帮他解开衬衣最上面的那颗扣子，脱了鞋袜，盖上被子，打开空调调整了温度，也就这样了，多的也帮不了。
次日，时南醒来，脑袋钝痛，不过宿醉的不适这么些年他早就适应了。只是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地方时，很意外，看到被子闻着厨房飘出的味道，就更意外了。
林湘见听到声音出来看一眼，对视上时南担忧的眼神。
“我有没有吓到你？”
原本想点个头当示意算打了招呼的林湘见抬头，情绪莫名地回答：“没有。”顿了好一会，又说：“你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
“好。”时南几乎是秒应，但很郑重，应完了才开始想应了什么，牢牢记住。
所以气氛突然很尴尬，林湘见急于缩回厨房，在假装东西烧焦之前想到了催时南去洗漱。
时南一见自己邋里邋遢、胡茬冒出、衣服脏皱的模样，又生气又懊悔。
快速整理，又冲了个澡，摸衣服的时候才想起根本没拿进来。但对时南来说不算什么，毛巾一围，进房间换也就几步的距离。
谁知道一出来刚巧就跟林湘见端锅去食厅遇一块了。
林湘见震惊，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
时南进房间换衣服，又开始懊悔。心虚什么，哪见不得人了？也不是故意的，或是什么企图。她看见了，她喜欢吗？
所以深思熟虑后的时南换了一件非常心机的睡衣，V都深到肚脐眼，在林湘见看过来的时候又故意调整呼吸让充了血的肌肉更加显眼。
于是林湘见埋头吃饭，吃完就收碗。时南抓住她忙活的手，林湘见有点慌。
“你做饭，我洗碗，合理分工。”
“不、不用，我也没事做。”
时南微不可察地皱眉，然后说：“我今天和你一起去看爸妈。”
“不用，你忙。”
“我不忙。公司的事都处理好了。”
时南还笑了一下，“昨天庆功宴~”
第二十二章另一个结局（下）
（时南：我们重新来过，可以是另一个结局。）
湘见妈妈一如既往地见时南就开始激动、扑打甚至上嘴咬。护工们七手八脚地拦她，林湘见陪着回房间说小话。
厅里是林茂生与时南两人在对话。
“你们相处得还好吗？”
“很好。”
“你不能把她拘在家里，女孩子也要有自己的事业，独立才有自信。这些年湘湘给我写信，她是真的喜欢玉石这一行，我希望你能让她继续做她喜欢的事。”
“我没有拘着她。”我只是安排人保护她，而且，“她已经忘了！”
“湘湘的记忆还没恢复吗？”
“没有。”时南斩钉截铁。
林茂生叹气：“没想起来也好。你们要是没错过，早就是另一个结局了。可是……我就怕……”
“不会！”
“我们会好好的！”
“时南，你……过去的事都是叔叔的错，叔叔也希望你跟湘湘能重新开始，但是你现在太偏执了，你，或者湘湘，我都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再受伤害。”
“我知道了，爸~”
林茂生震惊。
原来是林湘见下来了，林茂生也没能从震惊中完全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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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两人一起回市中心的住处，时南开车。
车载音乐放的是学生时代流行的歌，两个人曾经还共用过一对耳机。
林湘见伸手，但是不熟，反而把声音调大了。时南见她眉头皱得更紧，也伸手关掉了音乐。
指尖相触，林湘见先收回手。
“太吵了？”
林湘见手按在太阳穴上，挡住了眼睛。“有点头疼。”
时南摸出一条毯子，递过去。“你先睡会，到了我叫你。”
时南停了车，没有叫醒林湘见，想把她抱起来。林湘见立刻就睁眼了，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任由他抱。
时南把睡美人放到床上，又怕吵醒她，只是把帽子和鞋袜脱去了。
时南随便把自己冲洗了一下，也上了床。
这还是第一次睡这个床。
同床，共枕，大被同眠，也够了，时南很满足，没多久就沉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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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湘见揉揉眼睛，坐了起来，看着半裸的时南有些许尴尬。
时南也坐了起来，接近，在额头落下一个早安吻。“早。”
林湘见不自在地擦了擦，“我没有洗漱。”逃似的下了床。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都快十点了。
“我请假了。”
时南边优雅地吃着早餐，边慢慢地说话。
“今天，是我母亲的生日。”
林湘见抹果酱的手抖了一下。
“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以前的时南，不喜欢说他家里的话题，更不会主动提家里人的事。
林湘见咽下口中的面包，说：“好。”
时南买了母亲最喜欢的向日葵，林湘见抱着花束。
时南带着林湘见走到一处很远很僻静的角落，是一个双人墓，贴着两个人的黑白照片，半搂着，十分恩爱。
林湘见将花束供奉，不敢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爸妈向来都不喜欢热闹，不过我想去玩他们都会陪我。那天，他们说要陪我去，我说不要，我要跟舅舅去玩。然后，他们就，出了，意外。”
“所以，我不喜欢过生日，我再没有过过生日。”
“对不起。”
时南转身，紧紧抱住林湘见。
“我带你来见他们，我想告诉他们，我很爱你，你也很爱我，我们会好好的，一辈子！”
林湘见抬手，也抱得很紧。
第二十三章重来
（韩襄：凭什么！（｀Δ ' ）！）
“这个，你要收好。”
“这个是……”
时南摊开林湘见的手，把玉佩放在她手心里。“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我妈一直收着。”
林湘见托起摩拭。
“来，你跟我来。”时南拉着林湘见，打开抽屉。
“打开看看。”
林湘见一个一个盒子打开，Venus所有拍卖的作品都在这了。
“我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你。只有你，有资格戴上她们。”
“时南……”
时南单膝跪地，打开戒指盒：“林湘见小姐，请你嫁给我，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
林湘见脸色一变。
“林湘见小姐，请你嫁给我，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时南看着她，非常郑重地又说了一遍。
“时南……”
林湘见想扶他起来，脑子里一团乱。
时南反抓住她的手。“好不好？湘见，你嫁给我好不好？”
“你先起来，时南你先起来。”林湘见避而不答。
林湘见好不容易把时南拽起来，时南又紧紧地抱住她，在她耳边不断重复：“湘见，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
林湘见不由自主就松了口，轻轻地宛如叹息一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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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势弘大的史诗级婚礼，极尽奢华。时南不仅看重现场，员工福利和往来人情格调都非常高，大有普天同庆的味道。也引来越来越多凑热闹占便宜的媒体，时南都来者不拒。
甚至在一次媒体提及过往与韩襄绯闻时，罕见地义正言辞地澄清：“我唯一一位爱人就是我的妻子。”
韩襄疯了，对所有访问的媒体渲染她与时南的“多年情事”，又被各大心理学、考“古”学网友专家一一戳破。韩襄也被公司彻底封杀。
这场世纪婚礼闹得沸沸扬扬。
财经版块都会有华林昼时更名史和股权变动史的匿名访谈。
更别说行政版块的婚姻情况记录泄露引发的个人信息保护恐慌与维权。
最后都汇集成娱乐版块的谈资。
华林昼时的股价波动极大。但是娱乐在经济面前只是巨浪中的小小扁舟，只是把过往的口碑又拉出来夯实，最后相对稳定在比之前更高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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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日子，虽然相隔六年，还是一样明媚的天气。
也一样由林父挽着，缓缓走向中央。
第一排的座位上，两个女护工照看着林母。林父轻轻地交过手，时南握得很紧。
护工让开，林父坐到林母旁边，同样是紧紧地交握着手。
庆云实、元廷、影鬼坐在后面，第二排。
神父高举双手，“我的孩子们~”
“万能的主保佑你们！”
林湘见挣开手，双手捧着花，低头接受牧师的洒水祝福。
时南也是一样，牧师先走到他前面，他低头闭眼。时南最希望的就是涤尽曾犯过的错。
“亲爱的孩子们，很高兴你们今天走到这里。”
“在宣布你们结为夫妇之前，我要问你们几个问题。”
“新郎，你了解你的新娘吗？你愿意用一生关怀她、敬她、爱她、忠诚于她吗？无论贫困、疾病或者残疾，你仍会视她为你唯一的伴侣，直至死亡将你们分开。新郎，你愿意吗？”
“我愿意！”时南回答得万分郑重。
“新娘，你了解你的新郎吗？你愿意用一生关怀他、敬他、爱他、忠诚于他吗？无论贫困、疾病或者残疾，你仍会视他为你唯一的伴侣，直至死亡将你们分开。新娘，你愿意吗？”
林湘见垂着头，没有回答。
整个教堂都在窃窃私语，时南捏起的拳头，微微在发抖。
牧师升起两只手臂，整个教堂随之平定，安静。
“孩子，你看着我。”
林湘见缓缓抬头，与慈祥的牧师平视。
老牧师笑着点点头，重新说到：“新娘，你了解你的新郎吗？你愿意用一生关怀他、敬他、爱他、忠诚于他吗？无论贫困、疾病或者残疾，你仍会视他为你唯一的伴侣，直至死亡将你们分开。新娘，你愿意吗？”
林湘见视线偏移，顿了一会才说：“我不愿意。”
全场哗然，时南转过身看她，全身都在发抖。
林湘见也转过身，掀开头纱，直面时南，一字一句地重复：“我不愿意。”
“为什么？”
“我不能再承受一次了。”
“你信我一次！就这一次！”
“一次就够了。我的心已经破了一个洞，补不好了。”
“补得好！”
“补不好！从你骗我回来，我们就回不去了。你骗我工作，你骗我什么都没发生，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我不是真的失忆，你一定要把我的心血淋淋地挖出来，把每一道伤口都扒开吗？”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
“我得看看你还想做什么。”
“呵~”时南自嘲一笑，满是苦涩。
林湘见走向父母，“对不起，爸~”
林父叹气，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时南，无奈摇头。
影鬼和元廷护送林家三口离开，庆云实快步跑上前，勉强扶住时南。“老板……
第二十四章终局（上）
（林湘见：你疯了！）
林湘见睁开眼，发现眼睛上蒙着东西，什么也看不见。身体挣动，手脚全被束缚。
林湘见很慌，喊出来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一只手摸在她的额角，林湘见摆开头躲避。手捏住她的下巴，强势的吻狂乱落在唇上。
林湘见躲避不开，狠狠地咬在唇上。那人吃痛，但又毫不在意地加重唇舌交缠，铁锈的味道在喉头发苦。
“时南！”借着喘息的空隙林湘见喊出这个名字，似呓语又似呢喃。
纠缠停顿，一个轻浅的吻郑重而珍爱。
“时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想得到的都失去了，本来就是我应得的，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失去了……
林湘见怎么会有答案？这么多年的纠葛、恩怨是谁错了？是谁先错了？只是相爱错了，只有复仇时南不必亏欠不甘，只因为林湘见爱他，他爱林湘见，他舍不得这份爱，一步错步步错，从最开始就错了。
林湘见的眼泪染深了眼上蒙的布。“放手吧时南，各自安好，过自己新的人生。”
“不可能！我不会放手！”
“没有你，我安不了、好不了，我的人生早就毁了……”早在得知父母死讯的那一刻，无法挽回。
“时南，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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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东西~乖~”时南舀了一勺粥送到林湘见唇边，让她一手挥开。
“还有力气是不是？那我们做点别的。”时南把粥重重地放到床头柜上，发出好大一声。
拒绝进食的林湘见更推搡不开时南，“我恨你。”
时南咬紧后槽牙，林湘见被抓住的手捏出了重印，骨头都要碎了。
“你最好恨我！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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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湘见还是不肯吃东西，时南踹烂了客厅的桌椅也没有用。
时南捂着头，疼得爆炸，眼睛里满布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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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南又发了一通疯，给林湘见解开防止她自残的绳子，拽着人往外走，林湘见根本站不住，在地上拖了两步，时南把她抱起来，放在餐椅上，打开了电视，径直去厨房端餐食。
“时南！”林湘见那点力气跟往时南怀里扑没两样，时南一手端着餐盘，一手把林湘见揽住了。
“乖乖地~不然我保证他们死得比你早，还很惨！”
林湘见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时南轻飘飘地又把林湘见推回去坐下。
“是不是要取点信物过来你才肯乖乖地听话？”时南把餐盘往她推近，林湘见颤着手拿勺子，刚吃两口，就吐了。
时南换了汤在前，端着粥去厨房换新的。
边吃边吐，折腾了好久才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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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湘见睁着眼睛没有焦距，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像个死人。
时南很高兴地躺在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一脸满足。
很乖，永远不能离开我。
第二十六章终局（中）
（林湘见：那又如何？）
“老板，藏不住了，他们找到了购买记录，定位了你们的位置，他们要是报警，你就完了！”
“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跟你没关系，保险柜里有份文件，从现在开始，华林昼时是你的了。”
“时南！我要华林昼时有什么用！我帮你是把你当兄弟！”
“我知道，可我没别的能还你。”
“你把林湘见带回来！你好好的就是还我人情！”
“太晚了。”时南挂掉电话。
“时南！”
“时南！”
“你个混蛋！”庆云实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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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云实只能腆着脸去求林父林母不要报警，影鬼也被元廷压着避免一时冲动闹出国际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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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湘见乖得像个布娃娃，任时南打扮得漂漂亮亮，时间很多，梳头发的时候，也是一丝一丝地慢慢梳开，生怕扯疼了。
可是林湘见死气沉沉的，披着头发没有学生时代的朝气，盘起头发没有工作时的专注，时南扔掉梳子，将林湘见抱在怀里。
可是抱得再紧也好像抱着虚无的空气，空落落的。
“我们还有重新来过的可能吗？”时南强迫林湘见对视。
林湘见还是别开了眼。
时南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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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旋桨的声音越来越近，时南猛地睁开眼。
林父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带着电流：“时南，你不要一错再错！你带湘湘出来，我们好好谈谈！一切都可以谈！”
林湘见也被吵醒，“爸……爸！”
时南抓住她：“不可以！不可以出去！”
林湘见对他拳打脚踢，上了牙咬时南都不松手。
林父的声音随着螺旋桨的声音越来越近，被掩盖再清晰。
“我爸！是我爸！我要去看他们！”
“他们没事！我骗你的！你别走！你不要走！”
“啊~~”林湘见尖叫着不断挣扎。
一个突击队员破窗而入，时南一下把林湘见拽到身后。
突击队员判断了一下情况，收起枪赤手空拳准备制服时南。
时南被缠住，林湘见扭头就跑，大门是密码锁，林湘见每输一次心就被割一次，都是错误，一直往前输到林湘见高中学号正确之时，时南一手又把门按住了，门栓又上锁。
卧室的门也被锁上，堵住好几个突击队员，但其他地方也轻而易举被攻破。
时南一手抱起林湘见，穿过厨房，进了最铁桶防御的冷冻库。
警方、林父、影鬼、庆云实都围着团团转，想不出办法。
而时南已经带着林湘见从暗道里逃出别墅，到了岛上的森林中。
可是又能怎样呢？穷途末路。
时南松开手，仰天大笑。林湘见终于也没想逃，平静地看着他。最后的独处时间，在一切爱恨情仇面前都弥足珍贵。
第二十六章终局（下）
（庆云实：……）
“可不可以陪我看日出？最后一次。”时南问道。
林湘见没有答，只是在时南自顾自走的时候，跟在他后面。
日出东方，海是离太阳最接近的地方。
暗沉之中一抹光影，还没看到也知道他来了，光被厚厚的云层遮挡、折射，好难，可是他不会放弃，打破层层阻拦，出现，照耀，朝霞遍天、遍海。
日出往往代表着新生、希望，但未尝不是坦露现实，黑暗中的一切再无法遁藏。
“把手举起来！”
“你已经被包围了！不要顽抗，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时南转过来，张开手，或许在示意他不具威胁性，又或许在渴望一个拥抱。
拥抱并不具备实现的可能。
微光打在林湘见脸上，而时南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从来，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他就这么栽了下去。
林湘见没有动，瞳孔放大已经是极限了，她没有办法作出任何反应。
包围的脚步声急促向前，还有一个冲得最快的，庆云实怒吼：“时南！你混蛋！”
林父因为体格才落后，只顾得上抱住女儿。
“湘湘，湘湘……”
林湘见栽倒在林父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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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林湘见明显的睡不安稳，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这是自我催眠了，困在梦境中出不来，有时是好梦有时是噩梦……”
“该怎么办呢？元医生你想想办法吧。”林湘见的身体状况每况日下。
“办法有，但是你们要签字，多重催眠是风险很大的一种疗法。”
多个催眠杂糅在一起，可能就再也解不开了。
林湘见的自我催眠是应激性遗忘和忘不了的拉扯。
元廷开始治疗，疏导梦境逻辑，才发现：忘不了的源头，爱与恨的拉扯，是时南设下的一道记忆保护屏障。
林湘见自己都封不住，元廷没多大把握，而且元廷一直反对记忆封闭疗法，忘记时南，林湘见也过不了正常人的生活，记忆的缺失，会引发好奇和探寻，这是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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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林湘见回家刚刚下车，就看到家里有很多陌生人，吵吵嚷嚷的。
林湘见快步往屋里跑去，听到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林茂生，你要是认罪，我还能给你留一笔钱，让你妻子女儿不用受苦。”
林父跪在地上，不住哀求：“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认我认！”
“爸！”林湘见扑在地上，抢过林父手中的笔甩了出去，“你要认什么罪？我不要你认！”林父一直很本分，不论是生意还是应酬都是有名的规矩，挑不出错处来。要说林父犯罪，林湘见是不信的！
林湘见拦着父亲，对来人怒目而视。“你别想用我和妈威胁爸爸，我什么都不怕！”
男人视而不见，只对着林父说：“林茂生，你罪有应得，受着吧！”
男人扫了林湘见一眼，扽直了西装，转身离开。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