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很爱你——转角的不期而遇
转角的不期而遇
--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你以为的转身就是永远,殊不知,都是人为的不期而遇。
桑无焉与身旁的两个同事跟着工作人员穿过黑暗的走廊来到一间贴着采访室牌子的门口,领着她们的工作人员在门口对她们说:“你们自己进去吧,里面是你们的赛前采访。”说完就走。
桑无焉一把拽住她,“那个姐姐,我们进去说什么啊?”
女孩被拽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桑无焉松开手,抱歉的笑笑。
“里面有工作人员,会问你问题,你回答就可以了。”女孩说完,目光在桑无焉身上停留片刻,然后捂着手腕走了。
桑无焉瘪瘪嘴,同行的两个女孩拉着桑无焉推开了门。
一推门,一股热浪冲出来,房间不大,大概只有四五平米的样子,还是用板子临时搭起来的,根本没有天花板,白色的背景墙,放着三把高脚凳,对面是好几台摄影机,房间四个角落分别放着四个大灯,将整个房间照的明亮,也让这里的温度比外面高了十几度,摄像老师一个个的满头大汗。
桑无焉三人坐在高脚凳上,对面一个女工作人员递给她们一个别着节目名字的话筒,说了句开始后,就看见那几个摄像机对准了她们。
“请三位分别介绍一下自己,然后说说自己为什么来这个节目。”
桑无焉还没伸手,话筒先被最左边的那个同事拿走,然后说了起来,桑无焉假装无事的将手背到身后,庆幸刚刚没有伸手不然太尴尬了。
听着隔壁的两个女孩的介绍,桑无焉才知道她们一个叫“岳萌”,一个叫“赵仟语”,今年都是19岁,比自己小了4岁,她们的公司不是电台而是一个名叫“众创文化”的公司,而桑无焉也刚刚成为这个公司的一员。
明明是一起来的,桑无焉却不知道同伴的姓名,说起来还有点尴尬,不过桑无焉也是被赶鸭子上架,是被骗来的,这件事要从昨天说起。
桑无焉今年大四,在厦门的一家大学里读心理学,可是她的梦想是做一名电台主播,从大一开始就在厦门的一家电台做实习生,眼看毕业后就可以直接转正留在电台成为一名真正的电台主播,可是昨天台长特意把她叫过去,说了些最近工作的表现,最后特别严肃的告诉他现在有个可以立马转正的机会,但是要帮电台的一个娱乐公司参加一档选秀节目,听着台长的一长串的话,桑无焉听的头疼,最后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然后跟着这两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来到了这里,刚刚在门口三人是第一次见面,还没来得及互通姓名就被拉来采访了。
桑无焉虽然平时也会在电台邀请嘉宾,但是那时她是主播,所有的内容只会通过广播的形式播放出去,并不会露面,而现在的采访她是被采访人,而且还是会在电视上露面的那种,不能像在电台那样的随意。
在桑无焉发呆的时候,话筒被递到自己手里,桑无焉想了一下,“我叫桑无焉,今年23岁,是一名大四学生。”说完桑无焉就把话筒递给对面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没接,又问:“你为什么来这个节目?”
桑无焉听到这个问题,内心真的是很想吐槽,她是被骗来的,但是她不能说啊,以为这是电视节目,压抑住内心的狂躁,桑无焉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是因为觉得这个节目可以给很多有梦想的人有实现梦想的机会,可以让我有所成长,我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学习的。”
桑无焉的话似乎有些官方,没有什么看点,工作人员并不太满意又问:“我们的节目是淘汰制,如果你们要是早早就被淘汰了,会不会遗憾?”
“会,但是我一定不会让自己这么早淘汰的。”赵仟语很自信也很笃定的回答道,给人一种很傲气的感觉。
工作人员看到想要的爆点已经出现了,就不再要求什么,让她们三个走了。
桑无焉出了门,看到门口站了好几个年轻的女孩,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炫酷的衣服或者小礼服,再看看自己,很普通打扮,简单的化了个工作妆,一个牛仔裤搭着一个小西装,大街上完全泯灭众人的打扮,但是在这个盛装出席的场合显得格格不入,因为这身打扮,好几个女孩多看了自己几眼,桑无焉尴尬的恨不得原地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心里将台长骂了好几遍,赶紧跟着工作人员的提示去了宿舍。
桑无焉跟同公司的两个小姑娘分到了一个宿舍,不知道是年龄原因还是经历的不同,桑无焉感觉跟两个女孩没什么话题,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各自躺床上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整个宿舍响起了铃声,让桑无焉某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高中的课堂,桑无焉看了眼手机刚4点,还想闭上眼再咪一会儿,宿舍的灯就被打开了,突然的光亮让桑无焉眯起了眼睛,看着隔壁的两个女孩利索的起身下床洗漱,坐在床上捂着被子挣扎了一会儿,才爬起来,一想到自己上了大学就没起过这么早,在心里又把台长骂了一遍。
桑无焉跟着来到化妆间,里面挤满了人,都是年轻小女孩,每个都在忙碌着,化妆换衣服,根本没有时间理会其他人。
桑无焉站在门口,一时之间有种走错房间的错觉,好像打开了另一个世界,自己跟里面的人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中间横着一道看不见的山坳。
“麻烦让一下,我要进去。”直到身后有人出声,桑无焉才缓过神来,抱歉的笑笑,给身后人让了路,然后桑无焉就被同行的岳萌拽到了化妆台跟前。
“我们来的晚了,化妆师都在给别人化妆,我们先自己化化,一会儿化妆师有时间了会来给我们化的。”岳萌一边说一边拿着粉扑给自己化底妆。
桑无焉看着左右都在忙碌的同伴,刚想给自己简单打个底,但看见桌面上一堆的化妆品,突然发现自己好多都不会用,然后缩回手,决定还是梳头发吧。
没一会儿,过来两个化妆师,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看着桑无焉惨不忍睹的发型,摇摇头,然后迅速拆了,问了她准备了什么才艺,听说是古典舞后,给她化了一个比较古典的妆容,编了一个半披肩的编发,用一个流苏的树叶形状的发夹固定住发尾,本来还想给她额间贴一个花钿,被桑无焉拒绝了。
桑无焉挑了一件蓝色的有点水袖的很飘逸的衣服后就跟着同伴去了演播厅。
桑无焉这一组抽到了18号,1-10号在一个房间,11-20号一个房间,以此类推,最后是33号,一共99人参加,最后选出9个人成团,桑无焉看着房间里女孩,或美丽或清纯或性感,反正像她这种清汤寡水的还真是独一份。
突然房间的广播里传来一阵音乐声,桑无焉知道这是录制要开始了,坐到座位上,看着墙壁上的显示器,对于这种节目,她还是很好奇的。
电视里先是出现一阵炫酷的灯光,然后一束光搭在舞台中央,一个身影从舞台后走出来,是最近很火的歌手,林洋,桑无焉知道他,当初就是因为一今的一首“夜空下的梦”让他火了起来,后来他跟一今又合作了一首“朱雀桥”让他奠定了如今的乐坛地位,他也是这次节目的主持人兼发起人。
“欢迎大家来到‘九分之一’的比赛现场,大家好,我是林洋,是主持人也是这次比赛的发起人,这是我第一次主持这种节目,有点紧张,万一一会儿说错话,不许笑话我。”说完林洋笑着对观众席挥手。
观众席上传来一阵笑声,房间里的姑娘们也笑起来,桑无焉也跟着笑了。
“好了,我不再多说了,估计后面的女孩们都等急了,现在让我们欢迎此次的导师们。”说完,舞台上的灯光暗了下来,大屏幕缓缓升起,然后灯光打在后面,慢慢的四个人的出现在镜头里。
四束灯光打在四人的身上,依稀可以看出是三男一女,随着音乐四人从黑暗中走出,后台的女孩们的目光都聚集在电视上,此时的桑无焉正在神游天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参加过这么多人而且还是会在电视上播出的活动,现在的她很紧张,脑子开始放空,身边的女生们不断发出惊叹声,桑无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电视里林洋介绍最后一位导师的时候,提到了一个名字“苏念衾”,桑无焉的思绪立马被拉了回来,抬头看向面前的电视,画面里出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袖口有白色的装饰,最吸引人的是黑色的领带上绣了一朵红色的玫瑰。
桑无焉看着电视中的人,整个人懵了,她从没想到她刻意回避了三年的人,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遇见,她幻想过两人无数种重逢的画面,但是这却是她从未想到的。
桑无焉下意识的想跑,可是屋子里到处都是摄像头,而且现在想跑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桑无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闭上眼睛深呼吸,开始对眼前的出现的意外进行分析。
他俩是三年前分手的,虽然是她单方面的分手,但是事后两人再没有任何的联系,苏念衾也从未找过自己,桑无焉才不会承认,是她自己躲避苏念衾,而且什么消息都没透露,苏念衾连她上什么学校都不知道。
桑无焉望着电视中苏念衾从容自得的微笑,发现他的眼睛已经好了,想到三年前他是个视障患者,从未见过自己的样子,桑无焉心里又平静一些。
此时林洋正说到他和苏念衾合作了好几次,苏念衾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但并未说他就是一今,桑无焉忍不住心里吐槽,一今不是退出歌坛了,如今却以苏念衾的名字回来,多此一举。
桑无焉不断的在心里安慰自己,他顶多会觉得重名,并不会觉得是自己,毕竟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总是毛毛躁躁的,而且唱歌还跑调,虽然现在好一些了,也仅仅是不跑调,说不上好听,桑无焉一直给自己洗脑,可是手却紧紧的攥着衣角,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刚刚的分析更真实一些。
桑无焉抬头,镜头正好扫过苏念衾,他看向镜头,面无表情,桑无焉觉得他仿佛在透过镜头看自己,瞬间低下头,心里更慌。
桑无焉从未像现在这般期盼时间能够停止,很快前面十七组表演结束,导师们给了分数也分了班级,听到门后工作人员叫18号的时候,桑无焉甚至有些站不稳,身边的女孩扶了她一把问:“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桑无焉木讷的摇头,“没事,谢谢。”
桑无焉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跟着同伴走到舞台侧面,此时她的心脏已经超负荷工作的像是一台被上了加速器的发动机,在等待工作人员口令的时候,桑无焉一抬头,发现这个角度正对着苏念衾的座位,巧合的是苏念衾正好往这边看了一眼,桑无焉立马转身背对着舞台,下意识就想跑,要不是理智还在,她可能已经离开了。
“好了,你们上。”工作人员说完,桑无焉就被推了上去,一抬头跟苏念衾的眼神撞个正着,桑无焉在心里懊悔自己的冲动,骂台长老奸巨猾,然后扯出一个笑容,不用看镜子,她也知道这个笑容有多假。
“请先自我介绍一下。”林洋官方的询问三位女孩子。
岳萌和赵仟语回答的都很得体,到了桑无焉,她总觉得苏念衾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握着话筒的手都有些抖,“我叫桑无焉,今年23岁,来自众创文化。”
桑无焉快速说完,语速快到站在他旁边的林洋都没听清,又问了一遍:“刚刚这位练习生麻烦说的慢一点,我刚刚都没听清。”
林洋说让自己慢一点再说一次的时候,桑无焉好像看见苏念衾笑了,虽然嘴角的笑容一闪而过,快的似乎连镜头都没捕捉到,但是桑无焉确认没看错,他刚刚肯定笑了。
桑无焉只好放慢语速又说了一遍,然后林洋才让她们开始展示才艺。
岳萌和赵仟语唱跳了一首最近很火的歌曲,在桑无焉看来舞蹈很炸,歌也挺好听的,是一个很好看的表演。
两人唱完,林洋就问桑无焉“这位练习生,你们是一组的,为什么你没有参加刚刚的表演?”
“我是后加入的,时间比较晚,这首歌还没来得及学。”
“那你带来什么才艺?”
“舞蹈。”
“好,开始你的表演。”说完林洋退到舞台边缘。
音乐声响起,桑无焉再次看到了苏念衾的笑,桑无焉再一次在心里骂自己,选什么歌不好偏偏要选“沦陷”这首一今的代表作,她不用看也知道现在的苏念衾该有多得意。
用这首沦陷作为音乐,桑无焉跳了一个偏古典的现代舞,因为苏念衾说过这首歌想表达的意思是“用尽一切努力,想要告别想要忘记,却发现自己有多无能为力”的破碎感,所以在编排上,这支舞蹈想表达的就有些悲痛,有些挣扎,有些想挣脱却又无能为力的破碎。
舞蹈结束,桑无焉有些喘,林洋站到三人身边,对对面的四位导师问:“几位导师觉得她们刚刚的表演怎么样?”
女导师是负责教跳舞的先开口:“刚刚那组唱跳,两人之间的互动有些生疏,但是整体还是不错的,至于这位练习生的舞蹈,能看出来有舞蹈功底,但是有些衔接处还比较生硬,应该是练习时间的问题,如果多练习一下,应该会比刚刚更好。”
“谢谢老师。”三人鞠躬道谢。
桑无焉一直目视前方的音箱,因为她能感觉一道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至于那道视线的主人是谁,不言而喻。
接下来的两位老师点评了一下刚刚的唱跳,当林洋问到苏念衾的时候,桑无焉全身僵硬,不敢动,苏念衾拿起话筒没有先开口,而是用食指轻轻的敲了两下桌子,然后问:“桑无焉练习生,请问你会唱歌吗?”
苏念衾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桑无焉就知道他认出自己了,刚刚自己在心里做的建设和侥幸全都落空了,他明明知道自己唱歌跑调还特意问一句,就是想看她出丑,可是她已经不是三年前唱歌跑调的桑无焉了,至少经过努力,她可以一首歌至少不在是一句都不在调上了。
桑无焉心里骂了几句苏念衾,然后接过话筒,“会。”
“那麻烦你唱一首。”苏念衾知道桑无焉唱歌跑调,但他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我那就清唱几句吧。”桑无焉想如果没有伴奏,自己稍微跑调几句应该没什么大事,然后就清唱了几句沦陷,毕竟这首歌是她听得最多也练的最多的。
桑无焉唱完后不知道自己唱的怎么样,但是看苏念衾嘴角的笑容,总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桑无焉想翻个白眼给他,但想到是录节目,硬生生的忍住了。
“你的声音很好听,但是有一点跑调,多练习一下应该会好很多。”苏念衾摸了摸鼻尖的痣,笑着说道。
最后岳萌和赵仟语被分到了上位班,桑无焉去了中班,回到房间后,桑无焉靠着墙坐在最里面,一个监控死角,两只手扣着墙,心里将苏念衾骂了无数遍。
节目录制结束已经是8个小时后了,桑无焉饿的已经没力气在想苏念衾了,现在她只想吃饭,听到工作人员说今天的节目录制结束时,桑无焉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话,就连刚刚对苏念衾的怨念都消减了。
吃完饭,桑无焉摸摸肚子,满足的往练习教室走,却在走廊的拐角被人抓住胳膊带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里,房间没开灯,桑无焉刚想尖叫,嘴被人捂住,身子被压在墙上,被人捂住嘴的瞬间,桑无焉就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挣扎着推开:“苏念衾你疯了。”
桑无焉被人背后搂着,苏念衾的嘴贴着她的耳朵,“我是疯了,在你三年前离开的那刻我就疯了。”
“我们三年前已经分手了,你现在是在干嘛?”桑无焉挣扎着,但是没挣脱。
“我从来没承认过,三年前你不告而别,留下一封分手信,我没同意就不算分手。”苏念衾抱着桑无焉的手又紧了紧。
“苏念衾你这是无理取闹。”
“我不管,开始是两人同意的,分开也得两个人都同意,我没同意就不算分手。”
桑无焉被苏念衾的无赖弄得有些无奈,“苏念衾,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们已经分开三年了,就算结婚,分居一年也算离婚了。”
听到桑无焉的话,苏念衾放开了手,轻笑,“这么想跟我结婚啊?”
桑无焉转过身,“苏念衾你怎么......”
“恋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不是你想开始就开始,你想结束就结束的,桑无焉,我从来就没同意过分手,所以,你自己单方面的决定不算数。”
“苏念衾你这是偷换概念,你......”桑无焉话没说完,就被苏念衾吻住了嘴,桑无焉挣扎,用手去推他,却被苏念衾单手握住了手腕。
过了好一会儿,苏念衾松开手,额头抵着桑无焉的额头,眼眶有些红,桑无焉推开他,转身开门走,在门口听见苏念衾说了一句“来日方长”。
桑无焉落荒而逃,回到宿舍,关上门靠在门上,一身的汗,脸上的温度高的可以煮熟鸡蛋。
桑无焉在房间里呆了很久,直到有人敲门叫她去练习室练习时脸上的红晕还没下去,路上被好几个人问是不是生病了,桑无焉只能说刚刚吃的有点急,然后有点难受,心里又将苏念衾骂了几百遍。
接下来的日子,桑无焉总会在各种无人角落看见苏念衾,有时候被他抓着亲一下额头,有时候被他抓住抱一下,反正他总是能出现在你眼前,就好像在桑无焉身上装了定位一样,无论怎么躲,都躲不掉。
其实三年前桑无焉并不是真的想跟苏念衾分手,直到现在她还爱着他,只是三年前的她那时候喜欢钻牛角尖,思想不成熟,头脑一热就做出这种决定,事后也后悔过,可是却也没有回头,她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可是她必须承认在她看见苏念衾的那一刻,心底被压抑了三年的情感终究还是冲破了自己给自己上的枷锁。
事情跟桑无焉预想的差不多,她在第三轮淘汰赛的时候出局了,离开的那天桑无焉并没有什么遗憾,更像是解脱,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跟她格格不入的环境,只是心境上有了一点不同。
出租车停在她在校外租的房子门口,一下车,桑无焉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苏念衾,“你怎么在这?”
“接你回家啊。”苏念衾接过桑无焉手中的行李箱。
“我什么时候答应要跟你回家了?”
“你没否认就是默认。”苏念衾又去牵桑无焉的手,桑无焉挣扎了一下,就被他握住手心。
“苏念衾你这是解读的真是......”
“完美。”
“那你不需要去录节目吗?”
“已经跟节目组打好招呼了,只需要录制舞台的时候去一趟,在她们出道之后写一首歌给她们就好了,而且你不在,我去那里有什么意义。”
“苏念衾你说,你是不是知道我会去才去当导师的,我记得你一直都不喜欢被人关注,是不是为了我,是不是?”
苏念衾没回答,只是握着桑无焉的手更加的用力,桑无焉也没拆穿他,笑着挽住他的胳膊。
阳光将两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有些人也许会分开,可是兜兜转转终究会再次相遇,就像那不经意的转角,擦身,有些人就等在转角,等着与你的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