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FN 精神失常

2021-05-04 00:19 作者:氤氲似景  | 我要投稿

FLIPPY X NUTTY

架空au战争设

设定大概是科技和医疗水平极高,而军事极其落后的一个资本主义世界。

本篇合算大概有一万三千多字

没有修改过,文笔可能会特别草呜呜呜呜

因为是au设可能会非常ooc抱歉抱歉抱歉!!

剧情向,中间会有一些糖,不过总体可能比较刀,但是写的时候完全没什么感情,可能呜呜就不太好看抱歉呜呜!

如果有时间的话会改的呜呜呜呜呜呜

第一次写这种题材的文,可能会有点奇怪呜呜

感谢阅读!!!!

(请不要ky觉甘,有点洁癖呜呜抱歉)

军甘only!!!!






  不复存在的烂漫,干涸成了回忆。



序.

  有喜欢的人,热爱着的职业,令人羡慕的地位以及足够是生存,甚至高出一个零头的固定工资。

  大概就是世间最平淡却美好的风景线吧,即使所谓的风景并不是真的那么瑰丽。

  我不知道,只是一直仰慕着我的神,大概只要将我所有的痛苦倾告于神,他就会保佑我。

  这是他告诉我的。



1.

  “nutty。”flippy收拾着床头的药物,轻轻拣起破碎的相框,按照惯例,与少年交换了一个吻后便轻步踏出了家门。

  作为一个军人,却被打着中弹的幌子强行退役了。flippy有些想不通,即使右肩中弹却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明明还能奔赴战场,却依旧被委婉地拒绝了。

  大概自己早就失去那样的价值了吧,flippy想着,自嘲地笑了笑。

  在退役几年间也不断有人前来为自己做一些不大必要的身体检查,开一些药方并嘱咐一定要按时服用。

  明明是全民检查,重心却好似一直刻在自己身上。

  而又作为一名‘合格’甜点店店长,为了顺从少年的私心,便会将每天做得最为趋近完美的糖果打包回家。

  每当他提着那么几颗精致的甜点回家时,小松鼠便会飞扑至自己身上。

  他本以为而今的一切也会一如既往那般顺利进行下去。

  但显然,今天本不归属于平静。

  只是踏入家门便被几个人捂住了鼻口,他看着蹲坐在沙发上的nutty,双手渐渐颤抖起来。

  “放开我!”

  没有人听从他的指意,针管插入脖颈后便将药物强行推了进去。

  “nutty......!”昏沉之中,他晕眩着向眼前的门上摸索,一脚踢开大门后便冲了进去,“我不会走,我要留下,我要和我的nutty......一直在一起,我答应了他,我不会走的。”

  “flippy,我跟你说过的,nutty早就死了。”眼前的男人摘下帽子看着他。

  少年冷冷地望着他,名为恐惧的潮水拼命上涌,渐渐覆盖遍布全身。他发疯似的将眼前能够搬动的物品往几人的身上砸去。

  “nutty,还活着,他还在,他一直活着,他昨天还在跟我说......跟我说想吃我今天做的蛋糕......我给你...带回来了,nutty......nutty......”嘶吼渐渐沦为哽咽,flippy瘫坐在地,抓着破碎的利器,他的指尖的血痕渗出红色,缓缓向掌心弥漫开来。

  “nutty ......”

  被强行注射的药物发作了。

  暮色中,他伸出手,妄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没能留下。

  绝望之下,只是失声地碰壁,却没有丝毫希望。



2.

  穿着一身绿色军装的少年坐在巨大的囚笼中抱着双腿,静静地蜷起身体,凝视着地板,似是企图为自己无趣的人生找乐子那般。虽是如此,却仍无法从少年脸上找出任何一丝含杂着笑意的表情。

  flippy机械地抬头看着牢笼外的男人,直直地敬了个军礼,男人垂下眸子朝他笑了笑,伸手触及铁笼,仿佛在看一件精致艺术品,抬眼间稍稍屏住了呼吸。

  “104628号。”他轻手揭开笼锁,将遍布荆棘的锈门拉开,将头缓缓探进不大宽敞的囚笼里,“今后就要从我一并奔赴战场了,你可愿意?”

  “愿意听命!”flippy站直了腰身,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flippy,实验代号104628,作为当今世纪最成功的发明,也是这个世上从不敢提及的黑色历史。

  他是将军和一个女人配种得来的孩子,为保证实验而诞生的孩子。遍布身体的器官被冰冷的机械和铁具所替代,作为试验品,也无非就是常年生活在囚笼之中供人观赏、实验。

  “他是我们的最强兵器。”面色沧桑的老人抬手轻触眼前的屏幕,随之转身看向身旁那个强健的男人,将桌上遥控器机械般地推至他桌边,“这个给你。”

  “这个东西可以让他完全顺从你的意思,电流会刺激并控制他的大脑,让他成为一个完完全全为你效力的杀戮工具,我希望你能借其之力,统治这个荒谬的世界。”

  男人皱着眉,朝他笑,“这样对你又什么好处吗?”他微微倾下腰间,含杂笑意的瞳眸,眼下勾出一抹弯月,沉沉地看着老人,“又或者说,你不过想借我之力,攀上最顶峰吧?”

  “其实干掉我,才是你最终的手段。”

  枪口冷冷地抵在老人的眉间,男人扯着嘴角笑道。

  “你大可试试。”老人撇下眸子,嗤笑着看向他。众大的军火机械缓缓转动,同时向一个中心瞄准。他摊手,空无一无的掌心控诉着灾难一般的字眼,“我就是要干掉你,那又何尝不是手到擒来?”



3.

  “少将。”flippy盘坐在帐中,看着眼前的男人掀开帐帘,便猛地站起,僵硬地抬手敬了个军礼。

  “放轻松。”男人扯着笑容,带来一个怯生生的少年,青色的短发微微晃动,少年端上一个盘子轻轻送上桌面。

  少将缓缓退了出去,探着半个脸,犹豫着頓了頓,介绍道:“他叫flippy,是我们军营里最小的一个孩子,也跟你差不多大,住进来的这几天,可以跟他在一起玩玩。”

  “nutty,这几天除了军营外不能到处转,知道吗?”少将看着他,皱着眉笑了笑。

  “好的,叔叔。”少年乖巧地应声道,直到帐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才悄悄从怀里摸索出一颗糖,“我听说你都没有离开过军营诶。”nutty蹭着他身边坐下,“这个给你。”

  填满花纹的糖果纸,小巧可爱,就像眼前的少年那般,满面的笑容,仿佛早已被糖果埋没。

  flippy看着他,愣了愣,才缓缓伸出手接下糖。

  “谢谢......”flippy看着他,满脸严肃的脸艰涩地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nutty拉着他的手将他往帐外拽去,“你知道夕阳吗,我听叔叔说,这里的夕阳特别美。”少年看着他,笑了笑,拉着他的手,垂了垂眸子,“我也想到部队里来,我也想和叔叔一样,成为一个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将领。”

  ............

  “flippy,成为一个士兵是什么样的啊?”nutty躺在帐前的小山坡上,侧过眸子,看着沉沦的微光洒下阴阳,“我想要迎敌,想要被所有人当成英雄。”

  “你相信神吗?”nutty说着,突然沉住了声,微长的眼帘轻轻垂下,松动着,企图从中得到自己所期待的答案。

  flippy坐在他身旁,侧过脸看向少年,“神?那是什么?”

  少年双手合十,在夕阳下有些耀眼,“神就是一种对于大家的救赎,失落之中如果向神祈祷,神就会来帮助你。”

  “我想要成为军人,每天都在祈祷着,企盼着,我觉得这样,或许梦想就没有那么遥远了,如果让我成为军人。”

  “我只希望,自己作为那个能够促使天下太平的英雄,在历史上刻下烙印。”

  “成为所有人敬仰的对象么?”flippy挠了挠头,不知所以然地尬笑了起来。

  “嗯,差不多。”nutty拽了拽着他的军装,躺向草地,“今天的夕阳也很美呢。”

  “是啊......”

  nutty侧过脸看向他,少年低头望着自己手心的糖果微微发愣,随之揭开糖纸,甜腻腻的香味轻环着,有些讽刺。

  糖心在舌尖融化,甘甜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虚假的不似真实,仿佛十二年间只是一抹烟硝,而眼前的美好才是真正的生活。

  “喜欢吗?我还有很多哦。”

  夕阳,很美好。

  身边的那个人,也是。

  但自从他有意识开始,就一直跟随部队学习,执行任务几乎成为了他生活的全部,而生活之外到底是什么也就不得而知了。

  与笼为友,互囚互应,或许冰冷早已成为习惯,就更不能理解所谓的感情了。

  “flippy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呢,又或者是想要得到什么?”小松鼠用尾尖戳了戳他的腰,“也可以向神祈祷,但不要说出来哦。”nutty眯起眼,朝他笑道,“因为那样就会不灵的。”

  “......嗯。”没有疑惑,只是百分之百的服从,就如同被上头下的任务那般,专心地学着nutty掌心合十的样子,向天祈祷着。

  nutty偷偷睁开一只眼,偷看着少年一脸认真的模样,悄悄将耳尖凑近少年的胸前,不禁嗤笑起来。

  “我听到了哦。”他皱着眉,眼睛角如弯月那般狡黠。

  “它告诉我,flippy想让nutty一直留下。”

  “对吗?”

  nutty指着他的心脏说道,flippy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笑了起来,“好厉害。”

  “居然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吗?”nutty挠了挠头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一个大大的拥抱结结实实地落在少年身上,冰冷到有些不真实的身体贴着他的手腕,nutty微微一怔,却还是轻轻回抱住他。

  “nutty可以留下吗?”flippy蹭着他的脖颈,呼吸声刺激着,将少年的耳根染红,有些发烫的脸灼烧起神经,大脑如同窒息般感到晕眩。

  “嗯......”

  一声闷响,不知是答应,又或者是他晕倒前,身体不由自主发出的呼救声。

  啊,居然昏过去了吗......?



4.

  nutty醒来是在一张地席上,flippy蹲在一边磨着唐刀。油灯前,他眼神一动,又似是烛火。

  nutty钻到他身后,俯着身朝他看来,“这是flippy 的武器吗?”蓬松的尾巴轻轻晃动着,扫过光后的阴影,遮住他的眼睛。

  flippy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要打仗吗?”nutty探着脑袋问道。

  “要。”他缓缓起身,将青绿色的尾巴从自己都脖颈上轻轻摘下,“而且,会死很多人。”

  “如果作为英雄,也会杀死很多人。”flippy看着唐刀中透出些许恐惧的少年,他合上眼,将手中的刀缓缓放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长息了一声。

  “不过暂时还是不会打仗的,放心好了。”

  nutty望向他,少年褪下军服,盘坐在刀前,掌心合十,舒出一口气。

  “神啊,我只是希望,战争背后永远都不会有人死去。”

  nutty听着不大规律的心跳,抬了抬眼。

  “这是在祈祷吗?”nutty皱着眉,难言地笑了起来却有些不可思议,看着部队里的人看见他都如同躲鬼那般,他却有着这样的愿望。

  nutty歪头看着他。

  即便如此,可是,

  世界上哪可能有不死人的战争?

  “flippy。”nutty单手搭上他的肩,小声地笑了起来,“我只希望今天,伙夫长能不要下厨。”

  nutty捂着嘴,仿佛刚从噩梦中脱身,还来不及松缓,便陷入了又一次不美好的回忆中去,“而且他煲的蘑菇煲简直不要太难吃。”

  flippy笑出了声,“我悄悄准备了烤羊腿,我们可以在营里偷偷吃。”

  羊膻味刺鼻而入,flippy悄悄燃着一堆小火,将两条烤腿架在上面,nutty望着,往羊腿上洒了些不知名都调料,半透的晶体在火中融化,流入鲜香肥美的肉中,焦色渐渐浮现,flippy将羊腿拿下。

  nutty伸手便要去拿,却被烫了个连滚带爬的撤退。

  “给。”flippy等到温度差不多才将羊腿塞给他,nutty感动地大咬了一口,烤焦的糖伴着涩涩的苦味同羊肉的鲜美一同灌入口中。

  “太好吃了!”nutty高举着羊腿,朝他扑来,“所以flippy什么时候能教教我狩猎啊?”

  “其实下次什么时候都行。”flippy被他抱了个措手不及,只好任由其将脸上的油污往自己的军装上蹭,“毕竟,大部分时间不去打仗,大家除了训练也就只剩下训练了。”

  后来的几天,少将断断续续地给nutty塞了几封家里寄来的信,几乎都是在劝着少年快些回家。

  nutty写着推拖的回信,纸上说着隔上几个天就回去,却终究也没有一个确定的时间。

  不过也正是隔下几个日子后,flippy再次拉开nutty的帐帘却再也没能见过小松鼠的身影,甚至连心怡的糖果也一起打包收拾了起来。

  他走了吧?

  明明说好要留下来的,flippy失落地望着眼前的一切,静静地站着。

  不过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薄纸轻火,仿佛将他眼底的记忆尽碎数融,闪着微光的美好在乱世之中渐渐熄灭,终无所留。

  “少将。”flippy在男人的帐外站直了身子,跨步踏入,“我是来找nutty的。”

  “flippy。”少将拉开帐帘探出头来,遍布血丝的双眼沉沉地望着眼前的少年,“军营里混进来了个卧底,陆陆续续俘虏了十几个人。”

  “敌方已经说明,要想放人,就让我们送去边域这几片土地。”

  “那nutty.........”flippy頓了頓,沉着声喃喃道。

  “他也在其中。”

  “............那。”穿着军装的少年,站在他身前,高大是身影被烛光刻在帐边,渺小如蝼蚁,“难道就不能讲和,或者就直接把土地让给他们吗?”

  少将皱着眉朝他笑,说不出的讽刺如潮水般涌来。

  “根本不可能。”少将摇了摇头,朝着帐外徒步而行,“好好准备一下吧,要么他们登门要地,不然就只得我们亲自取人。”



5.

  硝烟四起,少年骑着战马逐渐向敌军逼近。

  刀光凛冽,flippy抬眼望着眼前的些许人马,数量不多却又庞大的可怕。

  已经不是第一次步入战场了,慌乱无措都感觉却不亚于首次迎敌那般。

  不知是害怕什么,恐惧将情绪覆盖,flippy提刀看着前方的人群,企图从中找见什么,却又失望地撇过目光。

  刀光错乱,冲撞的一瞬,寻得的只有满目的鲜血。

  简直荒谬的可怕。

  他甚至不知道是否应该就这么继续下去。

  麻木的双手挥舞着,一刀一刀刺进敌人的腹部,一个少年的脸渐渐浮现,他愣愣地提起刀,快速挑飞眼前敌人的武器,就这么呆呆地乘于马上看着不远处,却很快被那人一圈捶打在肚子上。

  胃液翻滚着,flippy差异地抬了抬眼草,刀尖扎进旁人的头部,立在原地停住马。

  “nutty.........”他伸长了手,朝着脖颈被架上刀子的少年抓去,“你快,回来啊......”

  “............”

  无声的苦笑成为了哽咽,不过是数米远的距离,而相见,却隔着不见底的巨渊。

  对面的的马群中,一匹插满旗帜的马缓缓从中挤出,押着俘虏从中走出。

  “我要的地,准备给我腾出来了么?”对面的将领冷冷地伸手讨要着。

  “你觉得呢?”少将的声音从中探出,嗤笑着抬了抬眼。

  黑马走上前,同flippy并列同时抬手,将剑锋指向前沿。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家伙可是你们那里为数不多的高知识分子。”

  将领笑着,押上俘虏的士兵将端平的刀想向里送了送,鲜血划过轻薄的皮肤,流下淡淡的血印,仿佛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我甚至还知道,你们把他带来军营只是为了这个头顶着绿毛的家伙,这个高科技的杀人机械。”将领摊手,戏谑地笑着,“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个只负责杀戮的家伙,却还要给他教育开导什么。”

  “闭嘴。”nutty沉着脸笑起,“是我自己提议要来的。”

  “可是那又怎样,我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我该做的一切我都做完了,我一直赖在军队只是因为......”nutty缓缓抬眼,看着他有些木纳失神的双眼,皱着眉笑了笑。

  “因为想要留下罢了。”

  “不过要是这么说,你可还真是看重我啊,笑死人了,哪听来二流子小道消息。”

  “真是个对事不对时的白痴。”

  “我彻底完了,我早就知道这件事。”

  “............”

        nutty嘲讽着,甚至超将领挑眉笑起。

  将领夺过刀狠狠地抵住他脖颈,白皙的脖颈遍布鲜血,nutty咬着牙朝他扬起嘴角。

  “杀进去,别的俘虏已经被押送走了。”少将看着眼前的军马,本身便常处下风的敌军,此时失了最后一寸屏障后,虽未表现,却早已定下胜负。

        可如是这样,有些人终究还是得死。

  “f.........”他扯了扯嘴角,余光划过少年的脸庞,nutty长息了一声,缓缓合上眼。

  “.........”

  “......少将......”一个声音沉沉的,叫住他。

  “......我们...把土地腾给他们吧......”flippy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滑落的鲜血层层流入nutty满是褶皱的衣襟,缓缓开口道。

  少将提着刀,看着这个目光交汇于一人的机器,“怎么可能,国家是绝对不会允许做这件事的!”

  “少将,有什么会比人命更重要吗?我不明白。”flippy看着他,有种木偶生硬地念叨着法律那般感觉。

  “杀过去吧。”少将淡淡地说着,对此并不想理会他提出的任何问题。

  “可是nutty还在那里。”

  “杀过去。”少将有些不耐烦,紧锁的眉头甚至有些想将眼前的人撕裂。

  “他是您的侄子,你您最重要的亲人......”

  “你听不懂人话吗?!!!!!!”少将朝他哑着嗓子嘶吼道,“他是被派来培养你的,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我们做的一切,就连同有人向他慰问让他早些回家都是逢场作戏罢了,我们只是为了让你多听话些,帮我们好好解决掉这些麻烦的家伙!!!”

  “更何况,”少将沉下声来,试图缓和地说清什么,“既然身处战场,就应该明白,只有舍弃一些东西,才能换取国家和人民的和平安宁。哪怕是生命。”

  “快动手啊!!!!”少将看着他呆滞地挪动着僵硬的身子,握着刀的手朝空中挥了挥,顷刻便掉落至地。

  “你这个只会杀戮机器人!!”

  是这样吗?啊!原来是这样.........

  干涸的双眼冷冰冰的,他木纳地看着nutty,悲伤充斥着少年的眼眸,青色的眸光被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nutty撇过眼去,企图将流露出的情绪数尽尘封。

  flippy松了松眉间,咬着唇角扯出一个苦涩都笑。

  好想去替他擦拭眼泪。

  可双手却动不了。

  好麻木,仿佛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都会被空气所凝结成冰。

  窒息。

  仿佛沉入深海那般。

  就连冰冷的心脏都渐渐停止了跳动。

  少将握着手中的遥控器,缓缓将电流挑到了最大,flippy墨绿色的瞳眸渐渐扩张,取而代之的是金色的眼眸。

  倒挂的笑意潋滟着,有些波澜不惊,却又掠动飞鸟。

  血光溅染,鲜红色的液体淋漓溅撒横飞着,连同叫嚣着后悔的将军一并埋葬于鲜血之下,敌军眼见着,架马便要撤去,将强推下马的nutty滞留于战场的正中央。

  俘虏就是俘虏,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只配弃之墓穴。

  flippy回过头,看向还在稍稍喘息的少将,奔上前便单手压住他的脖子,低吼的声音有些沙哑,“遥控器。”

  少将看着他,颤颤微微地想要逃开,一只手疯狂滑动着遥控器上的按键,而眼前这个嗜血都杀戮机器人却没有丝毫反应。

  他握住另一个人脖子的手微微用力,便硬生生将其捏碎,另一只手提着刀狠狠将双眸挖下,弹球般的白色珠子粘着血超另外几个士兵飞去。

  或许是后座力过强,珠子直接从脑勺穿过,顺势破开一个圆型的球洞。

  两只部队散如盘沙渐渐从两边退去,直至人影散尽。

  “给我。”他伸了伸手,睁大了眼眸朝他咧嘴笑起。

  话是这么说,但交出了遥控器,就更可能是死路一条了。

  少将看着他,不住地想要后退,作为一个军人,弥漫的血腥味虽然也没少闻,但难得这一次却令他忍不住干呕起来。

  随着一声响动,一发子弹毫不留情地擦着他的脸庞飞过。

  “你也想去死,对吧?”

  这是flippy对nutty说的。

        nutty朝他举着手枪,枪口冒着些许暗色都烟雾,向天打了一发。

  这是在敌军撤退的那个瞬间从将领身上摸来的,像这样都高级货大概只有这般高位的将领才能有上那么一个。

  nutty看着他,跳上马向他驰来。

  “flippy......”

  柔软的手轻轻扶上他的肩,妄图抱住他。

  指尖轻触之时,冰冷的温度蹭上手指,nutty有些愣住了。

  “滚开!”flippy皱着眉将他踹下马,“真是恶心,我都不忍心杀你了。”他说着,将掐着少将都手高高举起,试图将其从马上提起。

  胸口被破开一刀的少年艰涩地从地上爬起,枪支摔落在他手旁。

  枪声再一次响彻了整片战场,flippy冷冷地回头,松了手。

  “你是个人类。”

  “快停手吧,flippy从来都不是个杀人机器。”

  “........nutty。”从嘶吼渐渐变成哽咽,flippy松了手,从马上飞奔下去抱住他。

  nutty两手一轻,破开的肚囊间流出些许沾着鲜血的肠子。

  “好多血......nutty,你怎么了,怎么了!”flippy摇着轻躺在地熟睡的人,少将凑上前猛地撞开他,揽起眼前的人便往马上跳,“去医院啊,愣着干嘛,快走啊!!”



6.

  刻意单独空出的病房内堆满了糖果,flippy坐在床边看着面色苍白都小松鼠。

  本来所有人都不许他去看nutty,却被nutty强行要求着要他来。

  “nutty......”flippy将头向下埋了埋,“我是不是犯错误了。”

  “没有啊。”nutty伸手捏了捏少年软滑的脸,褪去一声军装的少年看起来更加清爽。

  “靠过来一点。”nutty拽了拽他的衣角,懵懵的少年将脸凑了凑,却被一个促不及防的吻吓红了脸。

  “这个,我......或多或少好像知道...但是大概也不是我想的那样对吧......”flippy 退开两步,看着眼前的少年。

  “就是那样。”

  “我喜欢你。”

  “所以我想要留下。”

  少年拿着一张小小的卡在他眼前晃了晃,朝他腹部凹陷的卡槽内插进去,又将里面一个沾着红色液体的锈卡拔出。

  “这样,你就是一个人类啦,你可以自由自在都活着。”nutty摸了摸他的头,朝他挤出淡淡都一抹笑,“不过还是不行,你一定要小心的躲好,因为如果被他们发现也还是会被关起来销毁的。”

  “对不起。”

  flippy蹭着床往上扑来,乘势压住少年几乎无法活动的手腕,“我也,喜欢nutty。”

  “可以接吻吗?”

  不知道眼前这只绿毛熊从哪学来都那么多奇怪东西,不过nutty还是欣然地点了点头。

  满是糖果气息的唇角缓缓依附上flippy的唇瓣,轻轻地,只是片刻他却如触电般跳开,似是在碰碎了花瓶后慌忙逃走的小孩那般匆匆退到一边。

  香香甜甜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样软滑的嘴巴居然真的存在吗?!!

  flippy发出奇怪的质问,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小松鼠。

  果然无论如何都舍不得动手啊.........

  “只能亲一下哦。”flippy喃喃着坐在床角,拨开一颗糖便往nutty嘴里塞。

  nutty含着糖咕叽道:“这么说,flippy还真是小气哦?”

  ”对啊。”

  病房的门被打开,护士递上来一张病单。

  ‘几天之后会有,一场修复手书。如果手术失败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特此要求本人或家人亲签。’

  flippy从病单的字面上缓缓抬眼,怔怔地望着他,眼前的人昏沉着眼,软乎乎的手拉着自己便想睡过去。

  就仿佛随时都要睡死过去那般,或许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

  flippy沉着眸子,下意识告诉他,一定要叫醒nutty。

  nutty伸了伸手,将他手上都病单拿过来,“就是这个吗?”他微微喘息道,“如果做手术,有很大都风险马上就死掉,如果不做或许还能活的更久一些。”

  “不过再长也就那么几天。”nutty接着他的话,淡淡接道。

  “嗯。”flippy望着他被白色床单盖住的肚子,实际nutty昏迷上送来时就已经被缝上了四十多针。他捧着少年惨白的脸轻轻吻了吻。

  “我知道,所以我不想再和命运争个什么输赢了。”nutty合了眼,将温热的手覆在他都手背上,“没有意义。”

  “我累了,我只想一直陪着你。”

  “要不我们就不做手术了吧。”nutty拽着他的手,企图从中还能再度看见丝毫的光。

  残破的,早已破碎成渣的光.........

  “可是你看......”flippy看着他,将掌心合十,朝他苦笑了起来,“失落之中如果向神祈祷,神就会来帮助你。”

  “..........”

  “是啊。”nutty抱住他笑了笑,泪水轻轻滑落至脖颈,沾湿病服,他颤抖着抬手拿起笔,在白色的病单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他斜了斜眼,细碎的眼帘撒下阴影,妄图遮住那本不该多出的情绪,却什么也没能掩盖下去。

  “那我们,”

  “就再相信一次神吧。”



7.

  铁架床被推入病房,闪着绿灯的手术室渐渐变成刺痛眼眸的红。

  “nutty。”他坐在手术室门口,双手合十,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大门,一时竟遥远的无法触及。

  ............

  病情突如其来的恶化,再加上nutty一直发烧昏迷,手术被强行推前了好几天。趁着他还清醒之时便迅速开始手术。

  nutty用手轻蹭着他的脸,半合的双眼几乎看不见任何希望,少年微微褥动白一色的唇,喘息着轻声告诉他一切都将安好度过。

  “要不我们把手术取消吧......”flippy捏了捏他微微发烫的手,意外地哭出了声。

  病情导致手术风险急剧增大,但如果放任不管则只有死路一条。

  他埋下脸,泪水从指缝中流出。或许只是希望对方能走的轻松些,flippy皱着眉,想看着他笑,想告诉他一定还有希望,却无论如何都笑不起来。

  “不行。”nutty勉强支起身子,扬着脸看向他,微微合眼,“如果手术成功了,就可以一直留下来了。”

  “就这一次,答应我,好吗?”

  ............

  “好。”

  手术室门口一片寂静,flippy捂着脸,看着静滞的地面,随即沉下声,将掌心合十。

  “神啊。”

  ...........

  刺眼的手术灯在他眼前照着,带着口罩的医生换着一支又一支的利刀,他看着,静静地看着,看着医生将大片红色渲染的手伸入自己血肉模糊的肚子中。

  他们在做什么?

  他不知道。

  耳膜刺痛着,却无法听见任何声音。

  他喘息着,泪水轻轻从眼角划过,泪痕沾染着皮肤。

  很困。

  真的很困。

  他觉得,自己大概也该离开了。

  “............”

  “flippy他说,他想要我活下去。”

  nutty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窒息感遍布了全身,他苦笑着,如果还有力气,他只是想肆意地大哭一顿。

  可是,神怎么可能能够拯救自己呢?

  他偏过头,看着一面惨白的手术室门。

  “你说,你希望战争不会死人。”

  “因为这件事之后,敌国去认灾求合了。”

  “可是.........”

  “貌似还是死了不少人啊。”

  只是这么做着,却没想过后果。只是想救助人们,却被放火纵焚。

  我也希望自己能够活下去。

  但也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真的。

  真的很困。

  “神啊,请让他活下来吧。

  “我可以丢弃所有的东西,请一定要让他活下来。

  “神啊,我诚恳地向您祈祷,如果能让他活下来,就算是放弃自己也可以。

  “神啊,请保佑他一定要平安无事。

  “神啊,请让他.........

  “活下去吧............”

  “...............”

  “对不起.........”



8.

  门口的红等突然绿了,flippy抬了抬眼,拨开医生独自冲到床前。

  “为什么要在nutty脸上蒙一块白布?”flippy看着四散的医生,妄图寻找什么。

  “手术太累了,他需要小憩一会儿.........”一个医生扭过头,淡淡地说道,“再等一下,就要送他走了,你准备一下。”

  flippy懵懂地点了点头,看着他自然下垂的手,以及平息的心跳仪。他牵起他白皙的手轻轻吻了一下。

  “神啊。”

  “你骗我。”

  “明明只要向被一直祈祷他就会重新睁开双眼......”

  “你骗我。”笑容沉了下去,他淡淡地看着眼前,误以为神可以救赎他。但这一次什么都没有发生。

  泪水一滴一滴地沾湿眼前的被褥,他掀开干冷都白布,平静的脸庞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熟睡着,只要睡饱了就会醒来再次和他拥抱。

  可这次并不是。

  他再也不相信神了。

  flippy扑倒在白色的支架床上,周围迎上几个人强行将他拖走。

  “让他忘掉那些事情,只要没有发生那样都事他的精神分裂体就难以出来害人。”

  “而到时候,再找个时间完全清除这个祸害就好了。”一个男人在门口看着这空荡荡的一切,安静手术室门口只剩下一个冷清的尸体。

  他走上前,将被掀开的白布重新盖好。



9.

  “说起来,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孩子说他想救助人们,他告诉我们,他就是这个世界救世主。”

  “可火柱高高挂起,硬是将他抛入火海中。”

  “他死了。”

  “死在人们胜利的呐喊之下。”

  “而一切,也终是无声......”老人摸着白发朝他含糊不清地说着,随手拨开少年凌乱的发梢,试图看清他的脸,“我认得你。”

  “实验品104628。”

  flippy穿着将帽檐微微扣下,颤声低喃道:“您认错人了。”

  少年端来凳子,在这间破败的养老院门口坐下,“他真的死了吗?”flippy拿着茶杯的手轻颤,有些不可思议地询问道。

  又或许是老人胡话,但他真的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什么。

  “没死。”老人笑着接过少年沏好的绿茶,长抿一口,才淡淡地接着说下去,“他是绝望都凤凰,在死亡于绝境的烈火中涅磐重生。”

  “他老了,经常说着这些话呢,您可千万不要当真。”护士笑着将手轻轻攀上flippy的肩,少年斜了一一眼她的手,接着喝下一口茶。

  “我没有说胡话!这是真的,他将希望洒落人间,却换来鲜血淋漓的杀戮。”

  “他早该习惯了吧。”flippy开了开口,将两千美金往前推了推,“我先回去了。”

  此间少年非彼往昔,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一味去寻找一个或许已经不存在的人,或许自己才是那个说着胡话的人吧,只不过金钱面前,谁也不敢开口罢了。

  人类甚至比机械还要冷血。

  真是好笑。

  却又那么讽刺。

  他在梦里看见了一个许久不见的人,特此前来不过是为了确认一下。

  而nutty,他的确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啊。

  他挑了挑眼眸,推开家门,看着满脸写着着急的小松鼠“蹭”地晃到自己眼前。

  “偷吃糖果了?”他嗤笑着,斜过身看着还没关紧的冰箱门。

  “我没有!”nutty抬起双手,坚决地摇起尾巴。

  “张嘴。”

  小松鼠开了开口,便被一个促不及防的吻抵到墙边。

  “说谎。”flippy眯起眼,垂眸看着他,“偷吃糖可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頓了頓,将目光投向床边狭小的角落里,“还有夹带私货这件事。”

  nutty心底咯噔一声,痛到了极致。

  “其实长蛀牙什么的,只要磨牙就可以解决掉了啊.........”nutty抗议着,一边堵着要向自己珍藏的小糖果更近一步走来的flippy。明明还想着等到flippy出远门偷吃的,可一下子计划就全部泡汤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哦?”flippy看着勇猛上前的nutty,顺势捏了捏少年柔软的腰。作为小松鼠,也就顺理成章地盘上flippy的手。

  “好玩吗?”flippy将手贴上墙,朝他耳边吹着气,牙尖下滑,轻轻触及nutty白皙的脖颈。

  可恶,flippy居然要变异成吸血蝙蝠了。

  nutty缩起颈子,为了让眼前不怀好意的家伙难堪,还顺便叼起一颗糖,搅着黏糊糊便往他身上戳去。

  “弄脏了要用尾巴擦干净哦。”flippy拎起nutty的衣领便丢上床。

  nutty偏过头,看着满嘴跑火车跑着跑着就准备无照开飞机的人皱了皱眉,拽着他的领带便往上凑。

  “我饿了。”nutty轻声说道,“我想吃糖水闷板栗。”

  好奇怪的菜式。

  不过作为一个骄傲的甜品师,flippy还是照着他的要求好好做上一盘。满眼的困意告诉他,已经是睡觉时间了,flippy蹭着nutty蓬松的尾巴便开始睡。

  不知是几时几分,flippy揉着朦胧的睡眼便往外走。

  将刻上‘休息中’的木牌轻轻倒过,他揉着面团,将黄油放下锅中。

  甜点店。

  几乎成为了他剩下日子的全部生活,除了家里等着自己的小松鼠,人生也只剩下百无聊赖的重复着。

  大概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已经知道很无趣,却还满怀期待地活着。

  伴着满满的疲惫感,flippy完成了一天的工作量,提着午间新制的糕点便往家走,夜灯闪烁着,甚至围上几只迷途都飞蛾。沿途路漫漫,还能多出些许时间让他猜猜自家小松鼠在做什么。

  今天也会一脸兴奋地往自己身上扑来吗?

  他从挎包中摸出一串钥匙,远远地望着亮起白灯的阳台,不禁暗喜起来。

  flippy将钥匙插入锁孔,轻旋半圈便响起了锁舌离开锁口的声音,他拉开家门,却被身后的几人人强行扭过手,压在自己的背后。

  那几只手的力气大得惊人,甚至比他曾交手过的敌人都要可怕。

  “你们是谁?”无声的恐惧涌上心头,flippy怯怯地回问道。

  “跟我们走一趟。”声音沉沉的贴过他耳根。

  flippy抓着塑料袋的手参出冷汗,疼痛感却令他不得不屈服。

  眸光瞟过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小松鼠,flippy頓了頓,被束缚都手也渐渐颤抖了起来。

  “放开我。”

  “听话,跟我们走一趟,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flippy闻声,抬起脚跟狠狠踹向身后人的膝盖,感受到那人吃痛后的双手微微松动,便立刻挣脱了开来。

  正欲回眸之时,一根针管插入脖颈。

  “nutty......!”眩晕感充斥着大脑,他伸长了手,往家门里探去,“我要和nutty在一起,我不能走......”

  “flippy,我跟你说过的,nutty早就死了。”眼前的男人摘下墨绿的军帽看着他。

  flippy朝他笑起来,发疯似的将眼前能够搬动的物品往几人的身上砸去。

  “nutty,还活着,他还在,他一直活着,他昨天还在跟我说......跟我说想吃我今天做的小蛋糕......我给你...带回来了,nutty......nutty......”嘶吼渐渐沦为一声声的哽咽,flippy无力地瘫坐在地,指尖因发狂而充血,手上被利器扎破的伤口流出鲜红色的印记,缓缓向掌心蔓延,直至遍布整条手臂。

  “nutty ......”

  被强行注射的药物发作了。

  暮色中,他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可眼前的人明明已经抓住的梦想却变成了虚无。

  “他果然。”

  “已经死了。”

  “我记起来了。”

  “少将。”

  “是你害死了我们。”

  眼前穿着军装的男人愣了神,“不,不是我,我只是为了活下去。”

  “nutty只是个叛国贼,是他故意去作俘虏的。”

  “不是我。”

  “你看这个叛国贼,临死前都没有人去看他,可能身世就是一个可怜的孤儿吧?死了也活该。”

  “而且他。”

  “他是被你杀了的。”他解释着,向身后的人摆了摆手,看着眼前这个临近昏迷却又崩溃至极的家伙,便施令将他拖走。



10.

  “104628。”面若沧桑的老人搁着玻璃抚着这个浸泡在一个巨大玻璃管中的少年,“不可思议,你居然拥有了感情。”

  flippy睁着眼,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老人,覆盖了全身的水刺痛着他都身体,疼痛感刺激着他的回忆。眼皮沉沉的,他蜷缩起来,将掌心合十。

  “这个可以完全将他腐蚀销毁。”老人敲了敲玻璃,有些不舍地看着他一肉眼可见的速度正缓缓褪去皮肉。

  “他其实也是个人类,作为两个人类都孩子,只可惜身体被换成机械之后却没有了任何感情。不过不可思议的是,我能些许感受到他的求生欲。”

  “这或许是个坏处。”老人缓缓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人淡言道。

  少将站在一旁,看着被踢浮肿都膝盖,叹息着笑了起来,“话是这么说,可博士,那么多人用了各种方法尝试销毁他,却还是时隔四年才被您发现这么一个解决办法。”

  “果然解铃还需系铃人。”他拍了拍手,冷冰冰的笑如同木匠初刻的木偶一般,丝毫没有波澜。

  “他太强了。”老人转过身,继续看着往年的‘作品’再一次沦入自己手中,渐渐走向毁灭,“作为人类和机械的完全体,拥有着超出人类的力量,甚至连创造者都难以把控。”

  “这就是科技,它或许能够强大到毁灭人类。”

  青绿色的水有些沉重,flippy看着眼下的一切,一时无法哭出声来。

  是绝望吗?

  或许早就已经死透了心。

  自从nutty手术失败那次开始,他就恨透了神。

  神夺走了他所有最重要的东西,也使他明白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终究也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无法挣扎无法逃离,洪水一来他就得死。

  而事实也亦是如此。

  看着眼前的皮肤渐渐落尽,残缺的金属支架缓缓露出,又被反应溶解,意识也渐渐褪去。

  “nutty,我是不是应该早点来的。”他淡淡的自言自语道,恍惚间,他看见nutty拿着枪的手对上他的胸口,flippy笑着握住他拿着抢的手将他揽入怀中,把他纤细的手对准心脏压了压。

  nutty拿枪的手颤了颤,刚想抽回手,却被flippy的指尖压了下去,“开枪吧。”

  flippy拉过他的手,轻轻扳机。

  枪响之后,只剩下满目的鲜血以及不知所措的手。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就让我们反目成仇吧。”

  我将鲜红的玫瑰赠与你,还请归还我所期望的天明。



FN 精神失常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