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泥土与同伴(泥岩X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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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医生,我不知道怎么开始说,总之就先这么讲吧。”博士靠在椅子上,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身前。
这里是我的心理诊所,本来我是和这位自称博士的人约好了时间,可是我因为一些事情来的很迟。我穿好白大衣,一边道歉,一边翻出和他之前面谈的问卷。
但接下来的话让我有些大跌眼镜。
“我好像……恋爱了?”
办公室里有些沉默。
我还没怎么谈过恋爱,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本着遵守职业道德的原则,我咳嗽两声后接着问道。
“那么,你说说看?”

那是一天清晨,在沃伦姆德的郊外的一场指挥战斗,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那是一位高大的战士,她不属于罗德岛,至少并不是编列里的任何一位干员。
但她就是出现在部署列表内。
魁梧的身材,惊人的力量,我一瞬间以为她是东国的鬼,或许也是只有鬼才能与他匹敌。
她挥舞着战锤,像飓风一般席卷战场,将对方钢制的盾牌,全方位的法术护盾如同纸一般撕碎。
灰色的源石技艺在她的指尖流动,岩石与泥土铸成巨人,化作城墙——子弹,箭矢,甚至是法术火球!所有存在于物理层面的攻击都未能击中后方的干员。
现在想想,我还是难以相信这是泥岩那个小姑娘能做到的事情。
煌,我的好兄弟——告诉我,那是她打过最有安全感的一场仗。
我当然也想见一见这位“友方人士”,在战斗结束的时候,我来到了舰桥那边,看见这位战士轻抚着铃兰的小脑袋,亚叶却是一脸担心的看着。铃兰这时看见了我,笑着将我介绍给这位战士。
与飞机上观察这位战士不同,近距离与她接触反倒有一种不同于战场上的压迫感,果然还是因为这身高耸的装甲吗?
我笑着伸出了手:“感谢你与你的伙伴的支援,我叫琅宸,你也可以跟他们一样叫我博士。”
她停顿了些许,面具下发出了些许沉闷的声音。或许是我的错觉,我竟觉得这副装甲里发出了些许年轻的声音。
最终我还是握上了那双巨手,说实话,她那双手用点劲我估计就会粉碎性骨折吧。
这便是我与她的第一次交集


自从那位战士签了合约,我也知道了她的名字——泥岩。一如她的战斗风格。
不过我是真的被她的战斗吓到了——无论在哪里,她的身旁就算有一点泥土,在她的呼唤下,这些泥土便会成为她最强大的武器。
“泥土,无处不在,它是我最好的伙伴。”
测试结束后,她留下了这句话便离开了,因为他在沃伦姆德还有自己的伙伴。
“我以为他会直接进入精英干员的队列。”人事部的同事耸了耸肩膀,“我还小高兴了一场。”
我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我也有些失望。
期待虽然落了空,但她在不久后又回来了。
“只是我的伙伴告诉我应该回来,我回来了。”
泥岩的大块头让整个办公室瞬间变得狭小起来。
惊讶的我有些回不过神来,手里的资料夹掉在了桌上。
泥岩见我有些发愣,出声提醒我。
“额,不好意思,刚才没反应过来。”我连忙将桌上没处理完的文件推到一边,转身去柜子里找上次封存的档案,“那泥岩你这次呆多久?”
“……我还没想好,或许是一年,或许是就呆下去了。”
我本来想给她直接签了永久协议的,但她本人似乎不情不愿,我也只好顺着她的要求签了三年的。但那个小姑娘好像有什么急事。嗯,现在回想起来,估计是去找铃兰了吧,毕竟岛上只有她是泥岩熟悉的人。
我咬了咬圆珠笔尾,看着乱糟糟的桌子,总感觉有什么事情没嘱咐他来着。不过算了,忘的事情应该不重要。我还巴不得清闲,乐呵呵的填完了泥岩的档案表,给人事部的同事打了电话就再也没想了。
直到我看见站在我宿舍门口的泥岩,似乎能看见面具下她的一脸无助。
*巴别塔粗口,我忘了给她安排宿舍了……
泥岩似乎也看见了一脸懵逼的我,我们两个就这么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我的脑子飞速旋转:现在什么情况?她是怎么找到我的宿舍的?现在人事部估计都下班了,再安排也不是太合适……我怎么就忘了这事呢?
不过现在似乎只有一个方法。
“那个……不介意的话,你先睡我屋子里吧。”博士先打开了门,转身就打算离开。“我先去办公室凑合一晚,我明早一早就给你安排一下。”
但我还没走出一步,就被一双大手像抓小鸡一样抓了起来,轻轻松松的拎进了房间。
啧,早知道那个时候我弱的跟张纸似的,我就应该多锻炼一些的。不过对于泥岩那个怪力女孩,锻炼多少我都比不过罢。


我坐在书桌前,而泥岩却坐在房间那边的角落里,装甲支撑的他依靠着墙。
社恐的我本就不太习惯房间里有另外一位人物,更何况是这么个战士坐在这里,说不慌张都是假的。
我随手抽了本书,一方面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另一方面则是试图观察这位战士的一举一动。
不过这书怎么读不懂呢?各种奇怪的文字,以及奇怪的语序,我记得我没有购入这种外语书吧?
泥岩很快打破了这份尴尬:“博士,你书拿反了。”
“哈哈,是吗……”我试图用尬笑掩盖过去,把书放到了一边。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两人独处的环境实在是让我感到难堪,毕竟我还是太社恐了。
“果然还是我去办公室吧,泥岩你待在这里就好……”
说跑就跑,我起身就准备去拉门把手。可我话音未落,那有质感的铁锤已经伸到了我的面前,拦住了我想握住门把的手。我转身看去,那压迫性的身躯就站在我的身后,我们之间如此之近,近到我能听到他装甲内的换气声。
“……博士,我想问你一些问题。”泥岩沉闷的声音从装甲内传出,“你一直这么没有戒备的吗?”
“为什么要戒备,这是罗德岛里面,这都是我们的干员,我为什么要戒备呢?”
我倒是一脸的疑惑。
他沉闷了一会儿,随即将手里的锤子轮了一圈,随即向前一砸……
然后呢?心理医生似乎是很激动,当我讲到我挨了那铁锤一下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完完全全的难以置信。然后你接住了?还是躲过去了?
都不是。我笑了笑,她最后还是收力了,我只听得锤子颤动的嗡鸣声,以及刮动的风声。刚才如果泥岩真的认真一点,或许我可能真的变成一滩肉泥了。
我摊了摊手:“你知道我只是一介普通人,没被吓尿就不错了。”
“接着讲吧,”医生虽然没说什么,但从他停下手里转动的笔来看,似乎是很失落。“我还在听着。”
泥岩见我没有动,就直接开口问到:“就像这样,如果我刚才未能收力,你可能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里。”他嗡嗡的说到,“你又为何相信我不会对你出手?”
“很简单。”我轻轻推开耳边的锤子,“既然铃兰小姐那么相信你,我又为何要对你质疑呢?”
“一个连装甲都不愿意解开的人,你也愿意相信吗?”
“不解开装甲,我相信一定有你的道理。至少换做我,我肯定不会对陌生人解开装甲,不是吗?”
泥岩收回锤子,将锤子挂回腰间。我那颗悬着的心才放回肚子里。
但我还没回过魂来时,泥岩先开口了:“我在整合运动时,听说过你的事情。”
你曾从古棺中醒来。
有你指挥的战役总能化险为夷。
一个医药公司,却有着一个战略指挥官,这多少让人难以理解。
我曾认为你是一个草芥人命的暴徒。
“但铃兰小姐一直向我解释,她是自愿走上前线,并非博士强迫。”
“至少,我愿意相信你是个好人。”
心理医生又一次打断了我:“所以,她就这么发了你的好人卡?”
我无奈的笑了笑:“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我还寻思我们还没见过多少次为什么就要发我卡。”
“但这还只是我想多了。”
我说到这里,又不自主的开始想到那天晚上的泥岩。
装甲排气的声音突然响起,头盔缓缓抬起,她将头盔卸下,白色顺滑的头发瞬间倾下,装甲瞬间软下一截,她并不在意,只是将头盔挂在另一侧,随后将头发归到耳后,露出了那精致的面容。
女孩并不像她外表的装甲那样威慑外人,相反有种莫名的魅力——就好像是花香一定会引来蜜蜂品鉴花蜜,而女孩若是稍加打扮,绝对是收割路人视线的存在。银发的少女,红色如宝石般的眼瞳,以及那玉白的肤色。由于距离过近,我似乎还能闻到女孩在盔甲内闷出的些许汗臭味。
*巴别塔粗口,我当时真像个痴汉一样,那么贪婪的深呼吸,那么尴尬的看着她。
“……博士,请不要这么看着我。”泥岩有些生冷的声音说道。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非常抱歉,我只是有点惊讶,雄伟的装甲里竟是如此可爱的女孩子。”
泥岩沉默了一会儿,将手扶在了锤柄上:“博士,你有些油嘴滑舌。”
我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不会再说什么。
心理医生会心一笑:“你太紧张了。”
我点点头:“我敢保证,医生,那种情况下换谁都会紧张的”


既然知道了泥岩的真实身份,我自然是将宿舍留给了她,我自己就在办公室就活了一晚上,毕竟自己犯下的错,多少也得自己来解决。
“早上好,博士。”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习惯性的回应道:“早上好,阿米娅,我起来了。”
睁眼却不是以往看见小兔子棕色的头发,而是白色的长发。我那断线的理智却迟迟上线。
“泥岩?早……早上好。”我像只受惊的兔子瞬间弹起,却失去平衡又一次倒下磕到了折叠沙发的扶手。
我转头看向门口,小兔子捂着嘴巴,一副刚刚到门口的样子。
“今天是我值班……”泥岩指了指门口,小兔子似乎也是受到了惊吓,只露出了那对长长的耳朵。
我揉了揉刚才磕到的地方,一边暗骂凯尔希一如既往糟糕的排班安排,一边招招手示意阿米娅进来,阿米娅见状立刻凑到了我身边,默默的看着面前的“陌生”的泥岩。
“阿米娅,凯尔希知道你今天来吗?”
“不知道,我可是瞒着凯尔希医生来的。”小兔子笑了笑,那阳光的笑容,我每看一次都要融化一次。
这个小家伙也就在我面前跟我撒撒娇,实际上在忙工作的时候真就像个小大人。最主要的是,如果不是我强制她休息,她或许会说为了我的休闲时间而把我的工作全抢走。
“贴心的小棉袄。”医生笑了笑,倒了杯热水给了我。
但我看见热水就抖了一下,虽然很快的接了过来,但医生很敏锐的观察到了这点。
“是这样的,你听我慢慢说。”我吹凉热水,稍稍的润了润喉。
“如果和你共事的美少女一早上只是在你的办公室一言不发,而且有时候若有所思,医生你觉得她是怎么了呢?”我摊开我的右手。
“那我只会觉得她有些心事,博士。”心理医生不暇思索的说到。
“确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似乎总想说什么,但总是憋了回去。
她在担心什么呢?
我看着这样的泥岩,也心不在焉起来,连手里的热水按钮都忘了松开。
啊后果也很显然。
“笑死我了,博士你这是第几次因为热水来医务室了?”
“嘉维尔,我这才包了一半啊!”
“你给我把绷带放下,另一半不用包!”
嘉维尔大笑着,不顾身后护理床上人的抱怨,给我抹上药膏。
医生有些皱眉,我知道,听我这么描述嘉维尔,作为同行的他应该只会觉得这人多少有些失职,并且非常粗俗。
“不好意思,医生,嘉维尔就这样,那病人也是他兄弟,她面对熟人都这样。”
医生这才松开皱着的眉。
我向医生解释着嘉维尔如何为我上上药膏,嘱咐我别再碰水,甚至拿她最害怕的凯尔希开我的玩笑——干脆把我办公室的东西让凯尔希换成婴儿用的。这我可不让着她,我没管后面嘉维尔怎么抱怨,只听到那个在检查床上的病人又叫了一声,声音如此凄惨。
泥岩一直待在门外,这会儿一直跟着我返回办公室。
路上偶遇了些许干员,我示意泥岩先返回办公室,但她却摇了摇头,待在我的身边知道我与那些干员打完招呼聊完天。
“抱歉博士,你是因为我才分心被烫到了吧。”
“怎么说呢,有一点吧。”
我有些担心泥岩是真的,毕竟她才刚刚来到岛上,有些心理问题也能理解的。
“罗德岛的各位,都很信任博士……都很喜欢博士。”
我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信任我可以理解,后面是什么?
“额,差不多吧,毕竟大家都很友善。”
但后面泥岩的几句话却让我彻底喷了水。
“我昨晚……有吓到博士吗?”泥岩的声音突然变小,但在只有空调声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没有,不妨说是,女孩子最好有这样的担心,说不定我就是个坏人呢?”
我打着哈哈,想让泥岩拿些文件来结束这个话题,但泥岩却呆在原地,更小声的问道:“那博士,信任我吗?”
眼瞅着房里的气氛越来越不对,我打算亲自起身取走文件结束话题,但没成想站在那里的泥岩眨眼间边压到了我的面前。
“博士,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我……我是说,这个信任问题,我觉得取决于双方吧,就算我信任你,你可能也不会信任我?再加上你才第一天来岛上,这也需要些时间吧。”
“是吗?”
泥岩那压迫感的身躯突然撤去,回身嘀咕了两句,但我刚才被吓坏了,根本没心思去听泥岩在说些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姑娘似乎有些一惊一乍。


几天过去了,凯尔希似乎还是知道了我手被烫到的事情,说了一堆关心我的谜语之后便换下了泥岩,换上了一些会照顾人的干员当我的助理,比如说芙蓉。不过我说实话凯尔希看人多少只看了一半,虽说芙蓉很能照顾人,但她的健康餐我是真不想吃第二口了。
泥岩这两天也发来了作战申请,事实上,这几次的作战都有小狐狸铃兰的参加,她在岛上只有这个伙伴也能理解的,只是每次我去看铃兰的时候,泥岩那个大块头总会躲在小小只的铃兰后面,而且也不打算与我再说两句。
这让我很是苦恼。
毕竟没法与美少女交流多少是件遗憾的事情。
这件事情直到那天有了转机。
额,准确来说,我并不想说这件事情——泥岩住院了。
原因是因为我没能准确评估敌方势力,让埋伏在那里的一帮地痞流氓伤了这孩子。
他们不知道哪里偷到的几瓶反技艺试剂,涂在箭头上,趁着泥岩撤去护盾为铃兰加护防御时刺伤了她的肩膀。按理说这种试作品只会出现在实验室里。我这才想起前几天乌萨斯一所实验室失火的一则消息,心里很不是滋味。
“泥岩小姐住院了,博士要不要去看一下?”
“不……我感觉我好像不太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
阿米娅踮着脚尖取下柜子上的蓝色资料册,翻到了泥岩的住院档案。
我把缘由跟阿米娅讲了,阿米娅沉默了一会儿便说到。
“我想,这件事情还是博士你自己去解释一下比较好。”阿米娅眨了眨眼睛,向我竖起了拇指,“毕竟有些时候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听着有些迷惑,摇了摇头:“那我还是去一趟吧。”
阿米娅点点头,随即将工作拨给了自己,顺手将她的住院档案又往我身前一推,重重的敲了敲。
不等我的脑子上线,我已经敲开了泥岩的病房门。
铃兰乖巧的坐在探视用的座椅上,而泥岩倚靠在病床头,二人愉快的聊着天。窗外的阳光照在铃兰的尾巴上,让整个房间变得金光闪闪。见是我进来,铃兰一脸抱歉的打断了聊天,我笑着摸了摸铃兰的耳朵,她乖巧的与我们告别,留下病房里的我俩。
我弯腰坐下,有些不知道怎么跟泥岩开口。
“博士,你似乎有话要说。”
她的语气不再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冰冷,甚至带上了些许微笑。
“抱歉,泥岩。”我憋出一丝微笑,一点点为她解释前后的问题。她听完后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指了指那边的盆栽,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为她取了过来。她伸出手,轻触了一下盆栽的泥土,那土块好似瞬间有了生命,带着盆中的石块变成了一个灵活的小人。
我有些疑惑,转头看着泥岩,她轻抚小人,娓娓道来——为了保护高台的铃兰,作为最近处的她必须撤下加护为铃兰加上保护,但没成想敌人很是机敏,瞬间将待激发的攻城弩对准了她自己,虽然她及时召出她的泥土巨人,但箭矢造成的冲击还是将她甩了出去。
事实上,那天早上我没有看到她穿那副铠甲,还以为是在飞机上。
再仔细一想,那次的任务我似乎勾选了“轻量化Ⅱ”。高额的报酬,让我忽略了干员的保护!本就愧疚的内心雪上加霜,那时的我就差把头埋进了胸腔。
她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笑而不语。
那小人不知何时爬到了我的肩膀上,贴上了我的脸颊,我指了指这个小人,泥岩微笑的说道:“我说过,博士,我信任你。这便是我们族人的表达方式。”我有些吃惊,轻轻的取下脸上的小人轻抚着,看它似乎有些不乐意,一直在挣扎,直到撑开我的手抱紧我的小臂。
“博士,你的行为一定有你的想法,我只是相信你就去做了。”
我摸了摸耳边的小人,看着泥岩善良的微笑,自己的良心似乎千疮百孔了起来。
“不对,我早就知道了那件事情,这事应该还是我的问题。”我挠了挠头,“这样吧,我答应你完成一件事情,等你康复了,我就去陪你完成。”
“博士……”泥岩还是欲言又止,但这次她还是说了出来。“那就这样好了。”
“博士,我听铃兰小姐说过你的很多事情,但我更想亲身了解你。”泥岩缓缓的起身坐起,“我想要知道更多你的事情。”
或许是我太过内疚,我朦朦胧胧的答应了下来,看着泥岩一脸的快乐,我不知怎得心中悸动了一下。


医生看了看表,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墙上的钟表,才想起来他本来应该是六点下班的。
他转了转笔,合上了评测表。
“医生?”我轻声问道,“评测时间结束了吗?”
“啊不,我是说,请你继续,我还想听……不是,我还需要更多东西作为评测内容。”医生似乎被吓了一跳,他合起评测表,拿出了另一个本子。
“哦哦好……那我刚才讲到哪了?”我也心不在焉的,忘了我刚才絮絮叨叨讲的一堆故事。
“讲到了博士你正要与泥岩约会。”
啊没错,是约会。
说是道歉,事实上是约会了。
一向懒散的我竟被女孩子主动约了出去,还是我最喜欢的那种类型。
和这样的女孩子在海滩的城市里兜兜转转,倒没觉得自己有多累,只是手上的东西越来越多,无时无刻提醒着我,这是在约会。
“不过有些时候你料想不到盔甲下的人是女孩子,更料想不到这样的女孩子打扮起来会更加让你惊讶。”
至少,我是非常惊讶的。
我现在站在沙滩边上,看着从更衣室走出的白发女孩,我的口有些发干——黑色的纱巾包裹着少女曼妙的身材,黑色的菱形吊坠更显她的脖颈白皙,那对源石型的发卡别起她的刘海,让那份精致的面容一览无余。

我这是第几次看呆了,自从认识到盔甲内的她不是我想像的壮汉之后,我似乎心悸的次数越来越多。我有些怀疑我是不是窦性心动过速,得去医务室检查一下。
“博士,等很久了吗?”
“啊,不,没有。”我笑了笑,“很适合你。”
她有些脸红,但隐藏的很好,至少我最后回忆的时候才发现这点。怎么说呢,当时的阳光并不灿烂,但就是隐隐约约的藏住了她的那份,咳,娇羞。
“我听铃兰小姐说,你很喜欢黑色,尤其是黑色薄纱……”
“害小孩子乱讲,你听一下图一乐就好。”
我表面上很淡定,事实上早已经慌的一批。铃兰那个小姑娘,怎么懂这么多啊。
“或许这样会更了解博士你的个人。”
我有些感动,泥岩说过作为泥土的伙伴,很少长时间接触水,甚至是这样广泛的水域。那相应来说,她应该是旱鸭子之类的吧。
“如果只是为了了解我去接触她自己不熟悉的领域,我觉得这样的女孩我可不会放下。”
我捏扁了手里的纸杯,医生也点头认同:“这样的女孩你干脆娶了吧。”
“我想也是。”
我当时想了想,告诉泥岩呆在原地,转头去边上的商店里买了泳圈。老板倒也是懂人,笑着向我推荐了一个泳圈,顺带冲上了气。
“我说靓仔,跟女朋友来的啊?”
“只是女性朋友,谢谢。”我掏出终端,向老板转了账。
“别这么青涩,朋友。”老板一把把我拽了过去。我很好奇,他是怎么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的?不过既然是好心,还是感谢一下最好,我拿起泳圈向老板道谢,老板一脸吃到好瓜的表情。
回到海滩上,我看见泥岩蹲坐在小孩子的边上,而小孩子们正在堆砌他们的沙堡,男孩用沙铲刨出湿润的沙土,而女孩则是压实桶中的那些干沙,将桶倒扣在沙滩上,立起了基座但随即却化作了一滩散沙。
我将泳圈递给泥岩,但泥岩只是蹲在那里看着男孩和女孩对话。
“你这用干沙肯定不对!干沙不够粘合,凑不成团的。”
“可是,干沙比较多嘛,湿沙子还要挖。”
“但湿沙子才能坚固啊”男孩固执着挖着沙坑,但每挖一次,松散的上层沙又溜了下去。
“为什么都是沙子,只有湿沙子才可以站的住啊。”女孩说到。
泥岩似乎若有所思,我笑了笑,在他们的身边蹲了下来:“这个问题,要不要问问旁边的姐姐?”
“姐姐你知道吗?”“姐姐难道也会搭沙堡?”
孩子们突然转向泥岩,她有些慌张,但看了我一眼后似乎冷静了下来,小声的说到:“或许不只是因为他们各自的原因,如果将干沙与湿沙混合,或许能搭出更好的沙堡?”
男孩和女孩似乎没有听懂,泥岩便微笑着轻抬手——塌陷的干沙,还有男孩刚刚挖出的些许泥浆小幅度的动了起来,在男孩和女孩震惊的眼神里融和胶着,在沙滩上立起一个阶梯状的小塔。
“大家都是同伴,只不过是分工不同而已,你们作为伙伴也是一样的。孩子们,明白了吗?”
“明白了,叔叔!”二人异口同声地说到。
“不……这个时候应该叫哥哥才对吧?”我有些难过,我才多大啊就被叫做叔叔。但我想反驳的时候才想到,算上石棺,我估计得是他们祖宗爷辈分的吧?
泥岩倒是不禁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啊?”我嘟着嘴。
“没什么,只是看到博士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泥岩缓缓起身靠近我,她越靠近我,我越能看清她那副调皮的模样,心脏像是给足了马力,又跳动的像个兔子。我偏过头去,不想让她看清我的脸。我真的不想被叫成叔叔,那我得多老啊。
泥岩停在了我的身前,在我的震惊中牵上了我的手,带着我往沙滩的另一边走去。
说真的,那时候的我紧张的说不出话,作为一个社恐这么被牵起手真的让人很羞耻。感受着从指尖传来的柔软与温热,我的心脏就像是疯了一样,我的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只感觉现在这段时间像幻觉。
“博士你刚才是故意的对吧?”泥岩最后还是停了下来,松开了我的手。
不知为何,我有些失落,但我赶紧表示这只是我平时带娃的习惯。泥岩微笑着说到:“博士你总是这样,看出我的想法却不直说。”
“啊暴露了吗?”我挠挠头,似不经意的瞟向大海。
“我知道的,铃兰小姐说过,博士很重视身旁的人,说你就像是能够读心一样。”
“毕竟罗德岛的各位都是我的朋友啊,我的朋友可真不多。”我在泥岩身边清开一片石阶,轻轻的坐下。“你也是我的朋友了。”
“朋友,同伴,在这片大地上真的存在吗?”泥岩像我一样望向大海。
“难道不存在吗?你的战友,你的家乡,你身周的……泥土。”
泥岩没有回答我,继续说到:“那些可以伴你一生的同伴,或者说,伴侣,真的存在吗?”
“或许吧,那得你花时间去找了。”
泥岩摇了摇头:“我这不是在询问。”
“我是在陈述。”
我的背包拉链突然拉开,那个我一直保存的小泥人突然从包里蹦了出来,环住了我的右手,我有些惊吓,随后看向泥岩,却发现泥岩一直盯着我。
“我确信了,博士,我找到了。”
“博士,我喜欢你。”
我记得并不多,我只知道那天的泥岩背对着夕阳,阳光为她身上披上了金色的薄纱,与黑色的轻纱交错在一起,衬托着她红头的脸颊,美的难以置信。


博士离开了,心理医生关上了门,也关上了灯。他一本满足的抽出了一根烟,静静的点燃。轻轻的打开诊所的窗户,皎洁的月光照在他的办公桌上。他靠在床边,看着那位叫“博士”的人驾驶着自己的飞行器汇入了车流之中。他深深的呼吸,美滋滋的从桌里掏出一根笔,在自己的诊疗日志里提笔写下了一个标题。
“泥土与同伴”

我回来了……确实该回来了
距离上次更新……上次更新是去年?
对不起非常抱歉!
昨天晚上突然发癫然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写了这篇文章
啧,发癫嘛,不寒掺
然后拜托老师帮我改了改(真的是帮大忙了!)
最后,非常感谢你能看到这里
文笔有待改进,文风正在探索,我是洛卿,我们下篇桃文不见不散(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