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大哥,做我的妖后吧!23

2022-12-18 20:13 作者:冷媚3313  | 我要投稿

第二十三章   成魔

       “你在找什么?”

       听到这话的时候,斩荒瞬间愣在了原地,仿佛被雷击中,整个人就好似傻了一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声音虽然时隔千年,但仍旧熟悉的如同昨日听到一般。

       是大哥,一千五百年了,他终于又听到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亲切,那么好听。

       斩荒的嘴唇哆嗦着,眼睛酸涩无比,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双手回拢又张开,再攥紧,努力想要压抑自己的情绪,可他发现,在久别重逢的爱人面前无论他怎么控制,心都是永远骗不了人的。

       他想他,爱他,此时此刻,他不知道有多想转身抱住斩天,把自己的思念传达给他。可他不能这么做,唯一能做的就是装作不认识,甚至永远远离。

       “你,听不见吗?”见眼前的人半天都没反应,甚至依然背对着自己都没有转过来向他行礼,斩天不免觉得有点奇怪。

       这千年来,他虽然有大半时间都在凡间度过,但偶尔也会回到天界住一段时间,这紫薇宫里有些谁,他很清楚,眼前的男子虽然只给他一个后背,但却很是陌生,他从未见过。

       他是天帝,在这诺大的天庭,不论谁见了他都会立马行礼,可眼前的人听见他的话却傻愣愣的站在那没反应,让他觉得很是奇怪。

       听到斩天第二次问他,斩荒明白他必须马上收起自己的情绪,不能让他起疑。于是他转身跪在地上,给斩天磕头行礼。

       他在天界人人都叫他哑奴,而他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也默认了这个名字。所以,在天上,凡是认识他的人,都以为他是奴籍。

       奴,在仙界,是最下等的身份,地位连普通的仙侍都不如,犯了错的神仙有的就会被贬为奴,贯上奴籍,这些人无论见了谁都得下跪。

      当年,西王母本想给他换个名字,不想让别人误会他,可斩荒在深思熟虑之后,不但没有同意,还让西王母给他在奴籍上落了户。

       他在天界,而斩天是天帝,离的他很近,只有彻底让自己变成另一个人,他才不会被认出来,不会让大哥万劫不复。

       所以这会,为免斩天疑心他的身份,他跪地磕头,完全以一个奴的身份来行礼,把自己卑微到了极致。

       看到他的礼数,斩天才明白这是一个奴,只是,他记得奴应该都在冥界和阴司,怎么会在天界?

      “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刚才在找什么?”

        斩天双手背后,声音虽很清冷,但听来却没有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

       斩荒低着头,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因为腿不方便,起来的时候特别费劲,好半天才站稳,他稍稍抬起头,看着斩天摆摆手,在半空中写了个“哑奴”二字。

       斩天凝眉看着他的手势,当看清楚他比划的字时,点了点头“你叫哑奴?你不会说话?”

       斩荒愣了一下,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

      “那你刚才在找什么?对你很重要吗?要不要我派人帮你找?”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不起眼的一个奴,照以往,斩天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可这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斩荒摆摆手,表示东西不重要,然后他指了指宫门口,看了一眼斩天,低下了头。

       斩天明白他想出去了,兴许是他天帝的身份让他有压力吧,他笑着点了点头“好,你退下吧!”

       斩荒弯腰行了礼,低着头退出了紫薇宫。

       当他走出去的一刹那,斩天突然捂住了胸口,眉宇紧锁。

       奇怪!他是仙体,最近也没有受伤,为什么心口突然这么疼?

       “父帝?您怎么了?”

       柏麟一进紫薇宫,便看到斩天捂着胸口站在院子里,赶忙过来关切的问“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斩天摇了摇头“无妨,刚才见了一个举止怪异的人,突然觉得心口有点疼。”

       “举止怪异?会不会是魔族混进来的探子,要不要查一下?”

       听斩天这么说,柏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近几年又开始猖獗起来的魔族,以他们的野心,潜伏在天界也不是不可能。

     “嗯,先不用了”斩天摆摆手,想着刚才见到的那个哑奴,想着他的言谈举止,摇了摇头“他虽然看上去很怪,魔族倒不像,刚才他好像在这找什么东西?”

     “找东西?”

       柏麟听了,闭着眼睛释放神识开始在周围探寻,父帝多年不回紫微宫,难免会有可疑分子混进来,他绝不能大意了。

       柏麟的动作,斩天也没阻止,他也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在找什么?如果确实是重要的东西,找到后,还可以派人给他送过去。

       “找到了!”柏麟突然睁开眼睛,手对着草丛里张开,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很快飞到了手里,他定睛一看,却愣住了,而斩天也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好半天都没反应。

       “父,父帝,是,是金锁,是当年父亲送给我的那块金锁。”

       柏麟最先反应过来,他拿着手里的金锁上下左右不停的翻看,确认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给我看看”斩天从柏麟手里拿过金锁,待认出就是当年斩荒送出的金锁后激动的手都在颤抖,眼里的泪夺眶而出。

     “父帝,我记得这块金锁当年被我落在幸福小筑了,后来我们回去找父亲的时候,我特意去住过的房间看过,并没有见到这块金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在父亲手里,现在,它突然出现在天界,那是不是。。。。?”

       柏麟仔细的分析着有关金锁的线索,而随着他的分析,斩天的眼前突然闪现出刚刚哑奴的样子,雪白的长发,佝偻的身子,稍稍有点驼背,一条腿伸不直,走路非常不稳,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出长相。

       他突然想到一个有点荒唐的可能,但很快他就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也是找人心切,快魔怔了,那怎么会是斩荒呢?斩荒不胖,但也不至于瘦成那样,虽然不知道长相,但那人的身形气质与斩荒也是天差地别。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斩荒是极其骄傲的,他是不会给任何人下跪的,这个哑奴见了他唯唯诺诺,可见性格也是很懦弱的,他到底在瞎想什么呢?

      “父帝?你刚才见到的那个怪人,会不会?他会不会是。。。。?”

        斩天能想到的问题,柏麟也想到了,他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家父帝,恨不得立马就去找那个怪人,看看他是不是自己失踪多年的父亲。

       斩天对柏麟摇了摇头,很遗憾的说“我敢肯定他不是斩荒,气质长相,年龄都不符合”

       柏麟还是不想放弃“那,会不会是父亲故意伪装的呢?”

      “不”斩天还是摇摇头“你父亲不会给人下跪的,即便是对我也不会,再说这个人是奴籍,斩荒是极其骄傲的,要他入奴籍,对他人卑躬屈膝,那不可能,还有就是。。他身上的气息,像一种植物,与麒麟一点都不沾边。”

       柏麟有点失望,随即又想到“父帝,您的话我信,但您刚才不是说他在这找东西吗?如果他是在找这个金锁,那,即便他不是父亲,父亲的下落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嗯,我也这么想,不过”斩天捏着手里的金锁,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宫门口的方向,对柏麟说“千年前的错误我们不能再犯,这里随时都会有白帝他们的眼线,此事只你我二人知道便可,切记不可声张。”

      “刚才那个人,他说他叫哑奴,你可叫司命暗中在天界寻找,看他在哪里做事,找到之后我们秘密行事,这次,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是,父帝”

       柏麟走后,斩天手里攥着金锁,心里五味杂陈。

        斩荒,你到底在哪?你的金锁为什么会在别人手里?千年前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我找了你千年,不管你在哪,出了什么事,这次我一定要找到你,绝不会再与你擦肩而过。

       金锁,被他紧紧的攥在手里,斩天的眼里是坚定无比的光芒,既然让他找到了金锁,那斩荒应该也离他不远了。

       司命的动作很快,不大一会功夫柏麟就来到了紫薇宫,将哑奴的具体情况告诉了斩天,当听到是西王母安排在蟠桃园的扫地奴时,斩天蹙了蹙眉,有点奇怪西王母和哑奴的关系。

       不过这个不是他目前最关心的,他现在只想知道金锁的事。

      “柏麟,一会我用召唤术直接将哑奴召到这来,你隐在暗处,不要出面,知道吗?”

      “嗯,知道了,父帝!”

       柏麟知道,自己现在是天界实际的掌权者,父帝不叫他露面是不想太引人注目,以免白帝听到风声再横加干涉。

        到了大殿之上,柏麟掐诀隐匿自己的身形后,斩天在周围布了双层结界,直接一个召唤术,哑奴便出现在他面前,面对突然改变的环境,斩荒有一瞬间的慌乱,但随即在看到正中央的位置坐着斩天时,心里划过诸多猜测,面上依然是唯唯诺诺的样子,低头跪地磕头行礼。

       斩天并没有马上让他起来,而是拿着手里的金锁说“哑奴,抬起头来,看看这个,你可认识?”

        斩荒慢慢抬起头,当看到斩天手里的金锁时,瞳孔猛的一缩,膝盖下意识的往前挪了一步,嘴微微张开想要说话,随即想到了什么,又强行咽了回去,

       而他这一系列的举动看在斩天的眼里就相当的可疑,很明显这金锁,哑奴是认识的,那斩荒会不会?

       也许是关心则乱,此时他心里全是斩荒有可能已经出事的猜测,再看向哑奴时,眉宇间就多了几许冷厉,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你既向我行礼,应该知道我是谁吧?看着我手里的金锁,告诉我,你那天是不是在找它?”

       斩荒的手微微攥紧,他盯着金锁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他的否定斩天不相信,他做了几万年的天帝,轻而易举的就能辨别一个人是否在说谎,眼前的这个哑奴,行为举止很不对劲,问话的时候眼神闪烁不定,很明显是在心虚。

       这样的表现突然让他想到一个可能,斩荒是不是已经遇害了?当年青白二帝拖住他和柏麟,那唯一有功夫去对斩荒下手的就是西王母,这个人明明是奴,应该在冥界和阴司待着,可为什么却被安排在了蟠桃园?是怕被人发现他的行踪,从而找出斩荒失踪的真相吗?

       有了这个猜测以后,他再看向哑奴时,眼里除了探寻之外,多了一丝狠厉“你认识斩荒吗?”

       这话一问出口,不止斩荒震惊,就连隐匿在暗处的柏麟都吓了一跳,按理说父帝不应该在这时候就说出父亲的名字,万一被这哑奴泄露出去,那父亲的下落就更难找到了。

       不过他疑惑归疑惑,依然在暗中观察,没有现身。看这哑奴的反应,他是认识父亲的,看来他们的怀疑是对的,父亲的下落确实跟眼前的奴有很大关系。

       柏麟将目光转向斩天,想知道他会怎么做,而此时的斩天心中是极其愤怒的,下方跪着的人那慌乱的眼神告诉他,他认识斩荒,斩荒跟他有关系,而且有可能已经。。。

       他是天帝,九重天之主,什么大风大浪都遇到过,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这个时候绝不能乱了心神,但想到斩荒与他分别千年,如今不知是死是活,他就怎么都无法冷静。

       他双唇紧抿,胸口不住的起伏,眼睛盯着哑奴那张带着面具的脸,手死死的攥着,再张开时,他出手了。

       手一挥,斩荒脸上的面具就掉到了地上,他惊愕的抬起头,看着斩天的眼里有着担忧。  

       大哥的脾性,是不会随意揭开别人的面具的,即便自己现在是奴的身份也不会,他怎么了?

       此时的他,心里全是对斩天的担忧,全然忘了自己这张脸有多可怕,而斩天在见到这张脸后,最后的一点他可能是斩荒的疑虑也打消了,心里充斥着无尽的怒火。

       毁容代表着什么?如果不是做了什么不能为外人道的事,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脸给毁成这样?

       手,在怒火达到顶峰的时候突然向前伸出,将地上跪着的人猛的吸到眼前,手指回拢,死死的掐着哑奴的脖子,厉声问道“说,斩荒在何处?这个金锁是怎么回事?”

     “呃!?”斩荒被掐的面色泛青,几欲窒息,但他的眼睛却一直看着斩天,眼里盛满了关怀和担忧,大哥的情况很不对劲,像入魔的征兆,他到底怎么了?

      “说!!!”见他不回答,斩天的手猛的收紧,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眼前的人生生吞没。

        斩荒痛苦的皱着眉,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看着斩天的眼睛,突然开了口“我,我不,不知道。”

        声音极其嘶哑难听,与以前有着很明显的区别。

       “你会说话?那你身上应该还有很多惊喜吧?”

        斩天松手,将斩荒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你不说没关系,回头我向西王母要了你,一个奴,她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

       他缓缓走下台阶,看着哑奴痛苦的大声喘气,心里没来由的有点烦躁,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他把手里的金锁在哑奴面前晃了晃,看着他的表情说道“等你成了我紫薇宫的奴,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磨,我会让你开口的。”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甚至有点暴躁,但他控制不住,从看到金锁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操控着他,告诉他,这次不能再优柔寡断,就算是用铁血手腕,他也一定要找到他的斩荒。

      这是心魔,他很清楚,但,那又如何?

      如果做天帝不能让他保护自己的爱人,那么,化身成魔又有何妨?


大哥,做我的妖后吧!23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