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头】《无条件为你》（十六）
《无条件为你》 16
”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赵之航尽可能把事情用最简单的最轻描淡写的方式讲给了杨指导听，力求老人家不发火。。。
”反了他了！！“老杨一掌拍在了方向盘上。
梁靖坤忍不住挤挤眼，这得多疼啊。。
”你是个傻子吗？任他打你不知道还手的？“老杨的车速跟着嗓门走。
”领导咱不急，慢。。慢一点儿！“甜甜抓紧了安全带。
"可是。。“赵之航想要阐述一二，却被老杨打断。
”可什么是！！！！”一大股憋屈将 老杨环绕，“还骑车摔的！你们这些人，平常看着挺机灵的，怎么一遇到感情的问题，一个只会回来跟我哭，另一个被打了也不知道 还手，我身边怎么就带出了你们这些个不知道保护自己的窝囊废！”老杨一边说，一边从后视镜里扫射着赵之航，“你那么人高马大的，你还怕打不过是咋的！！“
梁甜甜的微信叮叮当当的响了几声，打乱了车内的节奏，打开一看，林高远的处罚决定下来了，顺带着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了下来。
“杨导，不太妙啊。。”甜甜看看手机，又看看赵之航，“赵大夫被调去到二队了！”
“什么玩意儿？！”一脚油门，杨指导往总局奔去。
总局行政楼医务室里。
“你先消消气儿！处罚刚下来，你再去说肯定没有好效果。“老陈安慰着，其实陈队医心里也十分不满意这个决定。
”这是什么处罚？！啊？这是各打五十大板！“
”知道知道！我都知道！这事儿也怪我。。“老陈很内疚。
”咋能怪你？！“
老杨顾不上在医务室多说，点开手机找到了李指导的电话，”咱们俩就别废话了，我去找老李！”
”老杨！老杨？“老陈伸手拽了一把，仍然是没有拦住老杨。
从医务室到李指导办公室门口，敲门,推门,落座！老杨的情绪就没有下来过，先前因为莎莎受委屈，老杨已经要闹了，要不是因为王楚钦那边紧接着就被禁赛，那这个事情高低不能 就这么过去，现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河北队没有人了吗？！
李指导先是一怔，转而换上了亲切的笑容，”老杨！这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要是再不来，是不是准备把我的人都欺负一遍啊！”
“这话怎么说的！咱们干工作可不能搞山头主义啊，你我都是给国家干工作的，怎么还分彼此。”
“少跟我来这套！当初是你们管我要的小赵，不是我硬塞给你的！现在发配去二队当苦力，这是什么意思？要是不珍惜这样的人才，我领走，我那边正缺人呢，倒也不必上赶子给你们留下！！”
“怎么会是发配呢！二队那边也是任务很重的。”
“别蒙我了！当初是你们说海南的冬训需要用人，让我务必把赵之航给你们派过来，我是不是不愿意，是不是！ ”
“是是是，你听我说，先别动气！这个事情我也是有考量的。”李指导翻出了自己珍藏的茶叶。”先尝尝我的珍藏！“
”我不喝！喝不下！“杨指导挪挪屁股。
”来都来了，尝尝！“李指导不慌不忙的在杨导身边坐下，一样一样的摆弄着茶台上的茶碗，“这个林高远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打人，我已经从严从重的处罚过了，罚回省队反省，绝不轻饶，你看，这不就是给小赵一个公道，一个说法吗！对不对。”
“那既然是这样，小赵怎么还要去二队？”老杨说。
“你带队这么多年，肯定也处理过不少这样的问题，这不是还有曼昱嘛。”李导一语说出重点，”这事儿很明显是她的症结，所以必须要调走小赵才能断了曼昱的念想。“
”你们想抻一抻曼昱我没有意见，可是你们调走小赵在外人看来，跟被罚没有区别！“杨导说。
“这林高远是犯了错罚走的，小赵是得了调令派走的，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起码在我看来就是一样的！”老杨不待见这样的决定，“还有王曼昱到底怎么回事儿！和林高远什么关系？”
“她说没关系！”李指导把泡好的茶递到了老杨面前，“她说，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这你们也信？！”茶有点烫，老杨端起来又放下，"没关系的话，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所以啊！就是因为我不信，所以我才不会给她任何机会了，两个人都被我从她身边弄走，这下，她想干什么都不会再有机会。“
”既然你是这样解决问题的，那你啥不把王楚钦从莎莎身边弄走！“出其不意的一句话，李指导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不说话！“
”这是两件事啊！“
”一个性质！没区别！“老杨坚持。
”怎么会没区别，两情相悦和一厢情愿能一样吗？！“
”还两情相悦？！这个事情我坚决不会同意的。”老杨炸毛了。
“巧了巧了，你刚刚说的也是我的原话！我已经明确的告诉王楚钦了，他俩混双的事情我不同意，他俩处对象的事情我也坚决不同意！这个你放心！莎莎不仅仅是河北队的掌上明珠，更是一队的宝贝疙瘩，在这一点上，我是坚决会和你站在一个阵营的。”
几句话总算是稳定住了老杨的情绪，“老杨啊，你放心吧，调赵大夫去二队还是考量到曼昱这边，要是不从她这彻底解决问题，那这个事情就没完没了的一直存在，先分开他们三个人，冬训去了海南，小赵十有八九还是要随队的，毕竟，运动员的保障要是跟不上，这玩笑我可开不起！”
听完李指导的解释，老杨开始有了一丝妥协，若一味的逼教练组为赵之航沉冤也确实是治标不治本，必须给教练组时间去做王曼昱的思想工作，硬要留赵之航在一队也确实不好开展王曼昱的工作，现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将三个人分开。“好，既然你能解决好这个事情，那我就等到冬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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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恒教练手里捏着林高远的处罚通知单在行政楼下面抽烟，一根两根，想抽第三根的时候，刘国正从他手里抢过了烟盒，“行了，你就算是抽死在这，这不是也改变不了嘛！“
”突然有点羡慕你了。。。”
“我有啥可羡慕的！”刘国正把烟盒整理好，塞进了刘恒的衣服口袋。
“看上去，你和大头的禁赛挺闹心的，但是禁赛还有解禁的那一天！高远这想要回来。。“
”都有过去的那一天，年轻队员难免会有这样的问题，再给些时间。“
”海南的冬训黄了，损失太大了。。唉 。。。“一声无奈的叹气，刘恒心里五味杂陈，”干的教练的活，操的心一点儿不比亲妈少。“
”可不是么，“刘国正余光看到有个身影过来，”高远来了，我先走，好好说，别吵。“
”嗯。你先走。“刘恒转头，目光和林高远撞上，两个人都没有躲开。
林高远步伐不快，目光和教练撞上也没有躲开，从容中带着坦然，绝望中透着可悲。。
”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吗？“说着，刘恒把通知单递到了林高远手里。
年底的北京，高远的手心里却全是汗。
“为了一段不被承认的感情，搭上自己的前程，赔上自己的成绩，值吗？！“
刘恒对王曼昱的做法非常不认可，虽然爱情自由，但至少，请善良。。
”刘导。。谢谢您这些年。。。“林高远不敢抬头，目光在这张纸上来来回回。。
”这样的感谢还是留着将来再说给我听吧！我不会把你放在省队享清福的，你想都不要想！“
”刘导。。“林高远抿了抿嘴。
”回省队日子也是不好过的，更多的压力和流言蜚语都会涌向你，趁这个机会好好想一想，到底什么才是真心，什么才是你最应该抓住的！“刘恒转身走了，师徒一场，心里不想林高远受这样的苦，但终将是替代不了。
此时此刻，林高远感受到比失恋更痛苦的情感，抓不住的感情，放手虽然不容易，但是亲手毁掉自己的事业，更疼！从动手打人到曼昱否认两个人的关系，再到拿着处罚通知单，林高远这才觉得自己从半空中落了地，只是着陆不怎么稳当，摔的相当疼！
晃晃悠悠的回了宿舍，处罚单被捏着的部分已经被汗水浸皱了，随手扔在桌子上，从新加坡回来的行李还在地上没有收拾出来，这下也别费劲了，拎着就可以接着回去 了。
拿出手机翻着，曼昱的微信对话仍然是置顶，’在吗‘。。
一个扎眼红色的感叹号，’您还不是对方的好友‘。。
"呵呵！”真是讽刺。。
揉一揉眼睛，赶走了一些水气，拨通了大头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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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不说话啊！“林高远，王楚钦，大胖，三个人坐在总局附近的家常菜馆里。
“。。。。。。”王楚钦盯着眼前的几个热菜，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你现在啥打算？”大胖说。
“没什么打算，先把散伙饭吃了再说！来，动筷子！”林高远张罗着吃菜，“要不咱们喝点吧！怎么样？”
“什么散伙饭！不爱听啊！”大胖最不爱听这样的话。
”就是！怎么就散伙饭了！“王楚钦拉开包间的门，”服务员，来两瓶牛二！“
“两瓶？！咱们三个人一瓶就够了！”大胖想阻止。
“扫兴是不是！今儿远子想喝，咱们就是陪伴！”王楚钦说。
“。。。。。。”大胖没有阻拦成功。偷偷的给莎莎发了一个信息：明天下午高远回省队，今儿 怕是要喝多！
点开信息，莎莎没有很奇怪，也想到了今天晚上可能就是‘散伙饭’，简单回复了一句：吃完饭通知我，我过去！
放下电话，莎莎看着眼前不慌不忙的曼昱，“说不爱就不爱？”
“对！与其拖着，还不如说清楚！“鳗鱼把自己球板翻来覆去的检查。
”他们喝酒去了！喝多了怎么办！“
”大头和胖哥都在，我放心！“
”你也太淡定了吧！高远明天下午就回去了！“
”知道了！”
“接下来每天上训就看不到了！”
“嗯！”
“没人给你带早餐没人给你带凉茶没人给你带发带了！！”
“我不需要这些！”
“可是他那么爱你，没了他在身边，你怎么受的了。。”
“。。。。。。。”王曼昱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所以呢？你现在一遍遍的提醒我，是想让我怎么办？哭着跑过去挽留他，然后再去求教练留下他？还是要我怎么样？”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高远并没有做错什么。。”莎莎有点害怕这样的曼昱。
“那我做错了！可以了吗？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处理好三个人的关系，是我抛弃了他，是我！都是我！！”曼昱一股脑的脾气全都冲着莎莎去了。
“曼昱，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希望我怎么样？我就没有说’不‘的权利吗？！他爱我我就要爱他？我就不能去追求想要的？”曼昱蹭的站起来，“我不像你，从小到大在哪里都是掌上明珠，什么都围着你，任你挑选！我从小可不行，我就知道自己的想要的自己去争取！而且，我没有拖着高远，我有跟他说清楚，但是他不接受我能怎么办？！“
”曼昱。。“莎莎愣住了，”你是这样看我的？“
”。。。。。。“曼昱没有正面回答，眼神微微闪躲着，”这是事实！“
莎莎像是被人重重的袭击了，脑袋瓜嗡嗡作响，抓起手机走到门口，”你们感情的事情算我多嘴！但是我从来不是谁的掌上明珠，我的成绩都是我一拍一拍打出来的，不借谁的光，不承谁的情！！！“
拉门，摔门，莎莎被气走了。。
曼昱跌进沙发里，感觉没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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