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复三连，长文不断片！

大家好啊，这里星诺。承诺大家的本周双更开始了！

上回说到，徵羽摩柯在过往的痛苦中，得到了成长和觉醒。逆风飞翔，他终将成为天空中不败的王！

而在瑟洛的记忆中，属于徵羽摩柯的那段插曲终将告一段落。因为新的助手即将降临瑟洛的身边，在瑟洛的背后，又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过往呢？

本章为你揭晓答案！

【正文如下】

                                 第十五章

                                 清        明

        “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感慨，呵，不愧是你！”银行门外响起了少女的声线，打断了莱奥内心的感慨。

        莱奥这才回过神来，瑟洛往门外走过去的时候好像是下意识看了会儿时间的，这么说来，他应该是和人约好了吧……可这人又会是谁呢？

        他的眼中，挤进了一个异色瞳的白发女孩子。女孩子迈着轻灵的步伐，踩着脚底的漆皮长筒靴，缓缓向两人这里走来。她，十六岁的模样，拥有着和这个年龄匹配的身高——准确来说是一米六三。这般身形极符合少女的模样，结合上身形窈窕，宛如精雕细琢的鬼斧神工。女孩在一身紧身漆皮制服的笼罩之下，若无其事地走进了银行。不知为何，一贯习惯用眼睛来辨析事物的莱奥，此间第一反应竟然只能用耳朵开始辨析了。而他的听觉告诉他这个女孩的第一印象，竟然是“干净”！

        “这是谁？竟然拥有着这么干净的声音，就像是她披着的披肩银丝一样……”莱奥话先出口，“和我冬日清晨见到的雪景一般，简直妙不可言！”

        “啊……”女孩近前来上上下下看了会儿莱奥，很快便发觉了他的不一般。她沉吟着发出了声音，又将视线和注意转移到了沉浸往事余韵之中的瑟洛，接着像是撒娇般的，一拳打在了瑟洛的胸口，“真是的，巡音姐不是说你人手不够吗？亏得她还特意指派我来帮你呢！瑟洛，你明明有一个神眷者助理，竟然还向上级请示把我从日本的总部调过来协助你调查。太过分了！我的休假啊啊！！”

        瑟洛挨了她一拳，从刚刚的半冷漠，突然又和川剧变脸一样抹出了一张充满歉意的笑脸:“哎呀！抱歉嘛战音，虽然这边有神眷者助理，但是我这边依旧缺人手的样子，理解一下嘛。这么说吧，现在整个V城蛰伏着弑神者庞大的地下势力，他们随时可能迫害神眷者。而我方现有实力人单势薄，加之外星疑云尚等待解决，所以我就想在这个期间请大名鼎鼎的‘觉醒之右眼’再次出山，前来帮忙嘛。”

        “可是这样来回折腾很累的！”名叫“战音”的女孩子打着哈欠，在旁边拉来一个凳子就坐下了，“嘛，不过……你这家伙既然这样请求了，肯定不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吧？是不是还和上次收拾HK县的暴徒一样的？那个我没问题啦！”

        “嗯……”瑟洛犯了难，这可不好形容，特别是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地方，“不好说，说不定更困难。战音，具体事宜我回去和你解释，现在讲太抽象了，你也难得听懂。总之，请你多多包涵啦~”

        “对了，战音，有件事要告诉你哦。”

        战音将瞳色各异的眼睛锁定在瑟洛转眼间就严肃起来的神色上，等着瑟洛的下一句话。这家伙好像有点坏笑的意思，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的打算吧？

        果不出所料，瑟洛竟主动上前来，一把抓住战音纤柔的双手，给予了她不一样的惊喜:“恭喜你啦，战音，刚刚上级下达的指令说，由于最近事态正在逐步发生变化，总部机关正式将你调任到V城来工作了！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可以一起工作了诶！你之前不是说想多到一线参与作战任务吗？和我一起面对接下来的作战，是不是很棒？”

        “噫，欸？！”战音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竟觉得有点头重脚轻，腿肚子转了筋，要往后倒下去。瑟洛没想到战音的反应竟然这么激烈，害怕战音这一下摔出个好歹来，抢了两步侧过身子好容易将战音扶稳当了。战音意识过来时，自己已经被瑟洛扶在了怀里，更觉得软绵绵的了，好容易勉强挣扎着站了起来，故作镇静咳嗽了几下，却掩饰不住扑通通的心跳和满面的红霞。

        “呀！！！谁允许你这样接着我啦？！”战音跺着脚冲瑟洛吼起来，这会儿模样与这身紧趁利落的制服生出了天差地别，倒跟天依阿绫一般年龄的，不像L机关里身经百战的王牌成员，成了高中生样的知道害羞的青春期小姑娘。

        “啊哈……”瑟洛摸着后脑勺站到了战音的身边，乖巧得像个孩子，“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和前两年一样呢，原来你也和那时候一样，用傲娇味道的坚强来掩盖自己的害羞，很可爱哦。和初音长官商议的时候，她就问我介不介意有一个两年前的拍档，我当时不知道，打破砂锅问到底才知道她早就有意向让你再来跟我历练一番。既然已经这样安排了，那我们就要一起加油啦~”

        瑟洛不失友好地伸出右手到余惊未定的战音Lorra面前。少女却有点不领那个情的意思，但是后来，又有点扭扭捏捏地红着脸与瑟洛握了手。

        “瑟洛先生，你们二位感情这么好，想来是旧相识了吧？”刚刚开始就插不进话来的莱奥，这一下总算是有说话的机会了。战音进入银行前的那句话，让他一开始以为这个异色瞳的小姑娘会是一个冷若冰霜的、极为坚韧的战士。这让莱奥觉得有点被压得喘不过来气，“她是谁？她为什么会来这里？是不是对我们的任务有什么指示？还是说是什么世外的高人？”诸如此类的问题萦绕在他的心间。可瑟洛和她的一段对话和碰擦之间，女孩坚强外表之下柔弱娇羞的少女内心显露无疑。莱奥这才松口气，赶上来试着说句话。

        “唔？谁……谁和他感情好啦！！！”战音听得一个战栗，赶紧电掣一样抽回和瑟洛握在一起的手，“我们只不过是，以前一起出过任务……”

        “OK，我懂了，远道而来，这里交给我了，你们去别的地方叙叙旧什么的，也不用担心这里啦。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莱奥一脸秒懂的颜色，比了个“OK”的手势，“一起出过任务神马的都不重要啦，重要的是现在又有机会可以一起出任务，这就很不错了啊。是吧？说起来你们真应该感谢两年前的那个任务，多好的任务，能够……”

        “住口！”女孩子吼住了莱奥，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的话。莱奥只道是她更羞涩了，欲加陈词，但脑海中，女孩声线中的所谓“平静”顷刻间掀起了万丈波澜！他心弦一紧，知道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话。再看时，战音的脸已经黑成了铁青色，极不正常的，像是见到了地狱绘卷一般的，惊诧中，愤怒、恐惧、难以置信，皆汇聚于此，就像是五颜六色混在一起成的黑色一样难看。战音的语气中带着愠怒，“啪”的甩过了，一抖敞开的制服，将挂在脖子上取下来的一对米白色耳机重新戴回了耳畔。女孩迈出了沉重而急促的步伐，踏着充满了失望的节奏，擦过了瑟洛的肩，眼角流下了一滴晶莹的泪花，“那种任务，我宁愿死，都不想再出现！瑟洛，如果说你的手下不知道那段历史，我可以理解他们的无知。如果说你和他们讲过，那么，我只能理解为你变了。变成了一个无限低级趣味的人！”

        战音沉着声音说完了这些话，便决绝地离开了。她压着声音，是忍着眼泪的，离开了瑟洛，头也不回。银行也有其他的工作人员，本来以为可以在工作之余当当吃瓜起哄的群众，可这样的结局，让他们由吃瓜变成了看戏。战音的来去匆匆，弄得不明真相的人面面相觑。幸好莱奥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几个想要说闲话搞事情的工作人员，算是没有开锅。警局的负责人招呼大家继续工作，这才让工作继续得以进行。

        一场见面，短短数分钟竟不欢而散。这是莱奥始料未及的，他知道自己肯定犯下了不小的错误。心中怀着愧疚，他低着头到了瑟洛跟前。瑟洛却赶在莱奥前面说话了:“这次，你确实是说错话了。因为啊，那样的任务，是我们，不！应该是当时所有参与行动的人，都不会希望再次出现的！”

        “抱……抱歉。我不应该开那种玩笑！”

        “你不是有心的，我知道。我也知道你当时没有怎么愿意了解那场动乱，因为两年前，你的眼中只有仇恨，又怎么会觉悟到神眷者的能力带给他们背负起来的责任，和所谓‘清明’这两个字呢？”

        “两年前，还是因为那个事件吗？和徵羽摩柯那个小家伙牵扯进去的同一件事？”莱奥惊奇地睁大了眼睛。难道说，眼前自己所投靠的让人心生敬佩的瑟洛先生、今天看似喜怒无常的神秘少女战音，还有那个在无限绝望中逆境成长徵羽摩柯，在两年前都有着什么不得了的经历吗？

        “两年前小伊的葬礼之后，我和徵羽摩柯合不来，于是各怀着想法和所背负的包袱，回到了属于自己的空间。”

        莱奥不禁打断询问:“难道说，瑟洛先生您这样心性的人，也会有所谓的包袱吗？”

        很难理解的问题，至少对于莱奥来说是的！他盼望着当初劝他卸下仇恨重担、为自己而活的领路人给他一个答案。露出乌云的日头，将灿烂的光挥洒在阴暗室内人的脸庞，瑟洛靠得较前，莱奥不得见那是怎样的滋味。在他眼前，一个镶嵌着太阳金辉的褐黑色背影转过身，瑟洛温柔地回头一笑:“嗯，当然。终究是人类嘛，不是神明。倘若没有了包袱，不就太洒脱了吗？但凡经历了HK县的混乱，不管是受害者还是旁观者，都会有自己的包袱，区别无非是轻与重。我们回到了自己的空间，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没有人打扰的，可以无拘无束忏悔和哭泣的空间。只不过摩柯的那个空间较为黑暗，而他自己也太过稚嫩，没有抵抗力罢了。”

        “而我也似乎意识到所谓‘忠’与‘义’两个字的区别了。”瑟洛缓缓回忆起了往事，手头工作却没有停。他是老手了，处理这类问——交涉和分析，还有一系列资料的整理，到之后的推敲和得出结论，在他手中易如反掌，闭着眼都可以做完，“我一直在执着于执行上级的命令，却忽略了这些命令本该为什么而存在。这么说吧，我当时为L机关办事的目的，不过只是为了完成上级的指令，保全自身，让我能够有个容身之处，同时保证手下的成员不受处罚。在当时，我们的小组，更像是完成任务执行命令的机器人。因此，那时候我们是机关里出了名的乖乖牌，跟老师眼中的乖学生是一个意思。”

        “做好学生有什么不好吗？”莱奥问道，“老师不是挺喜欢好学生的嘛？好管理，做事效率高，教起来也方便。”

        瑟洛似乎早就知道莱奥会这么理解，他有点同情，更多的是为之笑笑。瑟洛拍了拍莱奥的肩膀:“呵呵，你啊……老师喜欢的是好学生，可是，乖学生并不一定是好学生啊。”

        “就像是，我问一个孩子，作业这么多，还这么难，你又为什么这么认真写作业啊？乖孩子往往会说，当然是为了让老师高兴啦，这样他会给我更多的好印象，到最后也会给我多点分。而好孩子则不一样，他们会说他们这么做是为了自己以后能够用这些知识把握住自己最初的梦，哪怕是一点点的作用，也要好好利用，这样至少能够让自己和自己未来理想中的生活轨道拉得近一点！看见了吧，好孩子，是懂得为什么而学的，拥有灵魂的！”

        “如果说到了一个机关，一个部队，也是一样的嘛！换汤不换药。乖孩子一样的部队遇到了任务，首长会这样下达命令，我们应该这么这么做，那么那么做，必须严格执行，上面怎么安排，我们怎么干，这是为了完成上级的任务！好孩子的部队呢？会怎么办？他们会说，上级下达了任务，指示我们怎么怎么做，我们必须严格执行，不能偏差，不允许失败！因为这不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更是为了我们的国，为了我们所守护的千万人民！为了所有值得被我们保护的人给予我们的信赖！！”

        “这下，你应该明白了吧？”

        瑟洛说这些话的声音，是足以让周围的工作人员听到的。在这些周遭工作的人中，有的人一边工作一边连连点头，也有人羞红了脸低下头一声不吭。警员们神色各异，但瑟洛带来的密档组组员，却已经是目光如炬，坚毅得如同刀山火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铜浇铁打之人了。无人反驳，更像是满堂喝彩一般的肯定。莱奥长出了一口气，不出所料，瑟洛没有让自己失望，不论是觉悟还是心境，都比自己强太多太多，看来自己要和这位不怎么显老的前辈要学的东西，真的不少呢！

        “和好孩子知道为什么而学一样，好部队，是知道为什么而战的，是知道应该为守护身边弱小而无辜的人类而战的！”瑟洛眼中，那模糊的门外景色，终于在一阵晃眼的白光之后，回归到了回忆中难以抹去的回忆，“还记得徵羽摩柯这孩子的姐姐吗？是她教会我，要时刻记得这个的啊……”

        “笃笃笃！”

        平常的敲门声，再次敲响了福利院里那间平凡的套房。一连三下的敲门，是大多数人叫门时候的习惯。瑟洛敲响这扇门的时候，已不知来了多少次了——至少是四次吧。瑟洛敲开了门，依旧是星尘作为接待，将瑟洛请入屋中。

        简单关心了星尘几句，瑟洛又一次把注意力放在这小小套房被改造成实验室的门口上，那里边已经是小摩柯生存的仅有小空间了。门口歪歪斜斜，各式各样的白酒瓶四下里倒着。关公坊、老村长、黄鹤楼、二锅头，在瑟洛看来花里胡哨，还有些甚至叫不上来名字，花花绿绿包装得像是街头巷尾无良小贩卖的假酒。星尘脸上完全没有了从容和笑容，粗糙的衣服，憔悴的素颜，在灯下更加有几分“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的意韵。近乎枯槁的形容，让瑟洛开始动摇了，他恨小摩柯的不争气，这哪里会是姐姐不愿意管呢？是根本管不了啊！

        “对不起，一直……让你挑起来这个所谓家的重担。”瑟洛无比痛心地对星尘深深一躬道歉，“作为姐姐，你的职责和义务已经尽到了。更何况，于理来讲，你本不是他的亲生姊妹，更无需强求。我想，到了一定程度，我们会对这个孩子进行最后的监管。而你，将会在这里获得永久的居住权，直到，你找到回家的方法为止。”

        瑟洛是顶着实验室半醉半醒尚存意识的酒话叫骂对星尘道的歉，而那断断续续的叫骂声，是瑟洛最不愿意面对的矛盾——对暴乱分子不贸然出手、忠实执行任务，和坚决不让善良的人受到伤害、仁义守护安全与和平两者之间抉择的矛盾！

        “混蛋！为什么没有人明白！他们如果敢早些出手，或者说直接进行镇压，小伊就不会死！不是说是会为了神眷者的生活和性命而存在的特别组织吗？为什么又会对威胁着普通百姓生命和生活的危机视若无睹呢？为什么不能够想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呢？你们是为了守护人民而战的嘛了？不是吧！你们啊！不过是为了保全官帽的麻木家伙啊！”

        瑟洛沉着脸，这赤裸裸的发问，如同无形的荆条拷问着有能而无为者的内心。星尘看出了长官的不悦，十分懂事地劝道:“先生，外面吵闹，来书房里坐坐吧。”

        见星尘诚恳，瑟洛答应了。两人也因此挪到了书房里，只不过这一切发生时，徵羽摩柯尚在清醒与浑噩之间，便不得而知了。

        书房十分精巧，其实也不是什么书房，倒是原来的阳台连同半个卧室装修了。正对阳光的桌子上，闲放着几本杂诗集，其余的物什，皆是被安排得整整齐齐，有条不紊的。瑟洛感叹这书房的布置和宁静精巧。与此同时，一个好奇的想法又在他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油然而生。瑟洛问星尘:“这里很宁静啊，是个看书的好地方呢！刚刚你就是在这里看书的对吗？小家伙，打算在地球定居，所以开始学习属于这个星球的语言和文字了吗？”

        星尘点头，看破了一般的，她应该有这类的觉悟了。星空一般的深紫色眼眸，依旧深邃，瑟洛也不知道她在思考些什么。星尘缓缓回答:“是啊，先生，虽然我可以用体内植入的泛语言翻译系统与你们沟通，但我还是希望能够知道我即将永久定居生活的这个地球，它的语言究竟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沟通。我渴望生存与希望，但是更渴望……以我自己的方式和能力！”

        “嗯……”瑟洛语塞，星尘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他又问星尘，“已经学会认字写字了吗？现在在朝更加高深的语言领域前进呢。”

        星尘点头，瑟洛的手抚过小姑娘的头顶，温柔得像一阵风。他的眼神却盯住了诗集不变，另一只手不自主地已经将诗集拿到了自己的身边眼前。诗集没有什么醒目的名字，不惹人眼，就如同他的内容都是杂诗一样。

        “你对诗文感兴趣？”

        “嗯，虽然是刚入门，但是我还是很希望能够看下去，跟着大家一起学，甚至我还希望能够去学校认识更多的朋友。”

        瑟洛看着眼前天真的女孩，莫名的感觉在心底燃烧起来，外星人也这么喜欢地球吗？还有中国的文化。多么熟悉的感觉啊，那个家伙，在我身边的时候，似乎也有一样的愿望呢！她，星尘吗？终究不是曾经的那个伙伴，不过……

        “那你看到……哪一首来了？”

        星尘思索了数秒，缓缓答道:“那首介子推的血诗吧。”

        “血诗？”

        “相传，晋文公重耳早年因内乱逃亡，先后遭到父亲兄长追杀，最终狼狈到一路上仅有介子推一人相随。最囧之境时，重耳因极度的饥饿，加之被农户戏弄，昏死过奄奄一息。介子推为了让主公活命，割了腿上的肉连同野菜一起煮，喂下重耳吃后才保得性命。后来重耳回国夺回了王位，封赏时却忘了介子推一人，大臣提醒，他才发现介子推已经归隐了，几次差人邀请不来。晋文公亲自去请，那介子推却带着老母亲躲进了深山。晋文公搜寻不见，便听从了手下人的主意，放火烧山打算逼迫介子推出来。火烧过了，人终究没有出来。当晋文公找到他昔日的忠臣时，介子推已经和他母亲抱在一棵柳树下被活活烧死了。晋文公伤心欲绝，在移动介子推的尸体的时候，发现介子推身后是一个树洞，里面有一块用他的鲜血写下诗句的衣襟。而那诗句没有诗题，但依旧因为这份赤胆忠心为后人传唱。割肉奉君尽丹心，但愿主公常清明。柳下作鬼终不见，强似伴君作谏臣。”

        瑟洛听到这里，也知道了是什么诗，便也接在后面背了出来:

        “倘若主公心有我，忆我之时常自省。臣在九泉心无愧，勤政清明复清明。”

        “好诗啊……字字句句敲打着灵魂和内心。”瑟洛叹了一口气，声音却显得有些弱，“可惜啊……”

        瑟洛的目光肆意流转，又停在了杂诗集下面压着的报纸上。下面似乎是报纸之类的。瑟洛以前也有过看报的习惯，不过现在电子信息化的社会，谁又会愿意看纸质报纸呢？他沉默着，走到报纸旁边想看看今天又有怎么样的新闻会被一些另类的记者写出来。

        “啊……一边读诗一边看报纸，不是会把读的东西串味吗？你看这报纸上的……”

        瑟洛这时候才如同中毒一般震惊，身体也随之僵硬，报纸上的内容之恐怖，竟让这样一个沉着的干部脸颊流下可见的虚汗！

        “市中心一废弃小屋里，四名花季女孩惨遭暴乱者迫害，血溅墙头！”

        如是直白而露骨的标题，让瑟洛毛骨悚然:“什么……竟然会这么……可恶！”    

        他狠狠捶了一下桌子，这些家伙的行为已经严重地越过了不可逾越的底线！

        “您不必这么生气。”星尘在后面劝道，“先生，如您所说，您的职责是保护神眷者。现在遇害的只是普通百姓，交给警察就完全可以了，您根本补用插手或者为之感到半点不愉快，不是吗？”

        瑟洛沉默了，更像是被噎住了，说不出来，星尘则像是早就有准备一样的。瑟洛扶着椅子坐了下来，或许只有安静地坐下来才能够让他冷静一些。但他又哪里能够冷静下来呢？心底的五味陈杂，是早就被打翻了调味瓶。刚刚星尘跟自己提起的古诗和故事，里面正义的精神仿佛一只无形的荆条，正在无限鞭笞着自己现在只能采取的冷眼旁观态度。

        瑟洛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做，脸都沉得跟铁一样了。除此以外，徵羽摩柯的每一句话，也配合着这一下又一下的忏悔，渗透着人心最柔弱的地方。是啊，自己是身居高位的命令服从者，没有命令自然不能插手，这么做也是无奈啊。除了忍，我又能做什么呢？我多么想能够跟古诗里说的那样快意豪爽，但现实不允许啊！牵制的东西太多了……

        “勤政清明复清明啊……”瑟洛只能够扶着额头，坐在椅子上喃喃，“没想到，此事这般发展，这些暴徒竟然如此凶恶啊……”

        “先生，此次暴乱涉及外界舆论而且牵扯甚广。上头有压力，您心有顾忌，我们心里也明白。”星尘坐在了另一张凳子上，与瑟洛面对面。

        一定程度的肯定和理解，使得瑟洛眼眉突然舒展:“你们心里明白，那就是说我现在袖手旁观也算合理了？”

        “合理？”星尘抿着嘴笑了，“呵呵，先生，错了。您错得离谱了！”

        “是吗……”瑟洛只觉得刚刚让自己宽慰下来的心底的火焰，再一次被无情浇灭，他只能笑笑以解尴尬，“哈，没想到他们都已经敢在市中心搞这样残酷到变态的事情了，这简直就是屠杀。普通的市民们，怎么就那么好欺负啊？”

        “那您觉得呢？市民们会随身带有管制刀具和改造手枪辣椒水瓦斯弹吗？他们会绑住几个孩子，把他们活活虐待致死吗？他们会不害怕有法律的制裁？进去之后会没有人保释吗？如果这么不对等，为什么有能力解决问题的人不能够好好运用他们的能力给予暴乱者制裁呢？”星尘道，“先生，如果此次您还心存顾忌，害怕上级责罚而执意把密档组当做是神眷者专属的安全保障队伍，不下决心惩处这些危害百姓的暴徒、保护平常的百姓的话，往后，连神眷者们都不会再相信你们能够保护他们了。而这种凶残的血案和人们心中滴下的眼血和泪，也会越来越多，不可遏制。”

        “那我们出手带头打压，这事儿就能解决了？”瑟洛还在守着心底最后一点疑虑的倔强。

        “那倒也不是。但是起码能够带起头，给大家守护和平的心愿和方向竖起一面鲜亮的旗帜，立下一座坚固的靠山！昭示大家国家不会任由此事就这样发生、保护人民的决心，同时也扬刀立威，带起大家与这些暴徒对抗下去的信心。”

        瑟洛听着星尘的话，抖着腿将双手插进了腰间的口袋，耸着肩膀点头，仿佛恨铁不成钢:“我真是不明白啊，呵，一群四六不靠的废柴小年轻就能横行四处、一手遮天。他们放着创立业绩大好时光不干，去搞这些歪门邪道！”

        “这些小年轻的头目，与当地别国的间谍和卧底串通一气，本就是为了钱唯恐天下不乱。加之HK县的法律治理延续别的制度，即使这样横行作恶，警察也根本抓不来，没有法律处罚他们。而被这样折磨，时时刻刻防备提心吊胆的市民百姓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啊。”星尘面露忧伤。

        瑟洛蓦地瞪大了眼睛:“那为什么他们不能够联合起来，站出来反抗他们呐，警察的力量会在他们身后支持他们啊！”

        “呵呵，先生，您这就想当然了。这些家伙平日里蒙着脸肆意妄为，就像见不得阳光的吸血鬼一样，为了利益什么都干。小伊的死亡您应该知道了吧？这也是他们的杰作。不是大家不愿意一起对抗他们啊，而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谁应该站起来带这个头，什么时候开始带这个头。”星尘严肃地说道，“先生，大家的愤怒和情绪已经累积得像一捆炸药了，但是缺乏一个导火索。您只有确确实实地站出来以一个普通市民的身份对抗那些暴徒，才能够消除大家心中的恐惧啊！先生！先生，您应该知道，您的部队和机关，绝对不是为了单纯守护神眷者而存在这么简单，应该是为了所有弱小而无辜的人们的存在并且战斗的！”

        而瑟洛，此间也醒悟了些，当即一拍桌子:“他乡之人都知道这个道理，我又怎么能够这样投鼠忌器呢？事不宜迟，我马上去办这件事。到时候我还要回来，为徵羽摩柯治好他的心病。大家的安全，还有这孩子逐渐忘却的神眷之心，一样也不能少！”

        瑟洛回忆到这里，莱奥似乎也有所感慨。莱奥望着天空中的清亮，这样的明朗，自己在被仇恨笼罩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可现在自己找到了比仇恨更加重要的东西:“赤子之心，日月可鉴！不为名利，只为守护之人的安好。先生，不论您之前是什么样的，是好是坏、是冷漠是热情，单凭您能够在这种境况下有此等觉悟，我莱奥便是实打实的佩服！”

        旁边一个警察插话进来:“但是这位长官，凭当时您所在组织的制度，这样的提议是不被允许的吧？”

        “不错，并不会被允许。他们否认的是形式上的不合，但是这并不关乎其中的关键。”瑟洛说话间，处理好了带处理的事宜，把手中的资料交给莱奥，便找了个地方跟这些没有经过当年实战洗礼过的小警察攀谈起来。

        “关键？”

        “一个是战略上的合理，另一个是人道上的底线。总指挥的长官起先没有同意，但是一位极具智慧的参谋站出来分析了这般理论。虽然我们组织不是专门为百姓处理事件的，但是法理不外乎人情，况且这般恶劣性质的事件发生了，我们有能而居之，更不能袖手旁观，这不符合人道主义。从战略来讲，暴乱者的暴行已经越过了他们可以胡作非为的HK县这个特别的法律行政区域，他们踏进了V城的大范围，国家的法律已经可以对这种暴乱进行制裁了，我们完全可以当做是名正言顺的保卫人民安全的名义进行镇压。”

        听了瑟洛的讲解，几个小警察这才知道了当年作战的意义:“长官，您是说。如果他们的暴行发生在HK县这个特别的县城，我们没有办法干涉这个特别的行政区，但是他们敢在这个特殊地区以外犯事，我们就有理由去镇压了，对吗？”

        “嗯，HK县有着特殊的法制体系。国家的法律不能约束那个县城。”瑟洛这样回答的。

        “就这样，我们收到了作战方案的肯定。与预想不同的，是总指挥除了说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样的军令之外，还交给了我一个孩子。”瑟洛的表情开始柔和了，他看向了刚刚战音离开的方向，不等莱奥跟着问，他就已经公布了明眼人可知的答案，“就是那个姑娘——战音·Lorra！”

        莱奥连连点头，他也知道的。但姑娘的来历和底细他一无所知，除了名字，他依旧是一脸懵:“先生，那个姑娘是什么来路？为什么会被总指挥指派？是天生的天才，还是总指挥的……”

        “是不是走后门来蹭什么职称的？”小年轻有点不屑，问的也相对直白一些。莱奥想要教训一下这些小家伙，这可不是对长官的态度。

        瑟洛止住了暴躁的莱奥:“嗯……是，也不是！那个小姑娘的确是初音的一个族妹。四年前，外星飞船事件发生之前，初音十六岁，刚刚上任总指挥之职。暴乱时期的初音已经有了两年的工作经验，而战音那个小家伙，才只有十四岁啊。和徵羽摩柯一样，是个孩子。”

        瑟洛没有理会小警察，他说起了只有莱奥才能理解的概念。莱奥好生事，打趣问了一句:“先生，您这人缘别不是只专注在了比您小的孩子上了吧？”

        “哦？”

        “没什么，先生您说吧。”

        “她叫战音Lorra，今年十六岁。是日本总部特别培养的新一代特型神眷者，后来经由初音未来的指派之后来到了中国本土，已经有四年了。虽说她作为被总部重点培养的神眷者，但是接受的是机械化教育，命令、服从、行动、达成，除此以外没有任何概念。看起来比较光鲜吧，可是很麻木，更像一个机器。”

        “这样的家伙，叫做‘兵器’更合适吧？她的形象跟洛天依他们完全不一样的概念好吗？”莱奥说出心中所想，但很快他发现了异常，刚刚战音的形象虽说很接近瑟洛所说了，但依旧不同，“先生，刚刚他和你说话的时候，好像很活跃很高兴啊，看起来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她也好像拥有丰富的情感，知道善与恶，也知道心中的伤悲，她还知道害羞和傲娇。这样的她，真的是你所说的机械化教育之后的她吗？”

        瑟洛早料到莱奥会这么问，因为那次的镇压行动之中还有一段极为特别的插曲。那一段，能够让半机械化的兵器少女获得“觉醒之右眼——魔音·镇魂歌”的、刻骨铭心的插曲。这样的往事，应该这样告诉莱奥吗？现在时间似乎不早了吧……

        瑟洛收拾了行头，整理了衣裳，说出了他那句最喜欢吊人胃口的话:“等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了。你总有一天，会见识到那个孩子真正的能力的，等你亲身感受到了魔音·镇魂歌的愤怒与悲悯之后，我想，不需要我解释，你也明白。因为她也没有告诉我她经历了什么，而我，也是在见识到这个能力之后无师自通的。”

        “该离开了，我们采集到了相关资料。”瑟洛起身去到外面，找到了联合出警的警官，敬了个礼，“司空警官，分析完毕了，具体的情况和内情我会捡能够向别部告知的部分全数发送给你。不过可能要到晚上，我们会尽快完成给你们交代。为避免不必要的恐慌，对外宣称的内容还是简化成普通的抢劫枪杀吧。”

        “明白了，你们先忙，这里交给我们了。”警官名叫“司空剑冠”，是个成熟沉稳的男人，对于瑟洛这种国家级特殊组织的负责人，亦不卑不亢。他目送瑟洛和莱奥带着的工作人员离开，若有所思。似乎，眼前陆续挤成人山人海的记者，已经不足以挡住这位沉着的老警官的视线了。

        一路上，莱奥仍然对刚刚的回忆耿耿于怀，但他更担心那个他不了解底细的姑娘:“先生，我们不等战音姑娘了？她好像在赌气，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不用担心。”瑟洛脚步没有停歇，走向了刚刚停放的轿车，“她知道基地怎么走，晚饭点她会回来的。”

        “你这么有信心？她还只是个孩子诶！况且……你怎么知道她晚饭点会回来吃饭？”莱奥问道

        瑟洛则是自信满满:“要知道，两年前她在我这里协助我行动的时候，吃不惯这里食堂的饭菜。还是我天天给她做饭烧菜呢！你说得对，她的确是个孩子，所以才会有作为一个孩子应该有的、可爱的特性啊！”

        “阿嚏！”巧的是，数条街外，女孩也正在此时一连打了数个喷嚏。战音眯着眼睛，一脸懒洋洋的神色，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她像是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一样慵懒，揉着发红的眼眶，之后又打了个哈欠，“哈——真是的，初音姐在日本总部把我派出来以后都没吃过一顿饱的呢，啊——有点饿了。去找瑟洛，让他给我做好吃的！”

        战音处在一条小吃买卖并不算少的街道，在那里，有一家不错的日式料理，她也打算在这之前随便买点小寿司之类的点心垫垫肚子。就在她脚刚刚打算迈进那家料理店的这个刹那，一股急促的暖流突然在她的眼睛内涌入……

        “那么……”莱奥还想继续问下去当年的经历，他坐上了瑟洛的车。副驾驶位上，他把窗户摇了上去，“你和那个叫做战音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样建立这么深厚的友谊的呢？”

        瑟洛发动了车，燃烧汽油发动的引擎，声音咯咯嘎嘎的，像一把生锈的刀，割得瑟洛心口直发毛。他只管踩了油门，微微叹了一口气，便将眼睛看向前方了。莱奥“呃……”地沉吟了一会儿，猛然才发觉瑟洛眉间的皱纹又深了几条，牙关也紧咬了，握住方向盘的手也渐渐生了青筋。

        “莫非……战音那孩子也和徵羽摩柯一样，拥有着坎坷的身世和经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也罢！见好就收吧。今天战友重逢，也不能惹先生不高兴。”莱奥是这样想着的，他也不再问了，和车上其他人一样。莫名的寂静，长长地停留在这辆黑色的吉普中，难以散去……

        驶过了许多街区，近乎到了郊外，瑟洛的车也开的随意了一些，他开始单手扶方向盘了。瑟洛摸索了几下口袋，从钱包里摸出一张照片，那是后来平定了HK县事件风波的一张照片，上面是他和战音的合照。

        唯一不同的，是战音的脸上绽放出了几乎不可能出现的笑容，纯真得像个孩子，而这个孩子的眼角，还挂着许久之前的泪痕。

        “她会笑？”

        “她也会哭。”瑟洛这样补充道。

        “她不是接受了机械化服从模式教育的兵器吗？”

        “但她也是人类！”

        瑟洛的两句补充，补在了莱奥正好缺失的语句核心中，莱奥接过了照片，老老实实靠在了座椅上，往事一幕幕也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他也是个背负着家族仇恨的人，几乎在仇恨中迷失了自我，失去了作为神眷者的那颗更为高尚、不带有仇恨色彩的神眷之心。但是战音的蜕变正好相反，从无心到有心。莱奥笑了:“先生，这也是您的功劳？”

        “功劳？”回答莱奥的，是瑟洛的反问。

        “不是吗？”莱奥跟随了瑟洛不久，但也了解了许多瑟洛才知道的过往，以及一些神眷者的蜕变，“先生，倒不如说，您是大家的老师吧！您说呢？”

        瑟洛接过了莱奥递过来的那张照片，认真聆听着莱奥说的话了。

        “您给予了洛天依和乐正绫安全保障的决绝和信心，承诺了星尘和初音对待不同星球之间的和平交流和接触，教会了徵羽摩柯坚韧和逆风飞翔，唤醒了战音心底作为人类的情感和爱憎。就连我，也受到过您的启发呢！”莱奥将双手叉在了胸前，“不瞒您说，我当初选择跟随您的时候，不过是因为人在囧途，无依无靠，但却放不下那份仇恨，也不知道这份神眷之力能够用来做什么。想着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在这里找个差事吃口安稳饭就好了。但是我错了，这几天先生用以往的经历和孩子们成长的历史，告诉了我不一样的精神和体验。听了您口中摩柯的故事，还有这些小神眷者们的一些语言和交流接触，我似乎又找回了作为一名神眷者的骄傲和使命感。”

        “是因为你拥有那颗仍然闪烁明亮的神眷者之心啊，莱奥！”瑟洛告诉了莱奥答案，勾起的眉毛，上扬的嘴角，无一不显露着这家伙的意气。

        “其实，真正的老师，是那些孩子们啊！”瑟洛眼中闪烁着泪光，“远古的雅音宫羽和绫彩音的正史，教会了我正视人性和神眷者肩头扛起的重担；徵羽摩柯以身试险，凭一己之力接下千钧的飞船，教会了我什么叫作舍己；而星尘的点破，是最重要的，也是作为正当职的、名为‘守护者’的你们所必须记住的！”

        瑟洛调整了车速，使得这速度足以匹配他的语重心长:“我们虽然是执行命令的机械化部队，但我们永远不要忘记作为守护者应该肩负的责任。我们要守护我们必须守护的，同时也要守护我们应该守护的，只有这样才能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心。”

        “勤政清明，复清明啊……”

【这里是分界线，下面是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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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镇楼图奉上！！

这张图很有爱哦~摩柯、星尘还有战音Lorra都在这里了，炒鸡可爱啊啊啊啊！(阿伟死了)

实际上呢，会想到在这一章让战音姐姐登场，也是收到了这张图的启发，星诺心血来潮了呢！

言归正传，本章是瑟洛的成长史了。作为神眷者和神眷者的守护者，两者应该是相互依存相辅相成的，没有绝对的教育者，也没有绝对的学生！因此，在教会徵羽摩柯坚强和逆风飞翔的前夜，瑟洛必然会有这样观念和本质的蜕变，而这个教会瑟洛领悟到真正的守护和守护者的责任的导师，就是我们的星尘姐姐啦！

(星尘姐姐棒棒！星尘姐姐赛高！)

所谓“勤政清明复清明”，是作为忠良之人对君王或上级的劝诫，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劝诫，在这里，星尘也将这个作为劝诫激励了瑟洛。而瑟洛，也将这个作为自己以后不犯错误做一个忠良之人的一面镜子。希望大家也能够时常自省，知道自己的意义和责任，以及自己应该做的事吧~

【那么下一章会发生什么呢？是摩柯得下一场战斗？还是言和的奇遇？亦或是洛天依乐正绫她们的日常？还是战音的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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