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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aea】【对立x光】忆中昙花

2023-03-28 05:23 作者:sans_1  | 我要投稿

服装设计师光x学生对立

可能有occ...

Maybe有刀子?

封面P站ID:106196210,作者:Archive

感谢画师大大的授权

正文约1.15w字

加上后记约1.2w字

大概没其他要说的了


莺啼鸟啭,繁花似锦。夏日的光芒再次洒在了校园的花坛之上,那万紫千红面对这灿烂又温柔抚摸,都绽放了那美丽的笑容。熠熠生辉的喷泉,在校园的中央展示着自己那柔和美丽的身姿。而一座座经历千秋万载的教学楼,却依旧散发着书香的气息,邀请着求知者们向他们迈出渴求的步伐。


伴随着校门的敞开,学生们都迈开期待的步伐,走向这崭新的学期。告别了使人依依不舍的假期生活,穿上了尘封已久却依旧灿烂炳焕的校服,去面对这旧雨重逢。这是一个既令人感到惋惜不舍和悲伤痛苦,却又使人兴奋期待和满怀冀希的一天。也是冬日奔走而去,夏日紧接而来的一天。


但是这如此美妙的一天,对于一个人来说却又如此的平淡无常。她头扎一双蓝黑的蝴蝶结,长发徐徐飘落在腰部,与清风共同在空中起着一支芭蕾舞。她眉目如画、双瞳剪水、朱唇皓齿,五官是如此的秀色可餐,如同出水芙蓉。可当你望向她那漆黑的双瞳之中的时候,却又能发现这其中蕴藏着一个无底的深渊——她的眼神是如此的干枯无神,就像她早已心如槁木、肝肠寸断。她眼睛是如此的平静,如此的使人不寒而栗。即使她的双眼倒影出了她所见之景,可仔细一望,却又感觉她眼中空无一物,如同那吞噬万物的黑洞——如此的空虚。在黑色连衣裙的白色前领圈也系着一个蓝黑的蝴蝶结,下方环绕着两条金色的腰带。而下方的裙子两侧也各别着两对金色蝴蝶结,蓝色的裙子底部内含着一层白色的裙褶。腿上附着一层通透的黑丝。高跟鞋那厚实的声音则透露了一股王者的气势。


她向来如此,未来也会如此。那朵隐蔽的昙花含苞吐萼……


阳光轻柔的铺撒在对立的课桌上,一个个黑色娟秀工整的字迹在阳光的映衬下明光锃亮。她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向外观望着楼外的水木清华。周围同学们欢快的喧嚣与吵闹的步声都与她丝毫无关。她是位于拍岸波澜下方那平静的水珠,她是位于闹市中心那矗立的树木,她是万马奔策间那安静的小草。她与周围格格不入,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处在着嚣闹的学校当中,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也不会有人想注意到她。原因无它,曾经想与她交朋友的人无一例外的都被她那可怖的眼神所劝退,久而久之,便没人愿意理会她了。即便她的成绩是如此的优异。


孤僻的她早已习惯孤独,她不愿逃离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孤独,因为孤独是她给自己搭建的庇护所,因为孤独给予了她一个避风港,因为孤独就是她的归所……


她与孤独常伴,她与红尘隔绝,她与光明不容。


对立,这就是她的名字——与世界对立,与光明对立。


曾经,她也渴望着属于自己的光明,她希望有一束光可以照亮自己的内心。因此,她一直在等待,等待,还是等待……从曾经的满怀冀望到冀望渺茫随后落到了黯然神伤最后跌到万念俱灰……曾经一次次在家里等待的只有父母的争吵与对自己的无尽怒火,而现在他们的身躯早已回归大地的怀抱了。曾经在初中被霸凌,被他人所欺负。而现在在大学无人在意,无人理会。彻底没有人在乎她的存在了,就如地上的一片枯叶,没人在意,被世界所遗忘,随后在冷风与寂静中归于土壤。


不过她丝毫不在意。“对立”那炽热的心早已熄灭,曾经渴望获得涅槃重生的“对立”现在只剩下一副空灵的躯壳了。或许在这无情的现实的摧残之下,真正的“对立”早已死亡。或许现在在这世间所留下的“对立”,不过是为活而活,毫无追求的死心;为存而在,毫无色彩的灵魂罢了。


属于她的救赎之光可能永远不会到来了;属于她的正义这次可能要永远的缺席了;属于她的重生可能永远不会被遇见了……


这世上或许甚至连一朵为她而闪耀的昙花一现都不存在……


……


阳光明媚,一位美如冠玉、婀娜多姿的少女迈着欢快的步伐朝着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学走去。白色的连衣裙的前领圈和腰带上挂着一个粉色的蝴蝶结,中间还镶嵌着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石。随着她欢快的步伐,那白色的长裙扬起了悠长的姿态,裙尾还随着清风而在那翩翩起舞。她脸上挂着高兴的笑容。闭着眼,哼着一首小曲调,沉浸在快乐之中。


到了学校的大门前,看到一个年深岁久的巨大石碑,上面刻着“希瓦格尔大学”。她的笑容愈发灿烂了,从里面透露出了她的骄傲与自豪。


她是享誉世界名号的服装设计师。她所设计的服装以热烈、奔放、活泼而著称。白色的色调搭配着五颜六色是如此的匠心独运,完美的把人性之美与人心之活泼通过色彩的方式表现了出来。并且这些服装就如同她一样,永远的是那么的善良与乐观,无论遇到什么,或挫折,或痛苦,那股抚慰人心的笑容永远不会消失。她就如同天使一般,当人们望见她那美丽的笑容的时候,心中的一切阴霾便会消失,剩下的只有治愈与安心。


这种无私奉献自己的光芒予世界,就如同她的名字——光。去除世间繁杂的一束光,平息红尘喧嚣的一束光,驱散无尽黑暗的一束光。


……


学院之中有着一个非常广阔的草坪,对立安静着坐在上面,望着远方高楼林立。她就这么忘我的坐着,没有任何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同伴,如此的安静与寂寞。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或许她什么也没在想,就只是单纯着望着远方的闹市罢了。从远方看去,这就如同一塑冰雕美人,没有任何观众的冰雕美人。这塑雕像就这么坐着,在周围鸟语花香与明媚阳光的衬托下是如此的凄静与悲凉。清风徐来扬起了她长长的黑色秀发,如同是在安慰着这个早已破碎的心灵。清风徐过,寓示着柔风的失落与无奈,她依旧不为所动。


“沙沙”一阵有规律、轻快的草声从对立身后响起,对立依旧纹丝不动。


“请问一下……”


光从对立身后突然冒出,用着天真的眼神望着眼前的对立。丝毫没有察觉到对立身上所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气息,还希望与这位孤独的少女搭话,成为这位少女的朋友。


可对立可不这么认为,她怒视着眼前的少女。因为这位少女打破了她安静的时光,打扰到了她。不仅因为如此,她厌恶这位少女身上所散发出的光芒与乐观。她讨厌这些东西,因为这些东西她不曾有过。她羡慕,她嫉妒,她恨这种自由、乐观、善良的人。


“唔……”光被黑色少女的这种眼神吓着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对立要露出这种眼神来。她仔细的搜寻了一下自己的大脑,都把大脑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这位黑色少女的身影。她也不曾记得自己与任何人有过恩怨。所以她很疑惑为什么这位黑色少女要如此的目视着她。但是光没有畏惧,她无视了黑色少女愠怒的神色,继续开口到:


“请问一下……”


“滚……”


对立朝白色少女低吼到。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位白色少女没有因为她的眼神与气息给吓的远离自己,但她不愿与他人有任何的交集。所以当她朝白色少女低吼之后并不对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内疚与懊悔,特别她还厌恶这种人。至于自己可能会失去唯一潜在的朋友,她不在乎,她早已习惯孤独了,朋友这种东西对她来讲是无所谓的身外之物。


“好吧……”


白色少女失落地离去了,她不明白黑色少女为何要对她如此。但她也不打算放弃,可能是自己那小小的倔强吧,光一定要明白为何这位黑色少女如此的厌恶她。明明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为何黑色少女要如此的对待他人。光身上的光芒愈加灿烂了,她的善良不允许她见到这种邪恶而置之不理的。


对立回头望了一眼那白色的背影,静静地盯着她离开了自己的视线,随后回过头去,继续盯着远方的高楼,感受着这凄静的气氛,享受着这孤独的滋味。


“她应该不会再来了吧。这样就好,可以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了。”她如此想。


……


黑色少女怒视着眼前的白色少女,面露愠色。因为这位白色的少女又来找她了,她能看出这位少女因为自己的怒视而显得有些害怕,仔细一望她的手,那双洁白的双手还在微微颤抖着。少女很疑惑为何这位少女要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但这股疑惑并不会改变她对白色少女的态度。


“滚……”


依旧是一摸一样的怒吼,但不同的是这次白色少女没有像上次一样狼狈的逃离。她坚定地站在黑色少女的面前,双眼直视着黑色少女的双瞳。白色少女看到了黑色少女双瞳中那无尽的深渊,深渊之中是无尽的绝望、嫉妒、愤怒……她不明白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上是如何装载如此多的负面情绪。她就如同一只怪物一样,是一切负面情绪与黑暗的化身。如果自己是光明的代言人的话,那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就是自己的对立面——黑暗。


但自己是不可能退缩的,光自己明白。自己是从不畏惧任何挫折的,之前的阻挡自己的那些挫折都被自己坚贞不屈的意志给击倒了,而这次的小小阻碍,又怎会阻止自己——她要探寻这位黑色少女身上的秘密以及为何她会如此的厌恶甚至怨恨自己。


对立已经要被触及到底线了,自己已经对她发出了威胁,可她却丝毫不听。依旧站在自己的面前。对立不明白她这样做的原因,也不明白她这样做的目的。但她这种不断打扰自己的行为确确实实惹到了自己。如果她依旧如此的话她不介意对这位白色少女恶语相向,反正自己也不在乎这位白色少女,甚至还有点厌恶,所以她也不会关心自己的话会造成什么后果。


“我觉得或许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白色少女鼓足勇气说了出来,但手颤抖的更加剧烈了,连带着身躯也开始微微颤抖了。白色少女很害怕,因为这是她第一次面对如此浓厚的恶意,特别是这股恶意还是冲着自己来的。但她眼神依旧坚定,并没有被这种恶意给冲垮意志,并没有因为这种恶意而出现丝毫的退缩。


眼前的黑色少女盯着白色少女那面露难色但是没有一丝退缩的脸庞。她的身躯都已经开始颤抖了,黑色少女感到可笑,明知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可这位少女却依旧在像一位蠢蛋一样在盖着这种道傍之筑。在感到可笑的同时还有那愈来愈浓烈的疑惑,她不觉得白色少女会真像个蠢蛋一样做各种无意义的事,最后落得一事无成。可她始终想不出来,不断的打扰自己对这位白色少女到底有何意义——即便自己已经表现出来反感了,这位少女依旧在死缠烂打。仿佛在这位少女的生活中,除了打扰自己就无所事事了一样。


“你为何要来找我,在我看来你的所作所为都是毫无意义的。我不明白你如此做到底是为何,但我也无心去探究这些,我现在想告诉你的是,你的一举一动都不断的在朝我的底线靠近。你已经是第二次打破我悠闲的休息时光了,有什么事快说,之后就别再妄图打扰我了。”


上次和其他人说话是什么时候,对立早已忘却了。但对立也对这些毫不关心,她现在只希望快点打发走这位烦人精,然后回到之前那枯燥无味、日复一日的日常生活中。她早已习惯于这种生活,也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因为她早就对救赎心灰意冷了。只有黑暗可以包容她,只有黑暗可以成为她的归宿。


光感到欣喜若狂,因为面前的这位黑色少女终于愿意与她对话了,这对于她来说是非常值得自豪的一件事。好事多磨这句话不是凭空出现的,或许一开始会遭到挫折,但光相信只要坚持不懈,最终还是能做到绳锯木断的,最终还是能让自己如愿以偿的。光的嘴角翘起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弧度。


但接下来光感到一丝慌慌张张。因为她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总不可能把昨天还没问完的路接着问吧,这样毋庸置疑的会直接把天给聊死掉,还会使自己会很尴尬。所以光现在正飞速的运转她小巧的大脑,苦思冥想也要想出一个能把话接下去的问题。


对立就这样静静地盯着这位突然不说话的少女,似乎这位白色少女正在思考些什么东西。但对立也不打算询问,倒不如说此时此刻对立才发现这位少女的脸庞还有些可爱、天真……对立的眼神略微失焦。


此时此刻两人之间的氛围变的似乎有些微妙,空气此时此刻仿佛凝滞住了一样,时间仿佛在这里停下了脚步。寂静在二人之间传开,但正在苦思冥想的光和眼神失焦的对立都没察觉到这一点。


突然光的脸上出现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同时也让对立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略微低头俯视着光。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对立感到很无语,刚刚那位少女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还以为她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呢,没想到只是来询问自己的名字。但看到少女一副满怀期待的样子,丝毫没有尴尬的意思。这反而弄得对立为她感到尴尬了。


“对立”


对立用着一副空灵、冷漠的声音说了出来,从中透露出一种女王般的气势出来。


“光”


与之相反,光则是用着一副活泼、热情的口吻去介绍自己的姓名的,就如同一位天真的孩儿一般。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可以离开了。”


光的脸上出现了一瞬的失落,但转瞬间便被微笑所替代了。


但即使是这转瞬即逝的失落也被对立捕捉到了,不过她也没去过多的探究为何失落。她在意的倒是刚刚为何自己会分心,如果不是光的表情突然变化引起自己注意的话,自己甚至还没发现自己竟然失神了。即使自己时常坐在草坪上远望高楼林立也未曾如此失神过。对立若有所思地盯着光那活跃的背影消失于自己的视野当中,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丝自己也未发觉弧度。


……


对立发现自己恐怕无法回到之前那枯燥乏味的生活当中去了,因为现在光每天有事没事就会来找她。一开始,对立感到极其的不适应与反感,但随时间推移,对立渐渐习惯了这位突然闯进自己生活当中的少女。


不过在绝大部分时候,对立都是作为一位“倾听者”,因为她不喜欢主动开口。但光对此丝毫不介意,每天她都会兴致勃勃的带着一些自己所见的奇闻趣事去跟对立倾诉。至于对立的回应,光并不奢求,她只要知道对立在认真听着自己的倾诉就行了。


她们在不知不觉间早已变得如影随形,黑色少女的生活轨迹早已被改变。


从漫长的相处时间中,对立也知晓了光的身份,光可以说是对立的学姐,光是从这所大学毕业的。然后在机缘巧合之下,光在拜访母校的过程中遇见了对立,两人的绊羁也便是从那时候就开始了。


如今,对立不知从何时发现,无论何时何地自己的脑海当中总会出现光的身影。没有光陪伴自己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与难忍。有时候光可能会因为一些事务没能过来陪伴自己,自己在这时候常常会有些担忧与害怕。她担忧光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她害怕自己会不会被抛弃了。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如此胡思乱想,但她深知一点,即便自己很不愿意承认,她已经彻底被光所改变了,她已经彻底与之前的生活告别了,她已经彻底无法离开光了。


“我或许可以换一套连衣裙了,总是单调地身着同一件黑色连衣裙也不是很好看。”她看着自己那黑色的连衣裙喃喃自语道。


她终于遇见了属于自己的昙花一现,她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救赎。曾经受困于无尽的黑暗囚笼里的少女终于被解放了出来,缠绕于自己身上的黑色荆棘也被斩断。她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关心与温暖。


“对立!”,一声活泼的呼唤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感到自己的手被拉扯了一下。转过头去,光那热情的笑容出现的自己的眼前。望着这美丽的脸庞,对立的嘴角出现了一丝笑容。


“对立是在想什么高兴的事吗?”一声疑问重新唤醒了对立,对立立马收回了那一丝微笑,回应道:“没什么”。


光也没过多的追究:“对立,这周末要不要去游乐园玩。”


如果是当初的自己一定会果断拒绝,但现在的自己早已改变,只要有光的陪伴,去哪里都无所谓。


“可以”。对立淡淡地回答道。


“好耶!”望着那蹦蹦跳跳远去的身影,对立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这样也好……”如今这样的生活,对立也不故意排斥了。反之,对立还想把这种生活一直延续下去。


……


黑色少女遇见了属于自己的昙花一现,但可惜昙花的光彩终究只能维持那一瞬间,随后转瞬即逝。那颗正在涅槃重生的心与魂,再一次的落入了那无底的深渊……


……


对立魂不守舍地盯着手机上向光发出的消息,即使对方没再回应过自己。她依旧清晰地记得当时自己在机场与光告别的情景:


“真的要走吗?不能带上我吗?”对立恳求光可以带上自己离开。


“抱歉啦,这次不能让你随心所欲的啦,更何况你身上还有学业负担。不过我们也可以用手机来联系的,不是吗?”


……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抛弃我了吗?”看着手机上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对立咆哮道。


从不久前开始,对立突然就联系不上光了。不论是发消息还是打电话,始终没有任何人回应她。光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就从对立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


但每天回家,对立依旧会孜孜不倦的在手机上发消息,她依旧怀有期待,她依旧希望下一秒光会回应她,她依旧对光抱有幻想,她就如在那城郭边等待那青青子衿的少女一样,如此的痴情沉沦。


“当初是你将我从黑暗与深渊的荆棘中拯救,但如今也是你再次使我跌回那痛苦之中。我现在早已无法回归黑暗,即使我曾经就是黑暗的一部分;我现在早已无法忍受孤独,即使曾经孤独就是我唯一的同伴;我现在早已无法离开你,即使我曾经习惯了一无所有……”


“或许我就不配拥有幸福与快乐吧……”


对立早已泣不成声,床上的枕头早已被悲伤的泪水所浸透。她再一次的被世界所抛弃了,她再一次的被世界所遗忘了,她再一次成为了那无人在意的枯枝落叶了。


对立的脑海当中再次浮现出了那位白色的背影,对立想上前抓住她,可无论怎么跑,她始终无法追上那白色的身影。她跪坐在地上,黯然销魂地盯着地面,这一次没有任何眼泪滴到地面上,因为她的眼泪早已干涸,因为她千疮百孔心再一次破碎了,因为她早已对未来不再抱有冀希了。


对立睁开了她那毫无光彩的双眼,她就这么盯着天花板。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实——或许根本不存在什么光,或许光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一位虚无缥缈的朋友罢了,或许从一开始都是自己在欺骗着自己吧。


她的嘴角慢慢绽开了一个疯狂的笑容,她不知为何她想笑,她不知为何她要笑。她为自己感到悲哀,她感到心如刀割,但她依旧无法抑制住自己的笑容,那涕泗纵横的脸上出现了令人不寒而栗的诡异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


对立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悲与可怜啊。她慢慢的从床上起来,脸上依旧挂着那疯狂的笑容。她一步一步地走向厨房,月光透过窗户照亮她那扭曲的神情,同时也照亮的厨房台上那把银闪闪的小刀。在月色的照耀下,那把精致的银色小刀散发出了令人着迷的色彩,它就如同月光之下的宝石一样,是多么的精美绝伦、白玉无瑕。


“咣当!”


一声清脆的声响从对立家里发出来,那把洁白如玉的小刀此刻被那一抹嫣红所染,静静的平躺于冰冷的地面上,陪伴它的是神色安详的对立,那疯狂的笑容此刻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对立此时躺在那鲜红的彼岸花丛之中,她已经不用再为任何事情担忧了,她已经不用再忍受残酷的现实了,她终于可以使自己彻底的放松下来了,她终于获得了一直所渴望的休息,她将做着一场永不醒来的梦,她将永远地远离自己所畏惧的梦魇……


……


或许是世界还想着继续折磨她吧,对立慢慢抬起沉重的眼皮,听着耳边模糊的心电图的声音,洁白的天花板映入了对立的眼帘,一股酒精特有的刺激气味钻入到了对立的鼻腔之中。


她不明白为何自己依旧存在于这悲惨的世界上,她不明白自己有何价值来被拯救。但她依旧存在着,但她还是被这可恶的命运所拯救了。


……


对立又回到了之前枯燥乏味的校园生活中。与之不同的是,现在的同学和老师更加排斥这位可怕的少女了,不过她也不在意。自从苏醒后她喜爱上了绘画、钢琴和提琴。


为何喜欢绘画?因为她想把光给完美的描绘下来,每次看见这一张张画作的时候就会感到光就在自己的身旁一样。她时常对这些画作自言自语,就如同自己面前站的就是真正的光。她把自己的画作贴满了房间,通过这样的方式,对立麻痹着自己,因为这样自己就会认为光依旧在自己的身旁,在与自己畅所欲言。


为何喜欢钢琴?她喜欢钢琴那空洞的声音,一声声的琴键化作一个个空洞的音符,组成一首首无神的音乐。这就如同她的内心一般,如此的空洞;这就如她的身躯一样,如此的干瘪;这就如同她的灵魂一样,如此的黯淡。所以她喜爱钢琴,因为钢琴能表现出自己,因为钢琴就跟自己毫无差别。琴键中那些破碎的旋律仿佛是为自己而生般,当她开始学习钢琴的时候她仿佛就是一位天生的钢琴家,她的演奏能让台下的人魂不守舍,黯然销魂。


为何喜欢提琴?她喜欢提琴那悲伤、婉转的旋律。当琴弓在琴弦上优雅地舞动的时候,它所发出来的那一声声悲伤、绝望的音符如同对立的经历一般,使人能感受到她悲痛欲绝的情感和她撕心裂肺的呐喊。不仅仅是天生的钢琴家,她也是天生的提琴家,如果说钢琴能使观众感到黯然销魂,那提琴便能让观众感受到泪干肠断和透骨酸心。


……


她不明白为何她要学习这些,她明明可以再次选择死亡。命运和世界可以赢死神无数次,但死神只需赢命运和世界一次便可。但自从那一次的自我陨落过后,对立便不再进行第二次了。她自己也不曾知晓为何,但现在她可以通过这三种方式宣泄自己内心的痛苦与悲伤,同时也催眠着自己,让自己依旧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存活于这悲凉的世间。


每天当你路过学院的绘画室、钢琴室或提琴室时,你总能看见一名身着黑衣的少女在孜孜不倦的练习着。细看她的画作,你会发现她的所有画作都是在描绘一位白发少女,在这位白发少女身上你能感受到圣光洗礼的你的灵魂,很难想象这是由一位内心阴暗无比的黑色少女绘画出来的作品。聆听她的钢琴声,你从未发现钢琴的声音原来是如此的空洞,你以为那优美的琴声经她之手仿佛都失去了灵魂和色彩,明明是如此黯淡无光的音乐,它却仿佛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将观众的灵魂所吸走,让观众感到失魂落魄。鉴赏她的提琴乐,你能由衷的感到无比的悲伤,这是你在这个世上听到最为悲伤的一首提琴曲,一声声音符就如同一把把小刀似的扎穿了你的内心与灵魂,使你感受到何为痛心入骨。


渐渐地,对立对自己目前的专业完全失去了兴趣。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换专业,她换到了古典音乐系专业。不过由于对立的“光荣”事迹早已传开学校,所以到新教室的她也是被他人避之不及的存在。除了这位新换的导师,她时常会去关心对立,希望能解开她的心结,但不出意料,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并且她也很惊讶于对立所演奏的曲子,因为这些曲子内所蕴涵情感之丰富、真实让她很难以置信。一位正处于花季时期的少女竟能自己创作一首无比悲伤、无比绝望的音乐出来。


“她到底经历过何种苦难,才能创造出如此伤感的乐曲出来。一个人不曾有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所有之物净数消失。”对立的导师曾经这样评价过她,不过对于这位早已万念俱灰的少女她也只能束手无策。她不曾经历过少女的苦难,自然无法去理解安抚这个破碎的灵魂。


……


日月如梭,对立此时早已毕业。她毕业之后成为了世界有名的音乐家,她的音乐常常以悲伤至极而出名。不过她对这些名誉与声望毫不在意,她常常独自在家远望那天边的月辰。她不明白为何自己要活到现在,或许是她内心的期许还未彻底消灭吧。她每天会在梦中幻想着与那道白色身影的无忧无虑地生活着。她不希望从那个美好至极的美梦中苏醒,因为每一次苏醒自己就要再一次面对这令人痛不欲生的现实。她偶尔会望向手腕的那道疤痕,心想:“如果自己死了,是不是就不会苏醒了,是不是就能永远地存在于那个美梦之中了,是不是就能永远的陪伴在她的身旁了。”但每次当那银色的锋芒架于她的手腕之上的时候,她就会放弃。她不是因为害怕,是她不愿,她拒绝,所以她不曾有过第二次选择长眠。


“即便她早已把你抛弃了,你依旧在等待着她吗?你依旧在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吗?你可真的痴情愚蠢啊,我就如同那位昙花女神一样,明明对方早已不记得自己了,自己却依旧在做这般无谓的努力。但不同的是,我永远不能像她那样,获得一个幸福美满的好结局。在我的身上,不曾存在任何的幸福和快乐,即便有就如同那昙花一般,仅仅只能绽开一瞬。我是世界的弃子,我是命运的敌人,我是人间的悲哀……”她时常会如此的自嘲自己。


她时常会发布寻人启事,但很可惜的是,光对自己的隐私保护的很好。明明如此的出众,可却无人知晓她的长相,人们唯一知晓的便是她那出名的衣服。渐渐的她放弃了主动寻找,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最后一定会无功而返的。所以她开启了一段漫长的等待,她希望光看到自己的名望之后会主动寻找过来,她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在街道上遇见那道白色的身影,她希望有一天自己一开门就是那道白色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门前。即便她明白这些只不过是为了安慰自己而创造出来的虚无缥缈的幻想。


但她依旧在等待,等待,还是等待。等待那奇迹的发生,等待世界与命运的回心转意……


……


或许她的心未曾完全黯淡,或许她的灵魂未曾完全消散,或许她并未完全对未来完全绝望,或许她最后能寻回自己的那一株昙花。但无人知晓这要多久,但无人知晓这能不能成功,但无人知晓那株昙花还到底存不存在的。


但她依旧不会放弃,即使自己曾经放弃过一次,经历过差点与世长辞过的那一次,她的决心变得更加坚韧了。即使这就如同道傍之筑那般不可能,即使这就如同山溜穿石那般困难,即使这就如同摧心剖肝那般痛苦。她依旧会在这道铺满荆棘的道路上努力前行,她依旧会选择继续追随那道指引她的光芒。


她内心深爱着光,只要能再一次陪伴在她身边


“我甘愿付出任何代价。”对立喃喃自语。


……


对立冷漠地坐在后台,微阖双眼,静静等待着自己上场的时机到来。这是一场世界级比赛,但她并不会因此而感到紧张。因为她从来不是为了名誉而成为的音乐家,她是为了吸引光的注意,她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在台下看见那白色的身影。


“……欢迎下一位选手对立给大家带来的《Despair》”


对立拿起了自己身旁的小提琴,缓缓地走上舞台。此时此刻台下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有的人是听闻对立的大名鼎鼎才来到此地的,有的人是为了目睹对立的芳容才来到此地的,有的人则是因为伤心欲绝才来到此地的。


但无一例外的,所有人此刻都将目光聚焦到对立的身上,对立身上所散发的冰冷气势将全场都给冻结了。全部人注视着这位冰艳美人,但无人敢开口讲话。全场都在等候着这位少女的演奏,就如同待见一位高傲的女王一般,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突然,少女的手微颤了一下,琴弓开始在琴弦上舞动着自己的身姿。一个个悲伤,婉转的音符从中跃出。它们组合在一起,组成了一段段伤心的旋律,它们是琴弓舞动的配乐,它们是这会场唯一的主旋律,它们是这个少女人生的写实。那凄凉的旋律如同一座黑色的囚笼,将听众们的心给封闭起来,在场的所有人自第一个音符开始,便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充斥着绝望与悲伤的深渊之中。明明是如此的难受,可听众们却会情不自禁的陷入于这些哀伤的旋律之中。想脱离这黑色的囚笼的同时,却又被这美丽至极的旋律所吸引住,无法自拔。


台下有的人早已泣不成声,有的人黯然销魂,有的人故作坚强。这就如同一根无形的丝线一般,将所有人的心与少女那些惨痛的回忆所串联起来,所有人都看见了这名少女从无到有最后再次一无所有的悲惨人生,所有人都看见了这名少女被那该死的命运所玩弄的过程,所有人都看见了这名少女那颗破碎的心与灵魂。


突然,音调一转,原本悲伤的旋律转而变得高昂。音乐到了高潮时刻了,但高潮时刻可不是什么令人激昂的与命运抗争的过程。反而从这高潮中你能听见少女那绝望的呐喊、悲痛欲绝的哭泣与不甘的疯狂。如果说之前只是黑色的囚笼将听众的心所困住,而此时此刻便是受刑之时,那些旋律不像之前只是单纯的悲伤了,此时此刻它们一段段地化为一根根针刺,带着绝望与疯狂朝着听众们倾泻而来。这一段的音符是多么的黯淡啊,这一段的节奏是多么的压抑啊,这一段的旋律是多么的刺耳啊。但此时此刻的乐曲却变得更加具有魔力了,使听众更加的无法自拔,记忆深刻。


缓缓地,黑暗的音调降了下去。到了乐曲的最后一段了,没有什么悲伤,没有什么绝望,只是一段段平淡的旋律罢了。但这仿佛也寓示着少女那彻底干涸的心脏,在经历了无尽的黑暗后,少女对未来彻底失去了冀希。所以这最后一段,没有任何的情感,音符也是如此的平平无奇,但却能激发人内心深处的同情与伤感,让人为此曲的主人公感到惋惜与可怜。正如乐曲标题所说——“绝望”。让人感到主人公彻底绝望的不是开始,不是高潮,而就在这平平淡淡地最后一段。


正因为彻底的绝望,所以才失去了所有忧伤。正因为彻底的绝望,所以才不对未来再抱有任何期许。正因为彻底的绝望,才能如此坦然平淡地去面对黑暗与痛苦……


此曲一终,台下便响起了盛况空前的掌声,所有人都对这名少女感到由衷的敬佩与仰慕。所有人觉得少女演奏的不再是乐曲了,她是将一位痛不欲生之人的命运如同电影般的展现于众人眼前。他们不仅仅只是听众,他们还是一位位亲历者,亲自体会了从中蕴涵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


面对台下的掌声,少女的神色波澜不惊。在她看来,她只不过是把自己那坎坷的命运化作乐曲演绎出来罢了……


……


在少女未曾注意到的一隅,一双粉亮的双眼正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


对立随手把手上的冠军扔到了沙发上,她平躺在沙发上,默默地注视着洁白的天花板。这不禁让她又联想到了自己当初苏醒时医院的天花板也是如此的洁白。此时在软绵沙发的攻势之下,对立的眼皮变得愈发沉重。她缓缓地阖上了自己的双眼,开始沉沦到那不切实际、虚无缥缈的美梦之中。


在那美好的梦中,她为光表演着一场独属于她的个人音乐会。她所演奏的乐曲不再像之前那般使人感到万箭穿心,反而非常的舒缓和谐,使人感到乐以忘忧。对立眼中的坚冰也融化开来,她用她那包含宠爱与爱意的眼神注视着光。这是她为光所创作的乐曲,独一无二。可惜的是,她从来没有在现实中演奏过,因为在她看来,光早就把她彻底遗忘了。梦中的对立此时也露出了一丝苦笑,但即使光将她当作人生的过客般遗忘,她也绝不会遗忘掉光的。


她继续缓慢地演奏着,即便知晓这一切皆是梦境……


“嗒嗒嗒”此时对立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对立抹了抹自己眼眶的泪水,整顿了一下自己的神情之后,便走向门边去迎接客人了。


在走到门边之前,对立非常疑惑,她今天没有邀约任何人来她家作客。并且她对自己的隐私保护也很有信心,绝对不会有闲杂人员知晓她住何处的。


伴随着门扉的缓缓打开,一头洁白的发色映入了对立的眼帘。对立的动作一瞬间停滞了,她的眼睛瞪地非常大,如同见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般。时间在此刻停下了脚步,光和对立你望我,我望你,直直的盯着对方。而此刻站在门前的光则面带一副微笑,粉亮的双眼在打量着对立。


一切是来得如此突然,自己辗转反侧,日月思恋的爱人此刻就这么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这就如同梦中场景一般,是多么的美妙绝伦啊。这一切发生的突然,甚至都没让对立做好任何的准备。她本就打算忧伤终老了,可此时此刻命运却这么给她开了一个玩笑,让她再一次见到了自己日月所思的爱人。


“这,这不是梦吧……”对立喃喃自语,眼泪此时此刻早已填满了对立的眼眶。


“说什么呢?这么久不见就忘记我啦?”依旧是那副活泼、乐观的口吻。对立不会记错的,这副口吻早已成为刻在对立脑海中的东西了。


眨眼间,对立突然死死地抱住了光。像是害怕光再一次从她的身旁离开一样,这使得光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正当她想反抗的时候,突然,她听到了耳边传来的轻轻的啜泣声,原来那泪水早已不受对立的控制夺眶而出了。一滴滴泪水沾湿了光那洁白的衣服,不过光对此丝毫不介意,她也知道这段时间对于对立来说是如何的漫长与煎熬。


“下次不允许离开我了……”对立在光的耳旁轻轻说道。


“好啦,好啦。不会有下次了。”光宠溺地说道。


“我要你发誓……”对立此刻像一位童心未泯的小孩一样,用着撒娇的语气对着光说道。


“知道啦。要以什么形式的发誓呢。”光好奇地说道。


下一刻,光突然感到自己的嘴唇变得湿润。回过神来,发现对立早已吻上自己,对立的舌头是如此的具有侵略性,才一会,光就卸下阵来了,只能任由对立在自己的口腔内自由地索取了。不过光也很享受这样的过程。


“当作是对她的补偿了。”光如是想着。


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后,二人终于从那爱意浓厚的深吻中脱离开来。长长的银丝像一座桥梁一般联通了二人的嘴唇。此时此刻的二人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异常的红润。不过二人都还意犹未尽,细细地品尝着对方口腔的味道。


“今生今世你可不准再离开我了。”对立带着毋庸置疑的语气朝着光说道。


“那当然喽。你可是唯一见到我真面目的人哦,而且你还夺走了我的初吻,当然要对我负责啦。”光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我爱你,光……”


“我也爱你呦,对立……”


……


在黑色少女坚持不懈的等候与寻找下,她终于寻回了为她而绽放的昙花,不同的是,这一次少女小心地将它摘起,将她护于她温暖的胸膛之中。这一次,少女不会再让这难得的美丽转瞬即逝,她要将这短暂光彩永远的保存下来,成为她心中亘古不变的唯一……

后记:

对立一直很好奇,为什么那天突然光就不再与自己联系,为此,她去好好质问了一番光。


“其实就是手机不在了,而且当时在国外,也无法补办国内的那张卡……”


“真的就这样?”对立死死地盯着光,仿佛要从中找出什么破绽来。


“是真的。”光的心里被对立盯得有些发毛,但事实就是如此,她总不可能胡编乱造一堆谎言吧。


“……”对立突然感觉自己好愚蠢啊,原来只是手机丢了啊。那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到底意义何在。对立此时有些生无可恋。


“其实,在我回国后,我立马补办了那张卡,可惜早已无法联系上你。我还去了你的大学找你,可当我到达之后却被告之你早已毕业离开。然后之后有一天我便发现你竟然成为了一名音乐家,之后我就马不停蹄地敢往音乐会举办的地方,并且刚好赶上了你上次参加的那场音乐会,目睹了你的演奏。实话实说,你的演奏真的很棒呦!”


对立此时此刻感觉到脸颊发烫,她回忆起了上次的那场音乐会,不正是自己演奏《Despair》的那场吗。那么黑暗的自己竟然被自己的女友看到了,好害羞啊……


此时此刻光望着对立那冒蒸汽的头,忍不住地往上面亲吻了一下。结果对立头上的蒸汽冒得更加剧烈了,都快要炸开锅了。


“不过别以为只有你在思恋我呦。当我在那天涯海角的时候也是日日夜夜的在思恋你哦。自从自己出名了之后,自己就愈发地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了,曾经与自己有所来往的朋友也一个个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可能这就是名誉带来的负面影响吧,如果不是自己刻意隐藏身份,不然自己连门都很难出。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我遇见了你,还与你成为了交心朋友,或许这就是命运吧。当我第一次透过你那黑色的眼眸发现那无尽的孤独的时候,我便想把你从中给拯救出来了,或许这便是一见钟情吧……”


“对了。”对立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专门为你创作了一首独属于你的乐谱,钢琴或者提琴乐谱都有,你想要先听哪首呢?”对立溺爱地看着光。


“都可以呦!很期待你为我写的乐曲是什么样子的呢?”光兴奋地说道


“那首乐曲的名字很独一无二,就叫《Light of Deliverance》”


说到这,光也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在国外的时候专门为你设计了一件连衣裙,非常的好看!”光兴奋地说道。


“真的?!”对立同样很兴奋。


“对,但可惜的是,我今天没带来,忘在家里了,下次给你带来吧。”光略含歉意的说道。


“没事的。”对立对这种小细节丝毫不在乎,反正今后相处的时间是如此漫长,之后再穿就是了。反正这套黑色的连衣裙也穿腻了,是时候换一套了。


“那身连衣裙的名字也很特别呦,叫《Eternal Broad-Leaved Epiphyllu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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