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菲理亚】卷I第九期
第17章 豺狼
一张十分破旧的木桌，好几处已经被虫蛀穿了，摇摇晃晃的，上面放着半截蜡烛，预备晚上点燃。 房间内几乎没有什么家具，连坐的凳子都是用石头凿成的，墙上贴着泛黄的照片，还有一些小孩子的涂鸦，偏偏是这样一个贫困的家庭，却有着14张嘴，男孩将罐头打开，一点一点的分给比自己小许多的弟弟妹妹们，地上，桌上，到处都摆着食物和食物的包装盒。 饿极了的小孩子并不因为家里闯进了一个陌生人而感到疑虑或害怕，男孩扭过头看了哈里斯一眼，脸上写满了冷漠和敌意。 楼梯上闪出一位老妇女的身影，她看见哈里斯后不动了，跟在她背后的男孩正疑惑，转头看见哈里斯，猛然从兜里掏出手枪，老妇女摇了摇头制止了儿子，神色复杂的看向那些最小的子女。 男孩咬了咬牙，将枪收回。 “先生，您有事吗？” 正问时，哈里斯的手环响了，里面传来威格森的声音：“哈里斯，你们找到劫匪了吗？南城局正在往这边来。” 一听到劫匪老妇女的眼眶湿润了，再一听南城局，她遮住因恐惧张大的嘴巴。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留下，她的学生，全都会进监狱。 正哭着，门外警笛大作。 “全都不许动！” 两名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带着手枪闯了进来。 看见黑洞洞的枪口，孩子们率先靠墙蹲下了，似乎他们早就经历过，两名男孩扶着母亲抱头蹲下。 小队长模样的警察走上前一步，眼里充满了嫌弃：“瞧瞧这些死穷鬼，今天可又是做什么好事了！？满脸的饿文，果然一世都不会有出息！” 哈里斯捏了捏拳头。 “那两个参与暴乱的杂种，自己滚出来！你们出大事了！”身旁的副官说道。 “长官，他们要……” “闭嘴，你这臭老太婆！我没让你说话！” 小队长厉声呵斥了老妇女。 哈里斯将拳头捏紧了。 老妇女不再多言，靠着墙蹲下，突然她感到一阵剧烈的腹痛，难受的挪了挪身子，两个男孩知道，妈妈的老毛病又犯了，但被人用枪指着，他们想动，却不敢动，老妇女又开始打呕，七儿子想为他找垃圾桶，不料一颗子弹直接飞了过来，打在墙上。 “叫你们蹲好就蹲好！死穷鬼，再动直接毙了你！” 见开枪了，小孩子们有点惊慌失措，最靠近那处墙的小女孩眼神呆滞，随后才反应过来，哇一下哭了起来。 “啊呀！小混蛋！你哭什么？别哭了！别哭了！我最讨厌小孩子哭了！” “妈的，烦死了！” 见女孩一直不收敛，小队长愤怒的骂着，将枪指着那女孩，老妇女和两个大男孩脸顿时吓白了，可能有什么办法，他们是在贫民窟长大的，违抗这些人全家都会没有好果子吃，老妇女冲小队长拼命的摇头，浑浊的泪水躺在苍老的脸颊上，是那么的无助。 砰砰砰！ 房里安静了。 老妇女和两个男孩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你……你！” 众人这才睁眼，见那个一直未说话的白衣男人，此时正用力举着小队长拿枪的手臂，大有将其扭断之势，小女孩也没有死去，只是望着天花板上的一缕青烟和几个弹孔出了神。 “你可真是，将尊老爱幼的反义演出了新的高度……” 哈里斯青筋暴起，斜眼看着满脸是汗的小队长，眼里闪烁出一抹机械化的黄光。 轰！！！ 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屋内飞了出来，外面的城防军被惊了一下，等烟雾散去，凑上前仔细一看，才认得是刚刚进去的警察。 不过是从衣服认出来的，因为他的手，脸，颈全部一片模糊，就像被什么东西啃掉了一样，扯开他的上衣，五腹六脏已经被钻空了。肋骨断裂不知道飞哪里去了，残缺不堪的肺竟然裸露在外面，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行。 “什么人！” 一众城防军们立刻举起步枪，警惕地扫视着矮楼。 “你们这群消极怠慢的懒虫，连同行里混进了敌人都没有发觉吗！？” 话音刚落，另一名警察便被丢了出来，倒在陈方队长脚边，他伸出双手努力的呼喊着：“救命！救命！他袭警！” “把手举起来！” 城防队长一听，脸色顿变对着矮楼内的人发出警告，哈里斯缓缓走出来，将手放在胸前，拳头捏的咔哒直响。 “再说一遍，袭警是重罪！把手举起来！” “袭警？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这群阻碍苏浦发展的臭虫，配当警察吗！？” 屋外的警察一听这话先自软了，只看士兵拿着枪，自己也哆嗦着手去拿枪。 “最后一次警告！不然就…” “把枪放下！” 城防队长话刚说完，全副武装的GS陆战组士兵便从QCI突击战车上跳下，将所有城防军，警察包围，只留两名驾驶员在车内，把两侧的四联机炮全部展开指向城防军，甚至将车顶的索尔反装甲集群火箭炮对准了城防军的装甲车。 “做什么！你们做什么？” 城防军和警察们见这架势慌了手脚，而这时军备四队的队长站了出来，手里提着比城防军的步枪还要长一截的攻城机兵专用的磁轨收束枪。 “哈里斯.密斯是GS旗下的红色财产，总部有规定，所有GS正式成员必须履行保护红色财产的共同义务，现在你们要对他举枪，我们再不做出行动，只怕总部问下来不好交代。” “误会，误会，朋友，这是误会。” 城防队长立刻将枪放下，讪笑着摆摆手。 “把枪放下！” 军备四队队长又指向他身后的城防士兵。 城防队长见他们是动真格的，便让手下将枪，收了几名警察见状意识如此，城防队长此时质问军备四队的队长：“那他袭警，你们就坐视不管吗？” “你现在就断定我是在袭警，可你知道刚刚在楼内发生发生了什么吗？” 哈里斯看向城防队长，将那假警察如何侮辱贫民，对老人不敬，贫富歧视，暴戾执法，随意向无关人员射击一五一十的全讲了一遍。 城防队长听罢，当即青筋暴起，三步并作两步提起那个一同进屋的警察的衣领怒问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假的！我对天发誓，我们是为百姓服务的好警察！您不要听他胡说！” 小警察知道楼里没有监控，矢口否认，城防长队长又看着哈里斯，只见他冷笑一声，从耳后摘下一根针状物。 “既然我是红色财产，被总部装了监听也很正常吧，我们车上有设备，现在调给你听？” 小警察当即寒毛倒立，城防队长见他脸色陡变，大概也判断出了个二三，怒骂道：“混蛋！” 只一拳，鼻腔里的血便连嘴中的一颗门牙一并飞出。 “把这家伙铐起来，这种披着警服的豺狼，果真是阻碍苏浦发展的臭虫！” 城防军扣押了那警察，其他穿黑制服的不由一颤，城防队长面向哈里斯，十分庄重的敬礼：“这位先生，刚才失礼了，还希望您不要见怪。” 他又转向军备四队的队长，同样敬了礼，并歉意地鞠了一躬。 “从加入城防军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便发誓要为苏浦，苏浦的人民献上一切，这种败类根本不配当警备员，不过言归正传，上面传下来有七个匪徒，可我们只控制了四个，有一个在我们赶到时就断气了，另外两个呢？” “屋里，不过目前他们没有反抗的意图，请由我去与他们交涉。” “务必小心，以我们上面的资料，南郊的武装分子不少。” 哈里斯点了点头，走进了矮楼内，两个男孩正扶着母亲，她不停地把偶垃圾桶已经半满。 待老妇女稍微好转一些后，哈里斯面向老人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道：“太太，请问，我能为您检查一下身体状况吗？” “你是医生？” 两名男孩的敌意消散了三分，但仍然警惕。 “不算是，但读过不少医疗的书。” “先生请随意吧，反正我这也是老毛病了。” 老妇女叹了口气。 哈里斯缓步上前，把住他的手腕将极少的超能抗体注入到妇女的静脉，三五分钟便皱起了眉头。 “太太……啧，还是让您的儿子来听吧。” 老妇女早知自己时日不多了，对这话也没什么反应，只叫两男孩随哈里斯到一边。 “你们母亲上过医院吗？” “我们连食物都少得可怜，哪来的钱上医院？之前这附近搬来个土医，只说是肠炎，捡了些草药，前后喝了半年也不见效果，难道您看出了什么吗？” “是的，你们母亲的确患有肠炎，但没有那么简单，听说过II型幽门螺旋杆菌吗？” 两个男孩脸色变了，之前报纸上看到过，这是原始幽门螺旋杆菌的变种，治疗起来很麻烦，也很贵。 “别看现在是胃溃疡，最多一年她就会离开。” 两兄弟沉默了，这正是哈里斯遇到的麻烦，老妇女长期缺乏营养，又上了年龄，可经不起超能抗体折腾。 “我车上有食物和抗生素，还有一些辅助药品，就当是对你们的一点赔礼，逝者已逝，抱歉。” “不过你们抢劫，制造恐怖袭击，确实违反了城律，去告诉你们的妈妈吧，你们得两年以后才能回家吃饭了。” …… 老妇女望着远去的车辆，他们的桌上摆满了食物，还有那一盒贫民窟的人们穷尽一生都可能无力支付的昂贵药剂，两日后一名邮递员又将一封信递到了她手里，是法院的审判书。 判处最小的两个儿子有期徒刑6个月，其余4个儿子有期徒刑1年。 除了信，还附有一张来自GS的便条。 “贫困不是铤而走险的理由。从来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苏浦，应该是充满光芒，希望与爱的城市。” 便条，是钉在特别贫困家庭申请书和申请成功的回信上的，依照城律，老妇女的家庭每月将获得1100银币。 第18章 抢银行的黑帮
深夜，少数的猫头鹰还在道路上闲逛，只有一部分店铺还点着灯。 但市中心就另当别论了，这里依然狂欢，依然灯火通明，只有到了后半夜三点钟，部分人才意识到应该回家了，这时人群和车流才显得没有那么稠密，可其中又有那么一片区域，像上面所写的一样，早早的冷清了。 那就是富人们的别墅区，还有GS以及周围较大的一片区域。 城律明确写着市中心哪些地方允许人们彻夜的闹腾。 “哈—困死了，这个点了真的还会有人来吗？” 小职员坐在窗口前打着哈欠，看着电子屏上轮回滚动的字幕和电脑前纷乱的贷款信息有些恼火，外面分明冷清的过分。 苏浦世纪银行。 这里是城律上禁止人们在晚上闹腾的地方之一，位于市中心苏浦北干道113号。全城最大的24小时银行，有着较完善的先进安保设施，还有从不休息的机械保安，越是靠近金库，武装和监控越是森严。 当银行启动防御系统的时候，会自动拨通五所大警局以及城防部门的电话。 “师傅，辛苦你了，维护电路挺辛苦的吧。” “啊…” 电工提着工具箱对小职员点了点头，走出了银行。 他是银行专用的工程师，今天接到电话，说安保系统出了点小故障，于是在大半夜的时候带着工具来了，白天可不敢检修。 陈师傅走出银行，往家里去了。 开门迎接，他的是几个穿黑衣的杀手，还有早被绑起来的妻儿父母，他咬了咬牙，向为首的男人说：“没问题了……” 那男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就对了嘛，早些那么利落，需要受这些苦吗？” “钱放这了，钳子在你卧室里，自己去解绑吧。” 杀手们留下一个手提箱后离开了。 工程师来到卧室里，拿起座机准备报警，刚拨出号码，显示屏便疯狂的跳动并缓缓出现一行文字。他皱着眉头念了起来。 “屋…外…有…狙…击…手？！” “哈哈哈！” 工程师发疯似的笑了几声，倒在了床边。 …… 银行内 小职员依然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这时，一阵微弱的引擎声吸引了他往门外看去。 “呼呼呼……” 轮胎在引擎的驱动下，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 “嗡嗡嗡……” 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大，只有渣土车才能发出这雷鸣似的声响吧？ 但速度也太快了，简直就像直奔着银行来的，小职员被这不安的引擎声惊扰，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大半夜的可别吓人啊。 他盯着大门外空旷的街道发神，外面真的太寂静了——除了这鬼魂一样的引擎声。 “轰轰轰……” 声音更清楚了，小职员此时安慰自己：“嘿，伙计，别疑神疑鬼了，没准是夜跑的机车呢！” 小职员想，机车多拉风啊，要是自己挣到了钱，一定也要买一辆机车。 美好的幻想持续了不到半分钟立刻被更深邃的恐惧扼住了咽喉，小职员几乎在一瞬间变了脸色，现在是深夜3:30，城律写着，不准在这里赛车！ 他手忙脚乱的去找打电话，但已经迟了。 “砰！！！” 一辆涂装花哨的改装汽车，撞破了银行的玻璃门，与玻璃渣一同飞在空中，猛地炸开！ “啊！！” 小职员在汽车爆发出的光热和冲击中跌到了办公桌下，窗口的玻璃也炸开了，多亏这订制的防弹玻璃，他保住了半边脸，但眼睛还是花了一只，耳朵一下子听不见了，嗡嗡直响。 “哎哟，疼死了，” 小职员刚扶着墙站起，大厅又丢进来一发烟雾弹，呛得他血泪同流，此时机械保安们已经拿起枪冲出来了，它们的眼睛是热成像的，烟雾弹对它们不起作用，正当它们搜寻目标时，一个人脸大的铁盘子顺着地板滑了进来。 “铁盘子”停顿了几秒开始自动旋转并以此抛射出几个黑色的东西。 “啪！！” “咚—” 几次爆炸，所有机械保安全部熄了灯瘫痪了。 原来这铁盘是一个手雷发射器，里面装的，是两颗电磁滚雷和石墨炸弹，冲击波干扰了机械保安的主力电路，石墨粉进而导致其全身瘫痪停机。 敌人是有备而来的。 浓烟里几束强光射来是在银行的安保人员，他们提着探照灯，手握步枪迅速涌入。 看见平日的战神成了满地瘫倒的机械，觉得不可思议，完全忽略了烟雾下的铁盘子。 铁盘子又射出两颗钢珠雷，冲锋的小队长立刻被炸至重伤，安保人员这才意识到是爆炸物，盾兵立刻上前，这才减小了第二波钢珠雷的攻击。 此时又一个铁盘子滑了进来，盾兵见了，举盾将铁盘子撞了回去，但铁盘子还是抛出了两颗手雷，他们抬起盾牌，准备防御热浪，可下一秒，一股奇怪的声音炸开， “啊！” 盾牌猛地砸在地上，这些家伙，变重了，很重！通讯耳机也是一片杂音。 电磁干扰 这身装甲，已经变成累赘了！ 盾卫只能先蹲下躲在盾牌后，正打算通过应急闸门呼叫银行的机械战车时，脚下射空的铁盘子显示出一个红色的笑脸，他心叫不好。 连容器也是炸弹吗？ “砰砰！！” 两声爆炸，整个大厅都亮了起来，他们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脑袋，门外这才响起想一个优雅的声音：“感觉如何呀？这可是最新款的震爆弹，城防军都还没配备呢，有效时间是20分钟哦~” 烟雾散去，银行大门外已经停满了车子，将大门堵得水泄不通，十余名装备精良的蒙面匪徒在一位高挑美女的带领下涌入银行。 无需女头领指令，匪徒们自己便举枪将所有可见的摄像头打落，然后又把倒在一堆的的机械保安彻底砸烂，为的是防止它们自我清理和修复，之后又拔了它们的主驱动芯片，并将安保人员捆了押在一旁。 女头领来到窗口前，一把扳过正欲溜走的小职员，她摘下墨镜，用迷人的眸子盯着他的眼睛。 “妈妈我，只问你一件事，安保系统，怎么关闭？” “前台只能开启安保系统，关机除了安全主管知道以外还有行长，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 “很棒的回答，好孩子，妈妈爱你。” 女头领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拉过小职员的衣领，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随后将他推开用腰间的手枪点了三下，小职员向后倒去，视野模糊了。 在彻底死亡之前，他努力的伸出手去碰那前台上的启动闸，这是穷凶极恶的人，即使不抵抗，如实交代，也换不来一丝生的希望，那么，让其他人来制裁他们吧。 手垂下，他断气了。 闸刀也落下，安保系统强制启动。 大厅的灯交替闪烁了一下，黑了，随后自动点亮。 女头领的手机上弹出来一条消息—已夺取安保系统控制权，请下达指令。 工程师早就埋下了病毒，入侵了较薄弱的辅助系统，主力系统上安放了电感应炸弹，只要安保系统启动，电流必定流过主力系统，炸弹便会引爆，将主力系统瘫痪。 应急措施激活，银行会自动切换到辅助电路，安保系统将继续开启，不过，它已经叛变了。 至此，耗时不到10分钟，匪徒们便占领了世纪银行，而银行的工作人员，全部被劫持为人质。 “我的孩子们，继续闹吧！这是属于你们的狂欢！” 女头领振臂高呼，大门外早已蠢蠢欲动的匪徒，此时光明正大的踏入银行，女头领点燃一支香烟：“孩子们，玩归玩，你们的任务可别忘了哦~” “没问题，妈妈，请教给我吧，我会让他们做好的。” 一个职位看起来很高的匪徒上前道，女头领将烟头甩出道：“当然，你是做哥哥的，可要教育好不懂事的弟弟妹妹。我还要去取货，剩下的，你来完成吧。” “是！” 匪徒将女头领送上车后转身进了银行。 …… “紧急集合！紧急集合！都起来！别睡了！到1号训练场集合！” 夏斗睡得正香，突然头顶的灯就亮了，宿管阿姨的粗嗓门立刻在脑海里轰炸起来。 “可恶……老娘一定要砍死那个半夜搞事情的杂种！” 夏斗猛的坐起，将枕头发气似的用力摔在床上，随后迅速穿上战衣，赶到训练场时，她的队员已经全部到齐。 “本次集合，是因为高层接到通知，今天3:42，世纪银行被恐怖分子占领了，具体人数不详，中城局，东城局，北城局已经出警了。高层指挥要求我们随时待命，此次事件特殊，触及苏浦人民根本利益，我们不容推脱。高层指挥现令陆战九队，陆战一队，陆战十二队立刻前往现场侦查，其余队伍原地待命，出发！” 装甲车赶到的时候，警察，城防军已经把银行包围了，尚武阳正在后方和两名高个子警官交谈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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