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叶AC小说】知者無

　　『在那之后，究竟过去了多少年，我已经不清楚。』

　　『我真诚的微笑的模样，只有你一个人见过啊。』

　　『所以，Carmen，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是，等着我过去陪你呢？』

　　……

　　Carmen，你在那边还好吗？

　　那些你曾经关爱过的孩子们，那些被你太阳一样的光芒照耀而加入进来的人们，他们现在都还陪在你身边吗？

　　如果没有，你也放心好了，你的理想，我和大家都帮你实现了。而完成了任务的我，也可以背负着太多太多的罪孽而去了。我想你，Carmen。如果我能见到你，哪怕只有一瞬，我也一定会紧紧拥抱着你。这一次，我不会再松开我的手了。

　　但是我想，我背负了太多太多的罪孽，怕是不能与张开双翼的你重逢。我是个罪人，只能堕入黑暗的深渊。如果必须如此，那么至少这封信，我也会通过那光之种传达给你。这个长长的故事，也终于可以以我于光明中的长眠为结局而告终了。

　　这个故事从头到尾就是个悲剧。一切都要从那个叫Enoch的孩子说起，这是你知道的部分，不是吗？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么善良的你，绝对比任何人都要爱着那两个孩子。只是，请原谅我的笨拙，我从不擅长表达，你应该知道的吧？所以我才想要通过这封信来向你赎罪。

　　如果当时，作为领导人之一的我没有答应他的加入……如果那两个孩子真的无忧无虑的在研究所里长大，就像是其他的孩子一样，你是不是也不会这么早离开？

　　之后的一切，你没有见证的，我所悔过的，都由我来讲述。

　　我没想到Elijah……那孩子的死相竟然是那样悲惨。指甲脱落，七窍流血，只有那双已经失了往日光芒的眼眸望向远处。那伸出的颤抖的手，似乎在像我求救。

　　Carmen，对不起。如果我那时没有无视她，如果我曾经如她期望的那般关注她的话，她是不是依旧是那个哪怕笨拙，也依旧昂首阔步的女孩？她将不再是Malkhuth，而是作为一个记录员从基层继续努力着，直到成为全公司最棒的员工？

　　然后，就像是推倒了多米诺骨牌中的一块，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无一不在加深我的罪孽。

　　如果说公司里的那位异想体叫一罪与百善，那我，是不是就是相反的那个一善与百罪呢？

　　执妄的我，一心只想要将你赎回。再不济，也一定要实现你的理想。于是，在Elijah死亡的沉重打击下，Gabriel从阳光开朗逐渐变得缄口不言，最终将自己的心冻成了一块无人能及的坚冰。甚至连他自己，都无法解开内心的枷锁。最终，他将自己化作Yesod，彻底变成了卓尔不凡的理性的化身。

　　Giovanni，那个与你在更早的时候相识的人。你知道吗，你的病人中，听到研究的继续可以拯救你的消息，只有他的眼中瞬间点起了希望之光。但是我欺骗了他，我知道，拯救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这无非是天方夜谭。但我自欺欺人地说着，至少这样可以让他沉浸在救赎你的美梦中。我只是不停的给他注射着Cogito，哪怕经历了Elija之死的我自己都知道，实验阶段的Cogito哪怕注射一丁点都会让人痛的无法呼吸……公司里的Netzach看起来是最为颓废的部长。但我知道，曾经作为Giovanni，努力生存下去的他有多么坚强。

　　你还记得Michelle吗？你喜欢的，那个聪明又善良，但是胆小的孩子……如果我没有那样冷血，将那些生命的离去看做平常，她是不是也不会前往首脑的管理处告密？我们这个简陋却闪烁着微弱光芒的研究所是不是也不会湮灭在鲜血的汪洋中，她最终也不会以那样戏剧的方式结束她年轻的生命。深思熟虑之后，我还是将她留在了公司，取名为Hod。Carmen，你觉得，之后堕入地狱的路上我会见到她吗，我又可以原谅她的背叛吗？呵呵，也许直接导致了这一切的我根本就没有资格指责她。最大的罪人，从头到尾都只是我罢了。

　　Tiphereth，每次看到这个名字我都只会心痛。是的，如果你在天堂看到他们，那就是Enoch和Lisa，那两个不是你的骨肉却胜似亲生的孩子。那时，一切都还很好。我和你，还有这两个孩子，我们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家庭。这么久了，Lisa还恨着你吗？说实在的，看着Tiphereth里那位与Lisa一模一样的小女孩指责我的模样，我心中的罪孽就仿佛波涛一样涌起。唉，如果当时我就意识到这件事的沉重，你是不是就不会……

　　还有从后巷被你打动而来的Kali，或许你更熟悉『血雾』这个名号吧？那个总是叼着烟头，扛着大剑的女孩。她真的很厉害，如果不是她，我们之前的一切努力恐怕都将散作云烟。你知道吗，那天的她就像是一尊战神，一直到战死都没有倒下。逃出的异想体，入侵的爪牙，都被她一个人打倒。甚至最后那柄巨剑，都将入侵的首脑『调律者』Garion的胸膛贯穿。最后，我和Benjamin用沾满了鲜血的手，颤抖着将调律者的大脑打开，这才获得了加入世界之翼的方法。最终，我将Kali和Garion都留了下来，她们变成了Geburah与Binah，停留在了我们的公司中。

　　Cheses，这个名字你大概不熟悉。但如果我提到Daniel……那个爱喝咖啡的精英人士，我想你肯定印象深刻。是啊，毕竟你与他相遇的方式是如此特别。你可能不会相信，但在那场与『调律者』的邂逅中，是他最后打开了所有收容单元的大门……没有办法，『妖灵』的力量是Daniel无法反抗的，他这么做，也许还能有人逃出生天。是啊，我还要感谢他。如果那通电话没有传递到我的办公室，我也许也会与那个研究所一起离去吧。

　　最后是Benjamin……是的，我的学生，那唯一一个为我而来的人。我从未想到，他竟是被他自己亲手创造的AI抹杀。是的，最后就连他都离开了我。对了，我必须告诉你，那个我们一起创造的AI名叫Angela，是因为我的私欲，出于对你的想念而制造的。对不起，Carmen，失去了太多太多的我真的太想念你了。我甚至疯狂到给她加载了你的记忆……但是她不像你，完全不像。我甚至连看她一眼都不情不愿，要不是Benjamin，我甚至不会赐予她姓名。

　　至于Benjamin，他终究还是没有跟随着我。最终，他也变成了冷冰冰的机器，Hokma，这是他最终的名字。我把他困在我的身边，痴心妄想地让他继续忠心地追随着我。

　　终于，我成功了。但我的身边，那些应该陪着我庆祝的人，却一个都没有了。

　　你还记得吗，Carmen？曾经我们每次取得的微小成功之后，我们都会打开香槟庆祝。你还说如果这样的话，之后遇到小小挫折我们都会被重重打击。你是对的，Carmen，从头至尾。那最后一瓶香槟，我独自一人，靠在你的身边，如果说那份全世界最珍贵的中枢神经系统还能算得上是『你』的话，喝了个烂醉。

　　现在，光之树屹立不倒之刻，也是我沉睡之时。

　　那些部长……不，那些朋友，甚至是敌人，我也可以带着五味杂陈的心情下去见他们了。

　　我想，他们也终于可以走出这个千万年的循环，好好地休息了。我也是，作为X而无限重开的自己，终于可以长眠了。

　　还有，Carmen，这句话是我欠你的。

　　对不起，我爱你。

　　——————Fin——————

　　把脑叶剧本梳理了一下，最终变成了一封Ayin，或者说是X送给Carmen的绝笔信写了出来。

　　不要跟我提为什么结尾没说Angela，因为本来Ayin全程就没考虑过Angela。这封信的时间线是光之种发射前，是Ayin或者说X的第一视角写出的，自然对原本就不想面对的Angela没有任何想法，也没有留言。我个人理解的话，在Ayin心里从来就没有Angela的位置，她只是一个失败的Carmen的替身罢了。

　　至于结尾的『我爱你』是因为私心喜欢Ayin和Carmen的cp。

       Lofter id：咕咕咕的晓皮er

　　最后，食用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