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1983年6月，那一天的中午，一切的开始。

“啊，张嘴～”

莫兹勒，第四帝国最高级首脑之一，正在享受她编制中午休的时光。沃尔特-莫德尔是她的女仆，正在喂她吃刚洗好的樱桃。

“啊…嗯。”铁齿钢牙把樱桃整个嚼成了碎块，再用舌头把樱桃核的碎片拣出，吐进垃圾桶里。

“《里斯本协议》怎么样了？”沃尔特问道。

“进展不错喔，比预想的好一些。”

“那……”

似乎有个十分焦躁的闯入者打断了她的问话。

一个十分帅气，又显得沉稳而健壮的身影走进她的房间，手里握着一支DS-22冲锋枪。

莫兹勒也拔出枪对着他，但他毫不为之所动，径直走到她的面前，从口袋中掏出什么东西，然后将握着东西的手伸到她的脑后。

他将一个硬盘插入她右脑后的数据接口，

“你怎么知…”“嘘，慢慢看。”

他的声音很有压迫感，其实过滤掉压迫感，也就是一个热血青年一样的声音。

“……”

“懂了吗？”他问道。

“我已经听懂了，我想，如果成功，我会支持你。”

那男人叫卡尔-福霍斯，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也没人知道他到底做过什么，知道的只有他的名字。

他是个激进者，但有时又是个保守派。他的内心或许比世界上最有心计的人还深，但至少，所有认识他和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的目的：全方位的革新。

腐败率暴涨，财政入不敷出，部分市场濒临崩溃，这是他所见到的事实。而他提出了方案：全面的革新！

“不过，我还是希望在您这里隐藏一段时间。”

“为什么在我这里？”

“不会有人去您这里搜查一个无国籍人士吧？”福霍斯脸上挂着一丝微笑。

二：

“您还真的就让他这样住进来了吗？”

“嗯。”莫兹勒有点无奈。

福霍斯躺在原本是莫兹勒午休的躺椅上，莫兹勒拿他也没办法，事实上的家主何正廷已经拿他当自己人对待了，就像久别重逢的亲兄弟。

“话说，福霍斯啊。”莫兹勒拿了杯冰镇柠檬水，放在他身边的小台子上，自己也蹲在他旁边。

“嗯？什么事？”

“你有没有个正经工作啊？”

“今天晚上去面试，面试过了，还有选拔赛，比赛完了我就有工作了。”

“面试？什么工作？”莫兹勒看着他这副懒样，完全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你们党卫军部队的特别行动专员。”

“噗……哈哈哈！”莫兹勒没忍住，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嘛，虽然不是很想说这话，但是党卫军专员不是谁都能担任的，你就算了吧。”

莫兹勒这话中明显有嘲笑的意味，虽然听得出她本人在努力压制，但还是让福霍斯很恼火。

莫兹勒眨了一下眼，面前的福霍斯突然就不见了，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谁碰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转身看他，便被他熟练地撞击膝盖后方，跪坐到躺椅里。

“怎么啦？你在嘲讽我吗？”福霍斯掐住莫兹勒双手的手腕，无论是右手还是左机械手，在这个姿势下都无法完全用力，就这么被按着。

“喂！用这个姿势把女孩子按在躺椅上…不好吧？”

“是呢，你也是个六十三岁的少女了呢。”福霍斯反而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莫兹勒这样窘迫的样子会让他觉得很兴奋——正常意义上的。

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福霍斯把按住她正常右手的手松开，放到了她的后脑勺上，拨开头发——

莫兹勒能感觉到他正碰到一个很重要的片状物，但还没来得及警告他，便被拔了出来。

“哈，什、什么东西！”莫兹勒感到一点疼痛。

福霍斯拿出那块插片，似乎有好几层，非常精密。

“奇怪的感觉正在涌上来……这到底是…？”

莫兹勒本来没什么反应的情感系统突然活跃起来，似乎挣脱了情绪调控装置的束缚，她的脸因为害羞而涨得通红，就像真的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一样。

机械手那半边也没了力气，现在的莫兹勒虽然说不上是任人宰割，但也只能是个有反应灵敏的正常人。

“怎么样？”福霍斯用手抚着她的下巴。

“别碰我！你这个变态！”她的声音也变奶了。

福霍斯把她放开，但还是弯下腰俯视着她。粉红色的电子眼中透露出一丝害怕，而这只眼睛比另一只正常眼要诚实多了。

“这就是'一键幼化'么，不错啊。”

听到奇怪的声音，何正廷赶快收好东西，从他的小实验室里走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了这个。

“何先生救我啊！”她好像找到了救星。

“别这么逗她，这样的她很容易情绪失控的。”

“情绪…失控？”

“你有机会见到的。”何正廷一把抢过芯片，将莫兹勒扶起来，抱在怀里，慢慢地安慰她，等她的情绪差不多平稳了，就把芯片塞入原插口。

恢复力量的莫兹勒用手捂着刚刚那个插口，溜到楼底下去了，她现在不想和福霍斯一起呆着。

何正廷见她走远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电子设备，然后到了一间密闭房间，对着他耳朵交代了一些什么。

“嗯，我明白了。”福霍斯敬了个礼。

三：

“那个，福霍斯啊，你能不能…？”

“你的小桌和躺椅吗？我已经放你房间去了。”

“不是那几个啦！”

莫兹勒手里拿着三张票，不好意思地斜眼看福霍斯。

“明天有校友聚会，嘿嘿，他们都有伴了，就我这个六十三岁的老女孩没有，要不…”

“哦～我明白了。”

尾音拖得很长，似乎是要给莫兹勒一点羞耻感。

“让我当你的假伴侣对吧？”福霍斯很有自信，话还没说完，他就伸手去拿票。

“不是啦，我要你帮我应付应付热情过度的校友。”

“诶？”

他被惊到了，这可不是正常展开。

“你太强势了，容易抢别人的关注度，只要我和你一起去，我就不会这么受关注……嘛，虽然我本人不太喜欢强势的同伴就是了。”

“说了半天，你的伴侣是谁？”

“沃尔特啊。”

听到莫兹勒叫她，沃尔特以为她需要什么服务，便快速跑了上来，被莫兹勒一把挽住腰，抱在手上。

“全世界都知道我和沃尔特的关系，也就是你不知道罢了。”莫兹勒又取笑了他一下。

“啧，好，跟你去就是了。”

莫兹勒突然想起一件事：“话说一星期前的面试你成功了没，我怎么没有看到你的背景信息档案？”她先把手中的沃尔特放下，让她自己到楼下玩去。

“成功了，全场没一个打得过我的。无论远程还是近战——说格斗也行。”福霍斯随口说了一句。

“那你档案呢？新入职人员必须给我档案啊。”

“档案人员没办法写，为了防止被你骂，他们决定编造一份档案，就是你桌上那七个人之一，看具体照片就可以了。另外，你们党卫军情报科有别国安插的间谍，上次看到被我顺手砍了两个，在医院躺着。”福霍斯从腰间抽出那把沾血的小刀：“听他们说，你是个超级严厉，脾气又暴躁的上司，这么一点事，居然都要骂档案人员？也怪不得，有人会想投敌。”

莫兹勒无话可说，最近一年，无论是情报科、党卫军军事科这种对外科目，还是党务科、反腐科这几项对内科目，都一点成效都没有，搞得她的脾气都逐渐变得暴躁起来。

“怎么是我太严厉了，明明是他们这些人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哼。诶…？”

福霍斯正用异常的眼神看着她的脸，莫兹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摸了摸她的脸。

“哇，怎么这么…热？脸红了？”莫兹勒把电子眼拉出来看了看自己，就像是个前置摄像头。

“怎、怎么回事！居然在正常状况下脸红了？”

“哟，你脸红啦，来，让我看看。”

“何先生！”莫兹勒敲打着那扇厚重的大门，大门应声而开，何正廷一眼便看见了她脸红的样子。

“这个……嘛，上次把你的芯片改了一下，现在这个度是可以调的，你后面有个隐藏得很深的按钮盘…”

把手伸进莫兹勒的头骨里，碰到一处有五个键位的键盘按钮组。本来莫兹勒的脑体积就比别人大一些，在后脑原本是装甲的地方新放了一个调整盘，从后脑勺向上摸就可以把手指伸进去。按钮位置很浅，但有头发遮住，也算是隐蔽的位置了。

“你要什么模式来着？”

场面有点像惊悚片，一只手从她的后脑勺伸入。

“工作模式。”

“工作…是吧，不过，我听说你待会儿要聚会。”

“聚会的话，正常人模式就行了。”

“那就是全能激素调节了。”

按下中间的按钮，莫兹勒虽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但总觉得自己被福霍斯这样盯着很不舒服。

“你盯着我哪里看啦…”

双手遮在胸前，似乎觉得福霍斯在看自己的胸。

“你是个准平板，没啥看头。要看的话我肯定去找沃尔特啊。你去换个衣服，在哪里聚会，我来开车。”

莫兹勒跟着他上了车，但忘记叫上沃尔特了——沃尔特其实并不知道这件事，粗心的莫兹勒没告诉她。莫兹妮则静悄悄地藏在后备箱里，屏息凝神。

“没想到你也挺漂亮的嘛，平时没事就喜欢对别人板着脸，还整天穿着那身深灰色的党卫军制服，无论是身材还是外貌都看不出来。”

“真是的，为什么要给你们看啊。”

莫兹勒的身材很高挑，身形算不上纤细，但也比例匀称，改造后的她有一米八高，听说为了加一层装甲而不显得过于宽，下一次的改造会让她变成一米八五身高的移动装甲车。腿长，手臂也长，大腿的粗细度让人感到很有肉感——总之概括成一句话，她是个身材很棒，很诱人的大姐姐。

她身着一身黑白色密格子连衣裙，下摆到膝盖，裙部分外有一层薄薄的黑色轻纱。这身穿着看起来实在是有些简朴，但对她的气质来说很合适。

“你的腿总感觉有点粗呢，没考虑减肥吗？虽然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就很完美。”

“里面是一层装甲结构板，你让我怎么减。还有，我这样完全不算胖，不看体重只看外形的话，我这样还是那种偏瘦的人呢。”

“反正你的腿这么修长，也没必要。不知道哪天可以让我枕一枕。”福霍斯很随意地就说出这句话。

“你、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我的腿才不会给你这样的人做枕头……”莫兹勒的反应很像个一般小姑娘，这也证明何正廷的实验很成功。“不过，如果你一定要枕的话，也不是完全不行…”她很小声的说道，但被福霍斯给听见了，他现在也不想拿她怎样，也就作罢。

“快到了，过了那座桥就行。哎呀，看那辆摩托。”

一辆红色的摩托从一旁行人稀少的马路上飞驰，一个带黑色头盔的人坐在后座，趁着车经过一个行人身边时，伸手掏走了她的包。

“飞车抢劫诶，有点新奇。”

“新奇？快想想办法！”莫兹勒急急地催促他。

“你看好，他们两个的车旁有个扁箱子。”福霍斯趁莫兹勒不注意，抛了个东西在马路上。

“是啊，那肯定是装了不少赃物。”

“你再看，这边有个行人。”他指了指车旁行人道上的那个男子，他的手里有一个多功能平板。“那台平板一定很贵吧，他们也这样觉得。”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到底…”

果然，摩托车拐过一个小喷泉公园，先是借障碍物躲过了那个女子的追击，然后从福霍斯所在的这辆车身后的路口处开出，打算做第二轮。

“要不要提醒他？”

“你想被人当神经病嘛？不想就老实呆着。”

摩托车已经比较近了，可以看到它的速度正在渐渐放缓，扒手也已经摆出了弯腰的态势。

“嘿，老哥，这里。”

福霍斯突然喊住那个刚到后备箱旁的男子，男子听到有人叫他，先是看了看旁边、确认是他以后，才将身子探入车里：“你好，什么事？”

福霍斯拿出一个遥控炸弹起爆器一类的东西，按下了手中的白色二号按钮——

“嘭！”

在他身后，之前福霍斯扔下车的那个照明炸弹猛地炸开，发出几乎是瞬时的强光，把开摩托车的司机的眼睛给闪花了，一个不留神，摩托车连那两人一起摔在地上。“嗯，没事，看错了。”福霍斯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认错了人的尴尬神情。

莫兹勒从右门下车，打算逮捕那两个倒地的人。

“别，当地公安部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们赶路要紧，你也真是，换这么久衣服，都快迟到了。”

“嗯…”

十分钟后，这辆橙色的大功率瓦伦丁电动轿车就从酒店旁边的河水中冲了出来，带起的水花把周围的行人都浇了个透心凉——还好没多少行人。

“冷死啦！没事往河里钻干什么！”

莫兹勒披着原本在福霍斯身上的那件大衣，还是止不住地发颤，现在的她太依靠温度调控了，原本能习惯莫斯科的冬季的她，现在处于一个抗性归零的状态。

“嗯哼？还不是为了快点赶路，好吧，还有三分钟就到点了，你赶紧进去。”

“你不进去吗？”

“我看到一点点奇怪的东西，你先进去吧。”

前方的酒店大门对她来说就像鬼门关一样，散发着令人恐惧的阴冷气息，和陌生人打交道只会让她感到一丝可以忽略的恐慌，完全不能构成对她思考理性的威胁，但和一大群陌生人一同参加这种社会活动就不一样了，还未踏进大门，她便感觉到自己的慌张。

“您是来参加聚会的吧？”有一个长相十分英俊的男服务员看到她在门口徘徊，不敢进去，便把手中的餐盘交给同事，自己去引她进门。

“呃……嗯。”

“这边请，女士。”

那人引着她往酒店里走去，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和后厨仅有一墙之隔的电力室。周围列着两排电力箱，直接接入地下的通用电网。

男服务员摘下帽子，转头看着莫兹勒。

“我去，原来是福霍斯啊，你怎么这副模样？”

“刚刚看到一个电工穿着服务员的衣服进电力室，我就一巴掌把他打晕了，看，在这里。”

有一个电力箱是空的，打开箱门，一个昏倒的男人就出现在莫兹勒的眼前，打晕的手法十分熟练。

莫兹勒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你为什么打倒他？”

“你没发现吗，他的工具和酒店自带的工具箱完全不是一套，刚才修理的时候，我看到他的动作也非常不熟练，这家酒店只招收工龄五年以上的电力工。”

“也就是说，他可能是破坏分子？”

“那可不，我可得批评一下你们的公共安全部门，居然还没有普及监控覆盖吗？”

“公安不归我管…”“但每年的经费都是派给你的。”

福霍斯用扳手顶住她的下巴：“这种事情元首和总统不上心也就罢了，你个自诩为一心为国为民的党卫军司令也不上心，难道不知道党卫军有责任保护国民的生命安全吗？条目里更是清清楚楚地歇着党卫部队有必要监督公安部门和军警单位的上级任务执行。”

若是平时，莫兹勒估计会听取这次建议，但这时的莫兹勒被批评到想哭，眼泪从那只人眼中流了出来。

“我知道了知道了，这么凶我干什么…”

“唉，回去给你列份清单，没料到你也有这么糊涂的时候，我还是把你想得太聪明了。”最后那句话几乎是用嘲讽的语气说的，莫兹勒听到这话，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不过听不清。

“好了别哭了，这人很明显是想在这三个电闸上动手脚，上面还用什么方式做了记号。”

“嗯嗯…”莫兹勒勉强止住了哭泣。

“待会儿你就接入电路，我一个个地调试电闸，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在监控范围以内的用电设施。”

“好、好的。”

咔哒一声，第一个电闸被拉下，酒店二楼三楼的住宿区局域网络被关闭了。

“不是这个，二三楼各有一台信号机。”

打开这个电闸，福霍斯将手伸向另一个。

咔哒一声，一楼大厅的所有灯具被关闭了，连着一台运货机器人一起。

“也不是这个。”

“那就只能是最后一个了……”

“这个是外面一体化包厢的电闸，我已经帮你们查过了，有一个运行路径非常简单的电路，我猜是一枚定时炸弹，或者遥控炸弹。”莫兹妮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这两人的身后，她刚刚从后备箱中跑出来。

“啊，你也来了，太好了。”

莫兹妮一跃而起，莫兹勒则张开双臂迎接她，姐妹抱在一起，笑得很开心。

“嘛，干正事，如果是个定时炸弹那就糟了。”

“这次袭击的目的，你觉得是什么？”

福霍斯拿出一本宾客名单：“嗯哼，名人真多呢，如果把这一百多人，包括你，一起炸上天，一场内乱恐怕就不可避免了呢。”

“这么可怕的事情…”

“还是你！”福霍斯一边扯着莫兹勒上二楼，一边义正严辞地训斥着她：“这些人怎么弄到爆炸物的，还有这么复杂的电控炸弹在哪里生产的，你的部门居然一点都不知情？”

“我…呜哇！”她又哭了。

“等一下。”他把耳朵贴在墙上听：“这里，这一块还有这一块墙，三个点，给我砸开。”

“怎么砸？”

“用你的手砸，快点！”

一阵烟雾喷射的声音，然后是三声墙壁碎裂声，许多砖瓦落下时的灰尘让福霍斯不禁咳了两声。

墙壁被金属巨手所贯穿，露出的两块大型钢架中，很明显地绑着一个炸弹，楼下还传来了议论声。

“我去，幸好…”莫兹勒看见炸弹被福霍斯轻松地找到了，放松下来。

“别，就算这是个原子弹，这装药都不可能把这个房间夷平，我很怀疑这玩意儿有没有零点几毫克的高能炸药，不是这个，在另外一边。”

“诶？”

“这块，刚好在底下最大的中间灯具里。”

“那怎么解？”

“把灯具给我整个拿上来。”

“唔……还挺沉的。”

一个由黄铜镀金而成的五圈层大型玻璃吊灯被整个拖了上来，原本接在上方的电线都被硬扯断了。

“你真好用。”福霍斯这话说得很诚恳：“如果你是我的副手，我应该能把那几次失败的行动给抹掉。”

“什么话…这个炸弹，怎么拆，六根线诶！”

“这个炸弹的原理还简单，就是很传统的，到时间了就把一根正常线熔掉，另一根引爆线接通，嗯，我在日本群岛的时候看老兵油子们造过。”

“又是日本群岛又是老兵油子的，你当过兵？”

“你想听故事，还是回去再说。不过这个炸弹…你说的对，为什么这么多线…莫兹妮！人呢？”

“来啦来啦～”莫兹妮坐着一台被控制的扫地机器人慢慢地向这边移动着，“什么事？”

“扫描一下这玩意儿，看看哪几根是塞在表面的。”

“只有红线和绿线是有效线。”几乎一瞬间，对炸弹的扫描就完成了，比机场安检设备还要快。

翻来覆去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只见福霍斯的似乎有些慌乱，他的手在微微地颤抖。“你猜一根。”

憋了很久，他对莫兹勒说道。

“啥，猜？我猜绿线。”

福霍斯用剪刀剪断了红线，炸弹的计时器就停下了。

“啧啧啧，不行啊，呵！”福霍斯叉着腰，一脸得意地对着莫兹勒说。后面的莫兹妮一脸苦笑地看着莫兹勒欲哭无泪，又有些生气的样子。

“好了，去参加宴会吧。”

“参加什么啊！底下的灯都被你拔了……”

“其实我开错了酒店。”

“诶？”莫兹勒没想到这个展开。

“我们要去的地方在这儿后门正对着的街区，我只是看到有一辆载着奇怪的人的小轿车来到这里，觉得肯定有大事发生罢了。”说罢，福霍斯又是一阵大笑。

莫兹勒的脸鼓了起来：“笨蛋！笨蛋！又骗我！”

“哦哟，你这是在撒娇吗？那我可收下啦，嘿。”

逗她很开心，但回去之后恐怕要被沃尔特往死里训。

“嗯哼，真正的宴会才刚开始哟，莫兹妮带路。”

“好～”

“诶、诶！等等我啊！”福霍斯直接跟着莫兹妮沿着房顶跑出去了，莫兹勒刚刚反应过来，只能跟在他们后面猛追，留下刚刚上楼，不知所措的一群保安。

晚宴结束后，福霍斯一转眼就不见了，莫兹勒只好自己叫专车接她回家。

“姐姐对福霍斯很有好感吧？”莫兹妮问道。

“什么好感，才没有好感。”她说这话时明显感到十分违心，肯定不是她的心里话：“果然，我还是不太喜欢强势的同伴。”

“嗯哼？对的，福霍斯喜欢批评其他人的错误。”莫兹妮顺着她的话说：“他来这里已经三个月了，恐怕姐姐你虽然不喜欢这样的同伴，却多少对他有那么点亲近了呢，怕不是……”

“别、别这样说，我才不会喜欢上这样的变态。”

“我可没说你喜欢，这是你自己说的哟。”

果然还是这种模式的姐姐好亲近一些，莫兹妮在心里这样想着，握住了姐姐莫兹勒的那只人手。